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原本是打算给肖冰解释清楚,自己这些年来是如何过来的,可没想到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在这节骨眼上,突然杀出了一个程咬金,这包天蓬也不知是去而复返,还是一直没走,在这时冲了出来,立刻掏出自己身上的一件法器祭了出来,朝肖冰打了下来,看这模样,他势必是打算置肖冰于死地不可。
此时,方平也是一时疏忽,竟然没有发现这包天蓬会突然出现,而肖冰更不用说了,一直在攻击方平,哪里有闲心管其他的事,却不料,这一下正好趁人之美,给了这包天蓬机会,别看包天蓬不过是筑基初期而已,比肖冰的筑基中期落后一阶,可他是散修出生,别的不说,就这偷袭,打闷棍这事,散修可是最在行的,如今肖冰的长剑已经刺向方平,并且没有拿出任何的防御手段,也没有了收手的余地,包天蓬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这一下子肖冰既是不死,也是重伤。
顿时只见那块原本只有巴掌般大小的金砖,转眼之间便化作了一丈方圆,以泰山压顶之势,朝肖冰打了过来,肖冰反应不及,只能是待在原地,静静的等待后果,她如今已经知道了自己没有了长生的希望,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口中喃喃不知说着什么。
“嘭!”却在这时,一声惊雷声砸响传来,肖冰睁开了双眼,却见那原本砸响自己的金砖倒飞出去,而他面前站着一人,一头银丝,白眉鹰眼,手握一根擎天大柱,不是方平又是何人;就在刚才,方平心中明白,要是被这金砖砸到一下,这肖冰必死无疑,说时迟,那时快,立刻招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通天神火柱,一下子将金砖打了出去。
“王道友,你这是作甚!”包天蓬也没想到会是方平出面阻止,而面对本打飞的法器,冷哼一声,伸手一招,那金砖在空中化作一道弧线,却是重新回到了包天蓬的手中,一脸茫然的看着方平,开口朝方平问道。
而此刻,不禁是包天蓬一脸迷茫,其他一些炼气期的弟子也是这般,其实这包天蓬本就是胆小怕事之人,他自然不会如此单身一人回来,那些炼气期的弟子也在旁边,但他们谁也看不透,这方平为何会出面袒护这东武国的人,但因为修为低微,他们自然不敢多问,一个个一副如临大敌一般,站在原地矗立不动。
方平却没有多说什么,一步步的走了过去,朝包天蓬靠了过来,咫尺距离,瞬息便至,他虽说来到包天蓬的面前,却仍旧一言不发的看着包天蓬,但目光已经没有了以前那般,而是凶光毕露,让人胆寒,就连那包天蓬也不禁倒退几步,并将自己的金砖横在胸前,这才站定下来。
“肖前辈,看来对晚辈误会太多了,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方平朝肖冰说道。
“哼,解释什么,王道友,我自然明白,你果真是派来我国的细作,今日我算栽在你们手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我是不会如此束手就擒的,早就听闻你道法非同一般,早就打算与你一较高下,今日正好,随了这个心愿。”肖冰却仍旧不为所动,一脸不善的对着肖冰说道,而那双原本就冰冷非常的脸颊,却多了一股股煞气,但看起来却是那么的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哦,老夫算是听明白了,原来王道友是大有来头啊,真是小老儿小看王道友了,不过这事不得不说,早在看到王道友时,我就看出王道友非同一般,绝非简单的散修,今日算是见识到了,想必王道友必定是哪门的高人吧,以后可别忘了小老儿啊……”那一旁的包天鹏算是挺对了一些意思,立刻滔滔不绝的开口说道,看这样子,好似嘴里吃了蜜糖一般。
