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奢华,淡金粉饰的墙壁,华贵璀璨的水晶灯,纯金打造的大床,金纹铺盖,金漆椅柜,金绒地毯,到处亮堂堂、金灿灿,炫人耳目。
床头有一排金钩锁,古塔利将长链扣在了其中之一,便没头退出。门合,我挣挣铁链,又瞧瞧金锁,确认不使用神力下,很难脱身。索xìng坐到床头自修。
不多时,男子披一件浴衣开了门,手里拎着一瓶红酒,大咧坐到我身侧,从柜子取一只水晶杯,自斟饮了,又径自倒上,递给我,命令道:“喝了它!”
“你是领主?”我接过,抬起眸子问。
男子一怔,仰面大笑,又痴迷地上下打量我:“现在不是,但将来会是!记住我的名字,领主契可曼独子契可诺,将来会成为你男人的人!”
我抿嘴,脸上不觉有些烧:“这么你权利很大?”
契可诺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忽而抚掌赞道:“好好!本爵喜欢漂亮女人,更喜欢聪明的漂亮女人!我的美人儿,你自投罗网前来,就为这个?”
他的话刺痛了我,一张yīn毒的面容与之重合,我莫名反感起来,强忍怒意,盯着他道:“你既知道,为何还容我接近?真以为一副手镣便能制住我?不怕我反将一军?”
“嘿……”契可诺抚面抽笑起来,他一抬头,瞳仁里流露出无限张狂与自得,“美人儿,你这份冷傲下的敏锐嗅觉,真是太棒了!本爵就是欣赏你这,真是……真太让人心动了!”
契可诺有些神经质的凑近我,手颤巍巍向我伸来,我本能抬臂挡开,一杯酒,全罩到他头上、脸上。
契可诺嘴角一抽,手握成拳,眯眼舔着脸上淋淋漓漓淌下的酒液,不住头:“很好,很好!”
他突然发力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死按到床上,狰狞道:“为什么不喝!?”
水晶杯脱手,‘啪’得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我失惊的微张嘴,心内怦怦乱跳,强压下几yù爆发神力的冲动,漠然直视着他,冷冷道:“可有玄铁?”
契可诺脸sè蓦然yīn沉下来:“你以为自己还能翻盘?仅道这儿只是一间卧室么?好好感受一下吧,我美丽的魔法师姐,看看你那充盈的魔力现在还剩多少!”
契可诺罢,大拇指金戒一亮,一圈透明波动覆盖了整间卧室,我有些窒息,微不可觉的蹙了下眉头。
单是这一下,却没逃过契可诺的眼睛,他松了手,享受的闭目,微仰起头:“这可是专为魔法师量身定做的禁魔法阵,进到这里还想跟本爵斗?哼,痴心妄想!或者本爵该称你天真的可爱,放心吧,以后本爵会好好疼爱你的……”
他着,睁眼逼近我,火热的瞳孔里有强烈的占有yù、征服yù。我了解的已足够,对上他的眼睛,粲然一笑:“多谢……”
他微怔,颠倒神魂发动……
解下手镣,我让契可诺画出玄铁所储地的草图,详尽通晓了沿途机关、大体布防、把守状况、封印法阵,等等一些该注意的细节。
又取下库房钥匙,打出一道沉睡暗示,让契可诺休眠过去。在隐者之石下,我能持续输送的神力不多,只能费心力亲自走一遭了。
下界已聚集了不少来自神域的天使,泰格瑞尔并未死心,若非我及时隐匿气息,又将接踵遭遇一大堆麻烦。
好在天使存在下界的时间有限,在这段时rì内,断不能取下隐者之石了。我默默套好兜帽,拧开房门。
一道深影,一道孔武有力的深影伫立在门前,他骤然拔剑,爆亮的剑身直刺我的面门。
我不再隐藏实力,身形一矮,倏然旋到他身侧,顺手抹过他的腰际,轻身无重发动。深影闷哼一声,重心不稳,头脚倒置。
他反应极快的shè出长剑,我侧身虚抓,剑已握在手。近身回磕,剑柄正在深影心口,他受身,人撞进了房里。
“人在里……”我将剑掷还给他,身影闪烁消逝在走廊,“随你处置……”
古塔利将剑接住,伸手摸着心口凹陷的铠甲,面意渐冷。他走到沉睡的契可诺近前,略一踌躇,一剑结果了契可诺的命。
随后,又砍伤自己,捂着血流不止的左臂,惊惧的大吼:“来人!快来人!契可诺伯爵遇刺身亡!刺客逃之夭夭!封锁古堡,全城戒严,不得放一人离去……”
古堡刹时大乱……
托玛夫正美美搂着一个jì女睡觉,突然,房门破开,一大队士兵杀气腾腾地鱼贯而入。
托玛夫当即吓傻,jì女缩躲在一角,抱着脑袋拼命尖叫。军官长上前揪起托玛夫摔在地上,大喝一声:“绑了!”
