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马超听闻三人自报名号,方知其等乃步度根之子,又皆为马秋幼时玩伴,遂不予计较,就传令回营。
众军卒闻令,即扛抬猎物,抬脚欲行时,忽见风起,继而一声虎啸传来,撼人心魄!芒中大惊,急踊身向前,厉声大喝:“列阵!护卫陛下!”
马超亦心下一颤,暗道:“沃尼玛!后世在动物园也听过老虎叫,没觉得有这么大的威慑力啊!简直让人心惊肉跳,老子差点就蹲下了!”思及此,乃强作镇静,方欲拔刀时,便闻马秋一声长啸,提锤大呼道:“不劳父亲动手,孩儿去去便回!”言毕,弃却兜鍪铠甲,径奔虎啸处,纵跃而去,秦家三兄弟亦引弓绰刀相随!
原来,马秋骤闻虎啸,不惊反喜,寻思正好擒虎自显,忽瞥见其父伸手拔刀,以为其欲亲自斩虎,顿时大急,忙呼喝一声,提锤抢先奔入密林!
马超大骇,欲出言喝止时,已然不见马秋踪影,心下大骂一声“卧槽”后,急令芒中引左右往助!
芒中正呼喝军卒将马超四面护定,闻令,便奔回,下拜道:“陛下勿忧!以末将观之,殿下所持之铁锤当在百斤上下,却仍能提之纵跃如飞,必为力大无穷之人,若单论气力,便是李统领亦多有不如,且有秦礼等相助,岂愁区区山君之属?”
马超闻说,愈发忧急,本欲强令芒中等往助,忽闻林内马秋音如霹雳,间杂虎啸声声,知是其正与猛虎搏斗,顿时面如土色,几欲瘫倒在地!骤然间,一股舐犊之情油然而生,浑身上下仿佛瞬间灌入千钧巨力,乃拔刀大喝一声!继而撞开左右军卒,亡命奔入密林!芒中见此,大惊失色,急引一众兵丁蜂拥而上!
待马超抢入林中后,虎啸声已止,顿时暗呼凶多吉少,乃拔足狂奔,未几,忽见眼前一亮,已奔出密林矣!略微定神后,隐约听闻呼喝阵阵,不由大喜!乃循声疾奔百余步,定睛看时,不由瞠目结舌,但见马秋正骑坐于虎背之上,左手按定虎颈,右手成拳,发力捶打,口中怒吼连连!秦家三兄弟则三面围定,呐喊助威!
马超见此,顿时放下心来,便觉浑身酸软,心下暗自咂舌道:“沃尼玛!诺大一只老虎,竟然被马秋活生生给捶死了,这可不是光力气大就能办到的,还得比老虎更敏捷才行,照这么说,老子这儿子还特么是人吗?简直就是人形金刚,比典韦逐虎过涧、许褚倒拉耕牛还要厉害啊!要是上了战场,把那大锤一挥,可不就是再世李元霸吗?呃。。。应该是李元霸的前世。。。”思及此,便望向马秋,张嘴欲唤时,忽怔住,继而怒从心头起,暗自大骂道:“老子这儿子还是智商不够啊!尼玛,放着长刀大锤不用,竟然赤手空拳去跟老虎对打!看来,老天果然是公平的。。。”一时间,马超又气郁不已,抬眼望去,见老虎已无动静,马秋却兀自捶打不止,遂喝其住手!
马秋闻之,便从虎背上一跃而起,乃单手提虎尸,拖至马超面前,恭敬献上,继而拔刀剥皮,口中瓮声道:“眼见即将入冬,此山君皮毛并无伤痕,正合父亲御寒!”
马超闻说,心下一暖,胸中郁愤瞬间化为乌有,心下感叹道:“原来马秋之所以不用刀锤,并不是智商不够,而是怕伤了虎皮啊!”念及此,顿觉眼眶一热,急上前将马秋扯起,上下打量一眼后,故作恼怒道:“秋儿可知,方才险些惊杀为父?!”
马秋闻言一愕,愣怔片刻后,当即叩首道:“孩儿不孝,还请父亲恕罪!”
