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后,取血完毕。
乌云正为夭华包扎手腕时,一人匆忙到来,小声对乌云报禀告了几句。
乌云听完后,先是面色微微一沉,后很快恢复如初,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继续为夭华包扎,包扎好后亲自端着白色的小碗出去,让到来的人关上铁门。
对于取到的血,乌云每次都自己拿,从不假手他人,就好像亲自取血一样。
夭华看着乌云离去的背影,及关闭上的铁门,眉宇轻微一皱,乌云刚才脸上的变化可没有逃过她的眼睛,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竟让来人这么匆忙的在这个时候闯入到这里来禀告。
上方,出去的乌云,在手中端着碗一脚踏入竹屋之际,略停下脚步对后面关上铁门后快速跟出来的人吩咐道:“马上调集人马,去迷失森林那边截杀。记住,格杀勿论,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个活口。”
“是。”前来的禀告人拱手,快速转身下去。
乌云接着踏入竹屋,没想到唐莫东泽等人竟会用这样的方法出迷失森林。不过无妨,一样是送死,来得快只会让他们都死得更快一点而已。
竹屋内,一楼中,只见面色有些苍白的小奶娃此时正躺在软榻上睡觉。
乌云缓步走过去,本以为这次囚禁住夭华,取了夭华身上的血后,定能医治好小奶娃的身体,可没想到就在昨夜,在最后时刻,还是不行。
小奶娃睡得不是很安稳,一张小脸就连睡梦中也微微皱着,身上的温度也有一点点高。
乌云弯腰抚了抚小奶娃的脸,动作温柔,随即走向竹屋正中央的那张竹桌,用桌子上早已经准备好的药亲自煎药。
等到一定的时候,乌云再端起刚放下不久的小碗,将小碗中从夭华身上刚刚取来的新鲜的血缓缓倒入其中。之后,又依次按分量加了几位药,每位药都极其珍贵,十分罕见。只要能医治好小奶娃,别说是这些药,就是天上的星星他也要想办法取下来。
不久,又有人前来禀告,神色匆忙,一时间没有顾太多,一脚跑入竹屋内。
“滚出去。”
“祭司……”
“我让你滚出去。”声音透着显而易见的沉怒。
“是……是……”到来禀告的人顿时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后退,直到退出十几步后才停下。这么久了,还从未听到过乌云如此口气,太吓人了。而就算退远了,到来禀告的人一颗心还是不断地乱跳,后悔死了刚才冒冒失失闯入进去,不过实在是事情紧急,才会如此。想了想后,到来禀告的人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对竹屋内的乌云禀告道:“祭司大人,属下等拦不住。唐大公子的毒实在太厉害了,还有那个黑衣人的武功也很厉害,只有属下一人逃了出来。他们……他们现在已经往这边来了,并且很快就会到。”
“都是些没有用的废物!”
外面到来禀告的人不敢接话,拱着手,头更加低下去。
乌云没有抬头,还专注地煎着药,“马上去开启方圆一里内的阵法,别再来打扰我。”
“是是。”外面到来禀告的人急匆匆转身去办,在跑得太快间险些跌倒,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跌跌撞撞地跑远。
没多久,唐莫与东泽就寻来了这里,一路上势不可挡,任何冒出来阻拦与刺杀的人都杀无赦。
一袭黑衣的人也一直在一起,尽管一袭黑衣的人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
而看黑衣人的样子,他大概四五十岁,从武功招式中看不出何门何派。
忽然,唐莫身旁的一人远远地看到了前方大约一里处的平地上的那间竹屋,竹屋的周围种着花草,有白纱被风吹起,连忙欣喜地朝唐莫禀告:“大公子,你……”看……最后一个字还未吐出,话语刹那间戛然而止,一双眼难以置信地猛然睁大,只见明明清清楚楚看到的在前方的那间竹屋,竟一下子凭空消失,完全不见了,简直如做梦一般。
唐莫不用人禀告,也已经看到了,一时间同样看着竹屋在眼前凭空消失,心中断定绝对是有人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启了“五行阵法”,没想到乌云竟会对这些阵法也如此熟知。
接着,四周开始冒起白茫茫的雾,并且越冒越多,从四面八方不断围向陷入阵法中的众人。
有人不免受惊,一个不小心踏错一步,眼前的情形立即一变,变得极为陌生,再看不到周围的其他人,其他人也再看不到他。
卓池在这里已有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哪也没有去,但还从来不知道这方圆四周设有阵法,眼见白雾越来越浓,有些人都已经看不到了后,心中迅速思量,就假装十分焦急与担忧的样子上前了几步,走近唐莫。
东泽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震惊不已,暂时没怎么留意卓池。
隔着一段距离的黑衣人,已不知不觉被分开了去。
唐莫回头看了眼焦急走上前来的有些走近他的卓池,没说什么。当年初闻武当派的容觐要娶一个叫卓池的女人的时候,他也不免感到有些意外,要知道在当时容觐可是武当派中的后起之秀,出类拔萃,深得武当派掌门的看重,在武林中的名声也很快传开,他想不知道都有些难。如今亲眼见到这卓池,真没觉得她究竟有何特别的,竟那么吸引容觐。
卓池为不露破绽,走近唐莫后并没有看唐莫一眼,脸上还是一副焦急担忧的样子,好像还浑然不知自己的脚步往前走了一样。
东泽过了一会儿后才意识到卓池走到唐莫那边去了,就要叫卓池回来。
这时,周围的情形又是一变,东泽话还未说出口,只见前方的唐莫与卓池都不见了,四周一圈除了白雾还是白雾,伸手才勉强看到手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