但这番话说得好听,方平却并没有感冒,此事的方平,却是站立不动,一副沮丧的模样看着眼前的肖冰,没有再说什么,而此时,方平心中是矛盾的,要是其他人的话,他才不管,直接在一旁看看就行,可眼前的却是肖冰,屡次出手救过自己的恩人,自己又如何能够置之不理;而如今方平内心是百感交集,但站在这里的人,却是另一番表情,只见那包天鹏不免收起了自己的金砖法器,同时上前几步,来到了方平的旁边,一脸笑容的看着方平,一副好似捡到宝一般的模样,而那些炼气期的炼气士则是如释重负一般,人人相互是笑,同时,他们动作也不慢,已经渐渐将肖冰包围起来,如今这里已经有了两位筑基期前辈压阵,这肖冰是在劫难逃,他们再怎么说也要做些门面功夫,免得被这些筑基期的小辈小觑了,但没想到的是,方平却好似老僧坐定一般,迟迟不动,静静的待在原地,不知想些什么。
“王道友,你还等什么,你我联手,赶快将此人拿下,押解回去,立下头功,这赏赐自然少不了了,哦,我明白了,这小娘子还有几分姿色,虽说我们也修炼之人,可这人间的美色,怎能忘记,我看王道友模样,肯定是早有所求了吧,好,好,君子有趁人之美,王道友放心,拿下之后,王道友自行处置便是,我自不会到处去说……”已经着急的包天鹏却是开口朝方平催促起来。
“呸!士可杀不可辱,今日我定要与你们拼个同归于尽。”肖冰听到包天蓬这些言语后,心中自然大怒,却是脸上微红,一脸怒色的对着包天鹏说道。
“哎,肖前辈,我方平并非忘恩负义之人,今日我就给肖前辈一个交待。”却在这时,方平总算是开口了,随后,只见方平一扭头,正好看着旁边的包天蓬,包天蓬却还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口中一点余地也没有,对着肖冰不时的说着一些闲言碎语,一旁的炼气期弟子听后,不由得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可如今的肖冰则是脸颊微红,一脸怒色,却是百口难辩。
“包道友,这次方平我不义……”方平开口朝包天蓬说完,这话后,却是一拳横扫而来,包天蓬躲闪不及,一下子被那拳打在了胸口之上,一拳打来,却听包天蓬身体中一声好似炒豆子一般的声响传出,接着他身体上顿时出现一层层的涟漪,更是有一声好似琉璃般破碎的声音随之传出,接着便将包天蓬身体上一面之间,也不知怎么的,有些扭曲,有些破碎,但又说不清道不明,让人咋舌。
但被这拳打中,那包天蓬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一点声音也没传出,整个人就这般倒了下去,看上去完好无损,可已经是没有了生气,方平打出的正是大金刚轮印;其他炼气期炼气士自然看到了这一幕,人人都不知所以然,一脸茫然,但总有一些反应快的,手中握着一张灵符,一下子不见了踪迹,还有的则是扭头就跑,同时不住的朝后看,脸上更是显出担心之色,好似有什么天大的事要发生一般。
“哼,想走。”方平却是冷哼一声,双手一合一开之间,一柄旗幡出现在手中,见风就长,转眼之间,化作一杆旗幡,浑身金黄,却又几个血红色的符文在旗幡上闪动不已,十分诡异,而方平轻轻摇晃手中的旗幡,内中梵音响起,一声声佛号不断的传出,宝相*,可怪就怪,内中冒出了一个个张牙舞爪,青面獠牙的鬼怪,一个个嗜血好杀的模样,好似地狱的催命鬼一般,一个个四散而开,朝四周的炼气期炼气士扑了过来,接着一听一声声惨叫声传出,这些人转眼之间却变成了一副副白骨铮铮,被鬼怪一个个吸干了鲜血,灵魂更是被生拉硬扯般拉进了金幡之中,那包天蓬的精魄自然也没有逃脱,而那些逃走的炼气士也没有幸免于难,均被鬼怪一个个吞噬了干净,但这些鬼怪好似颇有灵性一般,一个个不敢靠近肖冰一丈之内。
“肖前辈,方平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样做,肖前辈可相信方平我是被冤枉的了吧。”方平又一次摇晃阴鬼幡,顿时百鬼汇聚,一个个钻进了阴鬼幡中,不见出现,而后,阴鬼幡一阵缩小,又不见了踪迹,方平则是一脸无奈的对着肖冰说道。
“哼,你要我如何相信你。”肖冰对着方平说道。
“肖前辈,难道这些还不够,方平我并非嗜杀之人,今日要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怎会大开杀戒,难道晚辈的这番苦心还不能够得到肖前辈的谅解不成。”方平继续追问道。
