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气士修炼,好比与天争命,可谓是步履蹒跚,举步维艰,只为了能继续苟活与世,而增加法力的丹药,药材,天材地宝等物,自然让众多炼气士趋之若鹜,方平手中拿出这八百年药性的七色花,立刻引起了台下炼气士们的激烈竞争,好似炸开了锅一般一般,人人在小声议论着,但始终却没有一人出口,尽管都知道这药材价格不菲,可要换这阵法,人人不禁面面相济起来。
“这位道友,实不相瞒,这能困住固元期炼气士的阵法,乃是各大门派禁止贩卖之物,想要得到也只能去求各大门派的精通阵法之人一途而已,怕是在这里你也难以交换得到,不如这样,你看你那株七色花值多少灵石,价高者得,有了灵石,你也一样可以去买取阵法。”这时,却有一位炼气士站了起来,对着方平说道。
“是啊,道友,即便不换灵石的话,换其他东西也行,我这里有一块寒铁,虽说比不上七色花,可我可以补些灵石,交换你的七色花,不知道友意下如何。”刚才那人刚一说完,便又有一位炼气士站了起来,从乾坤袋中掏出一个玉盒,示意了一番,对着方平说道。
他刚一说完,立刻引来了无数人的注意,他们也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此人的建议,这也是最折中的办法,不过决定权还是在方平手中,他们也不约而同的朝方平看了过去,双眼带着期盼之色,等待方平如何回答,只要方平答应一声,想来他们立刻会出价竞争起来。
“多谢这位道友的好意,不过我已经说过,这八百年的七色花只换能够困住固元期炼气士的阵法,绝不换其他之物。”方平听后却是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对着众人说道。
听到这里众人不禁鸦雀无声起来,的确这八百年药性的药材可遇而不可求,换了谁都愿意用灵石换取,可无奈对方只换阵法,一阵让众人无奈起来。
“这位道友,我这里有一套一元火云阵,威力不凡,即便是筑基后期炼气士进入其中,也难以安身而退,虽说比不上你所说的困住固元期炼气士的阵法,可也自有妙处,不足的地方我用灵石或是其他东西补足,不知道友意下如何。”却见一人站了起来,对着方平说道。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八百年药性的七色花只换能够困住固元期炼气士的阵法,其他一概不换,如若没有,还请各位就此作罢,莫要难为在下。”方平见此人站起来,以为东西可以到手,没想到却还是铩羽而归,不免心中失望,开口对着众人说道。
“这位道友,我这里有一套阵法,你看看是否入得法眼否。”这时,又有一人站了起来,手中托着一个二尺长宽的盒子,对着方平说道,说完,轻轻一推,盒子脱手而出,一会的功夫,便落到了方平的面前。
方平见此,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不禁小心的打开盒子,只见内中装着阵旗、阵盘等物,方平一一拿出来看了起来,仔细检查,心中暗喜,看来这次果真没白来,竟然是一套完整的阵法,看来这笔买卖可以做了。
“小子,莫着急,还好我跟着来了,要不然你小子可真是亏大了,你好好看看,这不过是一套一元阵而已,只是做法巧妙,才会如此,不过此人一味追求这阵法的技巧,却忽视了这阵法的威力,在我看来,这阵法别说是固元期的小辈,就是筑基后期之人,也难以困住,退回去。”
却在这时,方平心中却突然传出楚恒的声音,一下子扑灭了方平心中升起的希望,仔细打量一阵,但他还是看不出多少眉头,不过方平却将阵法退了回去,继续等待,他心中明白,这楚恒乃是元婴后期的炼气士,见多识广,自然不是他能够比拟的,既然楚恒如此说了,定有道理。
递过阵法之人见方平将阵法退了回来,口中却是轻“咦”了一声,脸上却是阴晴不定,结果了阵法又放入到乾坤袋中,不再言语,而察言观色的方平,自然将他的这些动作看在眼中,由此他更加相信楚恒,此人看来是想以假乱真,骗取这八百年的七色花,想到这里,方平心中不禁一阵翻腾不已,看来自己的阅历还是不够,这么一点小事都未能办成。
