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错,也不枉为师栽培一场,果然不负为师所望,果真突破炼气期一层,到达炼气期二层了。”片刻后,云阴子见方平收功完毕,忍不住的对着方平说出称赞的话语,同时也亲自上前,为方平检查一番可有不适的异状。
“多谢师父,弟子总算是成功了,当时好险,幸得有师父赐下的紫金丹,这才能够如愿以偿。”方平见云阴子就在自己身旁,不禁心中惊讶,同时心中也是倍感无奈,自己练功时就这般,心无旁骛,要是换做自己的仇人,说不定自己小命便没了。
可方平看着云阴子正握住自己手,他立刻感到一股气流顺着云阴子之手,传入自己的体内,并在自己的体内又走,他知道这是云阴子在检查自己是否有异状,心中虽说感激,可却是有所担忧;因为他修炼的乃是上古功法,修炼时与他人不同,生怕被这云阴子发现,查探出什么端倪出来,自己无言以对,到时候他要看自己所习练的功法,可就万万不妙了,到时候这《鬼神游》是难保了,说不定自己还要性命之忧。
“嗯,并无其他异常,果真是安全的练成了炼气期二层。”片刻后,在方平担惊受怕之时,云阴子收回了放入方平体内的气息,点了点头,对着方平满意的说道,方平听后,这才如释重负的轻叹一声。
“哼,你小子别得意,这只是炼气期二层而已,这修炼越是到后面,越是难以修炼,你自己可要好自为之,好了,为了你,为师今日还未修炼,你自己好生巩固一番境界,如有不明之处,还来我这询问……”云阴子见方平如此,不禁嘱咐了几句,便遁出了这里。
而见云阴子要走,方平自然是恭送了一番;当云阴子走后,方平这才放心下来,心中顿时暗喜,如今到了炼气期二层,又可积累那一元重火,先来在以自己炼气期二层,凭借这《潜隐术》与一元重火的帮助下,对付白明,胜算也多了几分。
如今,正如那云阴子所说的一般,要巩固境界一番,而后,继续积累一元重火,接着便与那赛孔明商议一番,将计就计,也好方便自己行事,想到这里方平心中不禁暗喜高兴起来,便立刻开始修炼,巩固境界起来。
又过了十日,方平深知自己处在油锅之中,稍不留神,就有丧命的可能,唯一能救自己的便是勤学苦练;他花了两日左右,这才巩固了炼气期二层的境界;接着便去找那赛孔明,将自己实现编排的说词一一对赛孔明说出;让赛孔明请求白明动手一次,这样一来,两人不仅可以摸清白明的手段,苦寻破解之法,须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就是这个道理,也可借此机会,趁其不备,一举杀死对方,可谓一石二鸟。
赛孔明听后,便立刻答应了下来,不过照那赛孔明所言,这白明可能不会乖乖就范,他们也便想出了这番栽赃嫁祸之计,将祸水引向青龙山寨;何况这赛孔明早就想独霸这老虎岭,而这青龙山寨却是老虎岭中的第二山寨,如果吞并他们,虎啸山寨的势力便会更上一层楼,并可借此威势,一举统一这老虎岭中的其他山寨。
不过此间,方平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这赛孔明布置这计谋需要一些时日,便借此机会,继续积累体内的一元重火,经过他的努力,他体内的一元重火又壮大了几分,到了炼气期二层后,方平便能放出两团一元重火,威力也增大了三分。
而后,方平算准了时日,施展那潜隐术,躲藏在山寨之中,监视那赛孔明起来,他知道这赛孔明必然会去找那白明商量一番,如今两人虽说一起对付白明,可白明的手段,方平却不甚了解,就连他的住处也不知;方平自信,凭借自己的潜隐术,定然能瞒过这肉眼凡胎的赛孔明。
果不其然,今日赛孔明没有带随从,一人出门,所走之处,竟然是上次他偷袭赛孔明之地;依方平算定,这赛孔明定然是去寻那白明,便立刻紧随其后,这才来到这所别院的所在,果真隐蔽,而后,方平自然见到了白明。
“炼气期四层!”方平一见白明立刻感觉到了白明的深浅,竟然与自己师父云阴子是同阶炼气士。
不过方平心中却是一阵寒意,没想到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他这才发现,自己吸收一元重火的所在,离这处别院不过咫尺之遥,幸得自己小心,这才没有让这白明发现,要是稍有闪失,可能自己这条小命早就不保,方平不禁暗自庆幸起来。
