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还算满意,“你脸上的涂料,在不遇水的情况下,可以保持三天不变。日若之前,你必须将那容觐的首级带回来。好了,去吧。”
“……是。”百里清颜站起身来,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萧恒随后让影卫将东西都收拾下去,之后命外面的太监进来,让太监去将萧黎请到他这里来。
太监领命,很快将萧黎请到。
到来的萧黎有些无精打采,也不知道是昨夜没睡好,还是一直心情不好,“皇兄,你找我?”
“过来陪朕下盘棋。”萧恒神色宠溺,在看着萧黎慢吞吞走近的过程中对外面的太监与侍卫们吩咐下去,今天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许进来打扰,在那容觐死之前都不想让萧黎知道容觐回来与参赛一事,免得萧黎又跑出去见那容觐。事到如今,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嫁给那容觐的。
与此同时的城外狩猎场内,那校场中的擂台上,此刻的场面远比之前更盛大,人也更多,黑压压一片几乎只能看到一个个密不透风紧挨在一起的脑袋。
当夭华一行人到的时候,两个擂台的正前方那一排高台上,其中一名评委,也就是朝中的大臣,刚刚宣读完一长串比赛规则,正拿起旁边的那只小锤子敲响桌面上的小铜鼓。
“铛——”一声响起,两边的比赛都正式开始。
夭华所坐的马车,车厢的车顶与四面车厢壁已经又一次拆了下去。
夭华一只手支头,慵懒地斜靠在诺大的软座上,居高临下地朝前方有段距离的擂台上看去。
睡得很香很甜的小奶娃,像团圆滚滚的白色糯米团子趴在夭华腿上,夭华的一只手还有一下无一下地抚着他的小脑袋。一个一直出现在乌云身上的画面,如今换成了夭华。
乌云已经下车,站在旁边。
转眼的时间,只见前方那两个擂台,其中一个擂台上拳拳相向,两个最先上场的人全都互不相让,另一个擂台上则诗情画意,比的是诗词歌赋文雅修养。
两边一相对比,一边粗鲁一边文雅,倒是组成了一幅难得的风景。
秦恬姗姗来迟,一个人慢慢悠悠的,要知道在现代从来只有别人等他的份,还从来没有他等过别人。
远远的,在还没有走到的时候,秦恬就已经看到了前方人山人海。
另外人山人海的包围圈外面,几步之遥处,也就是他的斜侧面对过去,还停着一辆很奢华很大的马车,马车的左右与后面全都是人,依稀可看到那上面还慵懒地斜靠着一个穿红衣的女人,女人的腿上还趴着一只有点肥的圆滚滚的“白猫”。
不得不说,在这样的场景下,这样一个慵懒又明显招摇的女人真的很另类,也很让人侧目。
秦恬看着看着,眸中不由闪过一丝兴趣,直觉那马车上的人既然有这派头,应该来头不小。
对于看过来的秦恬,乌云、容觐与东泽自然都察觉到了。其中容觐与东泽皆回头看去一眼。
而夭华又岂会毫无所觉,余光扫去一眼,只见看过来的人是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男人,长相清俊,身着锦衣玉袍,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见容觐与东泽看过去后还对容觐与东泽笑了笑。
夭华没有说话,很快收回视线,并没有看出这人有何特别的。
容觐与东泽随后也相继将视线收了回来。
秦恬再度一笑,接着停下脚步,转而看向前方的那两个擂台。
没多久,选举武状元这边的擂台上又一个人被打了下来,吐血的身体直直飞落向底下的人海。
底下比肩接踵看得正起劲的百姓,眼见被打下来的人朝自己掉来,第一反应自然是本能地后退与闪躲。但由于人实在太多太多,根本没地方退,一退就撞到了其他人,慌乱之下顷刻间形成踩踏的局面,现场混乱成一片。
等局面终于恢复过来时,受伤的百姓加起来竟达数百人之多,好在没人死。
而经过这样一番踩踏,受伤的人退出,其他的人为小心起见也不敢再往前挤,整个场面明显有些松散开来。至于气氛,自然已不及刚才。
秦恬趁着这个时候轻轻松松地走到最前面去,站到选举文状元的擂台前面。
擂台正前方那一排高台上面坐着当评委的朝中官员,见没事了,继续比赛。
秦恬耐着性子看了半天后,忽然缓步走了上去。
“这位公子,诗词歌赋,请问你先来哪一样?”擂台上张罗的人,见又有人上来,立即迎上前询问。
“不,这四样中我一样也不选,我选棋。”那些学生时代学的古诗词,很抱歉,他秦恬一概不记得了,从小就没有乖乖做过一天专心学习的好学生。不过棋这玩意,他爷爷很喜欢,他偶尔惹他生气,逗他老人家开心的时候都会与他对弈上一局,棋艺大言不惭的说,还行吧。
“这……”迎上前的人诧异,“文状元的比赛中,可从来没有这一样。”
“那现在加不就行了。”好像这里还是他的地盘一般,秦恬话张口就来,顺便很有风度地抚了抚自己的衣领。还别说,这古代的衣服穿起来就是不一样,就两个字别扭。还有这一头长得快及腰的假发,快烦死他了,可是不戴又实在太与众不同了一点。
“这……”迎上前的人真不知该怎么接话了,只能转头看向高台上那一排官员。
高台上作为此次大赛评委的朝中大臣,各个都是皇帝萧恒钦点的,其中个别自己的儿子也参加了,自然对手越少越好,何况这么无礼的要求,“你是来捣乱的吧?来人,马上将他押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