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对历史记忆并不是特别清楚,但是由于当年曾经对小说极为痴迷,因此他对襄阳战也是很感兴趣,还特意找寻了当年襄阳战的历史资料来看,他现在回想的就是当初蒙古鞑子第一次进攻襄阳的时候,到底是怎么被孟洪打败的。
叶云记得,第一次襄阳战,等孟>赶到前线时,蒙军正在编造木:,准备渡江,孟>的军队一投入战场,立刻连破蒙军二十四寨,打得蒙军溃逃北撤,总算稳住了战局。
此后,南宋为收复襄阳,调动大批军队与蒙军在襄阳城下展开长达三年的拉锯战。孟>在这次战役中显示出异常卓越的战斗韧性和耐心,他把襄阳附近的蒙军据点一一拔除,终于在19年依靠内应将襄阳收复。与此同时,攻打南宋的其他几路蒙军也纷纷撤退,第一次襄阳之战以南宋大获全胜,蒙古军队不可战胜的神话终结而告终。
但是这第二次大战,局势却是比第一次更加险恶得多,从167年起,蒙古一面在襄阳、樊城四周筑城,以切断城中粮食的补给,一面操练水军,向襄阳缓缓逼近。169年,采取“慢火煮青蛙”方式进逼襄樊的蒙军终于完成了对樊城的包围。吕文德直到这时才意识到上当,他向朝廷奏报,朝廷派来张世杰、夏贵、范文虎等领兵来救,却在蒙军早已修好的堡垒下受挫。吕文德意识到自己已筑成大错,悔恨交加,最后发于背而死。
幸好有叶云这个蝴蝶小小的扇动了一次翅膀,昏庸无能的吕文德已经被一代南宋名将吕文焕取代,襄阳、樊城的城卫守得如同铁桶一般牢固,尽管蒙古算计了数年之久的合围之势并没有破除,但是至少蒙古大军要想吃下襄阳,还是非常的困难即使在历史中弹尽粮绝的程度上,蒙古铁骑也是足足花费了五年时间才彻底打败吕文焕。
也就是说,这五:合围的闭口,只要能够打破一处,也就等于钝刀子狠狠捅了蒙古军队一刀现在最大的好消息,就是樊城尽管已经被团团围困,但是由于李庭芝与贾似道的强烈干涉,导致蒙古军队无法对襄阳围困,绕到襄阳南侧的蒙古千人队被叶云无意中绞杀,打通了襄阳通往南方的一条通道总算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水路呢?”叶云跳下马来,用指在地面上划出一张简易地图来,他现在急切的想要知道蒙古现在到底将襄阳围困成什么样子,心急之下,手指上不知不觉的灌注内力划之下,嗤嗤作响,顿时在坚硬的官道上划出指痕来。
“哦——”众人都禁惊呼一声,大约是没想到叶云这个看起来文弱的朝廷将军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那些没有见过叶云与摩云金翅硬拼内力的江湖人物顿时对叶云刮目相看,那丐帮七袋弟子先是吃了一惊,听到叶云连问了三遍才反应过来,急忙也蹲下身子,用手指在叶云划出的汉水上指点道:“回官人的话,现在蒙古鞑子在襄、樊周围的要害处都设置城寨,汉水上又布满鞑子的战船和铁索切中破不得水寨,此事诸为头疼。”
“也就是说在襄阳、樊城二地,也有这一条道路可通外界么?”叶云望着自己划出的地图吟半晌,缓缓开口问道。
“人说的是!”那乞丐点头道“此地乃是在汉水以南,龙尾洲附近,西有虎头山,北有灌江滩,蒙古鞑子已经把守了那两处,此地却还没有大规模派兵驻扎,郢州又有朝廷的一处兵马互为牵制,故而蒙古鞑子也不敢贸然派兵前来。”
“有一处兵马在水南部?”叶云顿时精神大振。急忙问道。“是何人领兵?”
“乃是殿副都指挥使范文虎!”
此言一出。叶云顿时摇头苦笑。范文虎。这不是历史中襄阳战地两大“名将”之一么?以襄阳城如此坚实。偏偏被范文虎与吕文德二人彻底败坏得干干净净。倘若不是这二人。一代重城襄阳又怎么会被蒙古鞑子攻下?
范文虎是指望不上了。叶云叹了一口气。看着地上地地图。那丐帮弟子见叶云只是默不作声。还以为他在考虑如何破解鞑子地重重围困。当下又急忙在地图中做出诸多标记。丐帮消息灵通冠绝天下。当下将蒙古军队地驻扎地、人数、番号、统帅将领一一标注上去。那由手指画出来地地图。赫然便是一副标准地作战地图。
叶云心中转动着心思。沉吟半晌。缓缓开口道:“你可知那范文虎手中有多少兵马?”
