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方平有所打算让自己的师父云阴子去找白明的麻烦,只要自己添油加醋便行,可后来一想,这事不行,自己与白明并无深仇大恨,只是一心想要盗取那乾坤图而已,如若让云阴子插手此事,先不说这云阴子能否打得过白明,就算是打过了,乾坤图之事说不定也会被云阴子知道,到时候自己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旁的赛孔明看着默默不语的方平,他心中也是有所计算,在方平打听赛关公之事和对自己下毒用的手段时,赛孔明便多少有些猜到,这方平看来是有了仙家的手段,既然眼下自己被方平下了暗手,何不将计就计,来个坐山观虎斗,让他们两人去争,事后说不定他有机会可以……
山风呼呼的吹着,吹得这林子里的枯枝烂叶沙沙作响,林子中的赛孔明与方平却是无动于衷,这一时半会之下,赛孔明与方平两人各有所谋,都有自己的小动作,这世间之人本就是尔虞我诈,自为自己,这两人如此,也是这般。
“赛孔明,我俩做个交易如何?”方平想了想,突然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这赛孔明尽管已经中了自己的毒,可他为何为如此老实的将这些事全盘托出,以此人的机智,应该不会如此老实,不过方平小小年纪,也没有想到后面一层,便率先提了出来。
“交易,方平,你也太高看我了,眼下我的性命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何来交易之说。”赛孔明听完方平对其说交易后,赛孔明想了一会,生怕自己所想会被对方发觉,便打了个哈哈应付起方平来,在他看来,这方平不过小小年纪,怎能识破自己的计谋。
“哼!赛孔明,你心中怎么想的,你以为我不知道,既然那白明还在,想来我的毒应该能解,你就别装了,不如我俩做个交易,个图所需而已,不知你意下如何,我的三当家。”方平冷哼了一声,想诈一下赛孔明。
“哼,方平,这交易嘛是双方情愿之事,只是眼下我受制于人,可就不是情愿之事了。”赛孔明听完方平的话语,想了片刻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听其意思也很想知道方平到底与自己作何交易。
“好,三当家,此事我也不瞒你,这是解药,你服下之后,毒必会解除,这样一来,我俩可就是平等的交易了。”方平自然听出了赛孔明的意思,便掏出小瓶,倒出一粒丹药,却是那刚才给赛孔明付下的毒药,递给了赛孔明。
“哼,既然是平等交易,当然是你情我愿,你这又是何意,难道要我旧伤未愈,又添新痛。”赛孔明见这方平递给他的丹药,冷哼了一声,拿到手中,看了一看,好似不相信一般,对着方平说道。
“三当家,你放心好了,怎么说你我也是相处了一些日子的兄弟,既然是平等交易,我又如何会再暗害三当家,只是这毒药即是解药,想必三当家博学多才,自然也听说过那以毒攻毒的说法。”方平见赛孔明如此,便对其解释起来。
“好,我姑且信你一次,不过你先说说这交易如何个做法。”赛孔明听后,想了一会,觉得方平所言并不是没有道理,既然眼下自己中毒,手无缚鸡之力,如若方平真想杀了自己,大可以直接动手,何必费这般功夫,便将那粒丹药一吞而下。
“好,三当家真是快人快语,不亏有赛孔明之称,那小弟就说这交易之事了,想必三当家也知道,原本这白明已死,他的宝物,我们各有所得,我得到的是一套功法《鬼神游》,而你们得到的,我就不说了。”方平见赛孔明服下丹药后,便对其说道。
“的确,我们各有所得,算是各取所需,只是眼下白明活了起来,我这边可谓是颗粒无收,大不如你。”赛孔明听完方平的话语,想了一会,觉得不对,方平说他得到了《鬼神游》,可如今《鬼神游》却被自己等人藏了起来,莫非这方平还未发觉,想到这里,他也便没有提醒,对方平说道。
“也是,三当家也知道,既然这白明已经活了过来,必不会让过你我,想必三当家也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既然我与三当家都想得到那仙家宝物,何不一同对付这白明,而后,各取所需,不知三当家意下如何。”方平对赛孔明说道。
