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装睡的林华安在怀里的呼吸声均匀了,含笑的眼睛就张了开来,这丫头十六未满,还是个孩子,说睡就睡了。他最喜欢的就是看她甜甜睡着的脸儿,真的太漂亮了,说不出的精细可爱。
那是他半年以前在高丽和她第一次同床时发现的,那时他还在想,这丫头才十五岁,却已隐隐透露出长大后的惊艳,假于时日必定倾国倾城。果然他看的没错,才短短半年光阴,蜜桃稍熟就更加的漂亮了,已经能看到二三年后是如何冠绝京华。半年前他还惆怅感叹,不知这个漂亮的人儿长大后会花落谁家,沉睡在谁人怀中?原来,那个最后摘得桂珠之人就是自已。
子夜的寒风呼啸,帘幔外烛火摇曳着,天寒地冻的让人忍不住瑟打着颤粟。
安详细凝着怀中宝贝良久,林华安收回游魂,爱怜的再吻她红扑扑腮帮,就轻柔把她抱移到枕上,拉密被子,这就下了床榻。
他心里奇怪,现今无大事,会是谁特地送信给自已?想着,急速往衣架走近,自衣里掏出那信封,拿出纸张观看,心头蓦地跳颤,但见一行婉约涓字,行书:“秋起嘤其呜,躇蹉掩泪行。霜结赴帝京,慕思一个名。泪待汐起时,梧桐夫君情。”行书之下,一行扁字落款:“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扁字落款处不是名字,而是两行诗句。此诗不但写色且还写香;不但写天然的美,而且写含羞的美。红艳是玫瑰花,云雨巫山是楚襄王的故事。这两句诗极色又艳美,说的是楚襄王在梦中与心中女神翻云覆雨,梦醒来后为神女断了肝肠,看不见后宫佳丽们的美貌,一味痴迷于梦中神女。
这是童木木在向他倾诉,那时的她就如楚襄王一般,看不见实实在在跟前人,而一味的陷进缥缈的疯颠中。然而林华安毕竟是海龟,对博大精深的国学一窍不通,整封信读了下来,全然不解其意,只是觉的诗句美,涓涓细字也很漂亮,就连信是谁送来的,亦毫无头绪。
然而他毕竟是聪明人,于半月前童木木离开,半月后信封送达,再加上现在大金无事,此封没有落款的突兀之信,很显然就是童木木送来的。
顿时,他胸口热热,一连把信看了好些遍,她终于回到安稳的家里了,能给自已回一封信,想必颠狂的神智已平,不知她有没有偶尔的想起他,现在应该在安详的睡觉吧?
这个海龟派的笨蛋,压根就不懂诗内含藏的意境,童木木当然没睡,这一首三行五律写的再明白不过。
“秋起嘤其呜,躇蹉掩泪行。”
“霜结赴帝京,慕思一个名。”
“泪待汐起时,梧桐夫君情。”
第一句所述:九月秋头她被吓的嘤咽复呜呼,要走时心里仍有一些不舍的掩泪而离。第二句:则为结霜的十月她回来了,心里爱慕疯狂的思着一个人的名字。
第三句更是再明白不过的了。白天的海水为潮,夜间则为汐,就是约他今夜相会。梧桐栖凤,她在这里没有落居处,唯一的栖息地就是那个山洞,更是在山洞内第一次叫他为夫君,这个相会的地点就是半月前的那个山洞里了。
没文化实在太可怕了,若非林华安天生聪明,知晓诗内藏有含意,亦心挂童木木,不洞悉其含意整夜睡不找觉,便就拿着书信飞快出了厢房。
子时的夜里死寂无声,灯笼有数盏让呼啸的寒风吹灭,漫天绕卷着枯叶,甚是寒凉。他赤着双足,只着亵衣亵裤,冷的一阵瑟缩,却全然没想要回房加衣,快步就往龙杏的阁园走去,只想快快知道童木木诗中含意,她到底的好不好?
出了石门,快步向径道而行,灯笼扑朔间,侧边突然影子一闪,惊棘扭头看去,脖颈猛地疼起,天地晃动,受不住朝地里栽了下去。
“靠!”惊见姓龙的这一掌敲的这么重,鲁凌低咒前搀,怒目朝龙千叶瞪骂:“你他娘的不会轻点啊?”
龙千叶出手是重了点,接抱过大爷的身躯,抱歉低道:“好啦,我先走了,不然那童木木又钻死胡同里去了,说不定哭断了肝肠。”
鲁凌早知了来胧去脉,赶紧催促道:“大爷疯了,咱们宗国都乱成这样,他还有那闲情逸致去高丽游玩,你一定要把这件事和童木木说,让她劝一劝,还是早早回宗国的好。”
龙千叶拍胸保证,扛起陷进昏迷中的大爷,一蹦入了夜空,心想姓鲁的在胡说八道什么?他们离开的时候纶爷就让他们回去直接到李府找他,要真像鲁凌所说这般紧急,纶爷能如此闲遐吗?二爷的谋略他倒不敢断定,纶爷的谋略那是一路看过来的,两位大爷一席谈话,随后就心领神会的轰轰烈烈干起来,什么事会没想到前头啊?
