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他们所说是否属实,你是如何回复对方的?”久久不语的苗长老却是朝方平问道。
“启禀苗长老,晚辈加入天衍门费了千辛万苦,怎会无缘无故的脱离本门,晚辈当然是宛然谢绝白道友的好意,如若这也算是欺师灭祖,那晚辈自然无话可说。”方平却是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告之了苗长老。
苗长老听后脸上阴晴不定,而旁边白虎庄的长老也在一旁煽动苗长老处置方平,至于始作俑者的独孤风自然也在一旁不断的变本加厉陷害方平,而刘唐却不同,一意孤行,一直在保住方平,不过事情的发展,全看苗长老的意思,片刻后,苗长老好似下了决定一般,对着白虎庄的长老说道:“哼,我们天衍门处置门中弟子与你们白虎庄何干,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怕我不知道。”
白虎庄的长老与白玉堂听后,也只是一笑了之并未说什么。
“方平这次进入野狼谷,居功至伟,特升起为内门弟子,一直鼓励,至于奖励,回门中自有定夺,望尔等效仿,好之为之。独孤风,陷害本门弟子,本应处罚,但念其初犯,野狼谷一行也立下寸功,此事不予追究,如若下次再犯,必不轻饶……”苗长老一口气说出了心中所想。
“多谢苗长老。”方平得了好处,自然是感恩戴德。
独孤风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苗长老,原本这次他是受到秋枫的煽动,这才来诋毁方平,以为可以得到奖励,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险些受到处罚,这次他是栽大了;至于刘唐则是在一旁幸灾乐祸,这次出行,他管理的落霞堂可谓是出尽了风头,让人刮目相看,而天衍门也一下子打响了名声,可谓是一举几得。
随后这场闹剧便以方平的胜利告终,各国、各门、各派皆都相应回山,方平也自然跟随苗长老,又一次站在五色彩云上,临走之时,白玉堂却当着众人的面,对方平说道,白虎庄的山门永远为方平开闭,只要方平来,定会收起为内门弟子,这也让不少门中弟子羡慕不已,而苗长老却是冷哼一声,不再多说,驾驭彩云回山。
三日后,幽潭谷内,肖冰的药圃内,一处洞府之中,一张张古画安静的躺在地上,一个一尺来高的小人,正一脸正色的看着眼前的古画,正是楚恒,而方平则在一旁,看着自己身旁的小狗,脸上阴晴不定;这此回山,苗长老所言果真兑现,方平升为了内门弟子,原本内门弟子另有安排,独居一处,不用太多做门中任务,便可得到丰厚的奖励,可方平觉得自己身上本来就拥有重宝,要是与他人一起,难免被人窥视,便申请了还居原地,并继续打理肖冰的药圃,门中虽说对此有些非议,可也没说什么,便答应了,而一些好事之人,自然加油添醋,说什么方平爱慕肖冰,所以才会如此……
至于方平这次立功,门中当然以资奖励,给了方平三粒筑基丹,其他也也或多或少得了些东西,只是没有方平的多就是了,经过此事后,方平可谓是名声大振,成为了天衍门中响当当的人物,直逼以前的龙天,更有人看好他是第二个龙天;而这次万宝殿一行,方平带回了地图,打听了一番,便找到了那位需要地图的雷万明,雷长老;便将地图交给了他,雷长老见后,脸上笑开了花,一个劲的大声叫好,并让方平说出需要之物,只要能办到的,一定办好,对此,方平早有思量,早就列出了一份清单,雷长老见后,虽说有些不愿,可还是将方平需要的给了方平。不过在此之前,方平当然预先做了手脚,他先打开了看了一番,发觉这是一张海图,所去之地,是一个叫小蓬莱岛的地方,但所过之处万分艰难,可谓是九死一生,而后方平拿着这张地图问了一番楚恒,楚恒见后,与方平讨价还价一番,便告诉了方平;方平这才知道,这小蓬莱岛也是这一界的一处海域,位于南海深处,而岛中也有不少炼气士,就是如同楚恒这般元婴后期的这一界顶尖存在也有,在楚恒看来,可能这位雷长老自感这广云州修炼资源甚差,便想外出一趟,到这小蓬莱岛碰碰运气;不仅如此,那楚恒也在劝说方平去小蓬莱岛游历一番,可方平却一口拒绝,如今他不过是炼气期而已,这广云州已经足够他修炼了,何必再多此一举,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方平自然抄录了一份地图。