两个士兵呼啦一下涌了上来……
古堡后花园,神秘地下室。
将最后一名守卫解决,我核对钥匙,推开厚重的铁门。璀璨夺目的光华刹那绽放,我不适地微眯起眼。
但见各sè极品宝石、珍玩、黄金、古物,一摞摞、一箱箱、一列列堆砌了整个地室。玲珑剔透,熠熠生辉;迷乱炫目,心荡神移。
真正的金山银海,我阖目,析出一道神力正打在结界阵眼。一圈涟漪过后,现出的透明光幕砰然碎裂、脱落。
我徐徐步入,未多看一眼,将这些奇珍异宝,悉数收入异空间。在拐折的房间最里,一堆散置的金属矿物吸引了我。
体块不大,却给我的感觉异常沉重。通体深黑,隐隐透出红光。我展开神力感知将其笼罩,意图解析它的构造。
谁知,红光一闪,散出的神力尽数被挡回。我不禁动容,将它们存入异空间,瞬身闪了出去:“玄铁……”
大群的铁甲士兵,将不大的入口堵得水泄不通。见我上来,挺枪便刺。我迅疾如飞,一头扎进人群。
黑sè亮罩一闪,反重力发动,围攻过来的士兵瞬息弹起,鲜血狂喷的倒栽下去。隐者之石‘喀’得现出裂痕,我一惊,忙敛去神力。
长长一声嘶鸣,落羽飞天划落。我奋力一跃,腾身到落羽背上,挥手格开交错shè来的流矢,落羽瞬间加速,拖起一道蓝尾消失在天际……
古塔利坐在金交椅上,左手吊着绷带,面若寒霜地瞅着趴在脚下,抖成筛糠的托玛夫,冷喝道:“我来问你,你和那个女人什么关系?什么来历?在哪接头?在哪碰面?谁指使你来刺杀伯爵?据在哪?属何方势力?统统给我如实招来!”
托玛夫一听,吓得面无血sè的一个劲儿磕头:“将军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和那个女人没有半分关系!伯爵大人真不是我害的啊……”
“嗯!?还敢嘴硬!”古塔利冷笑两声,“领主大人应邀参加拍卖会展,古堡由其子契可诺伯爵接管,金矿正值空虚之时。你,和那个女人密谋钻营,串通一气,妄图侵吞领主大人财产,是不是?”
“不!将军大人,我……”
“哈!你倒真有骨气!”古塔利截断托玛夫的话,yīn狠道:“看来不吃苦头,你是不会招了!来人!给我拖下去,严刑逼供!打到他招为止!”
一声轰应,上来两个亲兵,把托玛夫架了下去。托玛夫仓惶挣扎,凄惨的叫声,回响在殿内:“将军饶命,饶命啊!我真不知……呜!”
其中一亲兵抡起枪杆抽了托玛夫一嘴巴,只打的他吐血嘴肿,再也不出话来。
古塔利长长喷出一口鼻息,爱怜地抚着椅把手,心满意得地闭上眼。‘大人,我做到了,从此,你我再无亏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