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氏看来,若离以往的作风的确都是正派而敢作敢当的,更何况她手中有一个楚腰,根本就不用有任何顾忌。而且如她所说,这件事情的主谋是若露背后的男人,这样一来,若离这个外室庶女的威胁显然不如林氏自己这个快要产下嫡子的人来得重要。
见林氏眼中一抹迷蒙,若离知道林氏最后一丝怀疑也被打消:“只不过二娘还是要小心若露,她现在已经另谋出路,恐怕以后是不会让二娘你省心的。”
若离毫不掩饰自己对若露的反感,意有所指道。
若离这般明显的挑拨离间,要拿林氏当枪使,林氏却也没有办法。因为她知道若离说得没错。
林氏有些无奈地看了若离一眼:“你想怎么处置?”
林氏毫不犹豫地用了处置这个词,因为现在的若露在她眼里,已经是任人宰割了。至于她那背后鬼鬼祟祟的人,林氏根本就不相信那人能有什么本事!
不用说是什么太子殿下了,就是一般的权贵公子,也用不着这样遮遮掩掩地图谋黎府!
“全听长辈们的安排吧,”若离无所谓道。林氏问她的意思,就是想拉她一同对付若露,但若离却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去趟这个浑水。
若露现在跟林氏已经彻底结仇了,若离只需要坐等。因为林氏是绝对不敢让若露进京选妃的。
一局棋走到现在,终于眼见得胜,若离也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两天好觉。
过了两日,府中开始有了传言。王嬷嬷给若露小姐找来了验身婆子,那婆子走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似乎遭遇了什么恶心事情一样。于是府中的下人都开始猜测若露小姐已经被男人占了身子。
这些消息就数踏歌最是灵通,可若离一直不问,她也只能憋在心里。直到又过了两日,老夫人吩咐人去将桃花坞的门窗都用木料定死,而若露则吵嚷哭喊着要见若离最后一面!
老夫人知道若露不是处子之身,已然下定决心要让若露病死在黎府了。而她这个时候要见若离,也有些出乎若离意料。
若离这才向踏歌询问这事情的经过。
踏歌一早就忍不住想说了,现在小姐准她开口,她忙不迭就绘声绘色地将这几日听说的事情全抖了出来。
“那日王嬷嬷带了验身嬷嬷来府中以后,若露小姐精神就不大正常。她被揭穿了已非完璧之身以后,哭喊着说是验身嬷嬷破了她的身子呢!”踏歌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若离嘴角一抽,若露也真够倒霉的。这事说不定也是林氏背后动了手脚,林氏连秒果那样德高望重的师太都能买通,一个验身嬷嬷被她收买也很正常不过。
“你们是打哪听来的?”若离随意问道。
“这都是若露小姐前两日自己在桃花坞没羞没臊地大喊,喊得下人们都知道了,好些脸皮薄的小丫头听了她的话,连路过桃花坞都要脸红害臊呢!这些什么破身的私话,如果不是精神不正常,怎么可能说的出口呢?”
踏歌虽然说这是若露精神不正常,若离却本能地觉得若露说的是真的。任何一个女子,如果被验身嬷嬷夺去了第一次,恐怕都会失常吧。
若离心里虽然明白,但却并没反驳踏歌,而是让她继续说下去。
“验身嬷嬷是王嬷嬷亲自找来的,又是咱们安阳城知根知底有名声的人。若露小姐这一闹,老夫人生怕得罪了那嬷嬷,最后很是花了不少银两给那嬷嬷压惊。生怕家丑外扬。”
“可这这之后两天,若露小姐都在桃花坞里疯了一般的嘶喊。下人几次报告上去都让王嬷嬷挡了回来。后来还是二夫人说漏了嘴,老夫人才听说这事情,下令今儿就要将桃花坞门窗全封上。若露小姐这才改口,说是要先见您一面呢!”
若离一边听着踏歌的消息,一边款款起身就往外走。
踏歌吓了一跳,连忙追上去:“小姐真要去见若露小姐?若露小姐现在精神失常,万一伤着小姐怎么办?”
“那就先找跟绳子,将她先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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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坞里空空当当,前几日若离见过的那些精致的摆设早就不知去向。只有屋子当中摆了一张破床,床上丢着半旧的棉絮。比之若离入冬时候刚搬到东破屋的时候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若离在最落魄时,也不曾像若露这样失去理智。
若露一头乱发显然是三五天不曾梳洗,一身皱皱巴巴的衣群也不知是穿了几天。而她身上和房间里更是散发出难闻的恶臭,见若离进了屋子,立刻就想要猛扑上来。
只可惜,若露还没挨到若离分毫,就被脚上栓着的一根绳子绊倒在地。她挣扎了几下想要起来,却因为双手也被绳子捆住而半天无法起身。
若露在地下挣扎了两下,仰视着若离,眼中尽是不甘心的疯狂:“黎若离,你做什么叫他们捆着我!你难道不怕我将你的事情说出去吗?”
若露说完妄图在若离的眼中找到一丝惊慌,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若离是怕她将在自己的身世说出去不错,但是若露却已经错过了这个机会了。
这种事情要是拿不出真凭实据,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更何况若露现在这个样子,说出的话恐怕就更加没有人信了。从黎老爷撞邪那天晚上起,若离的这一章网就已经迎头盖下,若露就算想说,也只能跟黎府内的人说说而已。
可就算黎府内的人知道了,又能怎样呢?他们都站在黎府这条船上,谁也不会像若露这样缺心眼地毁了自己脚下的船。
“你尽管去说,我不怕。”若离露出一个甜美而满足的笑容,“我想你已经对别人说过了,可是结果呢?”
若露逆光看着若离绝美而高高在上的容颜,有一瞬间的失神,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若离话语中的意思!
“什么!你说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若露疯狂地又要朝若离扑上来,可惜绳子的另一头被牢牢地栓在床角上,根本就挣脱不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