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一空,雪倾颜不悦的拧眉,"这是什么歪理?我喜欢你当然与你有关了!风儿,我说过除非我死,否则今生我不会让你逃开我的!其实,在你心中早已有了我的存在,我会给你时间等你自己慢慢去发现,但你不能阻止我靠近你。"
他喜欢他与他无关?这鬼话见鬼去罢!他雪倾颜喜欢一个人就会坚持到底,直至得到他的回应,绝不放弃。
"你..."负清风一震,反射性的抬眸望过去,对上那双幽深的血眸,心中微微一动,随即移开视线,道,"雪倾颜,得不到回应的感情不必浪费时间,连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你又如何能了解?执迷不悟只会让自己陷入绝境。"
他怎能如此自信的说她的心中有他?她的心,她都不知。
"我自然了解!"雪倾颜肯定的接口,靠近一步,微微倾身直直的凝视着那双清寒的墨眸,"因为,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的心..."
听到这话,负清风反射性的皱眉,上次他想说的也是这话罢?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怎么了?"是么,我倒是不知我的眼睛里有什么让四殿下如此误会?"
看到那双眸中掠过的讶异,雪倾颜缓缓扬唇,"看来风儿还不知呢?你知道么?以前的你,眸中清寒沉静,似乎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能让你有所波动。可是在我中毒受伤的时候你的眸中满是焦急慌乱,再不复以往的沉静无波,还有,我吻你的时候...你知道你的眼神是怎样的么?"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血眸中掠过一抹深邃的灼热,视线不由自主的掠过那嫣红的唇,"若是你真的不在乎一个人,根本连一眼都不会去看,将身边的一切都视为无物。而现在的你,已经会在乎身边的人了。"
负清风闻言怔住,清眸静静地望着眼前那双沉郁的眸子,心中却掠过一抹涌动,还有疑惑,他是为她受的伤她担心也在情理之中,她的眼神有表现的多明显么?回想那时,她的确很着急,可是他为了她生死未卜,她又怎会无动于衷?至于那个吻,她毕竟是女孩子,天生的矜持与羞耻感总是有的,他未经同意就吻她,她自然反应会比较激烈一点儿,那时她的心里很慌很乱她自己都难以理清。还有一种她所不明白的情绪,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她不想深究。
不过有一点他说的很对,对于她不在乎的人她一直都视而不见,但是对他...那也不能算作在乎罢?
长久的沉默,负清风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而雪倾颜就那么细细的观察着,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不曾放过。
"风儿,承认罢,我早已在你心中了..."低柔的男性嗓音丝丝缕缕的传入耳中,负清风一怔,失神的清眸一动,渐渐恢复清明,对上那双靠的极近的俊脸,四目相对,她未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他。
雪倾颜的个性,不论她说什么都是枉然。
四目相对,相视良久,谁也没有移开视线,渐渐的在两人之间生出淡淡的旖旎...
"公子!"随着一声高呼,帐帘从外被掀开,一抹身影快速的奔跑进来,在看到眼前的画面时,声音消失在喉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这,这是什么情况?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靠得极近,由于身高,其中一人微微俯身,相互凝视着,这种状况怎么有即将亲下去的趋势?可,可是四殿下?四殿下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四殿下和公子,他们,他们...
突然而来的声音,让两人一怔,负清风眸色一暗,转身望向了来人,"小统,有什么事儿么?"方才这种状况,这傻孩子该不会误会罢?
见负清风转过身去,雪倾颜眸中掠过一抹幽光,随即也跟着转过开身来,朝马统挥了挥手,笑得魅惑众生,"小统,早啊!"这孩子看到这状况还不误会?顺便再出去宣扬宣扬就更好了。
"早,早..."马统闻言一愣,蓦地回过神来,讪讪的笑。四殿下似乎对公子很特别很特别?一点儿也不像一般师生那样,反而更像...不,不对的!他怎么往那两个字上面想呢!绝对不会的!"那个公子,雷将军在帐外要见你!"
"雷将军?"负清风微微扬眉,眸中掠过一抹诧异,雷枭?"我知道了,你出去告诉他,我马上出去。"
"是,公子。"马统点点头,朝雪倾颜略略躬身一礼后转身走了出去。
待马统离去之后,负清风转眸望了身侧的人一眼,"望四殿下以大事为重,何意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请自便。"语毕,举步便走。
看着那抹白影走出帐外,消失在视线中,雪倾颜自嘲的勾唇一笑,"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若没有你,即便君临天下,拥有如画江山又如何,不过一场山河永寂。"江山他不感兴趣,权势他已经拥有,他要只是心,而他的心告诉他,他要他。
负清风走出帐外,清晨平静的心因他的到来而微微涌动,她听到了他最后那句低喃,不禁有些感慨。没想到雪倾颜这般的人竟会看得如此透彻,不过他看透繁华烟云,却陷入情殇之中。
若没有你,即便君临天下,拥有如画江山又如何,不过一场山河永寂...
多么动人的一句话,犹如她喜爱的那些句子一般。要问她的心,她亦不知。
雷枭身形挺拔的伫立在帐外,一见那抹白色身影立即上前一步,倏然伏跪与地,语气恳切的拱手道,"雷枭参见太傅大人,特来请罪!"昨夜伏击过后他心中便懊悔的难受,今晨本来去峡谷边找他道歉的,看到他在练剑便没去打扰。
看着跪在身前的雷枭,负清风一震,有些不明他突然间的举动,"请罪?雷将军还是快快请起,清风受不得如此大礼!"说着,便俯身去扶他,他却用力道抵住了她的力量。他究竟来请什么罪,她当真不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