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难说了,可能一年,也可能十年,更可能万年之久,难以捉摸,不过在我们的南瞻部洲,好像有个家族在研究这青灵木,只是你也知道,我在这野狼谷中被困了不知多少年月,眼下也不知那家族到底如何了。”楚恒对着方平说道。
“咦,有人。”这时,方平好似发现了什么,身子立刻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静观其变。
不远处,却有两个身穿天衍门外门弟子服饰的炼气士,姗姗来迟,边走边聊,好似不知这黑雾谷中的凶险一般。
“谷师兄,你真打听清楚了,那方平当日手中的木石就是从这里得来的?会不会弄错了?”其中一人,满脸麻子,小眼睛,心中甚是慌张的对着旁边一人问道。
“李师弟,你放心好了,此事我是从武冲那里打听来了,你也不想想,当日在门中,方平不过是童子而已,与他要好的也就这么一两人,武冲便是其中之一,想来此事不会有假,既然来了,我们便仔细的找一找。”另一人却是信誓旦旦的说道,说完,二人便二话不说,仔细的搜寻起来。
一旁的方平,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嘴角冷笑不已,而那被称为谷师兄的人,他也认识,此人名叫谷风,当年便是他带着自己去那长门的藏经阁,没想到今日还能再此相会,不过方平为了免生事端,却不打算现身相见,既然这青灵木之事没有眉头,他便打算立刻离开。
却在这时,十丈开外一阵涟漪闪动,原本打算离开的方平,却又停了下来;片刻后,只见两人,一高一矮,高的骨瘦如柴,而矮的却是肥胖似猪,可谓是两个鲜明的对比,可让方平惊心的是,他们二人竟然都是筑基初期的炼气士,修为与方平一般,既然见到同阶炼气士,方平便停了下来,静观其变。
“啊,不好,是西然国,出云宫的炼气士。”这时,谷风二人,见到来人却是一脸紧张,而谷风更是喊出了二人的由来,二话不说,手中立刻掏出一张灵符,想要立刻遁走。
“哼,想走。”这时,只见那瘦瘦高高,西然国的炼气士却是冷哼一声,手指凭空一指,谷风手中的灵符,却突然无火自燃,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谷风更是如遭重击一般,一连退后几步,喉咙一甜,一口鲜血更是从口中吐了出来,看来手上颇重一般。
“哎,师弟,不过是两只天衍门的蝼蚁而已,用得着下这么重的手吗。”肥胖的炼气士却是对此不屑一顾,摇了摇头,对着瘦高的炼气士说道。
“哼,这是他们倒霉,遇见我二人,何况这次出来,我们本就是找路而已,要是让他们回去了,这次行踪势必暴露,门中查查下来,有得我们的麻烦。”瘦高炼气士却是冷哼一声,一脸慎重的对着肥胖炼气士说道。
“二位出云宫的前辈,还请手下留情,我二人不过是路过此地而已,二位前辈放心,我二人一向守口如瓶,定然不会将今日在此遇见二位前辈之事,说与他人,还请二位前辈高抬贵手,放我二人离开。”谷风见势头不对,立刻忍痛,苦求二人起来。
“哼,说得轻巧,不过二位方平,我们出云宫之人,原本就不是嗜杀之人,放你二人离开也没什么,不过这年头,要相信别人太难,无奈,只能放二人尸体离开了,不过二位放心,关于你们身后之事,我们自会料理,好了,二位就请上路吧。”肥胖炼气士却是一脸苦楚,十分不忍的对着谷风的等人说道。说完,立刻动手,只见他衣袖轻动,电光火石之间,却是两团火焰从他手中飞出,直直朝谷风等人烧了过来。
谷风二人见此,心中大惊,可如此近的距离瞬息便至,即便他们有所准备也已经来不及,何况这次出手的还是筑基期的炼气士,威力自然不凡,绝不是他们能够抵挡的,如今,谷风二人只能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火焰越来越近,一股炙热扑面而来,谷风二人已经准备赴死;却在这时,离谷风二人不远处,凭空一阵涟漪闪动,却见一个虚影突然窜了出来,电光火石之间,一下子来到谷风二人面前,也不见他又和动作,而原来袭向二人的火焰,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惊变,太过迅速,谷风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所救;但怎么说他也是天衍门的长门弟子,不消片刻却有恢复过来,如梦初醒一般,仔细的打量起身前之人来,此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相貌普通,皮肤黝黑,身穿天衍门内门弟子服饰……
