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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丈母娘看女婿,下

衣冠一族 阿真浅浅 3304 2024-11-17 23:14

  他这番话让刘老爷困惑无极,讶然起身道:“佟真你这话令人糊涂了。”说着,瞧看林华安道:“也不是老夫刻意中伤,佟天败家之名风传已久,非旦把百万家资败的一无所有,最后连佟夫人的陪家之床都……都输去了,这……他如何能在外面经营这般雄巨产业?”

  “是呀。”别人没开声,林华安率先同意,低吮了一涓茶水,上仰眉目,皮笑肉不笑好奇反问:“我明明就是牲畜,不难败光了家产,连自幼订亲的未婚妻都被退了,怎么会在外面有这么多资产?”

  林阿真心头一窒,老大绷皮的老脸实在太过诡异了,急忙从他便秘的老脸收回眼,巡瞧了一厅糊涂的众人,就连一直垂首的刘小姐都好奇的抬起了脸,全在等他做说明。

  “这个……呵呵呵……”白日见鬼的话阿真表示没有压力,唯一的压力就是老大那副便秘的表情,心想老大既然这么在乎明名声,自已何不胡说八道一通,说不定还真说入老大的心坎里了,要不然他怎么会故作糊涂反问自已。

  “大家请坐,听我细细道来。”越想越是这么回事,林阿真笑邀大家坐下,回看了一眼老大,只见他闭眼喝茶,显然就是在放任了,噔时倍有勇气,朗声便吟:“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垅头送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已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做强梁;择膏梁,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好词。”林阿真词落,啪的一声,刘汉凝掌桌猝立,手捋胡须嚷喊:“妙,绝妙,实没想到佟真你竟有此胸襟文才,万万没想到,万万想不到啊。”

  林阿真脸皮炮弹都打不入,笑摆了摆手道:“刘老爷,此绝妙词赋并不是我作的,是我家老大。”

  大家诧讶“哦”了一声,齐把目光往林华安瞧去,刘夫人困惑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林华安老脸染上一层臊红,斜目瞪了一眼阿真,这家伙可真会胡说八道,看他怎么把这事圆了,不言不语低下头继续喝茶。

  老大没有蹦起来敲死自已,林阿真眼里顿时掠过精明的光茫,想来就是了,老大这么看中名声,可走出去人人都喊骂他畜牲,心里当然不是滋味,现在他放任自已胡说八道,显然也是恼久了。

  “和你们说实话吧,自佟老爷死后,我家老大就开始了一系列计画,他认为男子汉顶天立地,事业钱财理当由自已赚取,佟老爷是留下无数的家产不错,可这些钱每一纹都不是老大自已所赚,所以他当时就决定要散尽家产,从头开始。”

  “竟有此事。”众人双眼瞠睁,实不能相信,刘老爷道:“既然如此,佟夫人又如何……”

  “佟夫人之死是意外,是她对老大没有信心。”林阿真谎言说的极其的流利,故作哀伤地轻声叹息讲述:“佟府是大富大贵没有错,可是老大是顶天立地男人,人生短短也就数十年,自然要活的精彩不枉度光阴。但是他又知道,不论他如何的努力,最后大家也都会认为他是靠福荫发迹富贵的。五年前他曾忧伤的对我说了一句千金散尽还复来,隔日就开始败家,佟府如此之巨,并非一朝一夕可以败完,在败家的同时,又在南面经营着自已的事业。”

  说到这里,笑了笑,增加可信度地对错愕的一干人道:“在东城老大是声名籍,可是在大理我老大的名头可是屈指一举的,大理人人都知道有一个豪商姓林名叫华安,这个林华安年纪十八,一头白发,为人仗义不说,就是郡王爷对他也极是佩服。”

  “什么?”听得郡王爷,在场所有人全都站了起来,刘平错愕难当,凝凝视看林华安道:“所以你被游行之时,郡王才来干预?”

