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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倾吞八百里如虎 第二百零九章;射口寨之秘(一)

我是大马贼 仗长戈 3586 2024-11-17 23:22

  岸边,乌篷船上的老船夫得了王屠夫的眼色就要落浆划水,偏偏这时丑娘探出身,忙道“船家等等!”

  老船夫神情一愣,趁这个功夫,丑娘提起裙角,轻快的登上了岸。在她身后,跛着腿的马三放脸有冷厉步踏流星尾随。

  见到这个场景,王屠夫在岸边有心想要劝阻,话在嗓子眼偏偏道不出一句话来。

  待有小厮开道,马三放跟丑娘进了人群,王屠夫无语长叹,望望那漆黑的夜,对那晚星默默祈祷着布老虎能够尽快赶回收拾残局。

  ....

  在大部分人猜测着布老虎去向,殊不知,这厮正狼狈的躲避射口寨搜剿。

  大熊岭,射口寨。

  “找,给老子就是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人找出来!”

  “是!”

  在射口寨分布的各个草场上,以二十人为队的马贼手持精钢锻造的走马刀,杀气腾腾,四散朝各个角落搜寻着。

  一时间,寨里所有居户被刀枪傍身的汉子敲开,鸡飞狗跳,到处搜寻着可疑人士。

  堂口,也就是射口寨二当家杨烈置身的那处庄园,谁也没发现,黑夜下,内堂房顶交拱的龙凤雕像后面,一道人影正背靠着大口喘着粗气。

  “他娘的,哪个不开眼的蠢贼仗着三脚猫功夫坏了老子的好事?你娘的,想自杀随便找个熊窝一巴掌拍死多自在,偏偏挑这个时候来射口寨偷鸡摸狗,害死你自己也就算了,你虎大爷还没嫌命长了。”

  屋顶上骂骂咧咧的人影不用多说,正是布老虎。

  要说这厮也够倒霉,神不知鬼不觉摸进了射口寨,一路上他小心翼翼混在寨里行动,偏偏不知道今晚犯了哪家的太岁爷。先是寨内发生一阵骚动引得射口寨马贼全部警觉起来,后来就是寨外布老虎放置的那名暗哨尸体被揪了出来,从而诱使了大规模的搜围。

  也算不幸中的大幸,还好布老虎小时候就是调皮捣蛋的科班出身,上了观风口当马贼,这偷鸡摸狗的勾当更是竖大拇指的好手。靠着手段灵活思维缜密,布老虎险之又险躲过了几次抓捕,如今藏在内堂房顶上,起码可以肯定,在天亮以前,这里将是最安全地带。

  休息了一会,稍微的安抚了下崩起的神经,布老虎开始环顾四周,看看周围有没有可以逃脱的地段。毕竟眼前所处环境还算安全,但不是长久之计,难保出现岔子,到时候想要另谋出路可是大伤脑筋。而且布老虎也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你要让他乖乖待在某个地方瞎搅合无疑于天方夜谭,咱布大员外可是有目标的窥探射口寨,而不是躲在房屋上看星星瞧月亮。

  瞧,都说这厮精明鬼祟,还真让他看到逃离的希望。

  就见月光下,布老虎躲在雕像后面探头探脑,就让他发现了一道略显臃肿的身形正大摇大摆走过长廊,朝内堂走去,而那道身影说来也巧,正是先前跟布老虎相谈莫逆,表里不一的老余,余总。

  “嘿,这老小子倒是挑了个好时候。”

  在房屋上,布老虎舔舔干涩的嘴唇,摩拳擦掌,就要摸下去擒下老余,好好盘问一番。

  就当这厮蹑手蹑脚踩着瓦砖下屋顶,忽然,布老虎停下身形,猛的低伏下身,耳朵贴着房顶,细细听着底下动静,跟着挪移着身子。

  从内堂的房顶悄声无息上到某个僻静的厢房楼顶上,老余孤身一人左顾右盼的摸样让布老虎十分好奇,这老小子究竟想要干什么。

  这射口寨杨烈虽名为二当家,从刚才酒桌上只字片语布老虎可以肯定他就是此地的抗头把子。那也就是说,这处堂口就是杨烈的老巢,根据道上的规矩,堂口可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够随便进入的。除了下面的二当家、三当家,还有就是大小把手,如果某个掌旗在没有引荐人的带领下擅自进入,轻则三十大棒伺候,重则就是一个行踪鬼祟的名头安上直接就地斩杀。

  老余能够轻车熟路在里面行走可见地位不低,但刚才布老虎亲眼看见杨烈在堂口西南方向一个草场主持大局,那他现在偷摸来到此地究竟意欲何为?

