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刘道一大叫一声冲向了江流,简直是要把他给大卸八块的样子,“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在这里做的事情,仙门中人已经不止一次来过了!
刚刚我还把一个张狂的小子给教训了一顿赶走呢!真是不知道你给那些御剑白身什么好处了!
让他们一听到别人要来接管海州就暴跳如雷,如不是我几次三番将那些人赶走。恐怕到了现在,你的那些弟子就没有多少剩下了!”
江流用力地拍了拍刘道一的肩膀,转过身来看着一旁矜持的卢鑫,和刘道一相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坏笑。
“上啊!”两人一齐转身朝着卢鑫扑了过去,却是被早有准备的卢鑫给躲了过去:“我早就看到你们眼神不对了!哼哼!现在想要捉弄我,可是没那么容易了!”
卢鑫身怀兵家宝典,历经生死之后,已经成了在世军神,江流两人想要捉住他恐怕还是要费上一番功夫。
三人追了半天,最后将大厅之中弄得一片狼藉,最后三人都是七倒八歪的躺在地上。
“说真的!你打算将海州怎么办?”刘道一看似寻常地问了一句,卢鑫眼神微闪,也放缓了呼吸静听江流的回答。
反倒是江流有些无语,“你们真的把我当成了谋逆之人了吗?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我想要谋逆,也不会选择这么没有难度的挑战好吗?”
是的!在江流看来,这个世界上的皇帝真的是不好当啊!上有三清佛老,下有各大世家,中间还有无数在朝在野的修行散人。
大唐皇朝说是李家说了算,但是很多时候李家也只是一个中间传递话的人。被江流这么一说道,刘道一两人似乎觉得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那就没事了!你既然没有这个心思,我们两人就可以放心帮助你了!海州岛你打算怎么办?现在那些御剑白身一味排斥仙门来人,虽然被我一次次挡了下来,但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啊!”
江流抬头看了一眼虚空,透过房顶,在深深的苍穹之中,无穷气运激荡,江流似乎是看到了那里面蛰伏的一颗金蝉。只要能够占据这里的气运中心,就是把所有的权力交出去也没有问题。
这才是江流一直埋伏在里面的杀手锏,作为最后的防守。
“既然这样,不如就将海州气运接引下来,建立一个修行圣地,让所有的御剑白身都进去修行,所有的管事职权都交给仙门中人。
至于普通的官吏吗?就由朝廷授予官职,所有的仙门中人都挂在你们两人名下。你们两人不也是仙门中人吗?有你们两人在,就不用派什么其他人过来了。
从此以后,你们两人就可以挂着虚名享清福了!卢鑫就没事利用这些御剑白身操演一番兵家秘法,刘道一可以逛逛这片岛屿,为我们布下一个更加庞大的阵法。”
“那你呢?”刘道一两人见自己被安排好了,所以将目光都看向了江流,“对啊!你干什么去?别告诉我说你打算顶着光头去化缘啊!”
江流微微一笑,装模作样地行了一礼,“施主果然是颇具慧根,能够猜测到贫僧的下一步行动。我看你与我佛有缘,不如直接拜入我门下吧!”
“滚你!”刘道一脸色都青了,自己虽然是在修道,可是不戒酒色荤腥,家里面还是有不少的乔妻美妾的。
江流哈哈一笑,朗声笑道:“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事情就是这样,我回来的事情也不用大肆宣扬,我随后就要离开了!”
“喂!你总要告诉我们你打算去哪里啊!”刘道一在身后长长地喊了一声,江流却是身子渐行渐远,消失不见了。
江流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刮进了海州城,然后又飘了出去,化作了一叶浮萍,泛于海上。
“可惜!可惜!这里是多么好的一处地盘啊!我还是心太善,否则以此为据点,进可以威逼李唐江山,退可以固守东海,真是得天独厚的好地盘啊!”
江流虽然是离去了,但是心中却是十分的不舍,怎么说也是自己辛辛苦苦用了一些心思建立起来的。现在就这样拱手让人还是有些不甘心,虽然只是表面上的退让。
江流化作了一片叶子,在海面之上缓缓地流动,方向直接朝向了南瞻部洲。隐隐约约朝着江流心中所向往的地方前去,那里却是和江海要去的方向不谋而合。
江海乘快舟,又有东风借力,很快就到达了南瞻部洲,而江流则是随着海水流动,偶尔调整一下方向。等到江流来到了南瞻部洲,江海已经在这里打开了局面。
江流一上岸就听到了大法师法海将要在新建立的金山寺之上和众人开坛讲法,届时还有南瞻部洲的大量高僧前去辩经。
“小海做的不错吗?竟然这么简单就建立了金山寺,我就去为他捧捧场!顺便看看是谁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找茬!”
