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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我长得很吓人?(加更)

  像是一道惊雷响彻在耳畔,文若熙险些晕了过去,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红森阴鸷的前半句话上了。

  她抖着声音,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哈德斯…不会..生育?”

  红森眼眸半敛,白皙的过分的长指插入折耳猫黑灰相间的毛发间,嗓音凉淡:“我以为你会更关心自己为何会得了梅毒…..”

  文若熙晃了几晃,终于无力的倒在了病床上….

  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眼角滚落,很快便沾湿了枕头…..

  怪不得,怪不得她告诉哈德斯她怀孕了,有了他的孩子之后,他的表情那么奇怪….

  怪不得从那以后哈德斯就连见都不见她一面…..

  她以为,哈德斯是不想要负责任,或者是有了新欢,所以不肯见她…..

  原来,哈德斯根本就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文若熙心底苦涩的简直不能自持……

  哈德斯啊,那是她心心念念的心爱的男人啊!她拼命追求都得不到的男人啊,竟然,竟然让自己用这样一种方式给弄没了…….

  天知道,当她知道自己怀孕了之后,有多欢喜!她以为自己终于有了那么一线希望,和哈德斯有了牵绊了,没想到,这个希望却是最大的讽刺。

  两人相识在夜店,第一次见面,哈德斯就邀请她去酒店,那时候她是对哈德斯可是一见钟情,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后来,只要哈德斯去台湾,就会找她,频率并不高,有时候一个月才一次,见了面基本就是直奔酒店,她好多次想问问,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到底算什么,可是哈德斯好像更对做爱更感兴趣。

  她就想:先从床上拴住哈德斯,再说别的。

  从初识到现在,也不过是半年的时间。

  文若熙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就连她知道自己得了梅毒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绝望过,甚至,甚至还想过,如果哈德斯也有病,她不会嫌弃他的,她会陪着他看病的!

  可笑,简直太可笑了……

  孩子……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文若熙也不知道….

  只知道一次广告拍摄结束之后,和导演、摄影、厂家的负责人一大群七八个人去喝杀青酒,然后自己就莫名其妙的酩酊大醉,醒来,就是在一个KTV的包间里,所有人都不见了,只剩下她自己,衣服还穿在身上,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但是下体传来的真实感受,让她明确的知道,自己被侵犯了….

  这件事文若熙谁都没有告诉,离开KTV她就去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

  大概有一周的时间她都足不出户,甚至有一次哈德斯找她,想和她做,她都拒绝了,直到一周后身体彻底的恢复,她才敢去见哈德斯。

  然后,一个多月以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理所当然的,她就以为是哈德斯的,因为在KTV事件发生的头一天,两人还做过,而且哈德斯从来不做任何措施,而KTV事件之后,她又吃了药…..

  根本没有想到,那次的意外,还是导致她怀孕了….

  最近一段时间文若熙不是没有感觉到身体的不舒服,但是她以为,那是怀孕初期的症状,直到今天才知道,那一次,不止带给她了一个孩子,还带给她了脏病…..

  梅毒….遥远的就和艾滋病一样,以为绝对不会在自己身上出现的疾病,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感染上了….

  一时间,文若熙面如死灰。

  “说,谁告诉的你落倾的行踪?谁让你找她的?”红森显然已经没有耐心看着文若熙伤心哭泣了,裹狭着不耐的冷冽声音,铺天盖地的袭向了躺在床上的女人,让屋里本就降低的温度更是瞬间寒彻入骨….

  就连他怀里的折耳猫,都吓得缩成了一团…..

  文若熙睁开眼睛,目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

  然后,她就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几分…..

  文若熙血红浑浊的眸底渐渐失去焦距:取而代之是疯狂和绝望:“哈德斯连和我做的时候,都叫的是落倾的名字!!落倾、落倾、落倾!!我就想知道是怎样绝世倾城的一个女人,能让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的哈德斯念念不忘!能让这样一个冷血残忍的男人连我提一下这个名字都能暴走疯狂!!你问我谁告诉我那个女人的消息?呵呵,手机啊,自从我来了幻城,每天都能自动收到她的行踪信息啊,不仅如此,还告诉我她怕什么啊…….”