“既然众位道友没有阵法,那就恕在下少陪了。”大约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见还是无人来换取,方平心中不禁一阵阴晦,反正就等下去也是无果,方平便告罪了一声,便将玉盒盖上,放入乾坤袋中,正要走下台去。
“这位道友请慢,你看看我这阵法如何,是否可以交换你的七色花否。”却在这时,却见一人走上台来,拦住了方平的去路,对着方平说道,同时,他手中也捧着一个一尺来长宽的盒子,放在方平面前。
这人出现太多,就连方平也没有注意,方平不禁为之一顿,灵识不由得一扫此人,可还是一位筑基期的炼气士,这才稍微松下心来,便回到了台上,将盒子打开,却见灵光一闪,里面竟然是一面面五色锦旗,更有一个方方正正的阵盘卧在其中,看这灵光的不凡,方平也知道这阵法定然威力不简单;不过经过刚才一役,方平也更加小心起来。
“小子,这可是镇守这里的固元期小娃娃之一,你可要小心了,不过这人倒也实在,这是一套两仪金光阵,看这样子,即便是固元后期的炼气士进入其中,也难以安身而退,值了,快换了,免得夜长梦多。”这阵法自然也被楚恒看来眼中,生怕方平不识货,立刻对着方平说道。
“好,这东西我换了。”方平一听,不免为之一顿,没想到此人竟然是一位固元期的炼气士,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可片刻后,他却立刻恢复过来,心中想来,既然此人收敛修为,想必也不想多引是非,既然如此,方平也装作不知一般,立刻毫不犹豫的与此人交换,便将盛着七色花的玉盒递给了那固元期炼气士。
那固元期的炼气士打开玉盒,打量了一番,便不再多说什么,信步退出了密市,而他走后,却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更有一些人早早离席;方平见此心中冷笑不已,这些人还真是雄心豹子胆,尽然敢打固元期炼气士的主意,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小子,快走,免得被他人盯上。”见阵法到手,楚恒立刻对方平吩咐起来。
方平听后,他与楚恒可以说是不谋而合,便不再过问什么,信步朝门外走去;一路平坦,很快的走出了这山洞,来到刚才与黑衣蒙面交谈的老柏之下,灵识随意一扫,见那黑衣人还是藏身在树上,便不再多说什么,健步如飞,步行下山;走了片刻,方平见左右无人,却是暗捏潜隐术,立刻隐藏了起来。
片刻后,却见两道光华闪动,却有两道遁光,划过漆黑天际,急速赶来,落下遁光,只见两个黑衣蒙面人站在刚才地上,四处打量起来,灵识也一次次的搜索四周,好似在寻找什么一般。
“师兄,怎么没有,我的确是看见他到这里的,怎会消失了?”一黑衣人好似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一般,开口说道。
“哼,你急什么,既然来参加密市,谁还没有保命防身的手段,不过此人法力,好像是刚筑基而成,想必也走不远,我们速速追去,定然能将其一举拿下。”另一黑衣人却是冷哼了一声,对着另一人说道。
说完,只见这两人一左一右,分开两边,各自驾驭飞剑,远遁而去;而就在他们离去之时,却在离此地十丈开外的地方,却有一个模糊的声音,背靠大树,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此人不是他人,正是方平,他早就算到会有人来打他的主意,虽说不惧,可也不想多生事端,便运起潜隐术,躲藏在一旁,静观其变。
“怎么,人都走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回山。”楚恒对着方平说道。
“前辈急什么,又在试探我吗,这么肤浅的道理难道我会不知嘛,这两人怎会如此轻易地离开。”方平却是嘴角一笑,对着楚恒说道。
“嗯,好小子,真是孺子可教,我原本还真以为你会就此离开,故意考验你一番,看来还是我小看你了。”楚恒却是略有深意的对着方平说道。
