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刚在帅帐内现身,卫士就告诉他岩城驻军的甘德卫尉有急事找他。他吩咐让甘德进来,甘德一进帅帐,神情焦急的军礼道:“甘德拜见灵皇陛下。”
石头微笑道:“甘卫尉急着找我,是不是大月军有了动静。”
甘德一怔,点头道:“是的,灵皇陛下,现在大月军己在边境集结,明晨天未亮前他们必会进攻岩城的。”
石头点点头,他知道甘德是军府驻地第四兵帅军的领军卫尉,又问道:“你来这里,是不是驻军兵帅们现在有什么事情?”
甘德急道:“灵皇陛下,今天右司马邓大人突然跑到军府与刚刚返回的卫军起了冲突,结果发现了归来的卫军竟然劫掠了大量财物,卫军们交待是奉了殿帅命令去抢劫大罗城池,因殿帅大人突然失踪了他们找不到才回了驻地,现在岩城驻军上下都知道了田阗和卫军殿帅竟是大月奸细,兵帅们气恼至极的不知所措,特派属下耒向灵皇陛下拿个主意。”
石头微笑道:“我的主意己经公布了,你一会儿回去告诉兵帅们,都准备好撤退,敌人一攻就来这里拒守,以后有什么事本皇会全力担着,与他们无关。”
甘德恭敬道:“是,属下这就回去传告。”
石头又正色道:“甘德,现在卫军殿帅之位己缺,如果让你做殿帅,你自认能胜任吗?”
甘德一惊,怔看着石头数秒才摇头道:“卫军殿帅实权最大,属下只是兵帅军的卫尉,越属跨级的去做卫军殿帅,卫军的将官们不会服的。”
石头点点头,又问道:“你认为驻军中谁适合胜任?”
甘德想了一下道:“卫军殿帅最好是由兵帅或卫军的卫尉升任,属下也说不好那个能合陛下的心意。”
石头看着甘德问道:“你的上司兵帅你认为合适吗?我升任了你的上司,再升任你做兵帅。”
甘德摇头道:“陛下,属下的上司为人谨慎,他不会接受升任的,而且陛下升了他又提我,不但属下的上司多心,别的将领也会猜忌不满的,届时属下的处境会很尴尬的。”
石头淡笑道:“看来这个卫军殿帅的位子目前没人肯坐,只能由我自己兼任了。”
甘德点头道:“目前只能是这样的,陛下毕竟只是临时主帅,那个兵帅都不会接受提任的,都怕升任后上下不讨好。”
石头点头道:“本皇明白了,你回去吧。”甘德军礼后走了。
石头又想了一下,实在是找不到合适人做这个殿帅,岩城边军对他都是隔着心呢,看来只有通过这次战事来融合了。
他又闭目用石莲灵镜窥查边境的大月军,这一查他看到了边境前沿是许多的奴隶兵,他曾经当过奴隶兵,也参加过大月军的战斗,知道大月军都是用奴隶兵做先锋冲击敌阵,因此奴隶兵的死亡率非常高。
看过大月军之后他忽然萌生了数个策略,立刻唤进卫士吩咐了一番,然后他瞬移去了岩城军府,在军府内当众宣布自任殿帅直辖卫军,命令修神卫军立刻后撤去山岭防区。
卫军们也知道大月军的军力远胜过岩城驻军,在平川内抵敌十有八九会死亡,因此石头自任殿帅的行为虽有许多人抵触,但谁都珍惜活命的机会,无人出头反对的默默接受了命令开拔后撤。
卫军一走,犹豫不定的兵帅军们根本就不能犹豫了,首先是军府驻地的九万兵走了,边境犄角两军在虎贲大帅的主导下没有立刻后撤,直到看到大月军冲来了才仓皇后撤,好在早就准备好了,撤退中大军稳奔不乱。
在山岭这边,石头用石莲灵镜观察地势之后,接收卫军与九万边军散布入防后,悄悄下了军令给庞彷和程野两军,命令两军各出五千人,带上机械强弩迅速至平川两侧的指定地点高草中埋伏,何时攻击等候他的命令。
石头又唤来三百近卫,悄悄的吩咐三百近卫一些命令,吩咐完了三百近卫人人背上沉重的皮袋骑马去了平川中埋伏。
天刚蒙蒙亮,轰乱的喊杀声,马蹄声震荡四野,十万岩城边军仓皇奔逃,后面一字排开长达一里的兵潮疯狂追杀,一追一逃的距离只有两里之遥。
石头和庞彷的五千人隐伏在平川两侧的高草丘地丛林之中,庞彷眼见岩城驻军奔向山岭时,突然有数百骑兵逆向出现,在驻军尾部地带扔着东西,由于太远看不清扔什么。
他诧异道:“督帅,你的卫队扔什么呢?”
