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见原本倒地不起的秋枫,却慢慢的爬了起来,只见他灰头土脸,一脸狼狈之貌,刚才那不可一世的气势荡然无存,一脸怒色的朝方平这边看了过来,看这样子好似要将方平千刀万剐,放泄心头之恨,而见秋枫站了起来,旁边的不少炼气士都不约而同的鸦雀无声,好似怕秋枫事后报复一般。
“方平,我要你死。”秋枫一声大喝,他的三尺青锋立刻感应,祭了出来,划过一道长虹朝方平刺了过来,而秋枫口中念念有词,念动数个法诀,双手更是不停的在手中比划,一道道手印打入到三尺青锋之中,那三尺青锋威力更胜,周身散发出一道道刺目金光,威力也更上一筹。
见三尺青锋袭来,众人也感到一股庞大的压力从天而降,被这压力压得喘不过起来,可正面对敌的方平却是一脸坦然,好似无动于衷,见三尺青锋袭来,双手这才在胸口比划,口中也念念有词,片刻后,只见他大喝一声,双手合握成圈,却中圈中冒出一个个不知名的符文,而这些符文不断的组成,渐渐组成了一个个圆环,足足有四个圆环,每个圆环之中,却都有一个“皆”字闪现不已,正是九字真言印之一的外缚印;这些圆环剑锋就转,转眼之间,化作好似磨盘般大小,旋转不已,却不约而同的朝三尺青锋飘了过去。
顿时圆环与三尺青锋相遇,这这些圆环好似有意避让一般,相互保持一定距离,组成一线,却让三尺青锋从他中心穿过;一旁的秋枫见此,心中暗喜,可就在这时,当三尺青锋尽数进入三个圆环之中时,那圆环突然变小,电光火石之间,那圆环一个个套在了三尺青锋之上,而三尺青锋被圆环一套,不由得灵光大减,闪烁不定起来,好似不受控制一般,在空中摇摇欲坠起来。
秋枫见此大惊,立刻不断的比划一个个手势,口中更是念动一道道法诀,不断的打入到三尺青锋之中;可就在这时,他好似见到一道道涟漪闪动不已,却朝他移了过来,正当他感到奇怪之事,那涟漪一下子钻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啊!”却在这时,秋枫发出了一声惨叫,之间他口吐鲜血,精神涣散,身体摇摇欲坠,站立不稳,一个啷当,却跌倒在地,而他的三尺青锋,由于没有了法力的注入,有一个劲的被外缚印消磨,灵光散去,掉下地来,尽管如此,三尺青锋之上,却依旧挂着三个由符文稳成的光圈。
“咳咳……”秋枫嘴角带血,双膝跪地,双手撑地,口中不断的喘着粗气,此时的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那里像是一个不可一世的筑基期炼气士的模样,他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自己会败在一个炼气期弟子的手中,这事要是传扬出去,他的脸面何存,家族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却在这时,他余光一瞟,却见一双脚已经站在他的面前,抬头看去,不是他人,正是方平,一脸淡然的看着他,而此时,他也不忘用灵识一扫方平,可结果还是一样,炼气期的修为,这一次可真是让秋枫绝望了。
“如何,秋师兄,可认输否?”方平一脸泰然的朝秋枫问道。
“不,不,我没有输,我没有输,我们再比过。”秋枫却是晃晃悠悠的勉强站了起来,用手擦拭了嘴角的血迹,狼狈不堪的看着方平,口中不断的念动这一道道法诀,只见那本一道道符文禁锢的三尺青锋,不断抖动不已,可仍旧在原地待着,难以动弹。
“怎么,秋师兄还不肯认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方平见秋枫虽说已经黔驴技穷,可还是死不认账的模样,心中虽说钦佩不已,可他也深恨这秋枫,只因这点小事,便时不时的找自己的麻烦,方平早就想收拾这秋枫,只是碍于他身后的势力,这才没有动手,可今日却不同,方平已经是筑基期炼气士,足可逍遥一方,即便是秋枫背后势力再大,方平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到其他门派中便是了,想他这样的筑基期炼气士,每个门派都会接纳,何况当日白玉堂不断的挽留自己,想来即便是白虎庄,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说完,只见方平已经握紧了拳头,而拳头之上,金光闪现不已,一道道符文更是萦绕拳头旋转不已,举起拳头,就要朝秋枫打过去,结果了他。
“呔,住手!”却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大喝,声如雷震,声声入耳,苍穹之上,更是一点金光闪现,由远及近,渐渐变大,只见一块金光闪闪,四四方方,足足有三丈长宽的金印,从天而降,以泰山压顶之势,朝方平头顶压了下来。
方平见此,拳头一转向,一下子朝金印一拳打去,只见一个金色的拳头,立刻从他手中遁出,见风就长,好似磨盘般大小,上面符文萦绕不断,更是有一个“列”字出现在拳头之上,闪现不已;只听“铛”的一声金铁敲击之声传出,金印与金色拳头撞在一起;金色拳头却土崩瓦解,不见了踪迹,而金印为之一顿,灵光暗淡不少,压力也减少不少,可去势不减,仍旧朝方平压了下来。
“哼!”方平见此,却丝毫不显惧色,冷哼一声,双翅一展,朝头顶拍打而去,左右开弓,两声破空之声传来,一双羽翅不偏不倚,同时拍打在金印之上,“嘭!”的一声传来,那金印一下子被一双羽翅,打飞了出去.
