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另表一支,那沈佺心中色急,又听得手下劝说,早已经是一股热血直直冲向脑门,哪里顾得许多,见林中草木旺盛,便提了长衫,轻手轻脚的摸进树林中,一边寻觅佳人芳踪,口中一边轻声唤道:“幽兰姑娘,你在哪里啊,这天寒地冻的,小生来给你送衣衫来了……”
也是这沈佺色急攻心,仓促间,纵然是才华再大,却也哪里想得出什么像样的借口?总算是他多少也有几分应变之才,只是此时已是夏至,送衣衫这借口也实在不甚高明。
沈佺一边轻声呼唤,一边四处寻觅,却一无所获,心中懊恼,却也起了几分疑惑,莫非这幽兰姑娘突发急病了么?心中一慌,叫嚷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唔——”却是在远处传来一声极为轻微的声音,沈佺本就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林中的动静,听得这声音,无异于天籁之音,急忙提着长衫匆匆奔了过去,叫道:“幽兰姑娘,可是身子不适?要不,让小生给你揉捏揉捏,小生自幼学岐黄之道,对这推拿按摩却是有独到之处……”
“不要过来!”那声音稍微大了一些,却更加听得清晰,沈佺心中一奇,怎么这幽兰姑娘连声音都有些变了?莫非真是腹痛难忍么?当下顾不得许多,急忙奔去,却只觉脚下一滑,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一般,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叫。
“公子真是好福气啊,”林外几个家丁正在闲聊,“先是一个张家千金,现在又是一个幽兰姑娘,嘿,虽然咱们没见到张小姐什么模样,但是她便是再美,又能美得过这幽兰姑娘么?”
“就是,瞧那小娘子的骚劲,嘿,倘若要是抱到床上,哎哟,那个滋味,只怕是常人无法消受得起啊。”
“谁说不是呢?只怕公子今天可有得爽了,一想到那小娘子那媚样……咳咳,不行,晚上咱们也得找个地方泻火去。”
“啊——”林中突然传来一声惨叫,那几个家丁听得真切,这惨叫声正是自己公子发出来的,顿时便有人笑道:“哈,公子这番可是苦头吃得大了,也不知那小娘子怎么个折腾公子呢,就公子那小绵羊一般的身子,也不知是……”
一句话没说完,四人几乎同时回过味来,齐齐色变,对视一眼,叫道:“不好,公子出事了。”
四人急忙奔进密林中,当真是心急如焚,少爷一向在外面不太厚道,因此老爷和夫人也是早早交代下来,命四人紧随维护,以沈家在松阳的财雄势大,平常人家受了欺负,也只能忍气吞声,因此长久以来也没出什么问题,但是倘若真是出了什么状况,只怕这四人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因此四人均是慌了神,急忙奔了进来。
“这不是少爷的袍子么?”有人眼尖,早就发现地上有一件文生长袍,急忙捡了起来,沉吟道,“莫非少爷色急,脱了衣服便上去了?”
四人均停了下来,面面相觑,却也不敢断定少爷现在是不是已经大干快上,倘若正在成就好事,却被四人打扰,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回头一顿皮鞭是少不了的。
“怎么办?”几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半晌才有人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既然是这样,咱们不如悄悄的过去瞧上一瞧,只要不被少爷发现,也就放心了,倘若少爷真有什么不测,咱们可是难逃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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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那几人顿时大喜,放慢了脚步,悄悄摸去,走得几步,却又发现地上又有一件亵裤,几人对视一眼,心中甚是疑惑,有人低声道:“纵然少爷再是急色,也不至于脱光了衣服在树林里乱跑吧?莫不是有什么变故?”