片刻后,却见刚才黑衣人站着的地面之上,泥土不住的晃动不已,一层层涟漪不断的在泥土上闪现,却突然从泥土中钻出一人,黑衣蒙面,竟然正是刚才走的黑衣人之一,而另一边,一棵老柏之上,一个虚影闪动,有人从上面跳了下来,正是另外一个黑衣人,果真,正如方平所料的一般,这两人果真没走。
“师兄,看来此人真的走了,我们是否继续去追?”黑衣人说道。
“哼,倒是我小看了此人,此人以散修筑基而成,阅历自然不凡,不过量他也跑不出我的手心,走,你往东,我往西,继续追,他定然跑不了。”另一黑衣人却是冷哼了一声,便化作一道金光朝西面赶去,而另一个黑衣人也没多说什么,也化作一道遁光,往东边走去。
“哼,两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也是你心眼好,如若换成了我,早就将他们收拾了,非将他们抽魂炼魄,方解心头之恨。”楚恒见二人走后,也是冷哼一声,一脸厉色的朝方平说道。
“哎,前辈,得饶人处且饶人,又何必如此,既然他们已经走了,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方平轻摇了摇头,继续暗捏潜隐术,步行离开。
“咦,这是什么?”却在这时,方平突然看见身后有一物,紧跟着自己,心中一阵疑惑不解,便仔细的打量起来,借着月光定睛一看,却发现此物竟然是一只老鼠,只是又略与老鼠不同,浑身雪白,尾端脚长,尤其是那对耳朵,竟然有半个身子般长短,好生怪异。
“这是灵光鼠!”这时,方平心中突然传出楚恒的诧异之声。
方平一听“灵光鼠”三字,立刻想到当年看过的见闻录中,有一段关于这灵光鼠的介绍,此物虽说是只妖兽,不过却是难以进阶,一生只能在炼气士徘徊不前,不过却有一个特点,就是擅长探查灵物,也因此,不少炼气士也用这灵光鼠来选择洞府之地,但此物乃是群居妖兽,一般都是群体出没,极少单独出行;方平想到这里,突然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却在这时,余光一瞟,只见左右两边,两道闪光闪烁不已,冒着阵阵寒光;方平暗叫了一声不好,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方平暗捏不动根本印,四面八方顿时升起了一面看不见,摸不着的高墙,将方平围在其中,而两道寒光已经杀到,“铛铛!”两声传来,两道寒光撞在高墙之上,只见左右两边三丈开外,却是闪动着一层层涟漪,而两道寒光更是被弹了回去,而方平也看清了这两物的真面目,竟然是两把匕首。匕首被弹回,却突然一拐外,一下子没入大树之上,不见了动静。
既然已经被人发现,再躲躲藏藏已经枉然,方平立刻收了潜隐术,冷哼一声,对着匕首遁去的两处,呵斥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还不显身相见。”
却在这时,只见左右两边,各自从一棵大树上跳下两人,皆是黑衣蒙面,看不清容貌,可修为却毫不隐藏,一人是筑基初期,另一人则是筑基中期,而这两人正是尾随而来的两个黑衣人,而那只灵光鼠却“嗖”的一声,窜到了那筑基中期黑衣人的手中;方平看他们的架势,心中明白,看来此战是避免不得了。
“师兄,好像不是此人,莫非我们弄错了?”那筑基初期的炼气士朝旁边的黑衣人问道。
如今,方平已经收取了伪装,露出真身,一头银丝,白眉鹰眼,相貌普通,皮肤黝黑,而方平在密市中却是步履蹒跚的老者,也难怪那筑基初期的炼气士会不认识。
“哼,你知道什么,就是此人,难道你没听说过一些移形变换的法门吗。”筑基中期的炼气士却是坚定不移的说道。
筑基初期的炼气士听到这里,这才恍然大悟,立刻盯着方平,而他们二人却好似早已经商量好一般,一前一后,将方平逼到当场。
“阁下真是好手段,以为用这点隐身藏形的手段就想瞒天过海吗?”筑基中期的黑衣人语气充满了不屑,对着方平说道。而此时,方平也明白过来,刚才那灵光鼠却是二人所放,专为搜寻自己,可谓是煞费苦心,看来自己的阅历还是少了点。