金印虽被打飞,可一阵盘旋,却扶摇直上青天而去,片刻后,一声龙鸣之声响起,只见一人,身穿青衣,脚踏金印,从天而降,落下遁光,站在方平的面前;方平见来人不俗,便仔细的打量起来,三缕长须,四旬左右,生得是道骨仙风,器宇不凡,可眉宇间却带着一缕煞气,无疑破坏了此人的形象。
“阁下真是好手段,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既然已经是筑基期的修为,又何必躲躲藏藏。”来人对方平冷眼相看,却是冷哼一声,语气不善的对着方平说道。
“二叔……我……他……二叔……”如今的秋枫口中断断续续的说道,看起来果真受伤颇重。
而来人立刻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一个玉瓶,打开来,顿时一股奇香飘散,倒出一粒丹药,给秋枫灌下,并助其炼化丹药,片刻后,秋枫这才稍微恢复了一丝血色,独孤风等人也不约而同的来到秋枫的身旁,搀扶着秋枫,缓缓走下台去。
方平见到这里,一下子明白过来,感情,原来这人也是秋家子弟,难怪见秋枫危险,便前来阻拦;不过来人的修为方平用灵识一扫,已经一目了然,却是一位筑基期初期大圆满境界的炼气士,离筑基中期只有一线之遥,随时都可能突破。
“小子,别怯阵,他不过是筑基初期而已,没什么好怕的,你修炼的可是上古功法非同一般,即便是筑基中期的炼气士在此,你也有一拼之力,何必畏手畏脚。”这时,方平心中突然传来楚恒的声音,充满了不屑。
而方平听后,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清醒过来,正如楚恒所说的一般,他可是双练法,且都是筑基期的修为,何必畏手畏脚,上一辈子做孙子惯了,好不容易筑基,方平却想堂堂正正的威风一把,便冷哼一声,收回宝瓶印,筑基期初期的修为一下子暴露出来,震惊全场。
“原来也是筑基期前辈,我还以为他还真是以炼气期打败筑基期的弟子,却是这般。”
“喂,你小声一点,就不怕别他听见,到时候有你苦头吃的……”
“原来方……方前辈已经冲破了炼气期的瓶颈,达到了筑基期,难怪刚才他如此有恃无恐。”这才明白过来的欧阳晔,却是双眼带着羡慕之色的对着方平说道。
“哼,你才知道啊,要不然我怎会安心的从台上下来。”武冲却是一脸笑意的对着欧阳晔说道。
“哼,你个小辈,不过是刚筑基而已,为何下如此重手,打伤我秋家子弟,还不从实招来。”来人处理完秋枫之事,却是一扭头,双眼冒着寒光,语气不善的对着方平呵斥道。
“这位师兄差异了,我与秋师兄本就是以武会友,受点损伤也在所难免,何况刚才也是秋师兄先提出比试的,我们俩又同时签了生死状,这里的所有弟子都可以作证,眼下那生死状也在刘堂主手中,这位师兄不信的话,只管拿来看看便是,何故说我是有意为之。”方平却毫不退让,喃喃道来。
“刘唐,可有此事,把生死状拿来我看。”来人语塞,便朝刘唐问道。
刘唐自然不敢怠慢,立刻上前,将生死状呈上,来人立刻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见确有其事,脸上却是阴晴不定起来。
“哼,即便是签了生死状,也应该点到为止,依我刚才看来,你招招致命,分明是想置秋风于死地,本是同门,何故如此,今日你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还子罢了,如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来人却是脸色一冷,变本加厉,好似那生死状并不存在一般。
“哼,这位师兄想为自己族人报仇明说便是,何故如此,在下我既不逃也不躲,接下便是了。”方平却是冷哼一声,一针见血,直接说出了来人的心思。
