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背着人命的债
从这个角度来说,她还真的想不出来,自己还的罪过这样的大能。
李牧的话,成功给顾悠悠敲响了警钟,不管盯上自己的人是谁,从米莱的事情可以看出,对方是抱着十足的恶意的,来者不善。
“多谢。”顾悠悠这次谢的,又是另外一码事,联系到之前李牧所说,似乎是有另一股力量介入其中,顾悠悠也不得不谨慎起来。
不过,在事情发生之前,她也不会因为一个基本上已经确定了的猜测而畏手畏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传到桥头自然直,此刻,顾悠悠觉的,这些言语,似乎都是为了她准备的。
“还有,他要求见你一面。”了然一笑过后,李牧沉声说道。
“他?谁?”顾悠悠扬眉。
一间小小的审讯室之内,所有的监控系统已然关闭,顾悠悠和一个被手铐牢牢苦丁在椅子上的男人相对而坐。
“顾悠悠?”对视许久之后,男人先开了口,不同于上次从公寓到机场那一路的相处时,嗓音稍显低沉,此刻,听起来,倒是觉得有几分清润。
这便是男人的真实面貌,以及真实的声音?
顾悠悠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的相貌年龄不相上下的男人,档案上,可是写的三十岁。
暂时先不追究他长得嫩的问题,她想知道,他为什么还要见她。
“许琳?”顾悠悠没有应声,而是按照记忆中,匆匆瞥上一眼的档案上写着的那男人的名字叫了一声。
许琳,一个地地道道的庸城人,京城某名牌大学毕业生,在某知名外企就职,年薪十万,家里双亲尚在,还有一个未婚妻,上面一排红字格外醒目,下个月,两人就要结婚了。
这也是最令顾悠悠感到费解的地方,从他的资料看来,可以说是前途远大,家庭美满,不久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又是什么原因,让他走上了这样一条不归路?
而从他杀害米粒的手法上看,顾悠悠甚至还猜想过,这人,是不是有心里问题,她是怎么也无法静视频中那个恶鬼同眼前这个长相清秀,眉眼之中,还带着善意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如果说,知人知面不知心,那这也太可怕了。
一个将自己伪装成天使的恶鬼不可怕,一个将自己伪装成常人的恶鬼才可怕,因为人们,往往能够通过天使联想到魔鬼,但是,看到一个不足以称得上天使的常人,想象力比你会受到限制。
“说说呗,你自己,虽然我不喜欢听别人讲故事,但是,我对你的故事还蛮感兴趣的。”顾悠悠将自己的大衣搭在椅子的靠背上,身子斜斜地靠着,尽显慵懒的神韵。
“我不认识你,但是我却想杀你,疯狂地想要杀了你,一天没有看到你死去的样子,我就不甘心,那个女人,是你的替罪羊,她四的很惨,可若是当时的那个人是你,我保证,你会比他还要惨。”
许琳的语气是森凉的,恰仿如从地狱爬上来的阴暗之物,相较于此,他的眼光实在是太过平静了,或许是终于见到了,这个自己心心念念想要杀死的人,又或者是知道自己落入网中,难逃一死。
顾悠悠无言静对,从他那一双洪武波兰的眼睛里,她竟然看到了难以抑制的仇恨,那恨意,足矣铭心刻骨,足矣给他的杀人事件做出诠释。
只是,顾悠悠尚不能理解,她能够肯定地说,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无论是他的长相,还是他的名字,对她来说,都太过陌生,若非是今天,她或许乌云得见,这个对自己怀着如此之深的恨意的人,陌生人。
“为什么?”她总得有问一句为什么的权利,为此,她失去了她的好伙伴,好姐姐,一条鲜活的人命。
“你以为,你凭什么能够到现在?占用了别人的心脏,为什么你还能活得如此心安理得?”许琳忽地抬起头里,光影交错之中,他的五官竟是异常的柔和。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片柔软的地方,顾悠悠心中那片净土,或许住着柳如是,或许住着顾家老爷子,而许琳,心里只住着他的妹妹。
许琳的话,成功让顾悠悠心中一震,别人的心脏?那是怎么回事?
许琳已经为此付出了自己的自由和生命,她不认为,他现在还有必要欺骗自己。
“你说的那些,我不知道。”顾悠悠诚实地回答。
诚实乃是为人之本,但是此时,许琳有些痛恨顾悠悠的这份诚实,原来,他竟然还什么都不知道吗?小琳,你看,你有多么悲哀,你的死,你的付出,她竟然毫不知情?
呵呵,这个世界,终究是有钱人的天下,有些人,即便是芬芳加身,却还是只能在泥土里和杂虫挣扎,有些人,即便是背负着罪恶,却还是能够自在地活在阳光之下。
“你不知道?你竟然能不知道?那么,我来告诉你。”许琳的心是痛的,犹如有一柄尖刀利刃在自己的心上慢慢摩擦一样,刀身,刀刃,鲜血淋漓。
“十七年前,你生过一场大病吧?甚至已经到了病入膏肓,药石无医的地步。呵呵,看来,你的家人并不坦诚。”见顾悠悠的严重露出狐疑之色,许琳自嘲一笑,接着说道:“于是,你的家人,便想到了另一个法子,给你换一颗健康的心脏,只有那样,你才能继续活下去。”
听到这里,顾悠悠的奶子里还是嗡嗡的,犹如成百上千只蜜蜂在闹。
十七年前,她九岁,确实生过一场大病,甚至一病醒来,她已经忘记了之前几个月的记忆,自己究竟得了什么病,又是怎么得的病,怎么好转的。
醒来之后,爷爷告诉她,自己得了一场重感冒,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出家门,学校也不能去,直到胳膊腿都有了力气,才算是告别了这一段时间的病体。
那时候,她正的天真的以为,自己只是的了一场重感冒,发烧烧坏了脑子,以至于到头来,什么都不记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