  文若熙的话音未落,她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就已经到了红森的手里。

  本身需要指纹才能解锁的手机,在红森手里两下就已经被打开。

  一条条的信息,全部来自未知号码,里面记载着落倾从美国回来后出现在公开场合的每一个详细时间和地址。

  最后一条,就是下午落倾和他去花鸟市场购买宠物。

  红森眯眸。

  手机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下扭曲、碎裂、变形….

  ………

  不知何时,病房的门外已经等着了一位穿着黑色休闲衣的男人,男人斜倚在走廊里,手里拿着几张薄薄的纸。

  看到抱着折耳猫的红森出来,随即走了过去。

  红森随手把猫扔给了他:“安特凡,把它还回去。”

  然后他拿走安特凡手里的几张纸,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安特凡看着怀里全身毛都已经炸起来的猫,很嫌弃的拍了拍它的头,然后露出了两颗闪着寒光的利齿,语气阴森的威胁到:“给我老实点,敢乱挠乱叫就吃了你!”

  喵呜~折耳猫弱弱的叫了一声,然后直接眼一翻,晕过去了~

  安特凡也是无语,没见过这么怂的猫,吓一吓就晕死了….

  想他一堂堂大律师,手持N国的律师执照,勒那的御用律师,居然都沦落成猫保姆了~

  安特凡万分嫌弃的捏了捏怂猫的爪子,这才离开……

  红森回到落宅的时候,落倾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抱着一桶爆米花,电视里还在放着经典动画片《猫和老鼠》….

  几乎没有见过她看电视,没想到今天倒是来了兴致了…..

  红森冷硬的面色不知不觉就温柔了起来,他坐在茶几上,专注又深情的凝视着落倾安静的睡颜。

  看到落倾唇角沾着的一小块爆米花,红森拿手指轻轻地给她擦了擦,结果,鬼使神差的,他就把那块爆米花放进了嘴里….

  沾了她的口水的爆米花,竟是意想不到的…美味…..

  就这么极轻微的一下碰触,原本睡的香甜的小女人就已经醒了过来,一睁眼看着眼前放大的一张脸,吓得落倾倒吸一口冷气,噗通就从沙发上掉了下去….

  没有意想中的摔在冷硬的地毯上,倒是掉进了一双有力的膀臂里。

  “我长得很吓人?”一向惜字如金又面无表情的红森,这会儿罕见的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容:“还是说你见到我太惊喜?”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装什么鬼!”摸着惊魂未定恨不得从胸腔里蹦出来的心脏,落倾很不客气的丢了一个白眼给红森….

  神经病!特么的神经病!

  这和长得吓不吓人有毛线关系,任谁一睁开眼看到一张无限放大的脸,也会吓一跳好么?还以为自己是折耳猫呢,连挠痒都是散发的可爱劲?

  还惊喜?惊悚还差不多…..

  老娘三魂七魄都被吓丢了六魄两魂!!!

  红森抿着唇,唇角是淡淡的笑意,落倾发脾气的时候,都这么可爱。

  从红森的怀里挣扎出来,落倾又缩到了沙发上,她打了个哈欠,把滑落的毛毯往身上裹了裹:“猫呢,送给原来的主人了?”

  红森视线无意间落在了落倾裸露在外的小脚上,眸子却是倏地一紧。

  “你的脚什么时候受的伤?”

  明明那天亲吻落倾的脚的时候,还是雪白一片,连一个针尖大的斑点都没有,可今天,红森却发现在落倾左脚脚背靠近脚腕的地方,多了指甲盖大小的一片紫黑之色,而且很明显,皮肉已经开始出现红肿溃烂,看样子,还不是新伤。

  小女人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才发现异常:“不知道啊,没有…..”