  而在探究的心思驱使下,布老虎紧跟其后,当看到老余在僻静的厢房外头犹豫半响,窥探出左右无人推门而进,布老虎笑了,很邪恶,而且很龌龊。

  如果不出意外,这间厢房从外面花景盆栽的布置来看应该是女眷的居所。

  从屋檐五步距离摆放的那盆海棠花来看,布老虎已经猜测出,这间厢房到底为哪家女眷居住。

  “他娘的,这老余别看长着憨实,肚子里装的全是坏水啊。那杨烈也是,怪不得老子总看他脸色有些发青,这媳妇被人玩了,难怪,难怪啊。”

  布老虎趴在房顶上龌龊的低笑着。

  他能肯定厢房内住的是杨烈老婆唐秋芝,还要得归于起初碰面那点歪心思。

  是个男人,对那女人身上的体香都有着一定钟爱,布老虎也不除外。

  不管最低贱的窑姐儿身上粗劣的胭脂味,还是黑山三娇身上浅藏的郁金花香味,最让布老虎记忆深刻的,还是杨烈他老婆身上若隐若现的海棠花香味。

  海棠花本就是雅俗共赏,正如那唐秋芝虽是普通衣饰,仍难掩多娇清雅的美貌。

  确定了老余进入厢房准没好事,布老虎嘲弄杨烈之余,心中要说没点滋味那是不可能的。

  暗骂了老余这个死东西以后别犯在自己手里,布老虎在屋顶上张望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悄悄摸到屋顶中央掀开一块瓦砖从上至下窥视着屋内动静。

  唐秋芝的厢房布置很简单,可能是大熊岭这个穷乡僻壤也没什么好家当供使唤。

  如果非要说有点那么与众不同,可能就是那幔帐之外的那道屏风。

  这屏风的材质应该是金镶玉,有只踏霞云的而飞的白鹤栩栩如生,布老虎从上至下,一眼就看出整间房子的布置,恐怕也就是那屏风最为贵重,差不多能够值个四五大钱。

  对房间的布置有个粗略的观察,布老虎趴在房顶换个角度望向了房门口。

  此时厢房烛火通明,随着门外响起的敲击声,一袭晚装轻纱的唐秋芝身材曼妙从妆台起身,迈着碎步开门而去。

  等那门声嘎嘎作响,唐秋芝开门,门外,老余一张脸上笑意盎然,带着丝丝道不明的神采。

  “你,怎么是你。”

  看见老余,唐秋芝微微错愕,就要关门,却被他用手臂推开,大步流星进入了房间。

  “滚,谁让你进来的。”唐秋芝俏脸满是愠怒低喝道。

  老余浑然不顾,背负着手来回走动,莞尔笑道“杨烈能进的地方,我凭什么就不能进?”

  “你,你...”

  面对一脸无赖的老余,唐秋芝气的娇躯乱颤。

  深吸了口气,她平复下心情道“老余,念你在将军面前也算劳苦功高,今晚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现在请你离开!”

  “什么事都没发生?本来就没什么事发生!不过嘛,现在就不一定了。”

  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老余步步紧逼朝唐秋芝走去,眼神带有丝淫猥,在那丰满的娇躯上乱飘着。

  唐秋芝忌惮的退后,直到背靠墙壁发现在无退路反而冷静下来,娇喝道“老余,你喝多是吗?”

  “哈哈,老子有没有喝多,要不小娘子你来闻闻?”张开大嘴,老余一个虎扑像墙角扑去。

  房顶上,布老虎看的怒火冲顶,他倒不是因为老余的恶行为杨烈叫屈。只因为那唐秋芝好歹也是自己看对眼过的女人,凭白让个癞蛤蟆尝了“花香”,心里总是有些添堵。

  就在布老虎犹豫着要不要现身来个英雄救美,当一块瓦砖被捏开一角握在手中,布老虎拇指紧扣,要在关键时刻让老余受些教训。没想到房里唐秋芝在面临险境,身形好似飞蝶,脚尖轻点,移形挪位,躲过老余扑来的身体。

  “嘿,有点意思啊。”

  趴在屋顶上的布老虎,看出点端倪不禁起了些好奇。

  早些年布老虎跟着张小剩这个大淫贼学过不少轻身提纵的手段,本身就是位提气纵身的好手,这眼界自然不差。

  刚才唐秋芝那移位的动作,如果布老虎没有看错,应该是江湖上比较普通的八卦步。

  这套步法十分简单,以八卦阵型对应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游离挪身,虽然简单,却也得下苦功。

  从唐秋芝娴熟的步法来看,这套步法已经掌握到了精髓,起码来说,没有个八九年的火候熬炼,是很难达到这个水平。

  一个马贼头子的压寨夫人既然会武功?

  正在布老虎揣测的同时,唐秋芝一句话不禁让他整个人神经紧绷了起来。

  “将军如今正秣马厉兵,兴天举兵谋反,余总你今日所为,莫不是想反叛将军,不怕株连九族吗?”

  “将军?谋反?皇帝?太子!”

  趴在屋顶上的布老虎倒吸一口凉气,脑海中浮现出之前杨烈透露出来的只字片语,整个人如遭雷击,胸腔更是有种强烈的窒息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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