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跑到市中心了?穿过白雾居然是市中心。方璇回过身,先前的白雾的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街道。她呆呆的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象,仿佛先前的在雾里狂奔都是幻觉,她一直都站在广场的边缘。可剧烈的心跳和透不过气的喘息,却又证明着先前的一切并非幻觉。思维有点转不过来,她怔怔的现在原地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直到有人撞到了她。
撞到她的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孩纸,撞到她后折身就跑溜了,对不起都没说一声。方璇却因为这一撞清醒过来,她迈开有因为长跑后还有点发抖的双脚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不管怎么回事,先回家再说,回到家总没有错的。
经过几个岔路口,方璇看到自己的花店。她张大嘴看着一个漂亮的女生做在收银台后清点钞票。她张大嘴看着一个男人走进花店挑选了几朵玫瑰后,递钱给那女生。
方璇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花店,她不明白,花店的卷闸门明明被她锁了,怎么现在还在营业,并且里面还有一个陌生的女生以主人的姿态坐在里面。那是她的花店好不好?
想着她裹紧身上的衣服,大步走进花店,站在收银台前,对着里面的女生怒目而视。女孩子正在点钱,感受到方璇的目光抬起头来,声音甜美的问“要点什么花?”
听她这么问方璇更恼火了,双手撑在收银台上,扫了一眼她手里的钱,狠狠的瞪着她有点迷惑的双眼,压着心里的怒火问“小姐,这花店是我的。你能解释下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
“哦,明白了。”女孩迎着方璇快喷火的视线,诡异的一笑,扬起手里的钱,语调奇特的问“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这是我的店……”心里火更大了,就在准备爆发的时候,一腔怒火转为了惊恐,方璇瞪大眼看着看到女孩手里拿着的钞票,花花绿绿的颜色,那是冥钞才有的颜色。
“冥……冥……冥币。他……他……”。冷汗从额头渗出,方璇话咔在喉咙,女孩脸上诡异的笑,让她突然意识到某种危险。所以在女孩的手伸向她的时候,她扭头就跑。跑出花店的门,一头撞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一双手死死的拤在她的右手腕上。方璇大惊,正要挣开对方的手,耳边有人低声问说“方璇,你怎么来这里了?”
声音很熟悉,方璇停止了挣扎,心狂跳着朝对方看去,当她看到孙婆穿着粉红的旗袍站在自己面前时,愣了片刻,本能的挣来对方转身就跑。
“方璇,方璇。等等我。”孙婆的声音跟在在后面。周围人纷纷朝方璇看来。很快,方璇又发现一个让她几乎昏过去的事情,——她看到周围的人都是脚跟掂起脚尖着地的在行走。她曾听人说过,鬼走路起踮着脚尖走。
她缩住脚步站在原地,缩着肩膀,看着周边踮着脚尖来往的人,脚软的都快站不住了。往那跑都是这样的“人”,她该怎么办?为什么熟悉的城市里到处都是这些东西?
“方璇,方璇,你别乱跑。”孙婆摇着身子两个花白的马尾一荡一荡的,模样很可笑的朝她跑来。
方璇没敢动,缩着身体尽量躲开从身边走过的“人”,相对周围的“人”,孙婆会让她感觉安全很多,刚开始的躲避是在极度害怕里的本能反应,现在无路可跑,她只好硬着头皮等孙婆。
“你怎么来了啊?这是鬼市。”孙婆摇摇晃晃的跑到方璇身边。伸手就想抓住她的手。
右腕上一痛,方璇被突如起来的力量拉扯的往右边踉跄两步,右肩一寒,被一双冰冷的手抓住。
“你认为你跑的了吗?”一张焦黑的脸出现在方璇眼前,先前的那个女人朝呆立在原地的孙婆瞪了一眼,走过去扬手一巴掌删在她脸上,凶神恶煞骂道“她手上系着我的红布你还来抢,活的不耐烦了吧。她这身皮是我的。”
孙婆被一巴掌摔倒地上,当下捂着脸不敢说话,老脸上满是畏惧,一双时不时的瞅着方璇眼睛含满了担忧。木炭女扯着方璇的右胳膊,带着她朝右边走去。方璇腿软的没力气,她一扯,便摔倒在地,她瞅摔在地上的方璇一眼,力大的拖着她往前走。
听到衣服和地面摩擦出“沙沙”声音,方璇在心里庆幸自己穿的是牛仔裤和长袖衬衫,不然这一路的摩擦非扒掉她的一层皮。她抬起头,曲着双脚,弓起身子,拼命的想站起来。可拖着她的“木炭女”走的奇快,不给她半点使劲的机会。
一路被拖出热市,周围渐渐安静,肩侧的衣服似乎磨破了,方璇能听到到路上的碎石刺进肉里时的“咔嚓”声,肩头火辣辣的疼痛一波接一波的传来,方璇疼的泪水盈眶。她泪眼模糊咬着牙,不停的蹬着双脚,借次来减轻与地面的接触力,好让自己的疼痛减轻一点。
“叮铃,叮铃……”突然耳边响起轻悠的铃声,方璇侧过头,看到挂在身侧的肩包被磨烂一块,铜铃从破的地方掉出,贴在地面上往前移动。被抓住的右手突然被松开,没有防备,头贴着胳膊摔在地上。
“你想做什么……”,方璇瞪眼看着面前的幽光。布满血丝的眼球离她不到半尺,焦臭味灌满了她的肺部。让她害怕不是那两个几乎从焦炭脸上掉落的眼球,而且眼球边泛着幽光的匕首。那把匕首只有一尺长,锋利的刀刃闪着幽光。
“那美容师帮不了我,我只好找你,你这张皮不错,披在我身上我就会变成一个美女。”木炭女桀桀的笑着,干枯的双膝抵在方璇腹部,手里的匕首对着方璇的脸左右笔画,似乎在琢磨着从那里下手比较好。
“我很……丑的……你……你可以找个更漂亮的。”方璇盯着她手里的刀,心里着急的要死,可是整个人如同被订在地上一般,移动不了半分,只能结结巴巴用试图语言来说服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