石头微笑道:“扔金子呢。”
“扔金子?为什么扔金子?”庞彷诧异的问道。
石头和声道:“只是个小策略,未必好用的,一会儿大月兵的先头奴隶兵过来时不要出击,等我下令时,五千人奔出去千万不要攻击己跑过去的奴隶兵,只管向大月甲兵用强弩阻封。”庞彷应了一声。
说话的工夫儿,宽达一里的兵潮汹涌冲过了他们埋伏的中部,直奔山岭而去,那密密麻麻的人潮惊人心胆,人数不下于十万之众,其中大部分都是简单甲衣的奴隶兵,少部分是指挥的大月甲兵。
奴隶兵潮后面是大月正规步甲兵,他们也是一里长的人潮向前冲杀,与奴隶兵隔有四五百米。奴隶兵尾部冲过埋伏中线后,在后紧随的大月步甲兵们突然滞停乱了起来。
石头断喝道:“出击。”话一出口又瞬移到五里外的平川另一面,命令程野出击。
一万修神军健步如飞的从丘地中奔出,迅捷的飞奔数里冲入到中心地带,个个手托强弩背对着己冲过去的奴隶兵群,对准滞停的弯腰的大月步甲兵们一阵飞雨狂射。
而石头又瞬移回了山岭之中,一声令下后,几十位中气十足的卫士大喊道:“大月奴隶兵们,恭喜你们有自由机会啦,我大罗灵皇陛下有旨,凡投奔过来的奴隶兵一律释为自由的大罗子民,立刻放你们去大罗内地自由生活。”
声音贯过了追杀声,前冲的奴隶兵们有不少停下了脚步,喊声又道:“大月奴隶兵们,回头看看吧,驱使你们送命的大月甲兵己被阻隔了,你们的自由机会真的来了。我大罗灵皇陛下的旨意一向诚信,如果欺骗了你们灵皇陛下人神共弃,来吧,做自由的大罗平民吧,你们若是犹豫,等奴役你们的大月甲兵冲过来,我们只好放箭了,快珍惜自由的机会吧。”
这一通大嗓门使奴隶兵们纷纷止步回望,少部分的指挥甲兵惊急的怒吼着命令奴隶兵攻击。忽不知那耒的声着喊道:“杀了他们,我们要自由。”
一声激起千人应,奴隶兵们有的回击看押甲兵,有的高举兵器大叫着投降冲向了山岭。转瞬间近十万奴隶兵纷纷倒戈投降,这场面令岩城驻军们目瞪口呆。
大嗓门们齐喝着指导奴隶兵们奔入一座很深的山谷,在自由与生存的引诱下奴隶兵们选择了投降一赌,反正己是奴隶,有一线自由希望也会争取的。
奴隶兵刚奔入指定山谷,一万修神军也飞奔退回了山岭防区,愤怒的大月军紧追而至,悍勇的对山岭发起了奔潮攻击,长达两里的攻击面铺向了山岭。
修神军们个个站在防御点内,强弩硬弓也疯狂的向下招呼,每个防御点内堆满了箭支,全是行军中从各城强征来的。每个防御点内分配两倍于修神军的边军,他们负责给连发强弩装箭。而防御点的修神军也分成两组,一组射箭,一组对付冲上来的个别大月军。
石头和邓煳站在高处俯观全局,看着一望十几里涌来的大月军,两人的心情都很紧张,山岭的防线只要被撕开一处,那么整个防线就会崩溃,大月军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石头对邓煳低语几句后去了奴隶兵的山谷,他一出现密密麻麻的奴隶兵们一齐警惕的盯注着。
石头朗声道:“我就是灵皇,欢迎你们成为我的子民,从现在起你们自由了。”说完上前两步走到一个奴隶兵面前,伸手为他掐断了奴隶项圈扔在了地上,奴隶兵们这才个个有了放松的欢颜。
石头又朗声道:“各位,你们的自由身份证明须些时日发给你们,如果你们现在想走,那可以结队去大罗西部的泉灵封地,在那里你们只要提灵皇就可以得到永久的平民身份。”
奴隶兵们互相看看,有人道:“灵皇陛下,我们现在走是不是有被抓的可能。”
石头点头道:“是的,因此请你们耐心的等上一阵儿,等大罗援军到了本皇派人护送你们去泉灵封地合法入藉。”
有人喊道:“灵皇陛下,大月军上百万呢,你们能挡住吗?援军什么时候能到呀?”
石头朗声道:“放心吧,这道山岭易守难攻,只有十几个平坦之地可以成群上攻,而且本皇只负责抵御三日,后日此时援军不到本皇也会率军内撤,届时会带你们一起走的。如果三日内大月攻破防线,你们可以自己离开向西逃遁,本皇的人不会拦阻你们的。好了,你们耐心等待,本皇去督战了。”说完闪身飞出山谷回了指挥高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