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章 刑场对峙
顾悠悠把自己的发现讲给几人听,慕凌天立马拨通了守在外面的小五的手机,半晌之后,仍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慕凌天的心狠狠地一沉,神情凝重,“外面可能有埋伏。”
具体的事宜慕凌天却没有细说,只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能够让他的六十人和小五都自顾无暇的,绝非寻常人寻常手段。
“那我们怎么办?”欧与非按捺住心里的慌乱,出声问道。
顾悠悠和沈墨琛也看向慕凌天,等他决断。
“继续找。”慕凌天沉声回答,现在回头也是个位置风险的局面,倒不如去前面碰碰运气,说不定碰见阿树或是谁的话,局面还有转机。
“叮,叮,叮……”还没走出多远,几人便听见了这阵犹如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声乐,古朴的音色撩拨着众人的心弦,不禁生出这样一番感慨:天地悠悠,而又亘古。
“过去看看。”几人顺着古琴的声音追寻过去。
在城中拐过一道弯来,视野开阔了起来,眼前是一片垒砌的高台,高台四周围着红色的栅栏。
“这像是一个用来处决犯人的刑场。”顾悠悠沉着脸,欧与明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把他们引到这里一定有什么目的,然而四周空旷,那些街上的布景中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人气。
几人到了这里,古琴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四面大方传来的鼓声,节奏渐渐加快,又有森然凛凛的琵琶声渐入其境,被这十面埋伏的乐声渲染,肃杀的氛围越来越重。
顾悠悠的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像是有人无形之中扼住了自己的咽喉一样。
察觉到顾悠悠的异样,慕凌天伸出手来,紧紧地贴在她的背后,灼热的温度透着一件轻薄的布料传达到了她的心心里。
顾悠悠的不适渐渐平复,眼神也清明了许多。
她竟然被一出乐声影响了心智,武侠剧的情节竟然真的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
可能是因为她经常要揣摩各种剧本,演戏,比起其他人都更加容易入戏。
慕凌天则是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目光,他倒要看看,这欧与明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样来,视线一条,落到了欧与非身上,慕凌天戏谑地说道:“你这当哥哥的也不知道他要搞什么?”
话音一落,便激起了一阵硝烟,欧与非被慕凌天的目光瞧得面红耳赤,这才想起自己这次前来的目的,他站在慕凌天这边,是因为知道自己那弟弟绝对斗不过这个禽兽,是以他一这样的方式,换来慕凌天能够饶恕他一命,至少能够留有一线转圜的余地。
呵呵,身为同胞哥哥,这样不信任自己的弟弟,他是个很不称职的哥哥。
不是欧与明不行,而是敌人太过强大。
若不是上次他偷偷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他也不会对慕凌天的实力有一个完全的认知,国内的势力完全是九牛一毛,他的大本营在海外。
究竟是什么时候,慕凌天在道上有了那样的一个称号呢?
他也有不能放在台面上的东西,但是和慕凌天比起来,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别忘了,他从小就不再我身边。”欧与非说完,自己都愣住了,他发现,那些存在于自己脑海中的小的时候兄弟俩一起玩耍的那些记忆都变得异常模糊,画面中的两个人,似乎有一个变成了灰色,嬉笑打闹的声音还在脑海,却令他觉得很陌生。
他到底对欧与明了解多少呢?
到了现在,他唯一能够确信的竟然只有他被放逐到这座岛上这件事。
欧与非的反常理所当然的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顾悠悠最先有所反应,“你怎么了?”他不会也想自己一样被迷了神吧?
耳边的肃杀之声渐渐消弭,可欧与非还蹲在地上,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
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这里还藏着什么杀人不见血的东西?那也不能先攻击欧与非吧?他可是欧与明的哥哥。
慕凌天抿着唇,冷眼看着欧与非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他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过去的二十几年里,欧与非和欧与明是不是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
直到最近,顾悠悠惹上了那个组织之后,欧与明开始从与世隔绝的岛上站到人前,和欧与非一起站在阳光下。
欧家双生子的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总觉得有一根线,能够穿其所有的事情,可现在他越是想要究其根本,就越是找不到线头所在。
顾悠悠和沈墨琛搀扶着欧与非坐到了一旁,他们是不指着慕凌天能够动手帮忙的,顾悠悠轻飘飘的视线落在慕凌天身上。
后者如鲠在喉,正要挤出的半分笑意尬在脸上,她来求一下自己会死吗?她又问过自己吗?凭什么认为他不愿意帮忙?
想到这,慕凌天幼稚的念头止住,他对欧与非的怨念确实不曾消停,让他出手的确很不情愿。可难道她来请自己,自己会拒绝吗?
慕凌天再一次打翻了醋缸,故作冷傲来掩饰自己的不快。
“顾悠悠。”有了哄这个小插曲,方才还紧张到撕鸡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快起来,可就在这时,从高台之上传来了一声高呼。
几人回过头去,不知道欧与明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夜色成了敌人最强大的保护。“啪”的一声,他们站的这一处地方和欧与明待得高台立马被聚光灯照亮,顾悠悠心知,这是拍摄现场用来照明和补光用的场灯,没想到他连这些都准备齐全了,想到还拦在自己手里的转增协议,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他的身边还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五花大绑的坐着一个人。
顾悠悠神情一变,不由得往前迈了几步,“阿树。”
她心心念念寻找了许久的阿树,正被欧与明拿枪指着,他的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仿佛只要轻轻一按,就能将阿树的脑袋对穿开花,“欧与明,你要干什么冲我来,放了阿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