“哼,对付白明,你真是异想天开,他的仙家法术,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看看我连你都对付不了,何来对付此人,我看还是就此作罢了吧。”赛孔明一听,没想到这方平却对要让他对付这白明,便立刻推辞起来。
“哼!三当家这是说哪里话,既然我们能杀他一次,就能杀二次,白明固然是会仙家法术,可想来三当家也知道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只要你我……”尽管这赛孔明有些推辞,可方平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便对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果真如此,你不会骗我。”听完方平所言,赛孔明不敢相信一般,对方平问道,在他看来这仙人一般的存在,怎会如此不济,被他们两个凡人暗害,同时,也深怕此次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容不得他不小心。
“三当家放心,小的所言句句非虚,不过这事成之后嘛,我可是要那白明的乾坤袋中所有的东西,至于那幅乾坤图,自然是归三当家所有了。”方平听到赛孔明这般言语,便知道此人必定是答应下来,便立刻对其说道。
“什么,你要他乾坤袋中的所有东西,你好大的胃口,不行,你当我不知,他的几件重宝,却都在那乾坤袋中,既然是合作,就必须对半分。”赛孔明一听,没想到方平会不要乾坤图,而是选择那乾坤袋中的东西,这在赛孔明看来百思不得其解,这乾坤袋中的东西他们研究这般日子,都不知内中是何物,只是那乾坤图有所知道,内中一年,外边一日,至于其他,则是不得而知了,不过既然这方平指名道姓的需要乾坤袋中的东西,想必内中必有宝物,便立刻一口否认掉。
“三当家这是哪里话,我方平怎会不公平,这乾坤图想来三当家也知道他的用途,乃是仙家之宝,怎能是那乾坤袋中的凡物所能比,这样算起来,也只是方平我吃亏而已。”方平见着赛孔明一口否认,便立刻开口劝说起来。
“哼,你心里的那点小算盘别以为我不知,要不这样,我要乾坤袋中的所有之物,你要取那乾坤图,既然你说公平,我认为这样最是公平。”赛孔明见方平如此说,冷哼一声,对方平充满了不屑,心中想来,你不过一个毛孩子,也敢我这耍这些心智。
“哎!三当家,这乾坤图可是仙家之宝,乃有德者居之,三当家速来有赛孔明的美称,这乾坤图非三当家莫属,至于这乾坤袋内的东西,都是一些鸡毛蒜皮之物,你看还是小的给收了吧!”方平对着赛孔明说道。
“呸!既然是有德者居之,那这些收获该是我来分配,要不这样,你我一人退一步,那乾坤图归你,至于乾坤袋内的东西,我们再三七分。”赛孔明听完方平之言,冷哼了一声,对其说道,这话语说来,一点也没有惧怕方平之意,浑然忘记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好,那我们可就说好了,不过我可有言在先,三当家可别背着我干其他见不得人之事,这剩下的事情还让三当家费心了。”方平一听,见对方执意不从,便答应下来,可方平心中却是一阵暗喜。
方平对于这乾坤图来说可谓是势在必得,这乾坤图对于他来说可是至关重要,内中一年,外边却只有一日,要是将药材放在里面种植,可想而知会是怎么个收获;刚才方平之所以执意要那乾坤袋之物,而只字不提那乾坤图,他也知道,这赛孔明不知这仙家之宝的用途,如若自己执意要要乾坤图,必然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赛孔明必不会从,这才用这般言语诈了赛孔明一番,没想到还真对了。
不过在方平想来,眼下这白明未死,谈论这些都是枉然,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干某些事齐心而已,何况退一步来说,即便白明真的死了,对于这仙家宝物,谁不会动心,到时候不可避免的要与这赛孔明翻脸,何况方平也生怕赛孔明将这乾坤图的秘密告诉他人;对于一般的凡人来说,不怎么打紧,可万一此事传给了那些炼气士知道,后果可想而知,方平就算是有九条命也难保住这乾坤图。
