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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倾吞八百里如虎 第二百二十六章;丑娘唱戏(上)

我是大马贼 仗长戈 2550 2024-11-17 23:22

  八百里秦川,以西安为界,蕴养着一门古老艺术唱法,就是秦腔。

  吹拉弹唱,放肆的吼,放肆的叫,古老的秦腔是夏日炎炎,老百姓苦中作乐的哼哼哈哈,自唱自听,其乐无穷。

  荆歌夜唱的船主小将罗靠的是副铁嗓子走南闯北,传播着这门艺术。

  早年间,他在金陵城驻唱,因为秦腔独特的酣畅形势,繁华浮躁的天子脚下并不受待见。

  听说初登台,那时的小将罗开嗓便被台下富家小姐堵耳皱眉,更有甚者,谩骂严词,恶语相加。

  好在小将罗也非凡人,在经历坎坷,他没有自暴自弃,而是将拿手的绝活跟当下盛行的曲调相为结合,以秦腔的恩啦哈唱,演绎着戏曲桥书,慢慢的被醉舞坊发现才华,收容于倾月翡翠经过学习,最终出类拔萃。一曲荆歌刺秦王得当今太子青睐,出资造船,成就醉舞坊七十二船主之一。

  “吾有青龙刀,又唤冷艳锯,重达七十二斤,饮尽豪情热血...”

  “哒哒铿铿锵,肃邀羽相见,各驻兵马百步上,但请将军单刀会!”

  ....

  在关城,有这么个不成文的规矩。

  搭台子唱戏,不管你文武如何,总得来首地道的关公调搏个喝彩。

  否则,你就是吹出个天花乱坠,也难得一声卖力的吆喝叫好。反之,你若嫌气氛冷场,随便道两声“二爷呐,您真乃义薄云天!”也会赢得满堂喝彩,保不住还有花钱抛上搭台。

  小将罗铁嗓子秦腔名活,你让他唱钗头凤这些情情爱爱的小曲,那还真是为难人。

  可要说起张飞怒喝长坂坡,三板斧程咬金大闹隋王宫,那是竖起拇指令人拍案叫绝的享受。

  这人,总是有懒惰的时候。

  放在金陵城,秦淮河上,七十二舞船争奇斗艳,荆歌夜唱的小将罗保准憋足了嗓子来个震惊百里。

  可在一个小小关城,看戏的大多都是泥腿子穷书生,这舞台小了,难免心情扬不起来。

  所以今晚小将罗的压轴曲目删掉了“温酒斩华雄”,左挑右选,点了这首“单刀会”一来,有文有武之后也算落个交代,二来嘛,这戏道白的多,哼哼啊啊不用见真嗓子活,小将罗他自己也唱的轻松。

  开口亮嗓,简单介绍了蜀吴势力,之后就是红脸儿关公单刀赴会,步那东吴鲁肃宴请的鸿门宴。

  总算看到了点感兴趣的段子,布老虎端着盘瓜子磕着,耳边忽然传来细声轻语的哼唱“好江枫将这轻舟推送,任那波涛似涌,非是我关爷傲藐群雄,单凭一部春秋,藏那日月乾坤在心头。”

  应情应景,丑娘闭上眼跟着大鼓轰响,闭眼轻哼,娇嫩的小指头敲打着椅背,自哼自唱。

  等一段告落,她睁开眼,颌首偷瞄向旁边布老虎,当看到那双满含笑意的双眼,小脸不禁羞得通红。

  “阿丑,你哼的真好听。”

  握着丑娘的小手,布老虎由衷的赞道。

  丑娘天生柔音,豪情壮怀的关公调自她嘴里哼唱,少了些许滂湃,却更多几分柔情、惆怅,将关老爷铁汉柔情的一面突出的淋漓尽致。

  旁边的小六子跟着附和道“是啊,婵娟姐姐,你这嗓子,跟那些名角儿都有的一比。”

  “呸,六儿你会不会说话啊,那些戏子的身份又岂可媲美婵娟丫头,等回家在好好收拾你。”另一首的王屠夫严词喝道。丑娘见小六儿满是委屈,张嘴欲言,还是布老虎笑着摆手道“王叔,不提咱们现在的身份,以前我大老虎还给你卖过包子,你丫的也就一杀猪的屠夫,跟那唱戏的旦角身份还要差上几许。”

  “是是是,呵呵,我老王倒是忘了这茬。”王屠夫收起把玩的玉佩赔笑道。

  虽说刚才小六子无心之言,倒是真的提醒了布老虎。

  丑娘从小为这个家付出太多,平时又常待在寨里没什么喜好,日子短些还好,时间长了,无聊起来难免憋出毛病。在者,她本身性子柔善,又因为天生缺陷骨子里常比人自卑,布老虎希望丑娘能跟着她快乐,不想让她成为依靠自己存活的向阳花,如果真能培养个喜好,说不定还能改变她性格上的柔弱。

  “阿丑,你唱的太好听了,怎么样,上去露一手,让别人也开开眼?”

  布老虎怂恿道,见丑娘急忙的摇头,他不经意间朝台上换腔的小将罗瞥上一眼,后者微微一愣,唱调的同时开始注意起了下面的变化。

  “我的好阿丑,你喜欢唱曲儿,难得又唱的好,要是我,早就上去把小铁哥拽了下来,你就上去,哼唱一句,让咱们这大伙开开眼中不?”布老虎知道丑娘的性子,只要他软语相求,就是天大的不情愿丑娘也会应下来。

  不过这次布老虎打错了算盘,丑娘铁了心的不情愿。任他好说歹说,丑娘只是低头顺眉,不做言语。

  “婵娟姐姐,你学唱词不就是给大老虎听的嘛,现在他要听,你又不愿意唱,真是的。”小六子在另一边也跟着起哄,话说一半,丑娘小脸羞得通红,起身,就要离开,任凭布老虎怎么拉扯,都是不愿意在坐下。

  “哈哈,今儿我小将罗有幸在这关城搭台子走上一曲是莫大的荣幸,不知道底下有哪位看官愿意跟在下共唱一曲,为咱关城博个喜庆,愿那关老爷英灵保佑,愿我关城风调雨顺,年年丰收!”

  小将罗展臂高呼,立马台下有个老戏骨拄着拐杖潺潺着身子举起手。

  还没等他吆喝,王屠夫饱含怨气的眼神投射过去,那老汉吓得一哆嗦,慌忙坐在椅子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嘿,没人搏这个彩,诶呦...”

  一个小地痞刚起身嬉皮笑脸,就被王屠夫的一干小弟虎扑过去,按住嘴巴一阵狂揍。见此情景,周围人顿时如梦初醒,纷纷禁言。

  “呵呵,大伙儿兴致这么高,但这单刀会只需两人足矣,依在下看,这位姑娘,不知道我小将罗有没有福气跟你共个台子给大伙搏个彩?”

  小将罗下台走向丑娘身边温尔笑道。

  俏脸惊慌,丑娘连连摆手,耳边布老虎附语道“小将罗是我朋友,不给这个面子,他以后在圈子里抬不起头啊。”

  “这,老,老虎,我怕...”

  丑娘死死的拽着布老虎衣袖哀求道。

  朝她笑笑,布老虎把头埋在丑娘耳鬓间,轻咬着她粉嫩白皙的耳垂道“一切有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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