回到洞府之中,肖冰自然来找过方平,不过也只是问问方平这野狼谷内之事而已,顺带也问了一下方平为何成为内门弟子还要帮她打理药圃,方平早就编排了一番说词,只是说自己想要学习一番这种植之道和自己个性原本就不喜热闹,何况他这次是意外成为内门弟子,他自己的资质自己知道,与那些内门弟子在一起,难免会受气,这才留下来,肖冰听后,自然也没说什么。
琐事办妥,方平便打算尝试炼制筑基丹了,还是与往常一般,方平吩咐了药圃中的机关傀儡,让他们好生照顾药圃,而后将小狗与疾风兽放出,也好防备一二,期间,那楚恒一见到小狗,却是一脸惊咋之貌,并细细打量起来,而原本一副懒洋洋的小狗,见到楚恒后,却一下子没有了困意,一脸紧张之色的看着楚恒,生怕对方将其生吞活剥一般;原本方平也觉得小狗的不凡,看来他这一次算是蒙对了,不免朝楚恒问了起来,这一次还真把方平吓到了,这只小狗竟然是雪麟豹的幼子,乃是一只罕见的天地灵族,而竟楚恒所说这雪麟豹继承得有上古灵兽——狴犴的血脉,一身冰雪神通出神入化,可冻结万物;只是方平这只雪麟豹,不知被那位金丹期的前辈封印了血脉,这才让其是这幅模样,方平本打算请求楚恒帮他解除这小狗的封印,而楚恒却是一脸为难的告诉方平,他如今半点法力也没有,如何能够解除,不够他告知方平,让方平好好饲养这只雪麟豹,想必日后定会有办法解除;而经过此事,方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当日这只雪麟豹乃是从一个凡人旺三处所得,但旺三身为凡人,如何能够得到这天地灵族,莫非这旺三……方平越想旺三,越觉得好奇而可怕,不过如今久未见面,可能已经将此事忘记了,方平便不再理会,想来,日后定有办法弄明白。
“前辈,这《九转天阴归剑诀》与《十方金刚真经》相铺相成,我也是靠着其他的功法,这才开通了地练法,修炼两种功法,这对筑基是否有影响。”方平见楚恒正在研究那一幅幅的古画,原本不愿打扰,可眼下他要尝试冲击筑基期,便朝楚恒问道。
“小子,原本这《鬼神游》中就有开通天、地、太虚练法的法门,只是当日那人拿出的《鬼神游》只是一张残卷而已,并没有打通天、地、太虚练法的法门,不过也是你机缘使然,让你能够打通地练法,成就两种练法合修,不过关于这天练法的开启,就要靠这《鬼神游》了。”楚恒对着方平说道。
“原来如此,不过这《鬼神游》不是记载的只有两种功法吗,怎会又多一种,让天地灵族融合,不是在自己的泥丸宫中固体吗,这不是开启了天练法了?”方平一时好奇,便朝楚恒问道。
“这你就错了,让天地灵族在泥丸宫中固体只不过是伪天练法而已,至于真正的天练法则是要按照这《鬼神游》中所记载的修炼,只是可惜,当初师尊创立了这《鬼神游》后,经历几代,道法已经失传,只有这伪天练法而已,可以说这《鬼神游》也是一副残卷,只是听说这天练法的功法乃是一部巫族功法,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了。”楚恒对着方平说道。
“不清楚,那会不会对修炼有所影响?”方平一听这《鬼神游》又是残卷,心中顿时着急起来,便继续朝楚恒问道。
“哼,你着急什么,残卷有什么关系,你看我,不是照样修成元婴后期了吗,我门中历代智者,也不乏修炼这残卷踏破虚空去那亚仙界的,即便是不能踏破虚空的,在这一界也是几乎无敌的存在,只不过是少一种练法而已,有什么关系。”楚恒一听,却是冷哼一声,信誓旦旦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方平听后,这才放心下来,随后又请教了楚恒一些关于《鬼神游》的问题,楚恒也都一一作答,让方平获益良多。