马超见说,顿时心肝俱融,乃强作肃容,斥之道:“此番事起突然,且为父未及喝止,便不予责罚,但切记下不为例!”言毕,挥手令其起身,继而传令回营!忽瞥见地上虎尸,不由暗忖道:“尼玛!还是头公虎,听说挺补的,可不能给这些兵将吃了,万一真的有传说中的功效,那特么肯定乱套!算了,老子还是吃独食的好,防患于未然嘛!嗯。。。回去先扒了皮,再用盐巴腌起来,等到了下邳之后,把庞德、陆逊他们叫上,慢慢享用!”
晚间,中军帐内,马超终究未能抵挡虎肉之诱惑,遂令亲军熬炖一块尝鲜。
待亲军奉上后,马超忽又心生顾虑,乃呆视案上虎肉,寻思道:“现在是行军路上,虎鞭是万万不敢吃的,但吃点虎肉应该没那么大影响吧!可特么话说回来了,万一见效了怎么办?这尼玛荒山野岭的!算了,干脆先吃一点试试,反正已经做熟了,不吃就等于浪费不是?实在不行,老子就当重回宿舍一次了!”打定主意后,遂挥退左右,举箸便食,入口但觉味略酸、微甜,然并不腥膻,嚼之类似鹿肉,鲜美可口。又食用少许后,即停箸,稍待片刻,却并无异样,乃暗骂一声“都特么以讹传讹!”继而三两口用毕,就令唤马秋来见。
时马秋正于帐内训斥秦礼,言道:“方才猎虎之时,若非本将眼疾手快,你那一刀便已攮入虎腹矣!若毁坏皮毛,如何献于家父?!”
秦礼诺诺连声,赔罪道:“小弟一时莽撞,还请秋哥息怒!”
言未毕,秦智已上前一把推开秦礼,斥之道:“北平王当面,安敢称兄道弟?”继而拱手谓马秋道:“殿下如今已受封北平王,当称孤道寡,若再以本将自称,恐不合礼法!”
马秋闻言,撇嘴道:“此乃本将帐内,并非稠人广坐之地,自称本将又如何?再者,你等兄弟皆乃本将心腹之人,亲若手足,又何须拘于礼法?”
秦智兄弟见说,感激不已,方欲下拜时,忽闻帐外亲军大呼:“陛下有令,召北平王入见!”
马秋不敢怠慢,乃略整衣甲,疾奔往中军帐,顿首拜见。
马超见之,抬手挥退左右,继而下阶将之扶起,沉声道:“秋儿不过年方十五,为父却使之领军,何也?”言毕,见马秋一脸懵然,遂接着道:“只因秋儿幼时,为父终日征战,少有闲暇管教,故趁此番南征之机教导之!便如日间行猎,秋儿所为虽乃孝心使然,但与莽夫何异?若有疏虞,又置为父于何地?!”
马秋闻说,忙下拜,叩首道:“父亲有所不知,孩儿幼时,多蒙母兄教诲,经史战策亦曾诵读,日间之所以独力擒获山君,只因孩儿把握十足,绝非任勇之武夫!”
马超闻言,不由暗觉讶异,心道:“看这小子一本正经的,不像是小孩子说大话啊!难道还真有天赋异禀这一说?”思及此,遂问之道:“为父若令秋儿为将,统兵攻伐魏、吴,当如何进兵?”
马秋稍作思忖,答道:“若孩儿果为大将,便统兵进取庐江,继而选精锐铁骑五千,寻机渡过江水,直取建业!何须耗神费力,组建水军?父亲试想,魏军无有铁骑牵制,便拥兵百万,又能奈我军何?届时孩儿只需仿效魏延袭扰中原之计,一路血杀向前,但凡不降者,皆斩!如此只需数月,魏军必然溃散,江东唾手可得矣!即得江东,何愁孙吴不破?”
马超闻之,倒吸一口凉气,乃强抑惊容,淡然道:“却不知秋儿如何善后?”
马秋见问愕然,摊手道:“此乃文官之责也,父亲何不寻孔明等公问之?”
闻此言,马超顿时张口结舌,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