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张温柔妖魅的笑靥,负清风不禁微微蹙眉,没有立即走过去,这家伙又要做什么?看他笑成那副德行,一定没有什么好事儿。
"风来,乖,快些过来,不过来的话你可是会后悔的..."见她不动,只是皱眉一脸怀疑的看着他,雪倾颜不禁莞尔,声音越发的温柔低沉,带着轻哄宠溺的意味。
负清风闻言,柳眉皱的更紧,"雪倾颜,不许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他当她是三岁小孩儿么?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让她极不适应。
"好,我不用,那你过来。"雪倾颜从善如流,眸中笑意更甚。他明显的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相处的不同,虽然是极细微的变化,却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开心。还有她方才的口气,他可以当做娇嗔么?这样子的负清风,真可爱。
负清风迟疑了一下,最终举步走了过来,却距离铁栏有一步之遥,"什么事儿,说罢。"
"靠近点儿,这可是私事儿,难道你想让别人都听见?我是不介意..."话音未落,便见那抹白影走到了过来,雪倾颜眸色一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负清风的手将她拉近,令一只手探出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除去中间隔着的铁栏,两人的姿势与相拥无异。
"雪倾颜!"负清风有些恼了,柳眉紧蹙,一只手抵住他的胸膛,她就知他这个人不会有什么好心思,虽然她防备了还是着了他的道儿。她以为她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但每次到了这个时候他的速度就会变得出奇的快,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潜力?
"嘘,别生气。"雪倾颜勾唇浅笑,俯首靠近,血眸中流动着醉人的深情,"风儿,为了救你,我跟父皇母后说..."说到此处,他故意停了下来,等她询问。
说?说什么?负清风缓缓扬眸,对上那双深幽温柔的血色双眸,心中一怔,不由自主的移开了视线,"你到底说了什么?"怎么回事儿,她竟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虚?敬畏?这两样根本就不成立。
雪倾颜满意了,唇角的笑意更深,隔着铁栏靠近了那张绝色的小脸,压低声音,缓缓开口,"我跟父皇母后他们说,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而你有可能有了我的孩子。"
那低低的絮语流入耳畔,负清风整个人怔住,不可置信的抬眸,"你,你,你胡说什么?你怎么..."
"风儿,不要太开心,我还有事儿,先走了。"雪倾颜见好就收,趁某人未发怒之前立即撤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眸一笑,"还有,记得想我。"
红衣墨发,妖异的血眸带着邪魅的笑意,那回眸一笑当真是百媚生,生生教牢内的其他死囚齐齐的看傻了眼...
一直听闻四殿下妖魅惑人,却从未见过,原来这传闻竟是真!
负清风可是完全没有半分的欣赏欲望,整个人因为方才那话而陷入了无法言明的情绪包围之中,柳眉紧皱,红唇微抿,这个雪倾颜当真会胡闹,他竟然跟雪撼天穆溪筱说出那样的谎言!夫妻之实?孩子?天,她好久没这么生气过了!
如今她是女子的事天下皆知,雪倾颜又对雪撼天穆溪筱这么说,若到最后赦免了她,一定会给她与雪倾颜赐婚!该死,到时她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拒绝?她总不能再拉出一个说她心有所属了罢,这招数已经用过一次,他们根本不会再信,何况她方才被赦免就揭发另一桩谎言,这算什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雪倾颜,你好样的,这笔账,我先记下,等我出去再慢慢的算!
雪清狂一行人赶到了将军府,与想象中混乱完全成了反比,偌大的将军府内竟然空空荡荡,连门口的守卫都尽数撤去,一路走至府邸深处也未见着半分人影,几人心中满是疑惑。
"奇怪?这府中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人都到哪儿去了?"雪入尘探头左右张望,依然没有看到一个人,"雷枭不是早就将负老将军送回来了么?"
"先往里走走再说。"雪清狂微微皱眉,对这空荡的府邸心中甚是抵触,原本的热闹祥和,如今只剩下空荡飘零,让人心生叹息,不过不是很奇怪么,父皇只是下旨将负清风收监,并未对负家做出什么任何惩处,怎会如此?
五人带着心中疑惑,一路朝内院走去,到了内院终于看到了几名忙碌的小丫鬟,终于看到了人,几人心中的担忧也缓缓放了下来。
"奴,奴婢参见太子殿下,二殿下,三殿下,四殿下,五殿下..."忙碌的众人发现雪清狂一行人的到来,立即停下手中的事情,尽皆走过来行礼。
"起来罢。府中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人这么少?"雪清狂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其他四人闻言亦是凝神去听。
其中一名小丫鬟福了福身子,起身道,"回禀太子殿下,府中的人都被云先生和任先生派出去张贴布告了,我们正做在浆糊,云先生说了,若是五位殿下来访,就直接进去找他们。"
"我知道了。"雪清狂了然的点头,示意众人退下。
果然是云天却!五人闻言相视一眼,看着敞开的大门,缓步走了进去。
一进到厅内,便被眼前的景象惊住,这,这是什么状况?
偌大的大厅内,摆满了桌案,足有百人在挥笔书写,正中央站着三抹风姿绰约的男子,一名身着粉色长衫,一名身着烟色长衫,另一名身着玉色长衫,赫然是云天却,云追月,任逍遥三人!
任逍遥云追月两人正在病中,边写还边打着喷嚏,两人扔了一堆锦帕。
察觉到陌生的气息涌入,云天却缓缓抬头,果然看到那预料之中的几人,招呼道,"几位殿下都来了啊,都别啥站着了,快些过来帮忙啊!"
若是平素,看到几位皇子殿下,府中的小厮丫鬟定会恭敬的行礼,但此刻,瞧见几人就跟没瞧见一般,虽知下旨斩负清风的人不是几人,但心中还是不免有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