而方平曾用这潜隐术在云阴子身上试过,他知道只要离着白明五丈开外,他便感觉不到自己,不过方平为了以防万一,并没有冒然轻动,而是慢慢的靠近,便找了院落中的一棵大树做依托,隐藏起来,偷听两人的谈话;期间接着那打开的窗户,方平一眼便看见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宝物——乾坤图;一看到此物,方平心中不禁一阵火热,如今他既然选择了这条长生之道,不管千难万难,都必须走下去;为此,这乾坤图他是势在必得,内中一年,外边只是一日,这等宝物对于方平来说事关重要;他不过是黄灵根而已,勉强能够修炼,想要继续走下去,就需要借助外丹之道,借助药石之力,助自己修炼。
而所用的药石都必须是上了年份的才有用,可照云阴子之言,这些上了年份的药材怎会如此好找,更何况即便是找到了,或许还会因此引来一些祸事,散修本就是身无分文之人,为了一些修炼资源便大打出手,以命相搏。
过了一会,那白明与赛孔明商谈完毕,赛孔明见对方既然答应了下来,便不再久留,恭敬的对着白明告别后,独自走了出来,便马不停蹄的离开;而方平却是还呆在原地,他也想看看,这赛孔明走后,这白明会有什么举动。
又过了一会,这赛孔明不见了踪影,屋中的门打开,一人走了出来,正是那白明,他们出来后,环顾四周,冷哼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哼,不过是些凡人而已,出手一次又有何惧,你以为我不知你心中的这点花花肠子,这次我定然让你死心塌地的跟着我……白明说完这次,冷哼一声,走进屋中,再次将门关了起来。
这时的方平,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惹出一点动静来,惊动到了白明,为自己引来杀生之祸,不过这次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方平不禁为自己暗自捏了把冷汗;既然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事不宜迟,方平便立刻退了出来。
翌日,天刚蒙蒙亮,而青龙山寨前方三里之地,竟然有一大队人马,正缓缓朝青龙山寨中挺进,看这样子,大约有几百号人,领头之人,骑着高头大马,一副秀才打扮,羽扇纶巾,不失洒脱,正是那赛孔明。
经过昨日商定,就在今日,白明决定出手一次,帮助那赛孔明扫荡青龙山寨。而白明也并非言而无信,今日一早便与赛孔明一同,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朝青龙山寨赶去;其中自然引来了其他人的唠叨,大多都是对王天虎的问候而已。
赛孔明见此自然是亲自应付起来,在他看来,这王天虎已经被白明夺舍,要是他一开口,肯定露出了破绽,而那白明自视甚高,也懒得理会众人,骑在马上,闭目养神起来,在他想来,要对付的不过是一些凡人而已,到后亮上两手,保管让这些凡人吃不了兜着走。
赛孔明却不同,不时的朝身后打望,好似在寻找着什么,却始终无果,心中一阵犯嘀咕,心中想来,早在昨日,他便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方平,让他做好准备,虽说赛孔明知道白明与方平势同水火,欲杀之而后快,而方平为了躲避此人,定然是藏身暗处,但是为何到现在都没发现方平,赛孔明心中不禁嘀咕起来,莫非这方平另藏在他处,并不曾加入队伍之中;或是这方平早就在青龙山寨中等候……
其实这一次赛孔明算是百密一疏,这方平压根就没有跟随众人一同前来这青龙山寨;想及昨日,方平修炼完后,便立刻趁着月色,小心的前往白明所在的别院之外等候,待他看见赛孔明来此处寻白明时,立刻施展了潜隐术,藏在一旁观察二人的一举一动。
在方平看来,自己这次劝说让赛孔明请求那白明出手一次,灭掉青龙山寨,实属一石三鸟之计,一来可以查探出这白明究竟有何实力;二来或许可以借机,趁混乱之时,偷袭出手,杀掉白明;而三来嘛,则是他这次的关键所在,早昨日看来,方平势在必得的乾坤图并非可装进那乾坤袋中,这次白明答应出手一次,并亲自前往青龙山寨,在方平看来,这乾坤图拿着不便,很可能白明会将此图放在原处,而只要赛孔明与白明一走,此地便成了空城,方平便可以顺手牵羊,将计就计,盗取乾坤图。