“哼,不是嗜杀之人,你在我眼前一下子就杀了这般多的人,还有什么解释可言,况且,这阴鬼幡本就是鬼道的邪物,乃是我们十七国最记恨之物,当日我早就已经说过,你要是再拿出阴鬼幡作乱的话,我定然不会饶了你,今日我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祸害。”肖冰冷哼一声,脸上煞气却比刚才更加浓重,手中的三尺青锋一声呼啸,便朝方平刺了过来,而这次有所不同,这三尺青锋不禁冒着阵阵寒光,周身还散发出一股股寒气,寒风刺骨,就连凭空走过之处,也不免落下了一滴滴冰珠,煞是好看,可好看是好看,可别忘记了,这可是一把催命符。
方平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衍变成这般模样,可以说是弄巧成拙,一发不可收拾,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肖冰已经动真格的了,如果自己再想蒙混过关已经不可能,特别是他这般三尺青锋,绝非如此简单,但方平反应也丝毫不慢,见三尺青锋袭来,就是一拳打出,一层层涟漪闪动之下,一下子打在三尺青锋之上,可三尺青锋却是晃动了一下,去势不减,仍旧朝方平刺了过来;方平轻咦了一声,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大金刚轮印无功而返,可如今三尺青锋已经到了眼下,不得不防,只见顿时左右开弓,双拳齐出,接二连三几拳打在了三尺青锋之上,智拳印练出,三尺青锋终于抵挡不住,被弹了回来,肖冰一把将三尺青锋握在手中。
“肖前辈,既然你不听晚辈的解释,那晚辈也不再多说什么,肖前辈一直朝前走,便可安全回去,方平我就先告辞了,免得徒增麻烦。”方平心中明白,他与肖冰的误会不是这一时半会可以解释清楚的,何况此地乃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要是继续在此地耽误,早晚会被西然国那些人发现,到时候方平想放肖冰一马也不行了,想到这里,方平便打算立刻抽身而退,只见他身后一道虚影闪现,一双羽翅突然出现在方平身后,双翅一展,竟然腾空而起,便想离开。
“哼,站住,想走,没那么容易。”却在这时,肖冰一声冷哼,芊芊玉手一挥之下,一物遁出,一道白光一下子朝方平射了过去。
方平没想到肖冰会如此不依不饶,但如今也没有办法,他只能将身子一侧之下,躲过了那道白光,可这道白光却转眼之间化作一物,一条白色的丝带,一层不染,没有半点杂色,正当方平轻咦一声之时,那丝带一软,拐了一个弯,却是一下子射到了方平的手上,捆住了方平的左手。
“哼,看你往哪里跑。”肖冰见自己的丝带套住了方平,冷哼一声,双手拉住丝带,一用力,却是想将方平拉扯下来。
“咦!”可没想到是,事与愿违,被捆住的方平,刚开始时,却是动了一下,可后来却是没有半点的动作,嘴角更是泛起了久违的微笑,这也难怪,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肖冰会与他比力气,要是换做他人,定然被肖冰所擒,可方平不同,他练习过炼体术,如今可以生撕虎豹,与妖兽肉搏,不同一般,肖冰怎能奈何得了他,只见那方平稳稳的泰然站在空中,而肖冰则是在下面用力,依然无果,但方平却不想为难肖冰,仍旧保持这副模样。
“哎,肖前辈,不必如此了,你是抓不住晚辈的。”方平开口朝肖冰说道。
“哼,大言不惭。”肖冰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无功而返,而看方平这般模样,好似浑然没有感觉模样,肯定还有后手,想到这里,他也没有含糊,口中默念口诀,一道道法诀打在丝带之上,那丝带上又一阵冒出一道道白光,不禁如此,阵阵白气冒出,冰寒刺骨,丝带四周顿时出现一滴滴冰珠落了下来,而被丝带捆住的方平却是躲闪不及,只见他手上已经被一层层白光笼罩。
“哼!”方平对此却是冷哼一声,顿时一股炙热传来,方平被困住的手上突然冒出一团火焰,熊熊烈烈,一下子将寒意驱散,并在朝丝带上蔓延,正是方平苦练多时的一元重火,转眼之间,只见火焰与寒气斗了起来,双方互相吞噬,你争我夺,互不相让,可仍旧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肖前辈,你想与我斗法不要紧,可这里是是否之地,不宜久留,要是还有其他人来此,到时候肖前辈可是想走也走不了了,还是就此罢手,如何。”方平朝肖冰问道。
