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天命之子之江山依旧故人非

第185章 殿前对质,心怀叵测

  大殿上,宇文觉满眼寒光,紧绷着双颊,怒气一触即发。宇文邕和伽罗静静的跪在地上,范氏兄弟站立在两人身旁。范举一脸得意,神情愉悦。范进一脸深沉,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一批批的传旨太监,分别赶往独孤府、宁都王府、太师府、杨府、李府,传旨宣召。

  宇文觉憋了好一阵,终于忍不住呵斥道:“阿邕,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聚众谋反。”

  宇文邕低着头,平静的回道:“陛下明鉴,臣弟只是带了一些护卫……。”

  话还未说完,宇文觉粗暴的打断了宇文邕的辩解:“你还敢狡辩,宁远伯已经将事情经过告知寡人,你还想抵赖。”

  伽罗见状,急忙维护道:“陛下,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宁远伯所说,不过是一面之词,还请陛下明察。”

  宇文觉正在气头上,听到伽罗私自搭话,更是怒不可遏。“都闭嘴,等寡人将人召齐了,再找你们算账。你们现在给我好好跪着。”

  大殿内,一片寂静,除了宇文觉喘着粗气的呼吸声,听不到其他声响。宇文邕迅速冷静下来,回想着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一步一步推算着事情的走向。伽罗转过头对着范氏兄弟怒目而视,心里也在想着脱身之法。

  众人陆陆续续飞奔至宫门口,忐忑不安的进了宫,随后在大殿外等候。待人差不多到齐了,宇文觉依次宣众人进殿。宇文护此时也已经悠哉游哉的到了大殿门口,不等宣召直接往大殿内走去。

  独孤信看着跪在地上的伽罗和宇文邕,心里一阵惊恐。难道他们俩又惹出什么大事了,这个伽罗也太不懂事了,前天才定下来的亲事,今天怎么又和辅城王搅和在一起了。

  独孤信定了定神,冷静的问道:“陛下召臣等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宇文觉看了一眼神情肃穆的独孤信,冷冷回道:“独孤大人,令千金和辅城王在东郊城外聚集了上百人屠杀朝廷军士蓄意谋反。大人觉得该如何处置呢?”

  “谋反?”独孤信震惊的盯着宇文觉。

  宇文觉见独孤信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冷漠的说道:“宁远伯,你将事情经过,当着众卿的面再说一次。”

  范举拱手行礼道:“臣接到密报,说有人在东郊城外纠集数百名私兵意图不轨,于是请奏陛下率领手下府兵前去擒贼。不成想在城外的一处瓷窑,臣的先头部队遭遇到上百名手持武器的私兵突袭。幸好臣率领主力军及时赶到,才不至于让这些无辜军士被贼众一举歼灭。”

  独孤信闻言,急忙申辩:“陛下,此事必定有所误会。辅城王殿下是皇室宗亲,断不会做出谋反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范举微微转过头冷冷的看着独孤信说道:“独孤大人是觉得下官在说谎,还是觉得下官在构陷辅城王。”

  独孤信目光如炬,直视着范举说道:“宁远伯,谋逆一事非同小可,岂能以一面之词,就将王爷定罪。陛下,兼听则明,臣恳请陛下,先听听殿下的分辨再行决断。”

  宇文觉听到独孤信的劝告,怒气渐消,板着脸说道:“阿邕,看在独孤大人的份上,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有半句虚言,寡人决不轻饶。”

  宇文邕拱手从容的回道:“禀陛下,臣弟接到密信,有大量山贼将会暴力袭击东郊的一座院落,所以臣弟集结了一些护卫准备抵抗这些山贼。只是山贼没等到,却被一群没有旗号手持精良兵器的军士袭击。臣弟迫于无奈才拼死抵抗。”

  宇文觉闻言,也察觉有异,随口问道:“你说你是抵抗山贼的?这些山贼袭击一座院落干什么?”

  范举暗自冷哼了一声,漠然回道:“陛下,臣事后查探,发现院里面堆满了,粮食和日常所需的物品。有粮又有兵,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伽罗立马接话,辩解道:“陛下,这些粮食是臣女用来赈济周边百姓所以才囤积的。至于那些护卫,真的是用来防范山贼的。”

  范举突然高声喝道:“一派胡言,如今陛下治下,国泰民安,哪还有穷苦百姓需要赈济。如果发生大的灾荒,自有朝廷开仓放粮。独孤女公子此举是想笼络人心吗?至于你说得山贼,更是子虚乌有,不过是你们秘密集结私兵的一个借口而已。”

  “陛下,臣女放粮赈济百姓,只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微薄贡献,并没有多想其他的事情。至于那些山贼,他们曾经多次突袭囤积粮食的院落。此前臣女已经多次禀报给京兆尹府让他们派官拿人,只是收效甚微。臣女无奈,只好自行组织当地村民抵抗。”

  范举傲然质问道:“抵抗山贼需要这么多人,而且还个个手持武器吗?”

  独孤信听了半天,心里烦躁不安,不满的回怼:“宁远伯,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为何一口咬定小女就是谋逆之人。”

  宇文邕趁机反驳道:“就算谋逆,凭着这一百多个护卫和他们手上一些粗糙的武器,能成什么大事。臣弟的府兵都有上千人。怎么会倚仗这些老少不一,良莠不齐的人,来策划谋反呢。”

  宇文觉思考了一会,觉得也有些道理,转头面向范举问道:“宁远伯,听他们这么一说,似乎是一场误会。你还有别的证据吗?”

  “陛下,臣调查过,独孤七女公子除了东郊以外,在其他三处都有类似瓷窑这么大规模的多个产业,每一处也都有一座院落囤积了大量粮食,还有众多士兵把守。这四处士兵合起来有两三百人,再加上各个产业的工人、匠人、手艺人,合起来竟有上千人之众。而囤积的粮食,够这些人一月的口粮。如此看来,七女公子的心思昭然若揭。”

  范举话一说完,众人陷入沉思。杨坚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宁远伯对伽罗姑娘名下的产业如此清楚,看来也不是关注一两天了。如此说来,宁远伯的心思也值得怀疑吧。”

  范举心里一沉,很快又反应过来,回击道:“杨世子袒护未婚妻本无可厚非,只是,兹事体大,臣不能掉以轻心,让任何人危害到陛下的安全。”

  独孤信有些厌恶范举不停的在兜圈子,直截了当的问道:“宁远伯,凡事要讲究证据,你口口声声说小女谋逆,单凭你的一些猜测,就想让我们俯首认罪,恐怕不能服众吧。”

  “陛下,臣刚才所言只是物证,还有人证尚在殿外侯着。”

  宇文觉对着旁边侍候的太监吩咐道:“宣人证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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