“方平,如今你也该冲击筑基期了,需要找一种天地灵族融合,在野狼谷中,我们也谈过这事,你有一只血脉纯正的铁翅鹰的精魄,现在正好,你拿出来,我帮你将其分离出那一缕金翅鸟的精魄出来。”片刻后,楚恒却是开口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见此,自然心中甚喜,早在野狼谷时,他便见到那一幅幅关于金翅鸟传说的古画,对金翅鸟的神通不凡早牢牢记在心中,他也暗自决定,自己要用这金翅鸟的精魄先行融合,不过他也一阵担心,这铁翅鹰在这一界已经是凤毛麟角,十分难寻,更要在内中寻找到一只血脉纯正的,更是难上加难,好在自己机遇甚好,得到一只,如若让自己使用分魂秘术,强行将这金翅鸟的精魄从铁翅鹰中分离出来,方平便有些为难了,正好既然楚恒帮忙出手,那是再好不过了。
“前辈,这铁翅鹰极难寻找,你如今法力全无,是否真的可以抽离出矜持年的精魄出来,别赔了夫人又折兵。”虽说方平心中暗喜,可一向小心的他深知这楚恒的个性,不免用计激他。
“哼,你放心好了,对付这炼气期的妖兽我还是有把握的,不过也需要你的帮忙,一会你将这铁翅鹰的精魄拿出后,用内缚印禁锢它,我也好方便行事。”楚恒一听,却是冷哼一声,十分不满的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听后,嘴角一笑,却没说什么,从自己的乾坤袋中小心的拿出了一个小玉瓶,放在手心,轻轻的将玉瓶打开,这时,只见一缕青气立刻从玉瓶中冒了出来,片刻后,却是一只模糊的鸟兽,只有手指般大小,从内中钻了出来,立刻展翅高飞,想要逃走,但早有准备的方平又怎会让他得逞,手指凭空一指,看似轻描淡写,没甚作用,可那只鸟兽却一指而落,方平立刻将其抓个正着,翻开手心,只见那只正躺在他手心之上,动惮不得。
楚恒见此,立刻来到方平近前,一把将鸟兽抓在手中,仔细的把玩起来,口中还不住的说道:“嗯,不错,算算时日,你杀掉这只铁翅鹰已经有些年月了,虽说保存在玉瓶中可以保存,但多少也会泄露一些元气,但你看,这只铁翅鹰的精魄看起来还是很清晰,我可以断言,这只铁翅鹰继承金翅鸟的血脉定然不少,你小子倒是机缘不凡。”
“前辈过奖了,这也只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而已,想来这内中的铁翅鹰也是前辈千辛万苦所得,晚辈也只是坐享其成罢了,不知前辈何事开始抽魂离魄,晚辈也想观摩一番,也好从中学习。”方平对着楚恒说道。
“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不过我如今法力全无,也只能凭借一些秘术神通而已,切记不能让他人打扰,要不然这只铁翅鹰的精魄可就难保了。”楚恒一脸紧张的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自然答应了一声,便又走出了洞府,仔细巡视一番,见再无他人,便将洞府外的阵法开启,并将疾风兽与小狗也放了出来,让他们在外围预先做好境界,对突然而来的事情也好预作防备,可以说方平已经做到万无一失;楚恒见此也对方平赞赏有加,既然万事俱备,楚恒便开始了抽魂离魄;这时,方平更是仔细观察起楚恒的一招一式来。
只见楚恒手握铁翅鹰的精魄,口中默默有词,一阵阵法咒之声响起,而随着楚恒的法诀响起,楚恒浑身也不断变化起来,只见他原本白皙的肌肤浑然渐渐透明起来,整个人也渐渐透明起来,而他额头上却突然出现一个还拳头般大小的光团,突明突暗,闪烁不定,楚恒自己的神色也暗淡了不少,人也苍老了许多,接着只见楚恒一声大喝,那额头上的光团突然四分五裂,化作一团团白色液滴,慢慢从他额头流遍全身,一点点的被周身吸收,一点点的没入他周身肌肤之中,随着这些液滴的吸收,楚恒一下子年轻了许多,讥讽也有透明慢慢变得清晰起来,而楚恒的双手也并不闲着,不断的比划着一个个手势,玄妙莫测;待液滴完全被楚恒吸收,楚恒整个人又恢复了血色,精神也好了许多,与常人无异,可他还是一尺来高的小人,看到这里方平不禁悲楚恒的这一连串动作吓了一跳,他深深能感受到,楚恒周身正散发着一股埤堄天下的霸气。