  话刚说了一半落倾就顿住了,昨天在咖啡馆外撞到那个孕妇的时候,她感觉脚背一疼,不过当时是那个孕妇踩了她一脚,所以她就没在意,但是,已经过去一天了,还能留下这种伤口,显然不正常….

  能让吸血鬼伤口愈合这么缓慢的,除了火焰的烧伤,就是紫外线了…….

  红森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二话没说,将小女人打横一抱就往屋外走去….

  “很严重?”落倾这次没挣扎,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红森已经疾步走到了车前,车门打开,就把小女人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然后给她系好安全带:“哈德斯可能利用那天的孕妇在你身上做了什么,我们要先去勒那医院做一个检查。”

  落倾:“.….”

  ……

  撩人的月色被一片乌云遮住,黑了一片世界。

  某个快捷酒店的客房内,一个女人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低声啜泣着。

  从身材看,青春窈窕,曲线动人,任谁都要说一句‘美人’、‘尤物’。

  从脖子以上看,也还好,脸部肌肤有些松弛,看模样大概三十六七的样子,但也算得上包养的不错,至少原本的底子很好,即便是有些初老,也风韵犹存。

  可是女人却哭的无比的绝望….

  多希望只是一个噩梦,睡一觉,醒来就恢复了正常,一切都好了,可是,每一次照镜子,无情的现实都在告诉她:这不是梦!不是梦!

  叩叩叩~~~传来了几下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女人起身,胡乱的擦了擦眼泪,紧张的问了一句:“谁?”

  “你好,您点的外卖。”门外传来一个很年轻的男人的声音。

  女人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从放在小茶几上的包里拿出钱夹,这才走过去开门。

  这么多天了,她一步都不敢踏出房门,生怕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然后每晚每晚都被那冷的渗入骨髓的声音惊出一身的冷汗…..

  门只打开了一条小缝隙,女人躲在门后,露出了一只眼睛,确认来人的确是穿着餐厅工作服的外卖小哥,她才又把门开的大了些,她接过外卖,付了钱,连找零都没有要,就急急的想要关门,不料,门突然就被一股大力给推开了,下一秒就涌进来了两个彪形大汉。

  女人身形踉跄着后退,结果惊恐的尖叫不等溢出喉咙就被其中的一个男人一手刀给敲昏了,外卖随之掉落在了地板上,溅了一地的油渍汤汁….

  ……

  温暖的橘色灯光下,袅袅水汽模糊了男人的俊脸,修长的手指端起了晶莹剔透的白玉杯,轻啜一口…..

  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恭敬地站在一旁,拿了一叠照片双手递给喝茶的男人:“陌总,已经确认了,那个女人的确是陈瑞秋。”

  他是陌子白的私人助理凌飞腾,晚上收到消息,说是找到了陈瑞秋的下落。

  顿了一下,凌飞腾又补充到:“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陈小姐突然老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看起来,像是三十七八岁的样子….”

  陌子白微微眯眸,伸手接过了照片,一张张的看过去,瞳孔不觉微缩。

  松弛的眼袋,细小的鱼尾纹,以及凹陷的苹果肌,还有深深地法令纹,照片里的女人的确是陈瑞秋,只不过,像是十年之后的陈瑞秋…..

  陌子白眉梢微挑,问到:“人呢?”

  “陈小姐已经送去了勒那高级私立医院进行治疗,目前医生还没有检查出任何结果……不过……”凌飞腾抬手扶了扶镜框,有点犹豫,后面的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陌子白一个视线扫了过去,凌飞腾就迅速的做出了决定,把刚才还犹豫的事情半点不落的说了出来:“陈小姐醒来后情绪很激动,不肯见人,还一直说她见鬼了,说是鬼缠住了她,然后吸了身上的精气,她立刻就变老了….”

  陌子白指尖划过雪白的杯子边缘,顿住:“见鬼了?在哪里见鬼了?”

