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眼神一冷,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产生。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难道你们没发现院中深井里的东西吗?本来我打算先把它吸收掉,没想到被我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沙天河语气阴沉。
与此同时,院中深井边,老鬼两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急的团团转。
树仙不知在井底发生了何种变故,竟然以强大的结界之力封住了井口。
而地下灵脉错乱,像是被另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干扰,导致两人难以穿过地层去查探情况。
“老鬼!你见多识广,怎么办?”老肥苦着脸,一屁股坐在井沿上。
老鬼在院中走来走去,皱着眉头,瞑目深思,良久张口道:“不知道!反正不能坐以待毙!老话怎么说来着,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出去看看!”
老鬼慷慨悲壮,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见老肥在原地踌躇不前,眸子中寒光闪闪。
“怎么?你不想去!”
老肥只觉后颈一冷,浑身打了个冷颤,慌忙答道:“没有!没有!法师人中龙凤,老肥追随还来不及,怎么会临阵脱逃呢?”
“没有最好!”
老鬼冷哼一声,转身飘然而去,老肥急忙跟上。
嘭嘭!
未到客栈门口,两人像是撞倒一堵厚墙上,自空中跌落。一股强大的结界之力蔓延,还好只是把两人反震开来,并未发动攻击。饶是如此,老肥依旧被上面的佛道之力吓得肝胆俱碎。浓郁的佛门法力浩浩荡荡,虚空中形成朵朵祥云。
落在老鬼眼中,这恰恰是江流心力不济,不能完美掌控法力的迹象,心中忧虑更甚,表面却是风平浪静。
两人一接触结界,这边江流就感知到了,不由地脸色一沉。
看来真如沙天河所说,树仙遇见麻烦了。
有资格被封印的生物不多,就是头猪也不能小觑,树仙的道行不知道抗不抗的住。
虽然一直在装疯卖傻,但是江流感觉地到,树仙一直在默默护卫着自己。虽然不知为何,但是从刘家村的初次相逢开始,江流一直觉得树仙在试探自己、保护自己。
自己身上发生的所有不合理的事情,好像都可以从他那里找到答案。
听闻树仙出事,江流心中急切,手中法力输出一滞。
“你心急了!看来老家伙被困住了!”
“魔狼噬魂!”
沙天河避开一道法印,化手为爪,凌厉一掌袭来。阴风阵阵,魔焰滔滔。这一掌毫不掩饰地拍向胸口,意图再次攻击江流的伤口。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种伤口只能表面上医治好。
不修养个一年半载,不可能除根,所以沙天河一出手就朝上面招呼。这一掌如果打中,江流瞬间就会丢掉半条命。
江流不闪不避,因为闪避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沙天河已经封死了所有出路,自己只能和他正面博弈。
情同此理,如果沙天河不能一招击败自己,大阵之力就会把他击伤,进而真正地发挥出这座大阵的威力。
手中佛印翻飞,法宝齐出。
“万法归藏!”
轰!
江流丹田气海鼓荡,法力告罄。识海虚空世界却是没有半点动静,头顶金蝉也缩了回去。
甫一接触,江流就感到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身体和灵魂似乎下一刻就要分离。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灵魂被撕扯牵拉,随时可能离体。
沙天河打算把江流的灵魂完全吞噬掉,丝毫不留退路。
他自己也十分狼狈,法阵竭尽全力一击打在他背上,不死也要脱层皮。
两人都是半死不活,比拼的就是耐力,谁先倒下,谁就是最后的输家。
无人运转的法阵在耗尽力量之后终于随风消散,外面的法界早就寿终正寝了,看起来像是一个金色的水泡炸裂。
月光照耀在对峙的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一个是佛,一个是狼。
“出来了!”烟尘散去,老鬼两人看到江流面色先是一喜,再看到半狼半人的沙天河又齐齐变色。
“朱福!用你的分身术去试探一下!”
老鬼罕见厉色道,见朱福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气得七窍生烟,“再不去沙天河赢了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老肥神情一震,对啊!沙天河可是喜欢没事吃小弟玩的!当下也不犹豫,手中一闪出现一只树叶编制的草人,翠意流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口中嘎嘣一响,吐出一颗牙齿到草人身上。
草人跳到地上,迎风便长,身高形貌和老肥一模一样。
老肥扭扭腰,草人也扭扭腰。老肥摇摇头,草人也跟着摇摇头。
控制着草人走向沙天河,老肥想要来个釜底抽薪,断了祸根。
江流和沙天河正在胶着,确切来说是江流的灵魂躲进了识海。沙天河的魔功纵横不败,一路过关斩将来到了识海边缘,却不能前进一步。别说接近虚空世界,就是外界的无尽深渊都跨越不了。
沙天河只觉得法力一进入江流识海便真的如同泥牛入海,毫无音讯。
随着草人渐渐走近,老肥觉得自己和草人之间强烈的感应正在逐渐减少,两者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弱。
怒火正盛的沙天河转头便看到猥琐的老肥一瘸一拐地走来,正愁没处撒气,这就送来个沙包。
利爪一挥,草人应声而倒。老肥感觉自己和草人之间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也被切断了。
“唦!老鬼!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自己躲在后面,让小弟冲锋陷阵!这真不像你!”沙天河奚落道。
老鬼怒怼,“不比某些人,一开战先把小弟弄死一批,然后一个人单枪匹马杀入重围,败了回来再弄死一批小弟。并且每次都是惶惶如丧家之犬般逃遁,竟然还有脸面来指摘他人如何指挥小弟。“
”你······“沙天河不能挪动,气得火冒三丈却毫无办法。
”阿弥陀佛!小僧有礼了!“
正在两人吵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个青年和尚穿着一件淡白色袈裟,踏月而来。
”这里有一个秃驴,那边又来了一个秃驴!喂!你究竟是哪家的秃驴?“
沙天河问道,一出口就霸气外露,险些把青年和尚憋出内伤。
青年和尚在心是微笑着回答的,”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心中暗暗戒备,老鬼面上笑呵呵,倒像是长年风吹日晒的劳工。
”大师是何处高徒?我等俱是江流法师座下听禅弟子,法师如今正在捉妖。正是这出口伤人、不知礼法的畜生!“
手指沙天河,老鬼破口大骂,毫无顾忌。
青年和尚听了眼睛一亮,笑道:”可是金山寺江流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