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看到这一幕,我几乎吓得一哆嗦,但是我反应迅速,抽出手中的砍刀,一刀过去,带了我的血的砍刀,一刀将黑色触手拦腰斩断,黑色出手,发出刺耳的尖啸声,然后剩下的半截,竟然钻进地下逃跑了。
我提着刀就追了上去,我大步如飞,虽然达不到踏沙无痕的地步,但是也做到了百米破入九秒的恐怖境界,追上去,飞升而气,一刀插下,扎进了藏在沙子地下的触手怪。
“哈哈!看你死不死!还跑!”我哈哈大笑着,还拧了宁手中的砍刀。
然而当我发现地面上出现鲜血的时候,我就慌了,这他么的应该不是触手怪的鲜血,因为之前我砍过触手怪,触手怪是不会流血的,这为什么会流血。
“槽,他么的别是人吧!”于是我赶紧往下挖,很快我就挖到了因为根本不深。
“槽槽槽槽槽槽!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被惊地连连在地上倒退着爬,向见了鬼一样。
“救。。。救。。。救救我!”小陕北满眼惊骇,伸着手,让我救他。
“为什么会是小陕北?他不是应该看不到我的吗?他不是应该看不到我的吗?”我满脑子都是这句话,我完全不能接受,被我一刀戳死的是小陕北,他痛苦而又绝望的表情,让我浑身战栗,我没少杀人,我甚至杀过不少人。
但是我从来没有自责过,因为我觉得那些人该死,该杀,可是小陕北不该死,不该杀,而我却杀了他。
我本来想转身就跑,可是我跑了一会之后,我又跑了回来,我要救小陕北,自己做错了事,就要负责。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会救你!我一定会救你!”我一边说着,一边去拉小陕北的手,打算把他拉出来,背去找车队。
然而下一秒,小陕北开始粉碎,直接化为了灰烬,消失不见了。
“槽!怎么回事?”看着空空的手,哪里还有什么小陕北,哪里还有什么鲜血,啥也没有,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一切太过诡异了,让我无法理解,无法相信,我开始怀疑自己身处幻境之中,一切都是幻境。
反反复复经历的事情,让我分不清现实和幻境了,我已经弄不清楚自己究竟伸在何方,经历的又是些什么鬼东西了。
车队又一次来了,不过车次车队没有继续往前开,而是停下来了,似乎是在休整。
我看到张国庆下车之后,我就走过去,跟他说话:“喂!张国庆,你是不是能看到我?”
张国庆一点反应都没有,但我分不清,他的表现是真的还是假的。
“排长我去上厕所!”张国庆冲着排长喊道。
排长说道:“别一个人去,三个人一起去,都听着,不许单独行动,就算要方便,也必须三个人一起。”
张国庆没说什么,有两个战士持枪跟上了张国庆:“班长!我们跟你去!”
然后就看到张国庆三人,不急不慢地往前走,路上都挺沉默的,一句话也没有说。
等到了足够远的地方,两个战士率先放水,张国庆在一边看着,等两个战士放完水,两个战士对张国庆说道:“班长,我们帮你看着,方便吧!”
张国庆却摆摆手道:“我是大号,你们是小号,不一样的,我再往那边去去,你们别跟着了。”
“班长,我们跟你一起去,都失踪两个人了,不能再失踪了!”两个战士明显不同意。
张国庆却依旧不让:“放心吧,我就往那边十几米,这里是上风口,我在这里方便,岂不是味道都吹到大家那边去了,让大家闻我的味道,还怎么吃饭?”
两个战士还想说什么,张国庆语气一正,厉声道:“执行命令!”
“是!”两个战士顿时立正领命。
张国庆朝着下风口走去,我就跟着他,一路上我不听跟他说话,他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就在我怀疑他真的听不到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脚,这让我一度怀疑他听到了,正准备回头跟我说话。
可是下一秒我等到的不是他的回话,而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当然这把匕首不是对我的,而是对着地面的沙子的,他对准平平无奇的沙子就连续捅了好几刀,每次都恶狠狠的,每次都恶狠狠的。
很快我就看到,沙子上面殷出了暗红色鲜血。
然后张国庆开始挖沙子,沙子被挖开,一个人出现,他伸着手似乎想抓张国庆,嘴里发出艰难的求救:“救。。。救。。。救救我!”
无论是声音,还是话语的内容,和之前我杀掉小陕北一模一样,当我伸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躺在沙子里,鲜血已经湿透胸口的正是小陕北。
“靠!原来是张国庆杀了小陕北!”我立刻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张国庆。
张国庆杀完人之后,冷漠地随便踢了几脚沙子,就把人给埋了,然后往回走,和两个战士汇合之后,回到了大部队。
此时大家都在吃东西,分发食物。
我一直跟着张国庆回到了车队,就听到有人在喊:“我的罐
头没了!我挎包也没了,手电筒也没了,被谁拿走了?”
“我的也没了?谁偷了我的罐头?”
然后断断续续,不少人都在说自己丢了东西,闹了好一阵子,最后啥也没找到,营长甚至开了大会声讨,说一旦查出来,要严肃批评,要关禁闭云云,但根本没人承认。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罐头、水壶、手电筒和挎包有点懵逼,我很想告诉他们东西在我手里。
之后他们继续上路,然后又停了一次,我看到张国庆又杀了一个人,用的还是老办法,说是上厕所。
我记得张国庆的日记里写到,失踪了两个人,现在看来失踪的那两个人其实都是被他给杀了。
之后车队继续,我记得日记里好像说,后面他们遭遇了沙尘暴,车队为了躲避沙尘暴,没有继续前进,然后日记就没了。
“也就是说,那之后张国庆死了,或者说,整个车队所有人都死了?”我在皱眉思考这件事的时候,突然就发现西边的天空,有着一大片比夜空更黑的东西,朝着这边而来。
很快我就发现,那东西是沙尘暴,我想逃命来着,可是无处可逃,然后我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还有车队,被沙尘暴给埋了。
之后我就彻底昏迷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仿佛雨过天晴,哪里还有什么沙尘暴,哪里还有什么车队,有的只是大太阳,和一眼望不到边的沙子。
我渴的的不行,下意识摸向腰间,准备拿出水壶喝水。
可是一摸腰间,哪里还有什么水壶,低头一看,别说水壶了,挎包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身上还是我之前离开维多利亚她们的时候,带着的砍刀、匕首和手枪。
我咽了一口口水,想要润润喉咙,却发现疼的不行,满嘴别说水了,唾液了,连个湿气都没有。
越是这样,越带起连锁反应,导致我不断地咽口水,可是没有口水,拉到嗓子,嗓子疼,就忍不住自动咽口水,循环往复。
“咕咕~”除了渴之外,我还饿,我感觉肚子里的所有东西,都被胃给消化光了,为正在消化我的骨肉。
这样我会死,而且很快就会死,我知道的,我也告诉了我自己,我必须要起来,往前走,去寻找生机。
我踉跄的爬了起来,往前走,眼前一片模糊,我晕晕乎乎的,头疼欲裂,不知道走了多远走了多久,翻过了多少个沙丘。
我终于走不动了,我用爬的,好不容易爬上一个沙丘,然后一个没注意,一头就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