“走!”四人已经是有些慌乱,刚奔得几步,却听背后树叶簌簌一响,有人惊觉背后有人,急忙回头去看时,却听“砰”的一声闷响,太阳上正着,顿时眼冒金星,头昏眼花,双腿一软,已经瘫倒在地,昏迷过去。
余下三人听得背后有动静,急忙转头看去,却见一个黑衣人站在众人背后,蒙着头罩,不知是谁,只是那夜行衣也不知是从哪里偷来的,穿在身上又短又小,露出半截青衣来,只是那黑衣人胸部扁平,显然不是幽兰那凹凸有致的惹火身材。
那三人刚一愣神,那黑衣人出手如风,击倒一人,立刻横扫过来,正打在另外一人的下颌上,那人惨叫一声,满口鲜血,却是把自己的舌头险些咬下半截来,那黑衣人飞起一脚,将那人踹倒在地,痛得只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只是一个照面,四个家仆已经躺下两个,剩下两人发了性,虎吼着冲了上来,那黑衣人不慌不忙,闪身避开,右拳朝其中一人面上击去,那人伸手护住面门,却不知黑衣人那一拳乃是虚招,“砰”的一声,左拳已经结结实实的击打在那人胸口,原来那右拳乃是虚招,全身的力气几乎都集中在左拳上,只听咔嚓咔嚓两声,却是那人胸口两根肋骨被打断,大叫一声,翻身便倒。
四去其三,只剩下最后一人,那人着了慌,转身要跑,黑衣人岂能让那人逃走?几步抢上,已经阻住那人去路,双拳一摆,少林罗汉拳施展开来,将那人笼罩在拳风当中,那人虽说是有几分力气,身子也算生得粗壮,却全然不会武功,哪里应付得下?没过几个照面,已经全然被动挨打,不几个回合,黑衣人一拳打在那人鼻子上,顿时鼻血长流,鼻骨歪在一边,鼻屎与鲜血共飞,直痛得弯下腰去,哀哀叫饶。
黑衣人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为自己以一敌四,好歹要花费一番手脚,没想到如此轻松,当下便将四人一一打昏,拖到林中,扒下衣物鞋帽,和已经昏迷过去的沈佺扔在一起,这才静下心来,将脱下来的衣物搓成绳子,将五人赤身**,倒掉在树上,这才在沈佺身上呸了一口,轻笑道:“你害我两次险些送了性命,倘若现在就杀了你,只怕给幽兰带来麻烦,也罢,便先收些利息,等那事完了,再取你狗命。”
将五人统统倒吊起来,却也觉得不解恨,想了一想,又走出林中。
幽兰和嫣儿此时已经赶到,嫣儿远远见到叶云动作,不禁轻叫了一声,急忙拉着幽兰,不许她看,幽兰心中好奇,探头看了一眼,也是满脸羞红,轻啐道:“这个张公子,平白想出这些折磨人的招数。”
二女见到叶云离开,却也不知他去干什么,只是在远处藏匿身形,远远瞧着,不多时,便见到叶云提着沈佺的长袍外裤回来,显然是吸饱了水,胀鼓鼓的,二女偷眼旁观,果然见到叶云将长袍在四个家丁身上擦拭,还在笑道:“一瞧你们这些家伙平时就不喜欢洗澡,瞧这脏的,咱哥们心情好,给你们洗洗澡。”
幽兰不禁扑哧一笑,低声道:“这张公子倒也是个妙人,此时天气虽已渐暖,但是脱光了衣物,再浇上水,冷风一吹,可教他们好受了。”
叶云先伺候了那四名家丁,最后才来照顾沈佺,先是拳打脚踢了一会儿,打得沈佺眼斜鼻歪,只听沈佺闷哼一声,从剧痛中悠悠醒转,一眼见到自己竟然被人倒吊着,心中惊恐,刚要大叫,却见叶云眼疾手快,早已经塞了一只臭袜子在口中,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叶云却已经转到沈佺背后,将外裤中吸饱的水全部浇在沈佺身上,这才飞起一脚,脑后正着,将沈佺再度踢昏过去,可怜沈佺平时在松阳威风八面,可曾受过如此凌辱?
叶云再将其他的四名家丁一人在口中塞了一只袜子,心满意足,这才拍拍手,极为满意的往林外走去,幽兰忍着笑,拉着嫣儿,从树林另外一侧奔了过来,迎面截住叶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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