  凌飞腾:“陈小姐说…..就在您楼下的停车场……”

  。。。。。。

  落倾到了勒那医院,又是验血,又是拍片子,又是各种检查,还把已经下了班的各路外国专家招到了医院会诊,折腾到了半夜,才总算完事。

  要不是这是自家的医院,而这些能接触到她的医生都是马汀精挑细从瑞士直接带过来,并且绝对值得信赖的,落倾都会忍不住生出一种错觉:这些医生、专家会把自己当成小白鼠给实验研究了……

  医生告诉落倾,检查结果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出来。

  红森建议在医院住一夜,反正勒那医疗中心有顶级的超级VIP病房,里面设施一应俱全,装修也是顶级,落倾住在这里,有了什么不适随时可以呼叫医护人员,同时还免去来回的奔波。

  可是落倾想回家,她不喜欢医院,就算是自家开的,里面还有预留的VIP病房,她也不乐意待在医院。

  几番僵持,还是红森让步了。

  回家就回家,左右不过是一小时的事情,落倾高兴就好。

  结果,车刚从勒那医院开出来没五分钟,小女人就睡着了。

  不知道是因为伤口有点疼,还是梦到了不开心的事,落倾的眉头一直紧皱着。

  然后睡着睡着,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歪了下来,脑袋也不停的点啊点……甚至,时不时的还咚的一声,撞在车窗玻璃上。

  红森看着落倾招财猫手臂一样不停摇晃的脑袋,不由得唇角微翘,然后拿了一个小骨头枕塞到了她的侧首,这样小女人才算是脑袋有了一个支撑点,不再晃了。

  凌晨三点半的幻城,连一向堵车的路段,都顺畅的不可思议。

  褪去了白日的浮躁,夜晚的喧嚣,整个城市显露出难得的静谧。

  到了落宅,小女人也没有醒,反而睡的更沉。

  红森先是到客厅拿了一条毯子,把小女人裹住,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回了卧室。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和落倾离的这么近,看着落倾长如羽扇的睫毛,还有挺翘的鼻子,性感的红唇,红森喉结滑动,忍不住俯首……

  好想….尝一尝她的甜美…..

  还差五厘米的时候,红森的动作停住了….

  小女人似是已经感觉到了陌生的气息,原本恬美的睡颜开始皱起了小眉头,眼珠也在转动,仿佛马上就要醒来…..

  真够敏感警觉的….

  红森笑着摇了摇头,把落倾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又给她脱了鞋子,盖上了薄被。

  脱离了陌生的怀抱和气息,落倾这才渐渐又熟睡过去。

  红森坐在床边,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床上的小女人。

  他想起了几个月前他悄悄来幻城的时候,那时候,落倾还在为和纪霜霜的关系而头疼;那时候,姚敏还是姚家的千金大小姐,字里行间还全都是对于落倾的不屑和轻蔑。

  有一天,落倾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怕她着凉,想要抱她回卧室,结果,只是靠近她,就能把她从沉睡中惊醒。

  现在,他已经可以抱抱她,虽然还必须隔着毯子,至少,她开始不那么排斥他,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红森好看的唇角弯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再小的进步也是进步,哪怕只是落倾的一个笑脸,都能够支撑他走到世界的尽头、生命的末了。

  更何况,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偷偷摸摸的关注她了,他可以光明正大的保护她、亲近她……

  最后一次给她整理了整理薄被,红森轻轻地带上了门……

  床上,小女人睡得正沉……

  …….

  书房的桌子上放着一份检验报告,是落倾今晚的检查结果。

  红森刚刚下楼没多久,就收到了医院医生的电话,说检查结果出来了,已经传真到了落宅里。

  只有薄薄的三页纸,看完之后,红森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冷。

  落倾脚上的伤口,根据面积和位置可以断定,是被一种高能的便携式强紫外线发射器灼伤的,这种伤,在普通人身上,表现出来的也许只是红肿、蜕皮、瘙痒,但是在吸血鬼或者半吸血鬼身上,就严重的多了,皮肤会呈现一种青黑色,然后会慢慢溃烂,而且这种紫外线造成的伤口,自愈会很慢很慢。