“大胆,真是大言不惭,此事起因在你,还敢如此,真是不知死活,今日我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门规何在。”来人见方平挑明,也不多说什么,便打算动手。
“且慢,我还有下情禀报,刚才我与秋师兄已经签下生死状比试,彩头也说好了,不知现在他是算胜,还是败。”方平对着来人说道。
“哼,你使诈,秋枫怎可算败。”来人冷哼一声,一脸否认。
“好,那我与阁下比试,是否继续刚才秋师兄的彩头?彩头已经写在了生死状上,我想阁下也看清楚了吧。”方平对其问道。
“这个自然,就按照那彩头便是。”来人一口答应下来。
“那请签生死状,以免你输了,我还是怕被你们秋家追杀。”方平对其说道。
“好!我秋别离就与你签了这生死状,生死无论,族人也不得干预。”来人立刻拿来生死状,二话不说,便签了下来。
“起!”签完生死状后,秋别离大喝一声,只见他脚下的金印立刻遁出,转眼之间化作一个十丈方圆的小山,闪耀着万道金光,以泰山压顶之势,朝方平压了下来;而方平却丝毫不显惧色,冷哼一声,双翅一展,令人震惊的事发生了,只见原本一对肉翅,却是燃起了熊熊烈火,火为白色,熊熊烈烈,而双翅也在火焰中不断的扭曲变形,竟然以有形之物化做无形之物,一下子高涨了几丈来长,四周更是不断出现一个个飓风,不住的盘旋在方平的四周,片刻之后,以方平为中心,四面狂风怒吼,飞沙走石,而那金印遁到方平头顶三丈来高,却是被一股股飓风拍打,落不下来,拉扯之间,那金印上的金光不断的暗淡,金印也随之一震摇晃不定,颤抖不已,突明突暗,四周压力也减少不少。
不仅如此,方平一声大喝,只见整个比武台之上,尽数被狂风环绕,连整个比武台也一阵颤抖起来,秋别离见此,心中也是暗叫不好,不断的朝金印中注入法力,这才勉强维持金印不倒,看来他也没想到一个才筑基的炼气士竟然能有如此神通,而那双羽翅看来定是一件不凡的法器;反观方平,却一脸泰然,双手在胸前平放,却见一阵白光闪现,一团飓风,好似拳头般,熊熊烈烈的燃烧起来,并以方平手心为中心,四周的狂风也不断的汇聚,顿时罡风肆掠,那金印颤抖不定,渐渐的缩小来,又化作一个拳头般大小的金印,落了下来;方平见此,却是不依不饶,手中的飓风更是朝秋别离掷了出去,咫尺距离,瞬息便至,转眼之间,一团五丈来高的飓风,朝秋别离打了过去。
秋别离不愧是筑基多年的炼气士,自然斗法经验身后,见这股罡风威力不凡,立刻从乾坤袋中掏出一个小盾,将其祭出,化作一道倒水墙,就自己围了起来,好似铜墙铁壁一般,坚不可摧,可那飓风却不依不饶,一下子打在水墙之上,反复的拉扯起来;方平的双翅更是朝水墙席卷而去,只见那两团白焰,熊熊烈烈,一下子烧在水墙之上,却好似风力一般反复的拉扯水墙,水墙不断的扭曲变形,上面的灵光也突明突暗,闪烁不定,让人揪心,此事,就连一旁观战的不少炼气士,也不禁为水墙中的秋别离捏了一把冷汗,而水墙中的秋别离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没想到一个才筑基的炼气士竟然如此不凡,早知道就不理会此事了,或是立刻带着秋枫离开,何必多此一举;可方平却根本不理会这些,一声大喝,顷刻之间,那两团白焰,摧枯拉朽一般,一下子将水墙吹了个四分五裂,消失得无影无踪。
秋别离见此,更是触目心惊,一声呼啸,立刻将金印招了回来,一道道法诀打入其中,只见那金印见风就长,一下子化作九丈来高的金壁,挡在了自己面前,这才勉强抵住白焰,秋别离这才松了口气,眼下的他,再也不想什么报仇不报仇之事,只想早些求饶,也好有条生路。
却在这时,四周罡风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秋别离顿时压力大减,仔细一看,却不见方平的影子,一股不好的预感顿时勃然而生,抬头一看,只见头顶之上,一人高举一根擎天巨柱,风风火火,以泰山压顶之势,朝自己打了下来,正是方平;秋别离不敢怠慢,立刻将自己的金印祭在头顶,想挡住这雷霆一击。
