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这其中有些蹊跷,我怀疑那些起义军和鞑子有着密切的联系。”
李定国介绍完了这一年之中发生的大致情况之后,神色凝重的对牛虻说道。
“哦,定国你详细的说说看。”
牛虻听到李定国如此推测,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他是最痛恨汉奸到了骨子里面,浑身的气息也开始起伏不定,一股莫名的怒火从心底升腾而起,像是要发飙的迹象。
“从建奴第一次兵临北京城下开始,天下大乱,陕西流民起事,流窜于秦、晋、豫、蜀等各地。这几年来,中原各省:四川、湖北等地都有他们的出没。”
“可是这次,绝大部分“起义军”都被包围于车厢峡之中,眼见得就要被朝廷消灭了,为什么建奴对我们牛家军的全面攻势刚刚发起,双方的实力大致相等,却蓦然出兵突然攻打宣大各地?这里面怎么就这么巧呢?”
大家闻言不由得陷入沉思:“起义军”肆虐大明腹地各省,在内部消耗大明的人力、物力、财力,令大明帝国那本来就捉襟见肘的财力,被那些杀敌不力、扰民有余的军队耗费得更加不足。
这样一来,大明朝廷就更加无力来对付北方关外的建奴和被建奴征服的蒙古人,而建奴则在“起义军”即将遭到灭顶之灾时,不惜血本的出兵宣大地区,袭扰大明朝廷的腹心地带,迫使官军主力北上来对付建奴,进而减轻起义军的压力,之后在大明帝国主力还没有赶到之时,建奴鞑子已经在宣大地区大捞了一把扬长而去。
这样的如意算盘:一来,帮助了实际意义上的“起义军”盟友,二来,增加了自己的经济实力和战争潜力,三来,达到了削弱明朝实力的目的,可谓是一石三鸟!
这么巧合又及时的默契行动,说双方没有一些利益上的联系根本就是不可能。
巧合的事有,但是这种完全是人为的巧合就疑点太多了。
“还有一个消息,对于主公你来说十分重要:据李常传来的情报显示,那个人渣张献忠,估计已经突破到了武者后期巅峰,把官军的十大高手之一孙可望杀得大败而逃。”
“卧槽!这……”
牛虻顿时被惊呆:这是上天因为自己太顺利,知道自己和张献忠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故意给自家出难题来着?在前世这个超级人渣可是一个回合就被豪格打败,继而被鞑子虐杀的。
“嗯,放这个人渣活了这么久,却是不能够再继续等待下去了,明天开始,我们在辽东半岛巡视一圈,看看如今和鞑子的战斗局势。在来年开春之后,我带着一个精锐万人军团和百名武者将领,前往中原将这个人渣灭杀掉,免得又出现一些意外的变故。”
牛虻稍稍的思忖了一下,做出了决定。
这个张献忠的修为得到了这么惊人的提升,想必遇上了一个惊天奇遇才有可能,却是不能够再放任他继续活下去。
虽然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听说有人突破到先天境界,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然界有许许多多的离奇事件都无法解释,更别提这个神秘之极的大世界了。
第二天,牛虻就带着麒麟军团开始对辽东半岛和朝鲜半岛进行一次全面的巡视,以消除一下未知的隐患。
麒麟军团的所过之处,留下了一片片的欢呼之声,见到了久未见面的主公,将士们都是欢呼雀跃、精神百倍。
辗转反侧了近三个月,刚刚过了正月,牛虻已经来到了凤凰城前线。
这凤凰城前线,并没有因为鞑子对牛家军的全面反击而降低攻击强度,反而聚集在这里的鞑子大军增加到了近一百万出头,真真正正的成为了双方的绞肉机。
凤凰城要塞的对面飘扬着大量建奴的旗号,沿着要塞的周边,同样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建奴营帐。
因为牛家军前年的千里“洗地”,这前线的千里范围渺无人踪,建奴鞑子的军需吃紧,被迫四处打劫来维持军需,四处打劫的人马陆续将抢掠来钱粮,川流不息的送进鞑子大营之中。
纯白黑龙旗号、白色镶红旗号、纯红黄龙旗号、红色镶白旗号,似乎一眼看不到边际,鞑子营帐上空,各种旗帜密密麻麻,在这春天的晚风之中飘舞。
连绵数十里的营地中,到处都是鞑子的正白旗、镶白旗、正红旗、镶红旗的大旗,迎着风声“烈烈”作响。
在中央大帐的辕门前,矗立着几杆巨大的织金龙纛,从纛旗到大帐内沿着甬路站立护卫的,都是各旗中精锐的白甲兵。
辕门外,挂着几十颗兀自向下滴着鲜血的头颅,正是前日逃走的镶红旗甲喇中的残兵。
此时的中央大帐之中,皮鞭脆响,血肉横飞。
几名白甲兵挥动着手中的长鞭朝着跪在大堂上的两个将领挥鞭猛抽。
“打!狠狠的打!”
满面虬髯、一脸横肉的阿巴泰,脸上的肌肉扭曲成一团,越发的显得面目狰狞。
地上被白甲兵鞭打的,正是刚刚吃了一个大败仗的正白旗牛录额真喀山和镶红旗甲喇额真托伦。
“老子的一百五十个牛录,一天之内就被你们败了八个,这样的败仗,再打几次,老子不但颜面全无,干脆回家遛狗斗鸟算了!”
一边喝令白甲兵用力打,阿巴泰一边斜眼的看着和自己儿子年岁差不多大的十二弟阿济格。
因为他的生母出身卑微,阿巴泰在努尔哈赤和众位兄弟面前一直没有什么地位,所属的部众只有可怜兮兮的六十个牛录,在一切以实力为前提的“我大清”内部,他的地位要比多尔衮、阿济格、多铎、岳拓、豪格等兄弟子侄差多了。
别说是参加议政王会议,连皇太极登基为帝后,大封诸王诸弟之时,多尔衮、多铎、豪格、岳讬等人都晋封亲王,连阿济格也封为郡王,只有阿巴泰仍是贝勒。
只是在贝勒的前面加上饶余的美号以示差异,与亲王相比,爵位整整低了两级。
“打了败仗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谎报军情!说是先被牛家军依托营盘杀败,之后又被他们野战杀败,胆大的狗奴才!竟然敢说被尼堪马队杀败!所部全军尽墨!”
“这样的谎言都敢编出来!还有什么不敢干的!你们眼里还有主子,还有军法吗?”
远近亲疏有分,那牛录额真虽然打了败仗,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奴才,还是被几乎从无败绩的牛家军杀败的,也算是有情可原。
可是这托伦甲喇额真居然说自己被牛家军用刀枪、用骑兵杀得大败,是可忍孰不可忍!
“主子啊!奴才们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用这样的事情来骗主子!实在是因为牛家军太厉害,我们无论是阵地战和野战都不是对手啊!”
托伦额真强忍住疼痛,站起身来对几位主子讲解,竭力辩白自己的战败是有着不可抗拒的因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