  落倾现在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自愈能力不断的降低,自愈的速度比不上伤口恶化的速度快,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久了,伤口不仅没好,反而越来越大,会被红森发现。

  医生给出的建议:要么,把伤口置于低温下,让它缓慢恢复;要么,动手术把伤口处的肉清理干净,相当于把‘毒素’清除,然后再静养些日子,也能恢复。

  随手把报告揉成一团丢进几米以外的垃圾桶里,红森眉头紧皱。

  这两种方式,对于落倾来说都不合适。

  要把伤口置于低温下,落倾只怕就要睡在冰柜里,对于她这么好动的人来说,肯定难受,而且,什么时候能彻底恢复也不清楚;而剜肉清毒——绝对不行!药物对于落倾的身体没有任何作用,那也就意味着整个‘剜肉’的过程是没有任何麻药减轻痛楚的,想一想生生的要从落倾的身上割掉那么大一块肉,红森都无法忍受!

  他从抽屉里拿出来了一个盒子。

  红森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从盒子里取出来的一只黑色的水晶瓶,灯光下,依稀能看见瓶子里面有一张血色的脸,痛苦的哭泣挣扎着…..

  这是那天在唐朝哈德斯给他的,说是送给落倾的礼物。

  里面装着一个成熟的女巫全身血液凝结成的粉末。对于吸血鬼而言,这就相当于是‘十全大补丸’或者说‘救命仙丹’,不管是何种原因导致的受伤、虚弱,只要服用了它,不仅身体的损伤能全部恢复,更能让身体加倍的强大。

  如果落倾服用了‘巫血’,用不了一分钟伤口就能完全的恢复,而且她不断下降的自愈能力,也会再次恢复到巅峰状态,甚至还会更强。

  绕了这么大一个弯,甚至不惜暴露落倾的弱点,只怕,哈德斯就是为了这一刻----让落倾看到他的‘诚意’,看到他是如何能为她付出一切……

  一杯红酒尚未喝完,红森扔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只有短短的几个字:门外一叙。

  红森冷笑,终于忍耐不住了,进不了固若金汤的落宅,哈德斯倒是能屈就,门外等他。

  哈德斯若敢踏进落宅一步,别说一个他,就是一千个,也能瞬间被灭的连渣都不剩。

  连一件外套都没有拿,红森穿着一件衬衣就出去了。

  银色的布加迪停在落宅的门口,一身黑色昂贵手工西服的哈德森斜靠在汽车前盖上等着红森。

  看到红森出来,哈德斯戏谑的说道:“听说倾倾去医院了,怎么,还没有给她服用巫血,是怕我在里面做手脚,害了我的小公主?”

  红森单手插兜,站在他五米开外:“自己的名声如何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突然送上这么一份大礼,自然是要谨慎些。”

  哈德森低低哑哑的笑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于倾倾,我疼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害她。你若是不信任我,我可以和你进落宅,等倾倾服用了巫血,如果出现任何反常或者不适,你可以立刻杀了我。”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巫血虽然以特殊方法封印,可是保存期限也不能超过一个月,否则就失效了,这一点你也很清楚。从我得到巫血到今天已经是第9天了,难道你要让这么珍贵的东西白白浪费了?”

  红森眸子微眯,薄唇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你想进落宅?”

  哈德斯轻笑:“我只是不想浪费了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才得来的巫血。”

  红森:“你最好没有动手脚,否则,你连丁点的痕迹都不会留在这个世界上….更不会留在她的心里…..”

