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诸葛亮操劳过度,马超遂拟定休沐之制,不想却为其劝阻,且有理有据,顿觉苦恼不已,暗忖道:“这话虽然有道理,但也不能因噎废食,否则尽心用事的累死,偷奸耍滑的爽死,所以提高官员办事效率势在必行,关键是完善监督体制!”思及此,乃轻拍案几,沉声道:“不及署理当日政务者,足见其人之才不称其职,或未尽心用事,蓄意敷衍拖沓!似此等奸猾平庸之徒,孤便留之,又有何用?!”
闻此言,诸葛亮当即下拜,叩首道:“兖兖诸公多有废寝忘食、殚精竭力者,主公岂能以偏概全?!”
马超闻言语塞,暗忖道:“还不是因为你事无巨细,都亲自过问?老子是怕你跟历史上一样累死!怎么越扯越远了!老子还没说后世五天八小时,外带双休呢!不过也好,既然说到这里了,干脆今天就把规矩定下!”念及此,遂下阶将之扶起,把其臂道:“天地尚分昼夜,况斯人乎?若诸公皆如孔明般旦夕操劳,实有违天道,一旦心力耗尽,安得全生?然若张弛有度,一则暗合天道,再者,劳逸结合之下,岂非更见效率?至于孔明所言之吏员激增、人浮于事等弊端,真以为六部、御史台、监察司等皆为虚设乎?想孤自领雍凉以来,除工部诸事,但凡军政要务,皆只问叔明、文优及孔明,何时过问其余人等?”言至此,回顾李开一眼,语重心长道:“所谓非成业难,得贤难;非得贤难,用之难;非用之难,任之难也!孤即得文优、孔明等贤才,岂能不用之信之?!故公等只需助孤拟定主谋大略,继而选贤任能,量才委用即可,实不必亲力亲为,如此一来,方可后继有人,长治久安!此乃孤肺腑之言,二公以为然否?”
一席话落地,二人岂能不明马超之意?早已下拜顿首,涕泣道:“主公恩厚,我等必效之以死!”
马超伸手扶起,本欲照搬后世百姓国家之论,忽觉不合时宜,遂噎住话头,先令诸葛亮行文各州郡,施行休沐之法,继而转问李开道:“月前,河北门阀之事,可曾了结?”
李开见问,即取卷宗付之,淡笑道:“些许宵小之辈,何劳主公动问?开已将其等尽数拿下,正欲发往许都。”
马超提及此事,只为转移话题而已,见说,遂取卷宗观之,览毕,忽大笑不止!
二人见此,面面相觑,李开轻咳一声,拱手问道:“未知主公因何发笑?”
马超见问,亦觉尴尬,乃挥手道:“无他,孤笑裴潜兄弟及一众门阀自不量力耳!倒是河东卫觊颇有远见,或可用之!”心下却嘀咕道:“这都取的什么鸟名字?哥哥叫赔钱(裴潜)还不够,弟弟居然叫赔完(裴绾),还尼玛字蚊虫(文崇),可笑哥哥赔钱竟然官居兖州刺史,曹操能特么不赔吗?”思及此,忙将马靖、马祺兄妹之名字默念一遍,寻思若谐音不吉,当作速改之!
李开闻知马超欲用卫觊,急进言道:“河东卫家曾资助曹操陈留起事,故绝不可用!且那卫觊虽识时务,不过商贾秉性耳,依附主公必有获利之心!再者。。。”言至此,忽打住,复又言道:“是故,还请主公三思!”
马超见其话未说完,顿觉好奇,遂佯作不悦道:“再者如何?文优有话何不明言?”