“方平,怎么是你。”谷风一眼便认出,来人正是方平,一脸惊讶之貌。
“谷师兄好记性,我记得晚辈方平,真让晚辈受宠若惊。”方平却毫不在意,与谷风打趣起来。
“方……方平,不,方前辈,你已经是筑基期了。”刚才方平以一己之力,挡住对方筑基期炼气士的一击,这一幕还深深的印在谷风心中,谷风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方平,却感到方平的气势为之一变,一眼看出,此事的因果,一脸惊讶的朝方平问道。
“哎,我也是侥幸筑基成功而已,谷师兄切莫如此,想来要不了多久,凭借谷师兄的资质,定然可以跻身筑基期炼气士之列。”方平却是嘴角一笑,对着谷风说道。
“哼,我当时谁,不过是才筑基的天衍门小鬼而已,竟然敢来管爷爷的闲事,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瘦高的炼气士见方平与谷风闲聊,对自己二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心中甚是气愤,语气不善的对着方平说道。
“我天衍门与出云宫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二位道友又何必苦苦相逼,不如就此罢了,放我三人离去,不知二位道友意下如何。”方平却是一抱拳,对着二人劝说起来。
“呸,啰嗦什么,咱们手底下见真章。”瘦高炼气士却是冷哼一声,手一抬,却见衣袖中寒光闪动,一物遁出,见风就长,转眼之间,化作三尺青锋,划过一道长虹,朝方平刺了过来。
“你们快走。”方平见对方动手,立刻对谷风吩咐起来,特别是这是他第一次筑基以来,与他人动手,练兵千日,用在一时,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检验一下自己。
既然已经动手,立刻对着谷风二人吩咐起来,却是伸手朝自己后脑一拍,口一张,遁出两物,一红一白,与一股阴寒顿时勃然而生,而两物见风就长,转眼之间,一个化作磨盘般大小,一股炙热从内中传出,化作一团火焰,熊熊烈烈,朝三尺青峰,打了过来,初次交锋,两物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金铁敲击之声,那飞剑不敌,被挡了回去,而那团火焰去势不减,气吞万里如虎,烽烟滚滚的朝瘦高炼气士打了过去。
“咦,有些门道。”瘦高炼气士尽管败了一阵,可脸上古井不波,丝毫惧色也没有,冷哼一声,手一扬之下,一柄小盾显出,见风就长,转眼之间,化作好似磨盘般大小,如同一堵小墙一般,坚固无比,挡住了那团火焰的去路,火焰一顿之下,却是看清了内中的真面目,竟然是一个好似月牙一般的利刃,周身被火焰萦绕,闪着一阵阵红光,煞是好看,正是方平的本名法器——日月双剑之一。
方平见那小盾挡住了自己的日剑轮,却是冷哼一声,也不用他吩咐,只见日剑轮不断的旋转起来,小盾之上更是发出“嗞嗞”之声,火焰更是大盛,渐渐已经将那小盾包裹起来,好在小盾是防御性法器,这才勉强抵住这日剑轮,可也隐隐现出败事,正缓缓后退,不仅如此,日剑轮上的火焰,还时不时的飞溅起来,化作一团团拳头大小般得余火,朝瘦高炼气士烧了过去。
“不好!”瘦高炼气士这才认真起来,深感这法器的不凡,只见他口中默念口诀,一道金墙却是凭空而起,一下子挡住了飞溅过来的余火,他这才安心下来;至于那肥胖的炼气士,却是见谷风等人遁走,立刻扑了过来,想要拦截,可方平怎会让他如愿,原本的月剑轮呼啸而来,一下子朝他袭了过来,费胖炼气士立刻祭出一顿小盾,挡住了月剑轮,而身形也为之一顿,就在这刹那之间,谷风二人立刻祭出灵符,一下子便不见了踪迹。
而肥胖炼气士虽说用小盾挡住了月剑轮,可他却发现那月剑轮上下挥舞起来,剑走轻灵,一股股阴寒刺骨的寒气更是从月剑轮之中冒了出来,形成一团团白色的雾气,已经将他的小盾包裹起来,小盾之上却渐渐起了一层层的冰霜,小盾也不住的颤抖起来,感同身受,肥胖炼气士也不约而同的感到一股冰寒之气,冷不防之人,也吃了一个小亏,好在他立刻莫运功夫,这才挡住了这股寒气,但身形也难免为之一顿,就在这节骨眼下,月剑轮上寒气大盛,一下子冻住了小盾,小盾暗淡无光,而月剑轮却是变本加厉,不断的攻击小盾,小盾不敌,上面渐渐现出一丝丝蜘蛛网一般的裂痕。