接着,这两人又在此地商量了一阵,便各自离开了此地;这一下也让方平轻松了不少,赛孔明让方平去易容一番,而后从新回到山寨之中,也算对赛孔明来说有所帮助,只要他自己不露馅,他人就算是怀疑,有赛孔明在也不打紧。
方平听了心中也是明白,其实这赛孔明也是为了监视自己而已,不过方平也答应了下来,同时,也对赛孔明提出,这日后自己可随意下山和赛孔明在山下找到的这些药材有他一份之事;赛孔明想了一阵,也答应了下来,双方都明白要是不给对方点甜头,对方怎会乖乖就范的道理。
随后,两人便分开,各行其是,不过那赛孔明今日所带的药材等物,方平却按照规矩,留下了一些,他也知道,这些药材是赛孔明打算进献给白明的,如若全拿走了,白明那里,赛孔明也不好交代。
既然得了这么多的药材,方平便打算开炉炼制丹药起来,不过眼下他身上可没有那炼丹炉,想来也只有到山下去买一个了;想到这里,方平便朝乱葬岗走去,这些事情自然要给云阴子交代一声,以免自己这个便宜师父又会有其他想法。
方平来到乱葬岗内,对那云阴子说明了理由,便要下山,而云阴子也对方平交代了一番;方平这才知道,眼下他们不过是炼气期而已,没有那筑基期炼气士才能喷出的真火,一般只是用凡火炼药而已,至于炼丹炉就更简单了,方平做梦也不会想到,如他一般的炼气期炼气士所用的炼丹炉竟然如此简单,就是那庙前供奉的香炉便可。另外,云阴子让方平下山后,好生的在药房学习一番,炼气期炼气士炼制丹药的手法,却与此相同。
听完云阴子所言,方平便下山去了,此次下山,方平除了关于炼丹炉之事外,却还有一件魂牵梦绕之事,却是那《鬼神游》中梵文一事,如今这本《鬼神游》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唯独这梵文没有丝毫的破解,这一直是方平心中的疙瘩,在方平想来,说不定这内中还有其他秘密也说不定。
随后,方平顺利的下山不提,进入武阳郡以后,方平便马不停蹄的朝书店走去,他相信这些梵文在书店中多少有些端倪;不过方平一向做事小心,他并没有将《鬼神游》交给对方看,而是照着那些梵文,随意写上几个,交给店家,这样一来,别人也很难知道这些端倪。
不过此次方平还真是不怎么顺利,差不多将那武阳郡的大小书店都跑了遍,这才找到了一处卖关于这些梵文之书,所得之物也是破破烂烂的一本黄皮老书,方平看在眼中,却是毫不在意,只要能解读这梵文便行,谁还顾得着这些。
第一件事办妥了,方平便着手第二件事了,在这里生活几年的他,早就对这武阳郡内之事了如指掌,关于到药房做个炼药的徒弟,他早就想好了,径直就去了武阳郡中最好的药房,给了别人一些金银,让别人收为弟子,传授这炼药之道。
三个月后,方平这才回到了山中,而到了山中后,他也从赛孔明那知道,如今还未对白明下山,不过即便是赛孔明不说,方平心中也是明白,这白明是何等人物,要下手,就必须有八成的把握,如若不然,让此人知道,后果可想而知;另外,方平也知道,这赛孔明也不是什么好鸟,飞鸟尽,走狗烹,良弓藏的道理,赛孔明还是知道,如若不让方平付出一点报酬就想成功,赛孔明怎会做这种赔本买卖。
方平来到了他那离乱葬岗不远的山洞之中,便休息起来,养精蓄锐,已好炼丹。俗话说“狡兔三窟”,却也是这般道理,算起来,方平也是有三个藏身之地,别看小小年纪的他,经历了这般风雨,历练一番,自然也知道这些自保之道。
这三个月以来,方平为了学习那炼丹之道,可谓废寝忘食,日夜不停,同时,也是挥金如土,在金银的帮助下,也算多少入了些门道,在药房的众多学子中,他算是首屈一指;这也难怪,如今他知道自己资质不行,如果再不在这些方面下功夫,那么离他所追求的长生之道,可谓越来越远。
一觉醒来,方平提了提精神,让自己处于最好的心境,排除杂念,便准备开始炼丹了,这几个月来,方平也算是悟出了一个道理,这炼丹与那练功一般,要心平气和,这样才能够事半功倍;片刻后,方平准备好了,便开始了炼丹。
只见他小心的从自己的行囊中掏出一个炼丹炉,说起这炼丹炉,也只不过是他见武阳郡中一座小庙内,有一个香炉,趁其不备,夜里偷来的,本来方平可以用金银买去一个丹炉,可想了一想,以后可能用这金银的地方还有许多,能省一些就一些,便做起了他的老本行。