“二位道友请了,我与二位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故咄咄相逼,如今我那八百年年份的七色花已经归他人所有,两位道友再来寻我,我也没办法再失而复得。”方平却是嘴角一笑,对着二人说道。
“哼,道友既然能拿出这等珍品出来交易,想必身上不止一株吧,我等师兄弟也不是不讲情面之人,只要道友能将乾坤袋留下,我二人绝不会为难道友,定然放道友安然离去,不知道友意下如何。”筑基中期的黑衣人朝方平信誓旦旦的说道。
“哼,道友当我三岁小孩不成,将乾坤袋留下,我可否有命离开。”方平却是冷哼一声,语气不善的对着二人说道。
“那好,敬酒不吃吃罚酒,那道友就别怪我二人不客气了。”筑基中期的黑衣人见方平软硬不吃,却是冷哼一声,随手一掷,却见一道寒光闪过,刚才的匕首又祭了出来,一阵破空声闪现,那匕首已经到了方平的近前。
而另一个筑基初期的黑衣人也不含糊,见自己的师兄动手,他也立刻将自己的匕首祭出,一左一右,两边夹击,看来是打定主意要置方平于死地;方平见此,却是一丝惧色也没有,一声大喝,却见他身后一阵虚影闪动,却是一对羽翅出现,双翅一展,足足有三丈来长,两个黑衣人见此,两人不免一惊,却在这时,方平的一对羽翅左右开弓,分别朝两把匕首拍了过去;只听“铛铛!”两声传来,那两把匕首被拍了回去。
而羽翅去势不减,转眼之间,有形之物化做无形之物,一对羽翅突然化作两股风焰,熊熊烈烈的燃烧起来,隐约之间,还是能够看清羽翅的模样,可却是一点热度也没有,但四周也随着羽翅的风焰,立刻舞动起来,只见顷刻之间,一团团刚才立刻冒出,一棵棵树木应声而倒,摧枯拉朽一般被这一股股罡风肆虐,树枝树叶乱飞不已,都化作了齑粉,四处飘散;而两团风焰四周更是狂风怒吼,气势如虎,朝左右黑衣人席卷而去。
两个黑衣人见此心中大惊,可好歹他们也是筑基期炼气士,片刻后却立刻回过神来,立刻各自掏出一个小盾,将其祭出,见风就长,挡在了自己身前,抵住风焰;但方平的风焰乃是融合的金翅鸟的精魄后才领会的神通,尽管只具其形,不具其力,可依然不凡,当日在天衍门时,他迎战秋别离,就立下赫赫战功,今日也自然一般,只见那筑基中期的炼气士的小盾在风焰的肆虐下抖动不已,可还能自保;而筑基初期的炼气士却是一脸狼狈,他的小盾在风焰的肆掠下不住的抖动,灵光更是突明突暗,闪烁不定,而他额头上也冷汗直冒,看来是难以抵御。
这时,那筑基中期的炼气士见自己师弟不敌,生怕其有失,便立刻又有所动作,只见那的匕首又祭了出来,转眼之间,那匕首上竟然冒着一道道毫光,朝方平刺了过来,所过之处,却是起了一层层冰霜,四周的罡风不断的阻止,可这匕首却是气势如虎,势如破竹,一次次的冲过重围,直刺方平。
方平见此,不敢怠慢,可他并没有收回风焰,双手在胸前不断的比划,转眼之间,只见一团拳头般大小的飓风在他手心出现,而四周的罡风好似着到归宿一般,立刻席卷而来,不约而同的在他手心汇聚,拉扯之间,也让那匕首不住的摇晃起来,可筑基中期的黑衣人却是立刻朝匕首中不断注入法力,这才保持匕首不偏不倚朝方平刺来;这时,只见方平一声大喝,隐约之间,好友有凤鸣之声传来,他手中的罡风更是被掷了出来,不偏不倚,正撞上匕首,两物顿时斗了起来,只见那匕首深处在飓风之中,却是冒着一股股冰寒之气,而飓风之中一阵风雪飞扬,但飓风却也是不善,拉扯之力不断,看似小巧,威力却不容忽视,拉扯之间,那匕首的灵光竟然黯淡不少,隐约之间,可以看见匕首不敌的迹象。
黑衣人暗叫了声不好,口中不断的默念口诀,手中也不断的比划,一次次的将法力打入到匕首之中,匕首这才保持灵光不散,而周身释放的寒气更胜刚才,冰寒刺骨,鹅毛大雪顿时在飓风中飘散起来,而飓风没有方平的法力加入,自然落了下风,也因此黯淡不少,可虽说不敌,但匕首要想取胜,却也不是片刻就能办到的,方平却是不理不顾,摇动双翅,那双羽翅所化风焰更是变本加厉,一阵阵狂风怒吼,肆虐小盾,而两个黑衣人的小盾也在这狂风之下,灵气黯淡不已,尤其是那筑基初期的炼气士,如今的他只有防守之力,没有了进攻之能,勉强自保而已,要不是有那筑基中期黑衣人在一旁呼应围攻方平,想来他败北也不过片刻之间的事情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