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春哥和胡姐从舞池中回来,看到这边剑拔弩张的形势,刚想问怎么回事,从西边忽然冲过来四五个凶神恶煞的小混混,有人手里还拿着匕首和短刀之类的凶器,一下子将陈华和陈锦怡包围在核心。
春哥看清楚被陈华捏住手腕的那个人的长相后,吓得冷汗直冒,忙对陈华喝道:“小华,你发什么神经?赶快松开手,给平哥赔礼道歉,否则,你死无葬身之地!”
陈华见春哥如此说,以为他与平哥是朋友,便松开手指放开了平哥的手腕。
平哥先不管陈华,摸摸自己被捏得发紫的手腕,通红着眼走到春哥面前,忽然抬手“啪啪啪”就是几个耳光,骂道:“小鳖崽子,你从哪里带来这么一个野小子?居然敢破坏老子的好事。老子告诉你:这野小子和那个小妞,今晚死定了!老子看在你平时孝敬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马上带着你的马子滚出舞厅,否则的话,老子先砍翻你再去收拾那两个!”
春哥被他这几个耳光打得晕头转向,又见旁边几个平哥的手下手持刀子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吓得心胆俱裂,再也顾不上陈华和陈锦怡,拉着胡姐的手,头也不回地仓惶逃出了舞厅。
陈锦怡本来指望春哥能够帮自己和陈华解除困境,没想到他竟然带着胡姐狼狈而逃,又见平哥那几个手下拿着刀子和匕首朝自己和陈华逼了过来,心里又是气恼又是惊惧,额头上开始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身子也止不住簌簌抖动起来……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忽然被一只温暖宽厚的大手握住,耳边响起了一个浑厚的声音:“陈姐,别怕!有我在这里,他们谁也伤害不了你!”
然后,她就看到陈华朝前迈出一步,横身挡在自己和那几个歹徒之间,冷冷地说:“平老大,我八岁开始跟我师父习武,南拳北腿,少林武当,什么功夫都练过,但一直没有机会跟人过招。你们如果不怕死,可以来试试我的拳脚功夫。但我有言在先:这是你们主动挑衅,如果打死打伤了你的手下,可别怪我出手狠辣!”
此言一出,那些围观的人不由面面相觑:这小子,是疯了还是傻了?这么多人拿着刀子围着他,居然还敢这么吹牛逼,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平哥也是一愣,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气定神闲地站在对面的陈华,忽然仰头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边笑边喘着气说:“好……好小子,算你有种!就你这身板模样,吃软饭做鸭子还差不多!什么南拳北腿少林武当,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
他刚说到这里,忽然觉得眼前一花,一个矫健的身影快如闪电般跃到了自己面前,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啪啪啪”几声脆响,脸颊上一阵火烧火辣的疼痛,竟然在间不容发之际挨了陈华好几个耳光,打得半边脸都肿胀了起来。
周围几个混混见平哥吃了亏,忽然挥舞起刀子和匕首,一拥而上,对着陈华一顿乱戳乱捅。
一直站在卡座里面的陈锦怡,见这么多人拿刀捅向陈华,吓得花容变色,忍不住“啊呀”一声惊呼出声。
但很快,她脸上惶急的表情,就被一种不可思议的神色所代替:只见在刀光拳影之中,陈华忽然腾身而起,将身子高高地跃在半空,避开了那些向他身上招呼的刀子和拳脚。
跟着,只见他在空中忽然一个连环踢腿,分别踢在周围两个持刀混混的脸颊上,将他们踢翻在地,痛得捂着脸不停地“哎哟哎哟”惨叫。
随后,当他的身子落地时,双拳齐出,又击中身边两个混混的太阳穴,也是一招制敌,将他们打翻在地,半响爬不起来。
此时,围在他身边的混混除了平哥外,只有两个人了。
陈华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左手曲臂成肘,狠狠地往后面一肘子,正撞中一个混混的肋骨,痛得他哀嚎一声,弯腰捂住自己的左腰,眼泪都出来了。
与此同时,陈华又飞起一脚,踢在平哥身边那个混混的小腹上。这一脚他只用了三分力,却将那个混混踢得连退好几步,收势不住,仰天一跤摔倒在舞池里……
这一阵拳打脚踢,快如闪电,迅如疾风,看得陈锦怡和周围的人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平哥瞪大一双牛泡眼,用如见鬼魅的目光盯着如岳峙渊渟般横身挺立在自己面前的陈华,被他目光中犀利的寒光一刺,身子情不自禁地抖了几下,悄悄地往后连退了几步,满脸都是惶恐之色。
就在这时,门口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大家快走,警察来了!”