“不好,这家伙不是一般弟子,切莫大意。”肥胖炼气士一下子醒悟过来,一收刚才的轻蔑之下,口中默念数语,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小盾之上,不断朝那小盾中注入法力,小盾得到法力与精血相助,一下子豪光大盛,只听“铛”的一声,浑身一抖,一下子将浑身的冰雪甩落,挡住了月剑轮。
方平见此却是冷哼一声,五指成爪,凭空拉扯之下,只见一线之上,界面却一阵扭曲模糊,一层层涟漪闪动不已;而肥胖炼气士一心全放在小盾之上,没有看清方平的任何动作,无形之中,只觉得胸口遭到重击一般,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出,而身形不稳,一个啷当,跌倒在地;却在这时,刚抬起头得他,却见头顶一物闪现,遮天蔽日一般,朝他压了下来,肥胖炼气士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地面一阵摇晃不已,地面之上,却见一根盘龙大柱立于地面之上,正是方平炼制而成的通天神火柱,而通天神火柱四周,鲜血四溅,当其从新飞起时,地面之上,肥胖炼气士却已经成了一个肉饼。
“师兄!”瘦高炼气士看见肥胖炼气士的惨状,惨不忍睹,有感而发的喊道。
方平却是冷哼一声,朝通天神火柱一指之下,通天神火柱立刻朝瘦高炼气士打了过去,瘦高炼气士虽说看见自己师兄的惨状,心中甚是气愤,也并没有迷失心智,知道那大柱的不凡,不敢硬接,口中不断的念动法诀,一个个手势不断的在胸口比划,一次次的打入到小盾之上,但就在这时,那小盾得到法力的支持,立刻豪光大盛,见风就长,转眼之间已经变成三丈来长,三丈来宽,好似一堵高墙一般,一下子挡在了他的面前,而通天神火柱却已经打了过来,一下子打在小盾之上;小盾一阵摇晃不已,豪光也突明突暗,闪烁不定;而瘦高炼气士感同受身,却感到一股好似泰山压顶般得巨力突然传来,让他难以招架,好在刚才见到自己师兄的死状,深知此物不凡,早有了准备,这才勉强挡了下来。
这时,瘦高炼气士余光却瞟了方平一眼,只见对方嘴角诡异的一笑,而瘦高炼气士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留心之下,只见自己的手臂上,一股寒气传来,扭头一看,不知何事,竟然是一片鹅毛大雪,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头顶更是传来一股股奇寒无比的寒气,让他不时的打起冷颤,不由得抬头看去,却见头顶三丈开外,一道闪光显出,一个好似拳头般大小的白光闪现,却是落了下来,而随之一股奇寒之气也扑面而来。
瘦高炼气士暗叫一声不好,但反应一点不慢,双手不住的打着法诀,而一道道金光不断的从他手臂之上冒出,转眼之间,他的双臂已经被一层层金甲覆盖,更是双手握拳,朝头顶的白光打了过去;方平见此却是嘴角冷笑,这日月双剑可是他耗费不少天材地宝炼制而成,其中更是以日月星辰石为主材,这日月星辰石就是连固元期炼气士也争着抢购,可想而知何等珍贵,就是方平自己也不敢用自己的肉身硬碰这日月双剑,何况此人。
“啊!”只听一声惨叫声传出,那瘦高炼气士的一只手臂却是不翼而飞,伤口竟然连一滴鲜血也没有流出,就已经被一层层冰霜覆盖,冻结成了冰雕,瘦高炼气士口中不断发出一声声惨叫之声,就在这时,疼痛难忍的他,却见面前金光闪现,一人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而更让他感到吃惊的是,此人身后竟然又一对金色羽翅,不住的挥舞,煞是好看,而来人指尖朝他眉心这么轻描淡写的一点而去,瘦高炼气士只觉得浑身法力一下子消失一般,就连力气也没有,一个啷当,跌倒在地,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咦,小子,你为何不杀了他,这样做到底是何意?”楚恒见方平用内缚印禁锢了对方的法力,一阵感到莫名其妙,便朝方平问道。
“前辈,我自有我的道理。”方平却是嘴角诡异的一笑,对着楚恒说道。
“好了,这位道友,眼下你已经成了阶下囚,不知你是相生,还是想死。”方平看着动惮不得的对手,对其问道。