向东北方向疾纵了会儿,龙千叶马上把鲁凌的吩咐的事给忘了一干二净。他的速度自然比不上林阿真,花了半个多时辰才跃进了山林,遁着哗啦瀑布声向石洞而去,所幸有这条大瀑布,要不然鬼才知山洞在哪里。
守于洞口的石宵在听到破风声传来,急忙放下抱臂,迎前对仍在半空的龙千叶催促:“快,童小姐要哭死了。”
龙千叶脑袋涨成两倍大,跃落地面,步伐没停就向里冲,奔入烛火通明的洞内,急对蹲于角落的童木木解释:“大爷并不是不理你,他是刚刚忙回来,你别哭了,我把他带来了。”
童木木无尽的悲伤,书信送去已两个时辰了,以为他气恼自已不再理她了,一颗心就恨不得死去,听得此道解释,急急抬起脸蛋,惊见这人又昏了,顿时花容失色往地铺爬唤:“你……你怎么……怎么把他敲……敲昏了?快放下来,快点放他下来。”
龙千叶心里是没底,要不敲昏,大爷一个拒绝前来,他还不让姓童的眼泪淹死,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敲昏再说,反正等一下姓童的要死要活他们就管不着了。
火速把大爷放平躺于地铺上,两人一刻也不敢多呆,转身往洞外奔去,稍后轰隆一声响起,伴着两声使劲吃奶力气的嘹吼,大地轻微晃动了一下就停顿了,随后又是吃奶嘹吼,轰隆又一声轻响,便就又停了。
童木木泪眸痴痴视看着枕上的人儿,脸上的坑坑洼洼结疤了,模样还是那么的俊朗,等着外面十数声嘹吼过去,洞内的烛火不再晃动,脸儿顿时一羞,咬着唇瓣站起身来,一一咬灭了烛火,可不论怎么吹都觉的太亮了,直到只剩两根腊烛时,想得青楼姑娘教导,说男子想要清楚的看人身子,瞧不见会憋闷着,急急就住了嘴唇,不敢再吹灭蜡烛了。
返回榻边,她羞羞答答了半晌,这才挪坐下,脱下绣鞋,解落衣裳和裙子,只着一件小到腿根处的短亵,身上挂着一件贴身的红色绣兜,是青楼姑娘说的,男子都喜欢这般,特别是像她有如此美丽的双腿和柔软的身子,只要是男子就喜欢到心坎里去了,还保证她一定能勾引成功。
童木木羞也羞死了,按青楼姑娘所说的半脱又不全脱完,转过耻目视瞧昏睡的男子,轻轻咬了染着胭脂的红唇,迟疑一番便倾身拉开他的亵衣系结,在见着他裸露的胸膛后,怦怦怦心跳加剧,脸蛋红如血滴,把柔软的身子贴俯到他胸膛上,捧着他的俊脸细细的亲吻起来。
林华安只是昏了,并不是死了,知觉恢复过来,既是难受又是舒愉,两股情绪掺半翻腾,他双眼一睁,就见胸膛埋趴着一个小头颅在吮吻自已,只觉亵裤松垮,有一只小小嫩掌捏握着自已。
“嗯……”强烈的感观刺激袭来,他受不住的呼出声音,身躯往上微微躬了起来,感受裤内小坏掌僵硬停住,他心里顿时空荡荡的,正奇自已三十岁了还会作春梦,突然阵阵哭泣声传入耳膜。
“啊!”骇聆童小姐哭声,林华安吓了一大跳,身躯猛地往后缩坐起来,错愕难当视瞧埋趴在被子上女人,只见她跪于被子,双手捂脸埋入怀里,缩成一粒小球,小球露着玉腿,裸着背肩,正呜呜的哭泣着。
发生了什么事?林华安大惊失色,吓的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蹦了出来,一跳站起,急速拉离了她,结结巴巴摆手:“我……我不……我不会欺辱你,你……你放心……放心吧。”聪明的脑袋马上就知怎么回事了,脸色忽青忽白,卟通朝地里跪落,乞求道:“童小姐放一千个一万个心,明天我一定打死林阿真,如此欺辱于你绝对不是我的愿意,你不要寻死,不要害怕,不要哭泣了。”
羞耻钻地的童木木听得此言,呜的哭声加剧,这个男人误以为自已又让他弟弟抓来,言语布满着乞求,声音饱含着恐惧,他怕自已憎恨她,他怕自已去寻死,竟对自已下跪,他是不能跪人的,却对自已下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