镇江乃是南瞻部洲的地方,此地靠近东海,一条大江迤逦从此而入海。南瞻部洲和西牛贺州临近,而一些在西牛贺州的佛国之内生存不下去的妖怪就会来到南瞻部洲。
加上这里乃是南海龙族作主,四处逢迎,八面玲珑,和东海独占水域的方法不同,南海历来会做人,懂得将所得分一杯羹给真正的强大妖修。
但是,南瞻部洲的妖孽却是比较起来最平和的,所犯杀孽也是最少。越是靠近西方,妖怪就越发地性情纯合,不少甚至还出家做起了佛门护法。
江流在打听到了这件事情之后,先是一阵无语,然后就是一阵明悟,南海可是有座珞珈山在这里啊!有这位大神通者坐镇,什么妖孽也不敢轻易触佛门的霉头。
江流化身白衣秀士,一路之上遭到了不少人的礼遇,比起来,甚至比佛门和尚还要受人尊崇。
顺着人群前进,越是接近金山寺,人群就越是拥挤。越过了重重人群,江流抬头只见到一座宝塔立在面前,其上风铃乍响,如同清风过竹,清脆悦耳。
江流心中一静,看着旁边的一座气势庄重的金山寺,心中也是一阵敬重之心升起了。
“看到了吗?这可是金山寺的著名佛塔,乃是雷锋塔!相传是一月前天降大雨,法海禅师受领天命,在此降妖伏魔,佛祖亲赐此物以镇压妖魔!”
另一人接着说道:“你知道什么?这座佛塔可是不仅仅能够镇压妖魔,还能够护佑人延年益寿,家财兴旺呢!你们看到了那上面的铃铛了吗?
那可不是普通的铃铛,乃是法海禅师开过光的金铃铛。挂上一个至少要白银千两,这一座塔上的铃铛,你有能力挂上一个就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这座九层高塔,共有九层铃铛,最上面乃是九个铃铛,最为尊贵,需要法海禅师持经念诵七七四十九天。下一层多了九个,共是十八个,最下面一层乃是八十一个铃铛。
刚才所说的一个铃铛千两之数就是这最下面的铃铛!”
“乖乖!这最下面的铃铛就是要千两之数,这顶层上的铃铛要多少钱啊?”
刚才说话的人开口说道:“哼哼!你懂得什么?这是积福缘的事情,就是有些人想要挂上去,还要看缘分呢!不是单单有钱就能够挂上去的!快些!我们不能够挂上一个,去看看见识也是好的!”
众人听了这么一番交谈,更加卖力地朝前挤去,虽然不知道这位法海禅师佛法怎么样?但是就是这一座佛塔也是值得一见!
江流在众人身后听了嘴角直抽抽,“好小子!这一手捞钱的手段倒是不俗啊!就这一手,也难怪南瞻部洲的一些佛寺要来对付他了!
让他这么日久天长地搞下去,信徒争相供奉金山寺,到了其他寺庙就真的只剩下一番拳拳向佛之心了!”
江流来到了金山寺之内,只见在高台之上,一个白胡子身材佝偻的老和尚正在讲经。江流自然能够看出来这是法海的迷惑之法,为的就是让众人以为他是一个年高德劭的高僧。
若是法海以真身示人,恐怕众多信徒的第一看法就是不信任。
此刻,众多辩经的老和尚被法海给辩驳地有口难辩,个个冒出了冷汗。
“法海!法海!你这经典和我佛门教义不同,反倒是和东神胜洲曾经兴盛一时的江流经有些相像!这一派乃是我佛门逆徒,你怎么敢宣讲他们的教义?”
江流经!江流在台下听了却是一阵愕然,继而想到了当初在大光明寺似乎是和几个老和尚胡扯了那么半天,当时的听他们说是要替自己弘法,想不到还真的做出了一番事迹啊!
上面法海正在和一群老和尚辩论,江流心思也没在上面,却忽然听到了耳边响起了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转过头来却看到了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子恨恨地看着台上的众多和尚。
嘴中还在喃喃自语:“该死的秃驴,竟然捉了老娘的人!今日若不是这么多百姓在此,我一定要将你金山寺翻个底朝天!”
看着这个女子恨恨的样子,江流觉得真是别有一番风情,只是这番风情再加上口中的蛇信子和银牙就不是那么令人喜悦了。
突然,清秀女子似有所觉,回头看了一眼江流,眼神触碰到江流的眼睛,脸色就蓦地一红:“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再看把我眼珠子挖出来!”
普通人自然是看不到这个女子的真身,只是以为是哪家的泼辣女子。江流却是清清楚楚地看出了她的真身乃是一条白蛇。
“白蛇吗?”江流心中一哂,开口道:“唐突了娘子!是小生不是!在下许仙,向娘子赔礼了!”
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白蛇,现在见了江流竟然有些莫名的心跳脸红,“怎么了?我可是有夫之妇啊!怎么能够再喜欢上别人呢?”
但是,白蛇还是扭扭捏捏地看着江流说道:“我叫”
江流拦住了她的话,于是开口说道:“别说话!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作白素贞对吗?”
白素贞听着江流叫出了他的名字,心中一道闪电划过,他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