“嘭!”一声巨响传出,烟尘四溢,飞沙走石,地面一片狼藉;渐渐烟尘散去,众人见到此时此景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比武台已经不翼而飞,地面也深深了得陷了下去,而刚才的那金印形成的金壁已经荡然无存,却见一人,一头银丝,无风自动,白眉鹰眼,正是方平,如今他肩上扛着一根九丈来长的擎天巨柱,巨柱上金光耀眼,好似一根金棍一般煞是好看;而另一边,只见一人,四旬左右,身穿破烂的天衍门服饰,不是秋别离又是何人,如今他是单腿跪地,豆大的汗珠,不住的从他额头滴了下来,一副狼狈之貌,哪里还有刚才气势凌人之威。
“嘭!”却在这时,方平单手握住,一下子砸在地上,却是发出一声惊雷之声,地面也微微颤抖起来,看这样子,方平还是打算放过秋别离。
“方师弟,方师弟,这次算我输了,我认输,别再打了。”却在这时,秋别离却是一反常态的求饶起来。
“那我们相约的彩头该怎么算。”见秋别离求饶,方平却仍旧不依不饶,面色不善的对着秋别离问道,今时今日,方平总算是一泄这些年的晦气,第一次感到神清气爽起来。
“方师弟放心,方师弟放心,秋枫侄儿只要伤愈,我立刻让来履行承诺,绝不反悔。”秋别离一脸紧张的对着方平说道。
而这一场面,自然被围观的炼气期弟子看了个清楚,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筑基期炼气士也是如此,浑然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其实他们也不想想,修炼之人皆是怕死之人,都想要长生不老,高阶炼气士更是如此,好不容易逆天改命,岂能就这样轻易放弃,也因此他们更加珍惜生命,也深感生命的可贵,为了苟活人世,区区委曲求全又有何委屈,又怎能与长生不老相提并论。关于这一点,方平也是心知肚明,往日在虎啸山寨之时,如若不是自己韬光养晦,卧薪尝胆,委曲求全,怎能活到现在。不过眼下,方平可谓是声名大振,一下子成了焦点,也因为他与龙天一般,皆是由童子进入天衍门中,眼下筑基有成,两人更是浑然一样,渐渐的,有人便将方平与龙天相比谈论起来。
“好了,方师弟,看在我的薄面上,还请饶过秋师兄一次,既然秋师兄答应了,绝不会反悔,何况方师弟也不用担心秋家族人报复,我们这么多弟子在此证明,他们也是无话可说。”
却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方平感到陌生,却是朝远处看去,只见不少炼气士纷纷让出一条坦途来,而两人,一男一女,姗姗来迟,男的生的是英俊潇洒,器宇不凡,却是一位筑基中期大圆满境界的炼气士,而女的则是冷若冰霜,但也因此,更觉得此人楚楚动人,而此人正是方平认识的肖冰。
“肖前辈!”方平不敢怠慢,立刻行礼。
众人见此,却立刻感到震惊,这方平是筑基期的炼气士,而让他叫一声前辈的人,无非就是固元期以上的炼气士,这肖冰可谓是落霞峰最为关注的人之一,当然众人也对肖冰的修为有所了解,不过看这样子,人人都不约而同的面面相济起来,这肖冰何事修成固元期了。
“眼下你已经是筑基期的炼气士了,称呼也该改改了。”肖冰见此,却对方平呵斥道。
“晚辈不敢,晚辈能有今日成就,全靠前辈照拂,如今筑基有成,怎能忘本。”方平却坚持不改口。
“那随便你了,这位是龙天龙师兄,这日来寻你,却是龙师兄找你有事。”肖冰见方平坚持不改口,也不再理会,却是开口对着方平说明了来意。
“的确,今日冒昧来打扰方师弟,还请方师弟见谅,只因事情紧急,也顾不了许多了。”龙天却是一脸严肃的对着方平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