方平小心的将少量药材放入这炼丹炉中,之所以如此,却是他在这些年学习炼丹中悟出来的,这炼制凡间的丹药时,也有失败之作,更别说这炼制炼气士所用的丹药了,何况他所得来的这些药材珍贵不同一般,在方平想来,可不能浪费掉,宁可自己辛苦一些,一粒一粒的炼制,也不能一炉一炉的炼制。
接着方平口中默念口诀,手一挥,一股炙热从他手中传出,一只手臂之上,熊熊燃起了一股火焰,光华耀眼,却是他那在泥丸宫中凝结的一元重火;方平知道这些道术,与练武一般,乃是熟能生巧的技巧,眼下,他所修炼的是上古功法,不能运用如今的五行道术,至于那炼气士都喜欢动用的灵符之类,方平则是更没有指望,却只能通过这《鬼神游》中所记载的神通、秘术修炼,虽说耗费自己的灵力不凡,可有失必有一得,对于他熟练掌握这门神通,可谓是帮助甚巨。
半个时辰后,大功告成,方平收回了一元重火,小心的将这炉鼎揭开,顿时,一阵黑烟,带着一股恶臭从内中传出,方平避无可避,正中面门,一脸阴晦,失败,第一次失败了;方平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便准备又开始炼丹。
其实方平之所以如此,是他早就有了准备,云阴子当初就提醒过他,这丹方难找,药材难找,而炼制丹药却是更难;几种药材混合在一起,去杂留精,乃是一个淬炼过程,容不得出一点披露,何况接下来又是融合过程,将几种药材融合成一粒丹药,更是难做。
方平心智原本就坚定,在他看来,要想做好一件事,没有一点失败与艰辛怎会成功,他这些年来,学习太极拳是如此,习练那《鬼神游》中的功法也是如此,何况如果他不是十年如一日的坚持那练习基本功,想要习练《鬼神游》,谈何容易。
半天的功夫过去了,方平又一次开炉,一股清香之气从内中传出,扑面而来,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一般,而丹炉内,却正好有一粒丹药安静的躺在里面,方平见此,嘴角不禁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便小心的将那粒丹药取出,是若珍宝般放入了预先准备好的小瓶之中。
而后,方平细细数着自己的成果来,这半日下来,已经炼制成功了大约十粒丹药,怎么说也是小有成效,方平看着这小瓶中盛着的丹药,心中不免一喜,这可是他这三个月来的成绩,而他日后能够更进一步也在乎这些丹药了。
不过,眼下方平还有一些药材,却不打算今日继续练习了,一来,今日已晚,这三个月来,为了练习炼丹术,方平只能暂时放下了修炼,何况武阳郡中无灵气,又不能随时杀人,方平也不得不如此了;二来,经过这半日来催动体内真元炼制这些丹药,方平可谓是有所劳累了,需要休息一阵;这三来嘛,则是这三个月来,都未见过云阴子,虽说对方教导自己看起来是另有所图,可再怎么说对方都是他的师父,这点尊师重教的道理方平也是明白,也该去向云阴子问安了。
稍作休息,方平便走出了山洞,此刻天色已晚,明月星稀,正是往日去乱葬岗修炼之时,方平便独自从乱葬岗走去,归心似箭,他也想让云阴子看看自己炼制的丹药究竟如此,是否能够助自己修炼所用。
来到了乱葬岗,方平不敢犹豫,开始寻找尸体起来;说起来,方平也觉得今日可谓是双喜临门,这乱葬岗中的新尸体,明显多了起来;其实这也是与赛孔明有关,如今这王天虎、赛关公已死,白明又不理世事,可以说虎啸山寨中是赛孔明一人独大;不过他也只不过是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他知道,收下中人都是一些打家劫舍之徒,想要控制他们,就需要放纵他们一些,让他们干老本行,这样才能够得到对方的认可。
这几个月下来,虎啸山寨中人屡屡犯案,在这老虎岭中抢劫了不少财物,不光如此,在那赛孔明的机智下,虎啸山寨中人也打起了附近绿林中人的主意,已经有几个山寨被他们连根拔起,归附虎啸山寨,可以说如今的虎啸山寨是老虎岭第一山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