“有四万步兵。一万骑兵。”那丐帮弟子苦笑道。“这五万人马。虽然比不上鞑子地铁骑。倘若能够动用。要解上一两处围困。却也不是难事。”
“就是这样!”叶云终于拿定了主意,点头道,“你等辛苦了,还望丐帮的英雄们多多探听消息,在下已有解襄阳之围的办法。”
面前这位将军说已经有解围的办法,那些丐帮弟子连连施礼,各自转身去了,马空群却端详着地上的地图,沉吟半晌,却不得其解,实在按捺不住,低声问道:“叶将军,敢问计将安出?”
“不可说,不可说!”叶云摇头道,思忖片刻,低声对马空群道,“此时事关重大,马庄主,你便请几个得力人手,暂时安顿一众江湖朋友在附近驻扎,有一桩大事,得你我亲自去办理才好!”
“啊,是!”马空群顿时大喜,这小将军竟然有大事,指明了让自己与他同去,无异于把自己当做了心腹,虽然这位小将军瞧来年轻,但是他背后可是有贾似道与李庭芝这一将一相当后盾,在朝堂中说话的分量自然是极大,当下连连点头,立刻快步走回人群中,叶云瞧他朝几个年长的武林豪杰施礼,又拉到一边切嘱咐了一番,见那些汉子都是一怔,很快点头,这才走了回来。
叶云将马匹丢给一个丐帮弟子,嘱咐他代为保管着马空群,展开轻功,如飞而去,有江湖汉子诧异道:“这叶将军与马庄主怎么回事?莫非是瞧着鞑子势大,竟然逃跑了不成?”
“笨蛋!”顿时便有人怒喝道,“人家可是去做大事的人多了不好办事,有些事情,人少做了才更好!”
那汉子被没头脑的骂了几句,闻言只得讪讪的摸摸脑袋,呆头呆脑的低声自语道:“就算是要做大事也不至于往相反的方向跑吧……”只是声音说的极低,旁人见这人性子浑,也懒得去搭理他。
郢州乃是古代楚国陪都,朝称为承天府,到了叶云前世所在的年代,称为钟祥,乃是襄阳南边的重镇二人展开轻功,如同风驰电掣一般,不出半日,便到了郢州,襄阳战事已经迫在眉睫此地却是民情安定,商市繁盛无征战之象。
叶云心想情紧急,不及投店与马空群去谒见范文虎,谁知马空群上前求见之时那门房却是极为冷淡,说见客的日子,最快也得在半月之后,那时接见的都是达官贵人,也未必能见二人。
马空群有些为难,回头看了叶云眼,见叶云脸色铁青,当下从怀中摸出一锭黄金,刚要塞给那个门房,却听背后霹雳一声大喝,马空群惊讶回头看去,却见叶云满面怒气,迈步便往里闯。
门房也不是个好惹的人,见叶云要强来,当下冷笑道:“好个泥腿子,当咱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你胡来?”当即大叫一声,从大门中奔出二十多个官兵来,摩拳擦掌,便要动手。
叶云哪里将这人放在眼里,当下冷喝道:“马庄主,不必客气,只要不杀人,随便你招呼!”
马空群一踌躇,心想这范文虎乃是边关大将,只是见到叶云脸色不善,顿时想起叶云更是来头不小,胆气一壮,当即上前,他乃是江湖中堂堂的鹰王马空群,这些寻常小兵哪里抵挡的住?顿时一顿暴打,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二人并肩往里闯,那门房战战兢兢,勉强要拦,被叶云伸手提起一只手臂和一条大腿,“嘿”的一声,扔了出去,摔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那范文虎正拥了姬妾,高坐饮酒为乐,其心其意的在安抚自己和姬妾。忽然听到大门轰然一声,齐齐倒塌,向里飞去,尘土飞扬中,有两人大踏步走进,范文虎大惊,高叫:“有刺客!”推开姬妾,就往桌底钻去。叶云大踏步上前,一把提起,喝道:“好个范文虎,竟然是如此脓包,嘿,早知道如此,我怎么只记得吕文德,偏偏忘记了你这个废物?”将他推回原座。
范文虎吓得面无人色,只是发抖。只见堂下拥进数十名军士,各举刀枪,前来相救。叶云冷哼一声,伸手捏住了范文虎的脖子。众军士齐声发喊,不敢上前。
叶云斜眼看着马空群,开口道:“如何?”
马空群叹息道:“鞑子大举入侵,此人统兵一方,身寄御敌卫土的重任,却是如此包,当真是死有余辜!”心中却也是暗暗心惊,叶云如此年轻,却做事如此鲁莽,只怕并非好事。
叶云冷笑道:“范文虎,你可知蒙古大军偷袭襄阳?”
范文虎战战兢兢,刚要点头,脖子却被叶云捏住,那脑袋实在是点不下去,只得从喉咙里勉强答应一声,却听叶云厉声喝道:“既然如此,调兵遣将救援襄阳,布置守御工具,这些事情你做了多少?”
范文虎唯唯诺诺,却不知该如何应答,却听到外面盔甲铿锵,似乎有无数人马过来,有数十名将官一涌而出,见状大声鼓噪,有人大声喝道:“快放了咱们大人。”
见到来了强援,范文虎顿时胆气一壮,叫道:“两位壮士,你们只管走,倘若要银子,要多少,账房上提取便是,他日相见,也好有个情分!”