李开见问,情知搪塞不过,遂干笑几声,拱手嗫嚅道:“因琰夫人。。。或多有不便之处。。。”
马超闻说,面色立现古怪,抚额暗道:“尼玛!怎么把这茬忘了?卫家曾经资助曹操,现在又来投靠我,想要奇货可居,这都无所谓,毕竟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但是卫觊不厚道、没有人情味啊!弟妹都被匈奴掳走了,你卫觊不差那点钱吧?竟然无动于衷,历史上还是曹操可怜蔡邕无后,才花钱把蔡琰赎回来的!要是让这样的人当官了,肯定跟明末晋商一个德行,还不把老子的唐刀钢甲都卖给敌国了?再说了,这孙子的名字叫的也不好,卫觊不就是危机的谐音吗?还尼玛字伯觎,名字加起来就是觊觎,卧槽!这人绝对不能用!”思及此,遂颔首道:“文优所虑极是,卫觊此人不用也罢,至于河北一众门阀,速将其等逐往河南,房屋田产皆归公有!”
李开闻言,拱手应下,复出言道:“月前,武关魏延曾请调援兵五万,现兵员已足额,开意应作速发往,以期攻取南阳诸地,顺带将周瑜所部逐回荆襄,未知主公钧意若何?”
马超稍作思忖,沉声道:“周瑜非同一般,恐魏文长非其对手,不如坚守为上,待孤再选三万近卫军后,亲往逐之!”
李开见说,不解道:“周瑜亦人也,虽谋略出众,但若援兵赶至,魏文长即有大军近十万,更兼其骁勇有智,加之我军战力无匹,岂不足敌?”
马超闻言默然,暗忖道:“这话有道理啊!你周瑜就是有通天的算计,实力不够也是枉然!历史上诸葛亮、姜维都够厉害的吧?可是蜀国无论人口、经济等,都远远比不上魏国,所以,别说只是六出祁山,九伐中原了,就是六十出,九十伐也打不过啊!嗯。。。应该是后世周瑜名气太大,把我镇住了,尼玛,太特么丢人了!”念及此,不由老脸微红,掩饰道:“文优所言,孤岂能不知?之所以欲亲往伐之,只为整合新选近卫军之战力罢了。”言至此,干咳一声,便令李开签发行文,调五万新军往援武关,再吩咐诸葛亮着即发文吏部,令尚书姜叙作速调拨官吏,前往新州就任,继而唤亲军往召糜竺来见。
二人拱手领命。
忽诸葛亮进言道:“司马防虽触怒主公,但其人乃河洛名士,且素有耿直公正之名,然主公已将其羁押逾月,却不闻不问,未审是何主见?”
马超见说,顿时忆起此事,乃挥手道:“其人不过沽名钓誉之徒,于孤并无大用,囚之不过惩戒其尸位素餐、为虎作伥而已,既孔明提及,释之何妨?”言毕,即令丁禄释其囚。
丁禄闻令,略作踌躇,拱手道:“敢问主公,是否遣役吏将之押送虎牢关?”
马超素闻司马防虽身陷囹圄,但仍故作清高、不假辞色,本就暗自恼怒,见问,即不耐道:“若如此,一众役吏岂非辛苦?随其来去自如便是!”心下却冷哼道:“老子就让你司马防走回虎牢关,一路好好看看,见识一下什么是富庶安康!”正悻悻然间,忽瞥见丁禄仍杵立阶下,遂叱问道:“知节还有何事?”
丁禄见问,期艾片刻,拱手道:“此去虎牢关近千里,彼等十数人,皆身无长物,只恐冻饿而死,再者。。。因其等在押期间,多口出狂言,常辱及主公,故末将等闲时。。。对其等多有殴打,若释之,必然累及主公声名。。。不如尽皆斩之!”
马超见说,微笑道:“知节所虑极是!如此,便予之一月粮秣用度,另拨马车三乘,以便于其等驮运代步!”言至此,忽转大笑,接着道:“于操贼治下,士族之间,孤之声名可想而知,又何惧司马防等编排?”
闻此言,李开、诸葛亮亦相视大笑,丁禄则疑虑尽去,领命辞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