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两个人的招式,在自己的眼里跟小孩子争斗没有什么区别,但是那种勇者的气势,却在一般的江湖客上很难见到。
那出尘的老道士甚至有那么一种感觉,自己可以轻松打败十个江湖客,但是却无法打败十个列阵的陈生。
摔倒在地上的陈生,一个旱地拔葱,重新站了起来,仿佛刚才黎大隐对他的重击没有任何影响,这一次连竹竿都没有,赤手空拳杀向了黎大隐。
黎大隐也不暇去捡地上的大刀,手握成拳头狠狠的跟陈生来了个硬碰硬,却不料自己的这一拳打上去,仿佛打在了棉花上一样。
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却见陈生的胳膊往后一带,拉着自己往后狠狠的一甩。
黎大隐重心全出,在也没有挽回的余地,身体仿佛倾塌的大山,咚咚咚的往前奔驰。
而陈生趁机,化掌为拳,连续朝着黎大隐的腮帮子打了十几拳。
黎大隐扑通一声,趴在地上,用力一吸,好几颗槽牙掉了出来。
黎大隐看着掉在地上的槽牙,吃惊的看着不远处的陈生。
就在刚才,不论是谁看,都感觉陈生输了,因为黎大隐这般的壮汉身体的力量到底有多么强大,大家不会不清楚。
而陈生这小身板,不仅仅小,还被黎大隐狠狠的摔了这么一下,不残废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再战的能力。
结果再次出乎意料,陈生竟然使出了一种奇怪的功夫,以柔克刚,瞬间再次占据上风。
那仙风道骨的老道,看了陈生的招式,瞬间换了一副无比难看的脸色。
手中的拂尘一抖,竟然砸碎了四五块房瓦,青瓦哗啦啦的落了下去。
骇的青瓦主人一家,躲在桌子下面瑟瑟发抖,不敢发声。
街面上,一片安静,不论是气喘如牛的黎大隐,还是眉清目秀的陈生,似乎都在等待最后一击的机会。
黎大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然后朝着陈生抱了抱拳,对脚下的双刀连看都不堪一眼。
而陈生则毫不知羞耻的从地上再次捡起了竹竿。
“你怎么不要脸?”那些黑衣人焦急的对陈生说道。
陈生默默的说道:“他死是江湖豪杰,我死对不起百姓。”
说完,身子一纵,朝着黎大隐杀了过去。
黎大隐皱着眉头,看不出是否后悔,竹竿一计重击砸在了黎大隐的脸上,而黎大隐则忍着剧痛,朝着陈生的胸口狠狠的打了一拳。
竹竿再次抽掉了黎大隐的槽牙。
但是陈生也着实挨了黎大隐一拳,陈生吃痛,身体弯曲,黎大隐的膝盖已然抬起,狠狠的顶在了陈生的下颚。
陈生用竹竿撑在墙壁之上,身体踉踉跄跄的后退,黎大隐的鞭腿再次狠狠的抽在了陈生的脸上。
陈生的嘴角溢出了大量的鲜血,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黎大隐迈步上前,跨坐在陈生的后背之上,双手狠狠的给了陈生脑袋几拳,怒道:“小崽子,你真以为会点功夫,就厉害了,老子纵横沙场,玩了几十年的命,会轻易输给你。我告诉你,最强大的本事,不是招式,而是不畏生死,去见阎王吧。”
话音刚落,却感觉靴子腿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
黎大隐顿时感觉不好,因为他的靴子腿上有一把短剑,那是精钢打造,削铁如泥的宝剑。
只见陈生横握短剑,用尽全身力气一甩,黎大隐用尽全身力气,身子往后仰去,但是依然晚了,此刻他的脸上,又出现一条长长的刀疤。
鲜血奔腾如瀑,肌肉翻卷如山。
见到此情此景,不远处那俊朗的道士哈哈大笑,细腻白嫩的手,在妇人的柔-夷上大肆摸了两把,笑道:“这小钦差好本事,好胆量,我算是服气了,这份本事,确实该报效朝廷,圣天子乃是英明之主,而朝廷之上也竟是陈生这般的少年英才的话,我是否也该出山为大明效力了呢?”
“我早就跟黎大隐那蠢货说过,双拳难敌四手,直接一起上,杀了他就是了,非要单挑,给自己找不自在!”
那年长的老道愤愤的说道。
“你以为天下的爷们,都跟你一般,甘心为鞑靼人做狗,一点华夏子孙的血性都没有了?”
“住口!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哎呦呦,着什么急?钦差乃是国之重臣,代表天子巡视地方,身份重要无比,你纵然是拦住了我,也会有其他人救他的。”
那年长的老道得意道:“不要胡思乱想了,连你这个暗中的高手,我们都能够准备好应对之策,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俊朗倒是摇摇头道:“你这个老家伙怎么那么自负?”
“因为我从来没有输过。”
俊朗道士皱着眉头,看着陈生和黎大隐再次对峙起来。
俊朗道士突然在怀里女人的身上一点,女人头一颤,晕死过去,俊朗道士小声说道:“陈生不仅仅是钦差,他更是军方对抗鞑靼的鹰隼骑千户,御封的平西伯,将来与鞑靼人的决战,不能少了他。
你也是大明子民,你现在走,我去救下陈生,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那老道似乎早就有心里准备,听了那俊朗道士的话之后,笑着说道:“可以啊,你帮我废了那钦差的武功,我即刻走人,绝不犹豫。”
那俊朗倒是想了想道:“好,您是老前辈,我答应您。”
说完,抱着女人找了一户人家,几个跳跃闯了进去。
那年长冷冷的笑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那么会骗,你废了陈生的武功,我再杀他,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老前辈这名号值几两银子。”
黎大隐是山中的野熊,陈生就是手持武器的灵猿,不论野熊多么强壮有力,灵猿依靠手里的武器,辗转腾挪,总是有出手躲避。
尤其是陈生手里还有一把匕首,转眼的功夫,黎大隐便伤痕累累起来。
他不明白,眼前明明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就那么厉害。手里那把匕首都能让他玩出花来了。
自己作为男人最为骄傲的长髯,都被这个混蛋小子,一剑给削没有了。
“咚咚咚。”平凉守备府的战鼓敲响。
陈生嘴尖泛起了淡淡的笑意,一只手握着匕首,一只手指着黎大隐,道:“我敬你是条好汉,你赶快走吧,军队马上就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