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赵飞云淡淡的微笑道:“怎么会没见过!现在我们眼前所看到的不就是一副惊世骇俗的千古巨作吗!”
说着,赵飞云竟突然迈出了一步,直向着无底深渊踏了过去;众人见状登时都惊叫了一声,而朱玉婷更是吓得几欲昏厥,他们实在是想象不到,为什么一向睿智无比的赵飞云竟会做出如此自寻死路的蠢事。
可世事往往出人意料,可能和不可能也向来没有什么硬性的界限;是以在这一刻,所有人就突然间难以置信的看到,那个本该是直坠而下、摔个粉身碎骨的赵飞云竟然在断崖之上凌空行走了起来;那悠闲的样子好似闲庭信步,完全没有任何吃力困难的景况;而且每走一步都可以跨出数丈之遥,仿佛他正在御风飞行一般;如此不可思议的奇事,只看得众人一阵目瞪口呆,一个个都傻在那里了。
“哎。”画才子见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到底还是被你给识破了,赵先生,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
“彼此彼此。”赵飞云淡淡的回应了一下画才子的赞誉,转头对着还在发呆的众人道:“过来吧,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断崖,所有的东西都只不过都是画大师的一副画罢了。”
一副画!?众人闻言面面相窥了好一阵子,才勉勉强强的向着前方的空处迈出了一步,谁知一踏之下,竟觉得脚下的虚空坚实无比,满眼断崖的景象也在此时扭曲变形了起来,而且每走一步就扭曲更甚,仿佛一团越揉越坏的面粉一样;众人刹那间只觉得如坠云雾,一个个张口结舌了起来。
赵飞云眼看着四周变形的图样由衷的赞叹道:“画大师的画功实在惊人,竟然可以用一支画笔画出如此宏大的断崖景象,而且还能够如此的逼真,如此的完美;恐怕就是传说中所谓的‘画龙点睛’也不过如此了。”
“呵呵,过奖过奖。”画才子的身形此时突然变大了起来,声音也立时更加清晰,苦笑着道:“在下足足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完成了这副‘神来断崖图’,再加上了师父的‘太乙风光阵’,本以为足可以以假乱真了,谁知到底还是瞒不过赵先生的法眼,惭愧,惭愧啊。”
“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副画?”朱玉婷到此时还没有回过神来,看着赵飞云试探的问道。
赵飞云笑着点头道:“是啊,全都是画;山壁是画,深渊是画,悬崖是画,阳光是画;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一副夺尽天地造化的千古奇画。”
“你混蛋!”朱玉婷闻言突然冲到了赵飞云的怀里,双手用力的捶打赵飞云的胸膛,又哭又喊的叫道:“你看出了这是画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就这么一脚踏了过去!我刚才真的以为你要死了!真的以为你要死了! 赵飞云你混蛋!你混蛋!”
众人眼看着这副旁人不宜的画面,一个个都识趣的避开了过去;赵飞云默默的凝视着朱玉婷这副激动不已的模样, 心中突然涌起了一丝淡淡的感动,伸手轻轻的拭去了她眼角滑落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柔声道:“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不要听对不起!”朱玉婷死死的盯着赵飞云的双眼,不依不饶的喊道:“我只要你以后做什么事情都先告诉我,不可以让我担心!”
“不行。”赵飞云对朱玉婷的怜爱其极限就是一句‘对不起’,眼见她的要求超出了限度当即回绝道:“ 我做不到!”
说着,赵飞云便推开了怀里的朱玉婷,头也不回的向着众人走了过去;朱玉婷眼见赵飞云如此绝情,恼怒升级的道:“赵飞云,你不答应我决不罢休!”
眼看着两人一追一逐的走了过来,画才子惬意的微笑道:“‘最难消受美人恩’,赵先生的情人如此泼辣,也真是挺让人为难的。”
“她不是我的情人。”赵飞云淡淡的回答道。
“错,只是现在还不是!”朱玉婷闻言不服输的喝道:“但是以后就一定会是,而且永远都会是!”
朱玉婷放声叫完了之后,这才猛的想起来此处还有道衍和尚等人的存在,看着众人此时眼中闪烁着的异样光彩,一道嫣红色的彩霞便在这一瞬间从朱玉婷那更胜美玉般的丽容之上升起,一直蔓延到了她那优美挺直的玉颈之上,整个人仿佛在此时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再也不懂得言语了。
“哈哈哈哈,人长的娇艳绝伦,这性格也是不同凡响。”画才子眼看着此时好似正在找地缝钻进去的朱玉婷,不住的赞叹道:“果然是一个世所罕见的奇女子;若然不能为你画影留念,在下一定会抱憾终生的。”
“不要再说了!”朱玉婷此时羞得几乎要叫救命,直过了良久才又回过神来似的奇道:“这眼前的一切难道真是画才子你画出来的?”
“你自己摸摸看吧。”画才子笑道。
朱玉婷闻言仰头看了看已经扭曲变形的图画,转身又跑回了众人方才站立的位置;眼见原本已经扭曲不堪的一切果然又恢复成了一处险极远极的断崖,四周的一切形神具备,果真是浑然天成,毫无破绽。
朱玉婷忐忑不安的试着摸了摸那看上去仿佛无限延伸的峭壁,发现这果然只是画在洞内墙壁上的一副图画;眼看着这种难以置信的奇事,朱玉婷在楞了好一阵之后才勉强的开口道:“那这洞顶的阳光是怎么画出来的?”
“那不是阳光,只是一些夜明珠再加上一些在下的修饰。”画才子笑道:“为了找到这几颗光芒酷似阳光的夜明珠可让我受了大罪了,不过到底我还是如愿以偿了。”
“那你的身影和声音是怎么变小的了?”朱玉婷闻言越来越是感到好奇,万分不解的问道:“刚才你看上去的确离我们很远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