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5章鹅毛般的大雪
我最爱的,回来吧!住到我心里来!我不会再让你为爱而四处逃离,我不会让你悲伤,我们结婚,我们生子,我们白首不相离!”
我最爱的,如果你一定要远走高飞,那么,请把我带上好么?这世界没有任何我留念的地方,除了你,除了你……
回来吧!回来吧!我最爱的!你可听见我的灵魂日夜在呼唤着你啊!
我梦里总是梦见你回来了,在我造成睁开眼睛醒来时,我看见你坐在铺边,坐在晨曦着,面带熟悉的微笑,静静地注视着我!
我拉住你的手,你握着我的手,我们彼此对视,我知道你终于回来了!
当我从梦里醒来,发现卧室里静悄悄的,根本没有的影子,窗外是凌晨,天边没有丝曙光。
这样的梦境我不知已经做过多少回了,可我宁愿不要这样的梦境,因为醒来后发现你不在铺边,因为等我发现那只是一个梦,它只能使得我的心填充更多的悲伤。
我最爱的,你是否能感觉到我孤单得坐在铺头,坐在凌晨的黑暗里,悄悄落泪的悲楚?
我最亲爱的,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
不要再惩罚我了,我的心已经无法再承受了……
回来吧!回到我的怀里!我们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离,永不分离……”
我流着泪读完这篇博文,久久地呆坐在电脑桌前,悲伤的情绪无法自抑!
这个时候我已经到乌市差不多三个月了。
一个季节过去了,一个夏季都快过去了。
就是从这个时候,我初步萌发了回滨海的念头。
然而,我真正决定回滨海,是又过了三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那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份了,夏天早已过去,秋天也已经过去了,乌鲁木齐早已经下了第一场雪。
乌市的清晨,太阳很大。
这天上午我和伊莉雅驾车经过友好路,我们的目的地是一处度假村,因为我妈昨天在那里跟几位商人谈生意,合同已经签了,所以让我和伊莉雅过去玩,因为明天正值周末。
伊莉雅把车载音乐调换至刀郎的《00年的第一场雪》。
刀郎沙哑粗狂且略显悲凉的嗓音顷刻间响彻起来。
我很喜欢刀郎的歌,他的歌似乎就适合大西北的感觉,驾着越野车行驶在茫茫戈壁滩上,听着刀郎的歌,恐怕是最协调的感觉了。
“00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00年的第一场雪,是留在乌鲁木齐难舍的情结,你象一只飞来飞去的蝴蝶,在白雪飘飞的季节里摇曳,忘不了把你搂在怀里的感觉,比藏在心中那份火热更暖一些,忘记了窗外的北风凛冽再一次把温柔和缠绵重叠,是你的红唇粘住我的一切,是你的体贴让我再次热烈,是你的万种柔情融化冰雪,是你的甜言蜜语改变季节……”
我明白了伊莉雅的用意,其一这首歌里有一句是“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歌词里的“八楼”就是位于我们此刻行驶的友好路上。
没到乌市时,我就十分喜爱刀郎的那首歌曲:《00年的第一场雪》,那种将乌市民乐风格和流行音乐旋律揉和在一起的味儿。
而“八楼”、“二路公共汽车”,“停靠”,这些普通的词汇,因为刀郎那首传唱大江南北的《00年的第一场雪》,而带上了一层层神秘魔力,引诱我展开了诗意般想象。
我来乌市后,对此专门查询了这个问题。
那句歌词中的“八楼”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难道这座神秘的“八楼”上可以停靠公交车么?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经过查询后,我得知了真相。
原来“八楼”是一家宾馆。位于繁华的友好路,是一座仿苏式、带民族特色的饭店,与北京前门饭店用的是同一张设计图纸,建于上世纪50年代后期。八楼是当时乌市最高的建筑,1959年开始,就是接待贵宾的地方,知名度很高。据说,许多年前,乌市人能到“八楼”开一次会、吃一次饭,是很体面的。
因为是当时乌市最高的建筑,那时候乌鲁木齐还没有什么高楼大厦。所以乌鲁木齐人就叫它“八楼”。虽然所谓的“八楼”就是昆仑宾馆,但在乌鲁木齐,人们可能不知道昆仑宾馆,却都知道“八楼”。
“八楼”名气大,宾馆门前的公共汽车站,自然就以“八楼”命名。
“八楼”见证了乌鲁木齐日新月异的变化。“八楼”刚建成时,乌市区还在它的南面,四周是一大片戈壁滩,非常荒凉,友好路也只是个雏型,充其量是条“路”,称不上“马路”。时间一年年过去,“八楼”周边的一幢幢楼房拔地而起,其规模和高度均超过了“八楼”,但“八楼”却在00年的冬天搭乘着刀郎的“二路汽车”,沿着美妙的旋律走向了全国。
“阳阳,你知道么?刀郎的歌里唱过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已经很出名啦!据说很多外地游客来乌市,都要来这个地方看看,前面过两站就是‘八楼’了!”