  “对了。”林阿真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你们想一想,五年前我老大才十三岁,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就有此种胸襟和胆识,郡王对我家老大极是佩服,数次约他入堂,却被我老大一一拒绝了。可是皇上不知晓内幕,以为我家老大就是人人喊骂的畜牲,所以将他游行下了天牢,我得知此事,立即飞书到大理,郡王从大理赶到临安,对皇上说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这才有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皇榜之事。”

  “哗!”终于明白前段时间的反复皇榜是怎么回事了,众人全把目光往林华安瞧去,刘夫人叹息道:“原来如此,三年前我曾一次偶遇佟天,那时他令人见了就厌憎,与现在差去了十万八千里,原来竟是如此。”

  那一次刘馨也见过,佟天蹲在地上吆三喝六正在赌博,见着自已眼中泛着淫邪,那时她就在想,该苦了童木木了。

  “呃?”想到童木木,刘馨惊骇低问:“那童木木之事,难道……”

  林阿真嘴巴一抿,不高兴摆手道:“那一日佟夫人上吊前,老大已经败光了所有,唯一剩下的就是这么一张床,他对夫人说不要留恋,今日的风雨过去,明天就出现了彩虹。老大也曾对佟夫人说了许许多多让她安心的话,偏偏佟夫人不相信老大,性烈就这么一吊而死了。”

  说到这里,他一脸凄苦,摇了摇头叹息:“老大见母亲竟然不相信他吊死了,心里的疼痛可想而知,他只想靠自已的双手活出尊严,哪里会知道母亲竟然不相信他选择了黄尘之道。在他生命中曾有两个女人,一个就是佟夫人,弃他而去了。另一个就是未婚妻童木木,谁知童木木连问也不问,同样弃他而去。”

  众人齐一时朝佟天瞧去,见他端茶怔怔发呆,突然间一股别样的心疼流动。佟夫人不舍道:“佟天你明明有苦却不说,童木木不知晓,事已至此,不要太过伤心了。”

  林阿真见老大看着茶杯也不知在想什么,赶紧摆手笑对心善的刘夫人道:“老大是男子汉,千苦万苦都击不垮他。纵然全天下都弃他而去,小嫂子也不会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若非童小姐背弃他,老大也不会认识小嫂子。”

  在场众人都知佟天没有成亲,这句小嫂子让刘馨困惑了,疑问道:“莫非佟大公子娶妻了吗?怎地没听说过?”

  “老大想娶,就是小嫂子死活不嫁,说只甘愿为妾。”提到龙嫣,林阿真笑的开朗无比,眼弯眉弯巡看了众人,悦声道:“老大败完佟家了,生命中的两个女人全都弃他离去,虽然伤心可生活还得继续,隔日他就着手整理事业,拆了南面院墙立即就进帐了十余万两,事业开始后,自然得聘请人手,所以他就让佟伯寻来龙杏一家三口来帮忙。就这么,在他最孤独无助的时候,龙嫣闯进了他的心里,给他宽慰,给他勇气,扶着他学会重新站立,在那个最孤独的夜里,小嫂子就这么来到了老大的身边,给他寒冷的心灵带来温暖,给他空虚的灵魂注入一些内容。”

  “够了,恶不恶心啊。”林华安听得头皮发麻,起身喝停了林阿真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抱拳对刘老爷和刘夫人道:“事世无常,纷纷扰扰非一句二句可以说得清,多谢刘老爷及夫人善待之茶,来日晚辈作东盛邀刘老爷及夫人,就此告辞了。”

  “等等。”刘夫人急忙喊唤,本来他就喜欢林阿真,可对佟天仍有一道伤疤,现在连这倒疤伤都没有了,那就更是喜欢了,眉开眼笑道:“拣日不如撞日,不能让佟天你破费,今晚我摆席贵华楼,不知佟天和佟真赏脸吗?”

  林华安忙道:“刘夫人如此盛情,晚辈是欢喜不能自禁,奈何……”轻轻一叹,转看了脸白的阿真,就即抱拳对刘夫人深深鞠躬歉道:“中午时阿真得护送我妻子到大理,恐怕晚上赴不了宴了。”

  适才佟真就有说,佟府的事业起源于大理,刘夫人略带失望轻叹:“既然如此,那恐怕须得稍等些时日了。”话落,转对林阿真笑道:“佟真你要一路平安,在此预先愿你一路顺风了。”

  “承蒙挂念,愧不敢当。”林阿真心头松下,心里困惑,他要去大理的事怎么没听老大提过,想来是婉言拒绝刘夫人没错了。

  听得大理,刘馨盈盈眸子就提了起来,目光中镶着凄婉及挂念,几欲开口地犹豫迟疑着,在佟天一行人走出大厅了,实在忍不住低声轻唤:“等……等,不知……不知佟公了可否……可否容我写封书信……捎带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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