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奴儿干都司所在地永宁寺范围，牛虻下令大军休整了一天。
第二天，三路大军依旧是水陆并进，继续沿江前进。
才行不数曰，沿着黑龙江北岸横扫的、前面担任前锋的萧亚派人传来消息，前面打起来了！
“哦？萧亚那个小子和什么人打起来了？”
牛虻有些有些惊奇：在这亘古荒原上，还有别的行军队伍？要是一些小型战斗，还需要萧亚这么急着回报么？
而且这未知的敌人，还和咱们相向而行？
“是罗刹人！”
来报信的一位武者侦察兵兴奋的满脸通红，“有四五万人那么多！”
他一边兴奋的画了一个圆圈比划，一手从马背上取过一个革囊，拿出里面的一颗血淋漓的人头，正是一个金发碧眼面目狰狞的罗刹人。
“噢！”……
“老子还没有见过这个传说中的罗刹人，得前去看看先！”
聚集在牛虻周围的各位武者将领，开始发出阵阵欣喜的狂呼声，有性急的立刻翻身跳上战马，往前面交战的地方冲去，想看看这些传说中的罗刹鬼子是不是真的一身是毛。
牛虻当然也不会是个例外，他对这个世界上的老毛子可是十分的好奇，翻身跃上小猫的虎背，叫它向着前方的战场疾冲。
在小猫风驰电挚的速度之下，牛虻最先抵达了战场，在一处宽大的高山平原处，喊杀声一阵阵的如海潮般传入耳中，时高时低。
见到牛虻赶来，一位负责掠阵的武者将领闪身来到牛虻身前报告：
“主公！是罗刹人，人数大约在四万左右，和萧亚军团长交战的眼下有一万多人，其余的人都在休息等候出击，武者将领约有七八人，装备很破烂。”
“他们的武器大多数人都是斧头、长刀、弓箭、长矛，大约有一成的人有火铳，火铳射程不远。”
“好！”听得对方的人数实力、装备情况之后，牛虻心中大定：这些罗刹人的装备只能用一个烂字来形容，用来欺负一下那些连金属武器很少的土著人还可以，但是对牛家军……哼哼！
“赫大头、宋狐狸！”牛虻对着刚刚赶到的两名麒麟军团的核心将领命令：
“你们领着人从两面包抄过去，切断这群罗刹人的退路，今天我们不能让一个罗刹人逃走！”
“大头、狐狸，你们将罗刹人包围之后，朝天放两支火箭，我这里战鼓声响起，围杀马上开始。”
“遵令。”两人领命，各自带了一个万人队前去布置，“你们来两个万人队跟我们走！”
过了片刻，远远的从北方战场的另一侧，一支响箭被人用射到半空之中，紧接着又是一支。
“擂鼓，出动！”
几面牛皮大鼓敲起，牛虻冲在最前方，带着小猫、提着长枪极速的向前扑去，在他们身后，是急匆匆列成战阵的一个个万人军团。
眼看临近了萧亚与罗刹人交战的战场，那些打仗很有经验的将士们，绕过战场，向背后正在集结准备出击的那二万余名罗刹人冲了过去。
“嗖嗖嗖……”
漫天的连弩声爆鸣而起，刹那间，血肉横飞，喊着叽里呱啦语言的罗刹鬼子、惨叫声响彻云霄。
仗打得很是顺手，那些几乎全数是建奴鞑子死兵人选的土著人索伦部，用最原始的骨质箭头和木制长矛都能够和罗刹人的探险队打上几年，何况如今全体装备了质量上乘且又十分适合他们的盔甲刀枪、南北征战多年的牛家军将士们？
为首的一名武者二重中期巅峰修为的老毛子，见到朝着自己疾冲而来的牛虻，举手投足之间连毙三名武者将领，顿时怒火充胸，当下不顾实力的悬殊，朝着牛虻冲了上去。
“不知死活”，牛虻的嘴角一翘，几个闪身就来到了这名老毛子的身前，大铁枪一抖，“凤凰点头”，一朵枪花朝着老毛子的喉间奔去。
谁知道这老毛子也不是个善渣，雪亮的大斧轻轻一磕大铁枪，侧身躲过，战斗经验极其丰富的他，一步上前同时斧势一引，抢进身去，斧刃顺着枪杆滑下，雪亮的斧锋映着阳光、反射出一圈耀眼的光晕。
牛虻随军血战多年，临阵厮杀经验丰富，又是使惯了长枪，这种情况下反应却是异常迅速，左手握拳猛击，枪头下点、右手一推，倒转枪杆打向这个老毛子的斧刃，借力使力运用得十分恰当。
“哐当！”一声锐响之后，他的力量和速度比起那个老毛子强了太多，将这名老毛子武者顿时震退两三米！
见一招建功，牛虻顺势进身，右肘微屈猛然一击，正击中这名明显就是这一队老毛子首领的胸腔！
这名极其高大魁梧、身材比牛虻还要高大一些的老毛子将领，只感觉左胸一痛，身体好似被铁锤击打了一样倒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身后的大树上。
“嘭”
落在地上后，这名老毛子胸口还是一阵闷痛，嗓子一甜，张口突出一口血来。
牛虻那里肯这样放过他？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才是最正确的。
随即大步跃起，三步并作两步，赶到正想跃起的老毛子身前，一记“亢龙有悔”，迎头就是一掌劈下，正轰击在鞑子的气海丹田之上，将他的武功废除。
区区的四万名老毛子，哪里是六十万人的“麒麟军团”将士们的对手？更加别提牛家军的武备要远远地超过了老毛子，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因此，战斗从一开始就呈一边倒的态势。不到半个时辰，四万多名老毛子，除了几名特意留下来的俘虏之外，全部被将士们斩尽杀绝。
“你们是什么哪里人？来这里干什么？”
坐在用虎皮铺就的十分柔软的椅子上，牛虻开始审讯这群俘虏。
一名粗通罗刹语的侦察兵，对着几名老毛子开始“烤大鸟”，在这个有点丧心病狂的刑罚之下，没有任何的男人能够挺过去，不到一刻钟，牛虻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这些人是来自于雅库茨克的罗刹探险队，隶属于特别督军辖区。
为首的便是那衣着华贵、和牛虻对阵之人，他的名字唤作瓦西里.博雅尔科夫，和如今在雅库茨克城堡内的督军彼得.戈洛文都是远在莫斯科的沙皇派到这里的大员。
这群罗刹鬼子，一共来了四万名哥萨克骑兵、两百名木匠、二十名铁匠和三名翻译，在外兴安岭北麓与努亚姆卡河流域的冬季营地熬过了一冬天之后，打算南下去探一下路径，不想好死不死的、正与打算前往征讨建奴鞑子的牛家军——这支武装到了牙齿的大军撞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