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突然翻供
“老爷,你听我说啊,这事情不是我干的,是吩咐将你的餐具泡了苦凤菊不假,可是,那欧是怕您工作太累,又要为顾家的事情操心,为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什么满沉灰的事情啊。”林如意如今也只能咬死了苦凤菊一点,对那沉于碗底的满沉灰毫不知情。
“哼,你真的不知情?何不叫梅阿姨出来问问?”顾悠悠冷哼一声,显然是不相信林如意这套说辞。证据已经在手,况且,当日梅阿姨的表现确实不是作伪。
此事,必为林如意指示无疑。
可不是,架不住林如意她自己能作啊,在一旁叫屈诉苦,声泪俱下:“老爷,我这是何苦啊,我可是您的夫人啊,是您孩子的母亲,我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伤害您呢,就算为了孩子着想,我也不会做那种蠢事啊。”林恶意已经不敢再直呼顾崇山其名,而是用上了在顾家,叫顾崇山最多的一种叫法。
而坐在一旁,被这反转搞得惊吓过度的顾安安,听到自己的母亲提到自己,这才是算是从那震惊中回过神来,怎么会是这样,母亲不是说,给父亲下毒的人是顾悠悠那个贱人吗?今天晚上,就压向父亲揭露她的罪行,让她永世不得翻身吗?
怎么现在受质控的,反倒是成了母亲了?
顾安安可不是一个有脑子的人,可是和林如意的母女之情,却是真的。
“胡说,明明是你,给父亲下毒的人是你,是你栽赃陷害给母亲的。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气急之下,顾安安竟然跑到顾悠悠面前,拿起被顾悠悠当做证据一样耍来耍去的瓷碗,举着就要朝顾悠悠的透扇砸去。
这一幕,令很多人的惊瞪了眼珠,要阻止却来不及,而顾安安的这一行为看在众人眼中,却是像极了事情败露之后的恼羞成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证据也给毁了算了。
“悠悠,小心!”沈墨琛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却还是赶不及顾安安下手的速度。
“混账!你这个逆女,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离得最近的顾崇山仅仅是坐在那里,一只手捏住了顾安安欲要作祟的手腕,另一只手夺下她手中的瓷碗,沉声喝骂道。
而顾安安则是被顾崇山这动作骇得大变了脸色,父亲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过话,哪怕是重一点,也没有,从小到大,受到这种特殊待遇的人,一直是顾悠悠。
可是,今天,他为了顾悠悠竟然呵斥了自己。
也许是顾安安面上的愤恨太过明显,顾悠悠突然就咧嘴笑了起来,不紧急如此,她还想仰天长啸呢,顾安安,你是否也尝到那种滋味了?
可是,这点怎么够呢?她所尝到的,尚不及自己经历的百分之一。
“父亲,叫梅阿姨出来问一问就知道了。”除了心中的一点小的趣味之外,顾悠悠看起来没有意思的波澜,这分气度,让顾崇山也不得不为之侧目。
“就倚着大小姐所言。”顾崇山发话了。
两人直接对峙就好了,她料顾崇山在这里,林如意也无法做出什么举动来。
只是,顾悠悠看着,林如意的表情,似乎并没有显得多慌乱,反倒有些理直气壮,莫非……
只一瞬间,顾悠悠的心里便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来,以林如意当家主母的身份,想要收买一个人,实在是太过容易了。
顾崇山的命令传达下去之后,很快,候在旁厅里面的妇人便被带了上来,经上次一面之后,妇人似乎是憔悴了不少。
这其中,莫非是有别的变故么?思及此,顾悠悠的眼光一寒,她实在是忽视不了妇人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不自然之色。
“你你可认得这些物件?”顾悠悠端着匣子走上前去,眼睛定定地盯在妇人的面上。
“认得,这是家里用的餐具,瓷碗和筷子。”那妇人在众人面前,显得唯唯诺诺,眼神也一直飘来飘去,飘忽不定,使其看上去少了平日的老实本分。
“那好,你只需要将那日你与我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就好,你应该知道在父亲面前说假话的后果吧?”顾悠悠的眼神回望了顾崇山的方向,审视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暗示。
那妇人听了顾悠悠的话,却是低着头,咬了咬唇,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再也不见慌乱或是紧张,“大小姐,您让我说什么呢?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上次既跟您说过了,这苦凤菊药茶,泡了对老爷的身体好,是我从树上看来的一个方子。”
妇人口齿伶俐,咬字清晰,全然不似刚才那番做派,三分维诺,七分无可奈何,将一个被富家小姐逼迫的老奴演绎得惟妙惟肖。
顾悠悠闻言,眉头大皱,难道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林如意就发现了?已经做好了安排部署?那被人放到自己的房间里的证据并非是心血来潮,而是早有预谋?
事情的发展,显然也没有向顾悠悠希望的方向而去,“那你说说,这碗底的满沉灰又是从何而来,谋害华夏少将,你知道是什么罪名吗?”顾悠悠换了一种问法,对于林如意的指使闭口不提,而是将这件事情的后果拎出来,告知妇人。
“大小姐?什么满沉灰?我不知道啊,我正的不知道啊。”那妇人的面上终于又出现了几分慌乱,恰到好处的。
真能演,当初,顾悠悠怎么就没有发现呢,这又是一个被顾家耽误的演员。
妇人的表现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却可以说是滴水不漏,这供词翻得,比变脸还快。
既然这样,那就怪不得她了。
“哦?是吗?”顾悠悠退了回来,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站得久了,有些累了,只见,顾悠悠闭上眼睛,轻轻按压了自己的眉骨,似乎遇见了多么犯愁的事情一样,而那牡丹旗袍随着顾悠悠的动作,似有盈盈水光,跟着顾悠悠此刻乍现的慵懒地目光一起流转。
行走坐立间,便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