“道友恕罪,道友恕罪,晚辈冒犯道友虎威,真是罪该万死,还请道友感上天有好生之德,留我一条性命吧。”已经动惮不得的瘦高炼气士,脸上阴晴不定,一脸紧张之色,朝方平求饶起来,刚才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早已经荡然无存。
“那好,只要道友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便放道友离开,不过我可有言在先,要是道友不老实,就别怪我不客气。”方平眼神一寒,语气不善的朝瘦高炼气士问道。
“道友放心,只要道友放过小的,小的一定如实相告。”眼见自己有一丝活路,瘦高炼气士立刻答应下来。
“你们是谁,莫非真是西然国,出云宫的炼气士?”方平见对方答应下来,便开口问道。
“不瞒道友,小的名叫宋然,死去的那人叫茅望,我们二人皆是西然国出云宫的炼气士。”瘦高炼气士老实的回答道。
“那好,我们东武国与西然国虽说互为邻里,可势如水火,整日打打杀杀,这次你们二人潜入到这云雾山中,到底所谓何事?”方平开口朝对方问道。
瘦高炼气士听后,眼珠咕哝一转,对着方平说道:“不瞒道友,我们西然国与道友的东武国纷争不断,因此两国炼气士见面,经常是打打杀杀,从未停息,而这次,我与师兄一次偶然的机会,打听到此地有异宝显示,这才冒险,深入东武国腹地,来看看此事是否属实,没想却是遇见了道友,也怪我二人不识抬举,冒犯了道友的虎威,还请道友高抬贵手,放我离去,想来这次的消息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哼,看来道友还真是不老实,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无情了。”方平听完宋然所说,却是双眉一皱,语气不善的对其说道,手指更是朝宋然一指而去,眼下宋然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被方平一指之下,突然出一阵阵鬼哭狼嚎之声,痛彻心扉,叫声刺耳。
“道友住手,道友住手,我二人真是寻宝而来,真没有欺瞒道友,还请道友住手,我……”宋然痛苦万分,不住的朝方平述说,好似确有其事一般。
但方平却是不闻不问,早在他使用潜隐术躲在一边之时,就已经听到了宋然与茅望的对话,知道他们这次来绝对不会寻宝这么简单,要不然当时,他们也不会“找路”之类的话语;见对方没有说实话,方平便收工,而宋然的痛苦立刻停了下来,可他心中也明白,可能更痛苦的事还在后头,不住的朝方平看了过去,只见方平从乾坤袋中掏出一物,见风就长,乃是一张旗幡,金光闪耀,煞是好看,正是阴鬼幡,如今这些日子以来,方平捉摸不定,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重新炼制阴鬼幡,让其步入法器之列,这才耗费了不少材料,如今阴鬼幡已经是一件法器,只是模样还是和原先一般,方平拿在手中,嘴角轻扬,一晃之下,却见内中射出万道金光,梵音响起,宝相*,但是却从内中顿时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物,面目狰狞,一脸厉色,煞是诡异。
“这是阴鬼幡,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的用途。”方平轻摇阴鬼幡,只见一股股金雾从阴鬼幡中冒出,一下子覆盖刚才那茅望的尸体,拉扯之间,一个好似茅望一般的虚影迫不情愿的从尸体中拉扯出来,在金雾中不断的挣扎,可只是一具魂魄而已,如何抵得过方平的阴鬼幡,一阵阴风吹过,那精魄一下子被摄入阴鬼幡中。
这一幕幕自然都一一被宋然看来眼中,被阴鬼幡收入内中的魂魄,可谓是永不超生,再无堕入轮回之力,可见方平的凶残,宋然不禁冷汗直冒,不住的朝方平求饶起来。
“哼,刚才的你都看见了,如果你还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客气。”方平见此,却是冷哼一声,一脸厉色的对其说道。
“道友饶命,道友饶命,切莫再动用这鬼幡了,只要道友能饶我性命,我定然如实相告,绝不再欺瞒道友,还请道友饶我性命。”宋然已经是汗如雨下,不住的朝方平求饶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