“哼,罢手,你说得倒是简单,如何罢手,今日我定要将你拿下再说。”肖冰听到这里,却仍旧是不依不饶,继续加大法力,一道道法诀打在丝带之上,丝带上的寒气更胜,一下子盖过了火焰,又一次朝方平的手上袭了过来,看这模样,肖冰是真想置方平于死地不可。
“哎,肖前辈,你这又是何苦呢!”方平却是一脸无奈的对着肖冰说道。
同时,他手一用力,一元重火火焰更胜,又一下子与寒气斗了个旗鼓相当,不仅如此,方平突然用力,拉扯之下,肖冰抵挡不住,却是被扯了一下,一个啷当,险些站不稳,而寒气也不免为之一顿,方平趁此机会,一下子摆脱了丝带,双翅一展,便想离开。
“别想跑!”肖冰刚吃了一个小亏,又见方平要逃走,心中更是着急,却是将一物掷了出来。
飘飘渺渺之间,正在遁走的方平,只听见耳边传来一阵破空之声,暗叫了一声不好,身子一侧,避了过去,却见不过一寸来长的毫光从自己的脸颊化了过去,转眼之间却有回到了肖冰的手中,方平仔细一看,却是一根好似绣花针模样的东西。
“针系法器!”方平一副大惊模样,开口朝肖冰说道,而左手也伸了出来,朝自己的脸颊一摸之下,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血迹,果不其然,方平的左边脸颊之上,却是流出了一点鲜血。
“哼,贼子,你认识就好。”肖冰见方平负伤,却是一副冷漠的模样,对着方平说道。
“肖前辈,晚辈多次想让,并非晚辈真的怕了前辈,而是多次受前辈恩惠,不想以怨报德,不过今日不同往日,如若前辈还要继续苦苦相逼,就别怪方平我不客气了。”方平一遍擦拭着脸颊上的血迹,一边对着肖冰说道,脸上也渐渐显出一丝怒气,与刚才浑然不同。这也难怪,这针系法器虽说看起来弱小,威力也一般,可胜在小巧玲珑,善于偷袭,防不慎防,特别是一些修炼邪功之人,更是将飞针之类的法器练得如火纯情,每次出手,上面还涂饰剧毒,见血封侯,可谓阴险狡诈,但方平也没想到肖冰会有这么一件针系法器,特别是像肖冰这般个性之人,如果不是到了关键之时,绝不会将这法器显出来,所对付之人,不是大奸大恶,就是罪该万死之人,这次既然显出,说明自己在肖冰的眼中已经沦为了那些大奸大恶之人,这又怎能不让方平心中气愤。
“哼,你出手便是,我还怕你不成。”肖冰却是浑然不觉,一副无所谓模样,转眼之间,那手中飞针又是出手,无声无息,朝方平刺了过来。
吃一堑长一智,方平又怎会再犯刚才的失误,面对这飞针袭来,方平却是冷哼一声,伸手朝自己的脑后一拍,口一张,却见两物从他口中遁出,见风就长,转眼之间,一物化作如同磨盘般大小,好似月牙一般,一股炙热传来,熊熊烈火燃烧起来,正是日剑轮;而另一物也是如同月牙一般,却化作手掌般大小,浑身散发出月光般皎洁之色,正是月剑轮,月剑轮转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却听一声破空声传来,月剑轮突然出现在飞针的前方,一下子朝飞针打了过来,两物相撞在一起,传出一声金铁交鸣之声,这针系法器大多是小巧玲珑,无声无息,防不胜防,可要是与其他发起相斗,自然威力不行,落了下风,这次肖冰的针系法器也自然也是这般,与月剑轮相斗,立刻落了下风,被弹了回来,但月剑轮却突然之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肖冰立刻将自己的飞针收了回来,那月剑轮消失他自然也看在眼中,环顾四周,可依旧没有见到月剑轮的踪迹,这时,却感觉到一股炙热传来,肖冰扭头一看,没想到那日剑轮已经打了过来,风风火火,大开大合,一副势如破竹模样,肖冰也不含糊,一声轻喝,手中的三尺青锋又一次出手,冒着阵阵寒光,周身被一层层寒气覆盖,朝月剑轮刺了过去,转眼之间,却与月剑轮碰在了一起,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可两物却没有分开,好似粘在一起一般,寒气与火焰斗了起来,双方互不相让,斗得不亦说乎。
而却在这时,肖冰突然听见耳边传来呼呼风声,抬头一看,却见那月剑轮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的头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