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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轻薄女帝师 火小炎 2230 2024-11-15 21:41

  仙染凡尘,那是怎样一种致命的美,仙似妖,妖如仙,是仙的纯净与妖的诱惑完美融合。想象,只能是其神韵中的三两分,若有那一日,他一定不会错过。

  负清风闻言微微扬起红唇,清寒如冰的眸子让那分浅笑硬生生的变得冰冷逼人。她喝醉了自然不会做什么,何况她不是喝醉了,至于雪倾颜...

  只要一想到那个人,一想到那张脸,一想到那双如血的眸子,平静的心就禁不住有些气闷起来。

  若是没有他的纠缠,她此刻必定会少了很多麻烦。若有机会,她一定要将他从皇宫调离出去!调离皇宫?对了!焰国不是在扰乱边境么,她前日送了滑冰鞋的设计图给那老皇帝,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去见那老皇帝将雪倾颜调出去督军?若说是为了积累实战经验,那老皇帝一定会同意的!

  思及此,负清风心中涌起了几分颤动,恨不得此刻便去见那老皇帝。

  清冽如冰的眸子一点点的亮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令人开心的事儿,那轻微的变化在那双向来沉静的眸中已是波澜。雪云落坐的很近,自然将这一番细微的变化看的清楚,不解的扬眉,"老师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儿了么?"

  负清风闻言一怔,眸中的光亮倏然暗了下去,轻轻摇头,"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罢了。"

  无关紧要的事儿就让他如此么?雪云落不予置否的轻笑,视线落在了石桌上的古琴上,"老师,方才谈的什么曲子很特别,也很动人,让人不自觉地沉入其中,哀婉缠绵却不失磅礴大气。"

  如此动人的曲子他竟从未听过,似乎与他相关的一切,他们都不曾听闻过。明明是同一国,同一城,人所接触的文学与观念却大不同,这倒是一件奇怪的事儿呢?

  曲子?负清风下意识的望向了古琴,这才想起方才她抚琴时他听见了,雪云落可是个琴痴,既是琴痴对曲自然也是爱屋及乌,难道她又要厚颜无耻的将别人的成果据为己有?罢了,这事儿一回就够了。

  "这首曲子是一次在外游历时听见一位隐居山林的老者弹的,觉得很好听便记了下来。"

  "是这样啊,我说怎么从不曾听闻过呢?"雪云落轻轻的点头,了然的浅笑,"老师可以将方才那首曲子写下来送与云落么?"

  "自然可以,明日我会带过来。"负清风转眸望了望天色,下意识的想要看看手表,手腕一动这才想起来这是在古代,她左手上没有腕表。

  "老师,那首曲子可否取名?"雪云落伸手拨弄了几个琴弦,赫然便是方才那首曲子的开头几个音律。

  听到熟悉的音律,负清风一怔,只是听了一遍而已他竟记下来了?"倾尽天下,这是那老者取得名字,这首曲子还有一个故事。"

  "倾尽天下..."雪云落喃喃念了一遍,眸中掠过一抹异彩,"还有故事?不知老师可否将故事也说与云落听听?"

  负清风轻轻的点头,因沉思狭长的凤眸习惯性的微微眯起来,如墨的长睫挡住了眸中的光芒,让若隐若现的墨眸多了几分迷离,"有一位皇帝死在称帝十载后的一个雪夜,这个草莽出身的皇帝不喜奢华,逼宫夺位后便废弃了前朝敬帝所建的华美宫室,而每夜宿在帝宫内的九龙塔,死时亦盘膝在塔顶石室几案前的蒲团上,正对着壁上一幅画像。倘有历过前朝的宫女在,定会认出,那画上颜貌无双的女子,正是前朝敬帝所封的最后一位贵妃。原来在倾国的十年之后,那位皇帝终究追随那人而去。他身后并未留下只言片语。于是所有关于那个皇帝的谜团,都与那悬于九重宝塔之上、隐在七重纱幕背后的画像,一并被掩埋进厚重的史书里。他曾说,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覆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雪云落闻言重重一震,陷入了沉默,银眸去深深凝视着近在咫尺那张清绝的容颜,清眸中漾开的幽远,似在回忆什么,却没错过那一闪而过的涌动。

  "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覆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一场繁华。那位皇帝是一位性情众人,甘愿为情付出一切,其实,在这世上这样的人不多。"这个故事是真也罢是假也罢,终不过是要展现一种誓死相随的情,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帝王很少,有哪一位帝王不眷恋生杀大权,如画江山?

  负清风轻轻扬眉,清眸有些漠然,唇角的笑一点点溢出唇角,"其实这样的人不少,只是没有遇到那个能让他心为之颤动,为之疯狂的那个人的而已。"就像她的那两位父亲,为了爱,几乎抛弃了一切,而她也是他们抛弃的其中之一。

  爱情的结晶,是相爱的两人孕育而生,而她生于冰冷的容器之中,她的意义也仅是父亲为了孝道赠与爷爷奶奶的一件物品而已。二十年的人生里,除了爷爷奶奶之外她几乎不与任何人深交,更不知父爱母爱是为何物?

  或许她天性性格清冷,或许是她从小生长的环境,人性淡薄,这是她常听到的评价。

  "有那样的人存在么?"雪云落似在问他,又似在问自己,此刻,他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流露而出淡漠气息,不让任何人靠近。

  "或许罢。"她也不知,至少在她二十年的人生里她还没有遇见。

  "老师,今日来的很早呢?"一道低醇的男声响起,两人同时一怔,转眸望去只见长廊那头一抹高大的身影缓步而来,一袭黑色烟绸锦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间系着墨玉腰带,若不是玉质自然的温润几乎觉察不出,长发及腰,只以一条黑色缎带系起一部分与头顶,剩余的披散与肩后,风自身后拂来,发丝飞扬,让那张冷峻的面容多了几分迷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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