舞厅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那些围着看热闹的“舞蹈教练”心里有鬼,一窝蜂地从舞池西边的后门跑了出去。
陈华见七八个身穿制服、手持警棍和手枪的警察从门口冲进来,忙转头低声对陈锦怡说:“陈姐,你快从后门走。你是领导,如果被带去派出所盘问,对你影响不好!”
陈锦怡没想到陈华在这种时候还在为自己的名声着想,心里一热,用感激的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跟着混乱的人群往后门逃去……
十几分钟后,陈华与平哥以及两个伤势较轻的混混,被七八个警察带到了东方路派出所,另外四个伤势较重的混混都被送进了医院治疗。
由于陈华一个人以一敌六,而且打伤了四个人,当晚在所里值班的派出所所长邱伟平对他比较好奇,便亲自给他做讯问笔录。
在讯问开始前,邱伟平先用犀利的目光,上上下下扫视着被手铐拷在铁栏杆审讯椅上的陈华,好几分钟都沉默不语,想给陈华造成一种威压的感觉。
孰料,陈华却不吃他这一套,挺直胸膛坐在讯问椅上,也用同样犀利的目光盯着邱伟平,神色中毫无惧意。
邱伟平虽然只有三十来岁,但已经从警十多年,而且为人粗豪果敢,做事敢打敢冲,所以二十五六岁就成为了派出所所长。一般的犯罪嫌疑人,只要跟他那寒冰一样犀利的目光一碰,都会忍不住打一个寒颤,并且立即转移视线,绝不敢与他对视。
没想到,今晚自己对面这个涉嫌故意伤害的年轻人,不仅不畏惧自己的目光,反而针锋相对地与自己对视,令他既有点气恼,又有点奇怪,只好收回自己的目光,开始按照惯例询问陈华的姓名、年龄、籍贯、手机号码等基本资料。
在告知了陈华依法享有的权利后,邱伟平忽然厉声喝道:“陈华,你刚刚在舞厅打伤了四个人,已经涉嫌故意伤害罪。你现在必须老老实实将你打伤人的原因和经过交代清楚,争取从宽处理。”
陈华淡然一笑,用平静的语气说:“领导,我认为我今晚的行为,是见义勇为、为民除害,最多算是防卫过当,并不涉嫌犯罪。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找几个当时在舞厅的人调查取证,就知道前因后果了。”
邱伟平楞了一下,冷笑一声,用鄙夷不屑的语气说:“照你说来,你还是一个满身正气的好青年咯!我实话告诉你吧:那个红宝石舞厅,我们公安机关已经多次接到群众举报,说里面藏污纳垢,有很多不正经的青年男子以舞蹈教练的身份,在里面勾引有钱的中老年女人,说白了就是在做‘二爷’。你既然在里面厮混,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到这里,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据我了解的情况,你和另外那帮混混打架,是为了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对不对?说白了,你们就是为一个漂亮的富婆争风吃醋打架,你却在这里跟我扯什么见义勇为、正当防卫,你不觉得脸红吗?”
原来,邱伟平见陈华长得一表人才,俊朗无比,又是个外地人,所以下意识地以为他也是在红宝石舞厅吃软饭勾引富婆的,心里很是鄙视他,故此才对他冷嘲热讽。
见陈华不做声,邱伟平又问:“你既然说你是为那个女的打抱不平,她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到派出所来给你作证?”
陈华知道陈锦怡是个银行副行长,而且还是省建行行长的女儿,如果被人知道她到红宝石舞厅这样的地方玩过,还惹出了打架的事端,肯定会招来很多流言蜚语,她的清白名声说不定就此给毁了!
所以,自己绝对不能将她的名字说出来,以免拖累她。
于是,他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硬邦邦地答道:“我不认识那个女子,但看到那帮混蛋欺负她,心里忍不住,便出面教训了他们一顿。你们派出所如果不认可我是防卫过当,将来到检察院我再去申辩。”
接下来,他就将今晚事情的起因以及打架的经过简略地叙述了一下,只是隐去了陈锦怡的姓名和身份。
邱伟平作好笔录并让陈华看过签字后,便拿起陈华的笔录材料走出讯问室,准备去隔壁的讯问室看看情况。
但是,他刚刚出门,就接到了区公安分局局长张力天的电话。
“小邱,你们刚刚是不是在舞厅里抓了一个名叫陈华的年轻人?”
邱伟平猛不丁听到自己的顶头上司问起陈华,不由吃了一惊,忙答道:“张局长,我们刚刚是抓到了这个人——您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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