片刻后,方平藏在暗处,仔细观察四周,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弄出动静,惊动了这白明;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那赛孔明与白明走了出来,方平更是屏住了呼吸,仔细看着二人,这时,他发现,那白明只是带着乾坤袋,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方平见此心中暗喜,看来自己所料不错,很可能这乾坤图还在这屋中。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方平见这二人走远,并没有中途折回,方平这才安心下来,不过,他还是不敢以真身现身,而是继续用潜隐术,小心的摸进了白明的屋子门前,轻轻的将门打开,装了进入,而后又将这门关上,这才安心下来。
四下里环顾一番,这房间摆设简单,朴素,却又不失雅致,而一张古朴的古画正挂在墙上,画中有山、有水、有石、有树、有草、更是有几只好似大鹏一般的禽类在内中翩翩起舞,栩栩如生,这正是令方平魂牵梦绕的乾坤图。
方平见此心中大喜,这一次看来自己果真是赌对了,这乾坤图当真留在此地,白明并没有带出;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方平立马将乾坤图拿下,卷成画轴,放进事先准备好的布套中,并小心的被在身上,这才小心的离去;而为了怕惊动此地看守之人,方平将这乾坤图小心的藏在一旁,使用潜隐术,悄悄的来到看守旁边,三下五除二,将人杀之,这才取回了乾坤图,被在身上,马不停蹄朝自己在附近的山洞中跑去。
金乌西落,玉兔高悬,月明星稀,山风呼呼的吹着,乱葬岗内了无人烟,只要那山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此时此刻,方平一人正躲在他的坟头之内,今日他想到这白明定然会来寻自己的晦气,便没有修炼,苦苦的等待。
“怪了,都这个时辰了,为何这白明还未来此,莫非是让赛孔明给杀了,或是让什么事给耽搁下来了……”方平见从自己从青龙山寨回来,都几个时辰了,而这白明却是还未来找自己算账,心中便暗自嘀咕起来。
“哎,既然都这般时辰了,想来这白明也不会来了,这修炼切不可就此耽误下来,还是赶紧去寻些尸体回来,也好方平自己修炼所用。”想到这里,方平轻叹一声,心中悬着的石头也落了下来,便立刻钻了出去,在乱葬岗内四处寻找尸体起来。
寻来寻去,方平却并没有发现这乱葬岗内有新的尸体,这时,他才回忆过来,今日赛孔明带着虎啸山寨之人,全体出动,一同去夺取青龙山寨,自然没有打家劫舍,又何谈尸体之有,无可奈何之下,方平自能选一些其他的了,将其一一装入乾坤袋内,正要回去修炼。
“呔,方平,杀我一家的贼人休走,今日定然你死于此地,以解我心头之恨……”
正待方平要离去时,突然身后传来这一声呼喊,如同平地惊雷一般,让人生畏;方平慢慢转身一看,只见不远处一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一脸怒色,面目狰狞的朝他这处狂奔而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与方平有着深仇大恨的白明。
方平见此,心中大为不妙,这老天还真是爱捉弄人,这白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了出来,如今这白明与自己相距只不过百丈来远,这点路程,转眼即至,方平见此想也不想,立刻朝前狂奔,想要找云阴子的庇佑。
“哼,大胆小贼,事到如今还不束手就擒,看你往哪里跑。”白明见方平撒腿便逃,冷哼一声,这次他心中确认这乾坤图十有八九是那方平所盗,即便不是自己与这方平可有灭门之仇,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既然见到了就不能放过。
“师父,师父,祸事来了,祸事来了,师父救我……”方平见自己的脚力明显比不过那白明,可这白明已经快到了眼前,容不得他有丝毫的忧郁,眼下也只能这般呼喊着救命,寻求那云阴子的庇护了。
白明一听,却不料这方平还有个师父,心中想来,听那赛孔明之言,方平如今也是个炼气士,却是按照那《鬼神游》中的功法修炼,为何会凭白无故多了个师父,定然是这小子黔驴技穷,这才使出这等雕虫小技,想要诈自己,想来这里,白明冷哼一声,继续催马前行。
