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最傻的女人
最后,阿树给顾悠悠买回来的烧鹅俘获,抱着两个油纸袋子,乖乖回了房间,而顾悠悠自然是紧跟其后,当然,还有跟着看热闹的沈墨琛。
从厨房端来熬好的热粥,先让阿树喝了两碗,这才准许她向烧鹅大军开拔。
而后,顾悠悠和沈墨琛坐在一旁,听着沈墨琛讲起阿树此次撒酒疯的经历,真真是哭笑不得。
“慢点吃。”此时,阿树正狼吞虎咽地啃着一只鹅腿,色泽诱人,十里飘香,爱看和阿树动嘴的样子,更是令人食指大动,在顾悠悠的一声提醒之下,沈墨琛忽然咽了咽口水。
屋子里只有三个人,除了吃东西的声音之外,再没有其他声音,是以,沈墨琛的额这一吞咽的声音显得尤为明显。
“稍稍有些饿了。”沈墨琛摸着自己干瘪的肚子,尴尬的说道,耳尖泛着红色,眼睛也紧张的不知道往哪看,这是在不是一个绅士所为,有辱斯文,实在是有辱斯文。
不就是饿了吗?至于不至于?顾悠悠看着沈墨琛这副既做作,有不好意思的燕子岗,直翻白眼,用手撕开另一袋烧鹅,给他递了过来。
确实,中午,三人吃饭的时候,喝了太多的酒,这会都消化下去了,又是腹中空空。
好在,她有先见之明,直接买了两只。
而沈墨琛也没有推辞,接过烧鹅,学着按属地额样子直接撕咬起来,事后,沈墨琛则表示,这烧鹅,是他今年一年里,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果真是应了那句话,饿了甜如蜜,饱了蜜不甜。
下午,顾悠悠和沈墨琛就要告别阿树和江老爷子,坐车回庸城了,本来打算坐飞机回去的,可是,想到只有两个小时车程,顾悠悠便也忍了。
临走的时候,顾悠悠将阿茶亲手写的借条留给了阿树,让她自行定夺,可是阿树接过这张纸片子,眼中却没有多少亮光,只是面色平静地说道:“悠悠,我累了,想要歇一歇。”
是啊,她也累了,这几年来,她要照顾阿茶的感受,顾忌阿茶的自尊,甚至只待在她的饭庄里,不敢去开辟自己的疆土,只是怕给他太大的压力。
难道她就不想做一个让父母骄傲的人?
虽然,因为他们身份的原因,自己不能从事商业活动,可是从外公那里继承的就不一样了,想要钻一钻漏洞,还是可以的。
她是真的累了,她想,这段关系,先放下来,好好考虑一下她未来的发展问题,再去想日后,自己的生活规划中,是否还要再加上一个人。
“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顾悠悠和阿树又交待了一些事情,说是李牧那边的案子估计也快结了,饭庄也是时候重新开业了,她在庸城等她。
两人开着车,是固有哟自己留在京城的一辆车,庸城离京城这么近,她在京城怎么会没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呢?
只是,过来这边,除了工作上有事情之外,多半时候,都被阿树拉到了江家来。
沈墨琛仍然是司机,上车前,顾悠悠还问了一句:“你没问题吧?”三个小时之前,才刚刚喝过酒,虽然两人没有像阿树那样,可是仍然会有一点影响的,比如说,有点困倦。
而且,顾悠悠现在在回想,那早不知道多少年前考过驾驶证时,背过的条令,现在,算不算酒驾?
不能怪顾悠悠太小心,而是一会要走高速,如是精神不够集中,很容易出现事故,她可是很惜命的。
“当然没问题了,不就是两个小时吗?”沈墨琛似乎对顾悠悠的语气很是不喜,难道自己就这么不靠谱吗?怎么她老师怀疑自己?
这个认知,让沈墨琛感到挫败。
车子上路,顾悠悠就已经开启了工作模式,先是给小文和阿古阿力分别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们,今天回去,还带了一位客人,记得叫人来收拾房间。
顾悠悠的这一则消息,可是将她的单身公寓引爆了,此时,沙发上,小文,阿古和阿力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怎么办?悠悠姐马上就要回来了,我们的计划怎么办?”最先开口的,是三人中年纪最小,却跟着顾悠悠时间最长的小文。
他是前天回来的,只比顾悠悠早了两天,京城那边的额事情解决了,他的母亲,在五天前去世了,参加完母亲的葬礼,又拜访了母亲的额一些亲戚,他就回来了。
面上看起来,并没有太多背上的情绪,至少,已经在一起共事三天的阿古和阿力没有发现一点端倪。
有什么好伤心的?
他一点都不伤心,母亲活在这个世上,也是受罪,病痛已经将她折磨得不成样子,有一个如此不负责任的男人,将所有的担子都压在她一个人的身上,或者真累。
他只希望,若是真的有下辈子,母亲不会再遇上这样的一个男人,事业有成有怎么样?受人敬仰又怎么样?
若是可以选择出声,他宁愿不要自己这显赫的身世,他恨透了那个男人。
虽然,他不明便,为什么,那日在医院,母亲终于醒来,也是最后的回光返照之际,会拉着自己的手,叮咛嘱咐他,叫他不要怪自己的父亲,他是一个伟大的人,是一个英雄。
伟大?英雄?
那是别人的英雄,对于他们母子来说,从来不是。
他看不懂,为什么母亲对着那个男人,还能笑得如此温柔,那眼中的爱恋,即使是自己这个还没有尝过爱情滋味,不懂爱情的人都能够感觉到。
他的母亲,很爱很爱他的父亲,他忽然间就懂了,这一切,包容、体谅,无私,全都是因为母亲爱他。
那个男人,何德何能?
“我何德何能,能够娶你为妻?对不起,我这一辈子,无愧与国家,无愧于人民,却最亏欠我自己的妻儿……”
这话,是从他的父亲口中说出来的,与母亲想必,这更像是一个人临终前的忏悔。
他是在祈求母亲的原谅吗?
那么,根本就没有必要,小文靠在冰冷的墙上,自嘲一笑,母亲,从来留没有怪过他。
傻女人,他的母亲,是这世上最傻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