  ………

  哈德斯从车里拿出了一大束含苞待放的玫瑰花,这才随着红森进了落宅。

  吸血鬼世界的人,都知道马汀和昆塔有多宝贝落倾,她的每一处住所,安保系统都是由昆塔亲自设计的,不止防人,更主要是防吸血鬼。可以说,进到落宅,哈德斯的生死就由不得自己了。

  可是哈德斯却是一脸的闲适,自在从容的仿佛在逛自家的后花园。

  进了屋,看到桌上有一个花瓶,他径直走了过去,直接把里面还在盛开的花拿了出来丢进垃圾桶里,然后将他带来的玫瑰花插进了花瓶里:“倾倾的小暴脾气,要是知道巫血是我拿来的,只怕抬手就扔出去了,不然你还以为为什么我要交给你,让你白捡一个便宜?你倒好,还疑神疑鬼。”

  红森:“当初你重伤逃亡,谁知道你会不会是为了回来报仇的。”

  哈德斯:“若不是我自愿的,你以为以倾倾的身手,能打伤我?让她打,是为了让她消消气。更何况我爱她,又怎么会伤害她。”

  红森默了默。

  据说当年哈德斯被落倾拿着一把散弹枪扫成了马蜂窝,以落倾的水平,估计也就只有哈德斯站那里不动由着她打,才有这个可能。

  不过,红森依旧冷笑:“既然知道倾倾的小暴脾气,你还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利用一个孕妇,就不怕她再次颁布追杀令,让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么?”

  利用文若熙的嫉妒心,让她一步步的靠近落倾,然后再利用她的报复心,伤害落倾,这时候,他才能突然出现,来个英雄救美。

  若没有这些事件,巫血又有何用?

  至于文若熙,最后一点的利用价值没有了,估计也就离死不远了。

  在吸血鬼世界,哈德斯就是残忍嗜血冷酷变态的代名词,他换女人可以,也不会干涉女人是不是为他守身如玉,可是,文若熙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还说是他哈德斯的种…..

  这就不太妙了——让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喜当爹,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人类还是吸血鬼,都是不能容忍的。

  对于红森的嘲讽,哈德斯丝毫不以为意,依旧那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他走到酒柜前拿了一瓶红酒,又拿了两个杯子,倒了两杯酒,还递给红森一杯。

  哈德斯白皙的有些过分的修长手指端起酒杯,轻轻晃动,杯中溢起一片琉璃瑰色:“女人的嫉妒就是瘟疫,隐藏在柔弱的外表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我只是预防于未然,早了一点做准备,好保护我的小公主,你怎么能说,这是我安排的?”

  红森阴测测的目光扫过哈德斯:“是不是你安排的我自会查清楚。倒是不如明说,这么费心费力的做这些,你目的何在?”

  像是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哈德斯闷声低笑,笑声却是越来越冷越来越森寒:“你问我目的何在?呵呵,倒不如先说说你这么费心的想要成为倾倾的守护骑士,目的何在?如果不是我和她十年前有了一点误会,你以为,现在守在她身边的会是谁?你抢了我的位置,还问我目的何在?”

  这次轮到红森笑了,笑容轻蔑而不屑:“你跟在倾倾身边十年还不了解她?连马汀和昆塔都不敢和别的女人有半分关系,你在她眼皮子底下乱搞,哪儿来的自信她还会要你?也难怪她会忘了你!还有,你不要弄错了,不是我夺走了她,而是她抛弃了你~”

  一句话,成功的激怒了哈德斯,握着酒杯的手指由于过于用力指节都泛着不正常的白色,他脸色阴沉,嗓音也变得阴鸷无比:“我和倾倾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现在你最好赶快把巫血喂给她,等封印失效了,想再找到一瓶巫血,就难如登天了!”

  这一次,红森没有说话。

  随手启动了一级防护,他抬脚往楼上走去。

  巫血实在太过珍贵,所以,必须要试一试。

  不知道马汀和昆塔有没有找到女巫之心,但是落倾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却是不争的事实。

  更何况落倾的脚上还受了紫外线的灼伤,要是放任不管,很快伤口就会恶化,而医生给的治疗建议,无论哪一种对于落倾都不合适。

  服用巫血,一分钟就能看出效果,十分钟就能被吸收完毕。

  十分钟,熬过这十分钟,哈德斯的命就还是他的,出了事,他就永远消失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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