“呔,你是何人,为何来此追杀我的徒儿,还不下马受擒,等待何时。”这时,就在那白明将要追上方平之时,一座坟头之上,突然冒出了一股漆黑如墨的烟雾,聚而不散,越来越多,从中竟然走出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方平的师父——云阴子。
白明一见这云阴子现出真身和刚才的那一手段,果真是个炼气士,生怕节外生枝,便立刻勒马停了下来,朝那云阴子打量起来;而就在这时,方平趁机立刻跑到了云阴子的身后,这才多少有些安心下来。
“这位道友,在下西然国出云宫炼气士白明在此有礼了。”白明打量完这云阴子,没想到这方平的师父修为竟然与自己一般,都是炼气期四层的炼气士,便立刻自报家门,对着云阴子说道,这也算是先礼后兵,而后下手,这才占了三分理,何况此人修为不弱,要是硬拼的话,到头来还是会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在下云阴子,这位道友有礼,原来是西然国出云宫的炼气士,请恕在下眼拙刚才没认不出来,只是不知道友为何追赶我这不肖弟子。”云阴子一听,好家伙,竟然是大派炼气士,不过既然对方如此客气,这云阴子也不便失了礼数,对其说道,何况这门派炼气士最难对付,他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哼,道友客气了,实不相瞒,你的这弟子方平,乃是我一家三口的灭门仇人,如今让我逮到此人,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还请道友看在同是炼气士的情面上,将此人交予我处置。”白明见着云阴子问起此事,便立刻对其说道。
方平原本一见这云阴子冲了出来,维护自己,心中一阵暗喜;可没有料到片刻之间双方站定,没有动手,后来,这白明自保了家门,竟然是大派炼气士,方平一听便知此事不会像自己预料的一般顺利,这云阴子只不过是个散修而已,如何敢去招惹这大派炼气士,很有可能这云阴子为怕得罪了这白明,将自己交出去,想来这里方平心中不禁有些后怕不已,心中想来,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师父,你休听他胡言乱语,你看看,这几日以来,我都没有离开此地半步,如何杀得了他的家人,何况你看此人修为如此了得,我如何敢去招惹,师父修要听此人胡言乱语。”方平见此,立刻在云阴子身旁煽风点火起来。
云阴子看着方平,又看了看对面的白明,想了片刻,觉得此事确实是像方平说的一般,这几日以来,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方平一心修炼,并没有出去干什么其他勾当,何况对方的修为与自己一般,方平一向机灵,怎会做此费力不讨好之事,看来其中定有隐情。
“这位道友,我这弟子虽说资质不行,可一向乖巧,这些日子以来,也并没有离开此地,如何害的了你的家人,在我看来,可能是另有其人,道友还是仔细调查一番,休要错怪了好人,要不然后悔晚矣。”云阴子便对着白明说道。
“哼,道友,休要听此人胡言乱语,实不相瞒,我这副皮囊也是夺舍而来,要不是被此人害了,我又怎会如此窝囊。”白明一听方平如此说,心中更是恨之,可眼下有云阴子在一旁护短,这样一来可就有些麻烦,便对着云阴子说道。
“道友这般说起来更是天方夜谭,我观道友夺舍后,已然是活动自如,怕是花了不少时日吧,而我这弟子,修炼也就不到一月,想来在一月前,一个凡人,又是如此弱冠之年的凡人,如何伤得了道友,怕是另有其人吧!”云阴子听这白明一说,心中更是肯定,这方平绝不会干出如此勾当,以区区凡人,去杀一个炼气期四层的炼气士,可谓难于登天,何况方平也就只有十三岁而已,如何干得出此事。
“就是师父,你休听他胡说,实不相瞒,他是见我也是炼气士,并且修为比他弱上不少,便起了歹心,想要干出师父与弟子说的杀人夺宝的不屑勾当,而他见师父在此,生怕师父看出究竟,这才编出这般言语来骗取师父。”方平察言观色,如何不知着云阴子已经不相信这白明之言,心中一想,这可是一个天赐良机,便立刻在一旁,小声的对云阴子说道,这别的不说,添油加醋,可是方平在行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