我捏着鼻子笑笑道:“我早知道了!呵呵。”
“是么?”伊莉雅看着我说,“你喜欢听刀郎的歌?”
这就是我和伊莉雅的距离,我来乌市快半年了,她都不知道我都有什么爱好?地理上的距离无法阻隔一段情感,可是心理上的距离,却永远不能使两颗心走到一起!这也是爱情可遇不可求这个道理的论据之一!
我看了伊莉雅一眼笑笑道:“004年刀郎出了第一张专辑,专辑名就叫《00年的第一场雪》,其中同名歌曲红遍了大江南北,很多人听了这首歌都对‘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中的‘八楼’产生了许多神秘的遐想!其实歌曲中所指的八楼,实际上是指的乌市路公交车所经过的一个站牌的名字!八楼这个名字来源于一座早年有名的楼房,在1958年建成后,一度曾是当地楼层最高、服务设施最好的宾馆,并声名远播,“八楼”的地名和昆仑宾馆前的公共汽车站名也因此而得名!路汽车是乌市最早的公交线路之一,八楼的公交车站一直沿用至今!”
“哎呀!阳阳!”伊莉雅笑看着我说,“你都快成了乌市通了!”
我笑笑道:“这是一件爱屋及乌的事情。因为欣赏刀郎,所以连带对他的情感世界也感兴趣了,不知道‘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在刀郎的情感世界里占有了什么样的位置?”
“歌词里唱得很清楚了,是因为那只在白雪的世界里摇曳的蝴蝶呗!”伊莉雅眼眸灼灼地注视着我说。
我抬手捏了一下鼻子道:“这显然是一个象征,刀郎所指应该是一个女人。”
“而且应该是他爱的一个女人。”伊莉雅笑看着我说。
我道:“这也不见得。虽然刀郎是这首歌词曲作者和演唱者,但也不见得一定给情感有关。很简单的一个道理是,刘半农那首闻名遐迩的诗作《教我如何不想她》,其实表达的是游子对祖国的思念之情,但很多读者都一厢情愿的把它当成一首情诗。当然,任何人的想象力都是值得尊敬的,而且诗歌的奥妙之处就是它不仅仅只有一种解读方式。”
伊莉雅坚持说:“我仍然觉得刀郎这首歌里写了一个女人,而且是在他生命中占有重要意义的女人。歌词作者和诗歌作者都是感性的人,所有真正意义上的作品都是建立在有感而发触景生情之上的。”
“好吧。”我道,“我尊敬你的解读方式。”
伊莉雅看着我喋喋不休地说:“而且我认为每个男人生命中都会有一只精灵般的蝴蝶。阳阳,你生命中的那只蝴蝶是谁?”
“我生命中只有花……”我看她一眼,笑笑道。
伊莉雅笑看着我说:“你生命中的那些花儿朴树的《那些花儿》是吧?咯咯咯……”
接着伊莉雅轻声吟唱起来。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你倒是知道的蛮多的。”我道,打断了她的哼唱。
伊莉雅笑看着我说:“那么,阳阳,你生命的那些花儿都是谁?或者说你生命中的那些蝴蝶都在那里呢?”
“朴树不是唱过了嘛,”我笑笑道,“她们就像被风吹走插在了天涯……”“阳阳,”伊莉雅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我说,“我也会成为你生命中的那些花儿中的一朵么?静静开放在你生命的一个角落?”
我没有回答伊莉雅的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也无法给出回答。
我是在三天后离开乌市的。
这天早上起铺后,发现昨夜下一夜的大雪,而且那雪还在下。
鹅毛般的大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