此时,方平也不免对楚恒警惕起来,手也不由自主的朝自己乾坤袋摸了进入,但楚恒却浑然不觉,又是一声大喝传出,只见楚恒的双手被一团白光包裹,好似两个光团一般,而铁翅鹰的精魄却稳稳的躺在他手心之中,可能这铁翅鹰也感到可怕,不断的挣扎,不断的摆动,可好在有内缚印禁锢,它挣脱不了,楚恒也没有犹豫,手中不断的比划着一个个手势,而不断的打在铁翅鹰精魄之上,随着他手中不断的比划,也不时的有一个个好似黄豆般大小的光团从他手中遁出,楚恒却一一指引,渐渐让这些光团没入到铁翅鹰的精魄之中,随着这些光团的进入,铁翅鹰也惊叫不已,而它周身也不断发生变化,一道道金斑在它周身闪现,而随着光团的不断没入,金斑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也不断散发出一道道金色光辉,宝相*,让人望而生畏。
“方平,给我一滴你的精血。”这时,楚恒开口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听后,立刻掏出一把匕首,一下子划破自己的手掌,一滴滴鲜血从手掌中落了下来,楚恒立刻接了几滴,口中不断的念动法诀,而随着他口诀的念头,原本落在楚恒手中的精血,突然飘了起来,一生二,二生三,一下子化作九个血滴,组成某种阵势,在铁翅鹰的头顶徘徊不已,楚恒更是手中不断的比划,一道道法诀打入精血之中,随着法诀的打入,一股股让人闻之欲呕的血腥之气更是从这几滴精血中传了出来;方平深知眼下正是关键时刻,即便气味再难闻,他也坚持留了下来。
片刻后,楚恒口中又念起了一阵口诀,手中也不断的比划,原本徘徊在铁翅鹰精魄头顶的精血,却一一分开,分别从头、脚、翅、胸口……等处没入到铁翅鹰的体内,随着这一系列动作的完成,铁翅鹰精魄突然闪现出一阵阵血光,而原本的金色却更加的灿烂夺目,好似涂了一层金漆一般,煞是好看。可这却苦了那只铁翅鹰,只见它浑身不断的抽搐,气息奄奄,渐渐没有了动静;方平对此自然担心不已,生怕楚恒赔了夫人又折兵,可他也知道,这抽魂离魄最忌有人打扰,便安奈下来,静观其变。
这时,楚恒突然一声大喝,手中又遁出一个个好似黄豆般大小的光团,一一没入到铁翅鹰的精魄之中,而随着这些光团的没入,铁翅鹰也渐渐有了生气,人也精神了许多,方平看到这里,这才安心下来。
“方平,拿这只疾风兽的精血出来。”楚恒又对方平吩咐起来。
方平自然不敢怠慢,早就得到楚恒的吩咐,准备好了一切,立刻掏出一个玉瓶,将其打开,楚恒见此,立刻朝玉瓶一直,只见玉瓶中一声轻响,精血一一从内中钻了出来,楚恒一道道口诀念动,一个个法诀打在精血之上,精血飘在了空中,慢慢飘到铁翅鹰的头顶,与刚才方平的精血一般分成九滴,按照某种阵势,徘徊起来,楚恒又是一道道法诀打出,而这些精血一下子没入铁翅鹰精魄之中,而随着这精血的没入,铁翅鹰的精魄一下子来了精神,刚才的血气已经消失不见,金光更胜从前,但那内缚印好似失去了作用一般,铁翅鹰一下子站了起来,抖动双翅好似要展翅高飞。
楚恒见此,却丝毫不显慌张,又是一道道法诀打入到铁翅鹰的精魄之中,铁翅鹰的精魄却突然停了下来,动惮不得;方平见此这才安心下来,而动惮不得的铁翅鹰,却渐渐发生了一阵阵变化,一阵扭曲变形,渐渐的变成了另一幅模样,竟然连气势也有所变化,一股莫名的压力,好似泰山压顶一般,重重的压在方平的身上,方平触不及防之下,也是吃了一个小亏,好在他挺了过来,并仔细的朝铁翅鹰的精魄看了过去,模糊之间,方平却看出了眉头,这铁翅鹰的精魄竟然变成了金翅鸟的模样。
“好了,方平,看清楚了,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成与不成就看现在了。”这时,那楚恒突然一脸正色的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见此立刻提起了精神,仔细的观察起来,只见那楚恒口中默念口诀,一道道法咒打入打铁翅鹰的精魄之中,而双手不断的比划,手中的毫光更胜刚才,只见那楚恒双手一下子抓住铁翅鹰的左右双翅,左右开弓,左右拉扯起来,而随着他的拉扯,铁翅鹰的精魄也不断的拉伸、扭曲,依稀之间,可以看到一个金色的身影渐渐从精魄中扯出,随着这金色的身影不断扯出,铁翅鹰也暗淡了不少,元气也消耗了不少,而楚恒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也落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