“情
叶云冷笑道“今日你还是大人,明日你就是阶下
忽然高声道:“奉贾丞相与李将军之命,殿前副都指挥使范文虎贪生怕死,畏敌不前,特开革其一切职务即刻押解入牢,听后发落!”
众将官不由得一呆,那范文虎战战兢兢,竭力转过头来,忽然扯着嗓子叫道:“你是什么人?老子乃是总禁兵,天下除了皇帝能开革老子?”
叶云也不和他多做辩解,右手探手入怀,将李庭芝强行塞在自己的委任状取了起来,在范文虎面前一抖,冷笑道:“自己瞧瞧这是什么?”
范文虎不由得一呆至看到那落款大印,他身家性命都是贾似道所赐,此时来人手持贾似道亲笔所书,顿时身子瘫软了下去,叶云面带鄙夷,将他的身子甩了出去,冷笑道:“倘若再让你领兵只怕大好江山毁于一旦,便是你等的功劳!”
马空群站在叶身边,见堂下一众将官都是目光惊诧,不由得心中大爽,暗道总有一天,我马空群也要光宗耀祖出人头地,才不枉费我一番苦心。
叶云却朗声道:“奉圣旨:殿副都指挥使范文虎昏庸无能即革职,今蒙古鞑子大举进攻襄阳州兵权由我统帅,即日开赴襄阳解围!”
他此时早经今非昔比,内功颇为深湛,这几句话以丹田之气叫将出来,虽然园中叫闹喧哗,但堂内外人人听得清清楚楚,刹时间竟尔寂静半晌。慌乱之际,众将官哪里分辨得出真伪?刚刚范文虎明明还打算反抗,见那年轻人取出一道不知什么文书,范文虎顿时气焰低落,说不定真是圣旨,兼之军中上下对范文虎向怀离心,知他懦弱怕死,当此强敌压境,惊惶失措之际忽听得昏官革职,有人领军抗敌,顿时便有血性汉子单膝跪下,高声道:“愿听从将军调遣!”
既然有人带了头,众将官也不再拒,纷纷单膝跪倒,叶云朗声道:“我乃朝廷枢密院副使叶云,蒙古鞑子入侵,朝廷委任叶某统揽襄阳周边军务,抵御鞑子,诸位倘若惜命,只管离去,但凡有半点忠君爱国之心,便随同我一同抗敌,可有虑?”
人纷纷应诺,消息立刻便有人传了出去,府邸内外四处,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叶云收拢兵将,陆军队四万三千人之多,战舰三百余艘,有这么几万兵马在手,叶云心中也安定了许多,当即请马空群联系上了城内的丐帮弟子,向驻扎在龙尾洲的群雄报信,让他们也随之前来,这小小的郢州,顿时云集群雄,一应节制,自不多表。
有兵有,叶云却依然忧心忡忡,这些南宋兵马,一干兵器甲冑并不算差,只是这些士兵久在范文虎手下,虽然不说是老弱病残,战斗力却也是极为低下,更不要说和精锐之极的蒙古铁骑在平原上抗衡,叶云空有一身内力,却也是毫无办法,在房中走来走去,心中却苦笑道:“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拿一本孙子兵法来了,只是空有兵法,我又哪里会带兵?”
叶云苦思良久,却也并无良策,忽然想起那醉心官位的马空群,心中一动,我既然不会带兵打仗,说不定那马空群乃是名臣之后,文武全才也是有的,倘若他打算上位,我又何必拦他?送他一场富贵便是,将将兵,我将将便是!
想通此节,叶云立刻叫道:“来人,请马庄主来此一聚。”门外有亲兵答应去了,不多时马空群便前来,躬身问道:“将军何事?”
叶云背负双手,看着墙上的地图,并不转身,只是开口道:“马庄主,你要想入朝为官,单凭你那一身功夫,只怕是远远不够的,倘若没有战功,那只是镜花水月而已,今日便有一场大富贵在面前,只是不知你敢不敢取!”
“大富贵!”只是这三个字,顿时让马空群喜形于色,大声道,“将军若有所差遣,在下万死不辞!”
“不用万死,一死就够了!”叶云缓缓转过身来,目视马空群,开口道,“倘若我分你兵马,让你解襄阳、樊城之围,你打算如何做起?”
马空群哪里知道叶云对带兵打仗一窍不通?只是心想叶云既然是朝廷特别委任的枢密院副使,自然是马背上的将军,熟读兵法,还当时考教自己,当下昂然道:“不劳叶将军问起,倘若分我三万兵,我便兵分三路,左路两千往虎头山,右路两千往灌水滩,摇旗呐喊,吸引鞑子注意力,中路集结重兵,打通龙尾洲到襄阳城的水上通道。”
“哦?”叶云没想到自己一时被逼无奈,竟然引得马空群说出一番大道理来,当下存心引他再多说几句,试探道,“鹿门山与山的两处鞑子守军,你便丝毫不担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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