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凡坐在那里目睹着她跟傅忻寒不需要言语的一切举动,心里很不是滋味。
吃完饭他们一起上楼,原本何凡想找她单独聊几句,傅忻寒却在何凡开口先说:“到我办公室,有工作上的事情跟你谈!”
何玉却不急着去上班,看着何醉跟傅忻寒离开后转头看哥哥,他的眼,似乎永远都只盯在那个女人身上。
她的心突然又疼开,什么时候哥哥才能看到她?
然而,她敢跟何醉说她要追何凡,却不敢跟何凡说一句我爱你。
兄妹恋,何玉看上去古灵精怪,好像个被惯坏的大小姐,但是,她并不是不长心,尤其是何凡,她最知道她哥哥对她这个小妹的感情,再深也只是兄妹情罢了。
而当何醉跟她亲爱的老板到了办公室,他便要求她把这几天客房部的情况讲给他听。
可是他们明明上午刚开了会,会上她有很认真的把客房部这段时间的盈利情况讲给他跟大家听。
她只能耐着性子打算再跟他讲一遍,但是他却突然又说:“你猜如果何耀知道何凡对你有意他会怎么做?”
她吃惊抬眸望着他:“你说什么?”
他笑,凝望着她,坐在那张宽大的椅子里:“你当何耀是白痴?何凡什么岁数?一直不结婚什么原因?他们虽然不是亲生父子,但是这么多年住在一个屋檐下,何耀会看不出?”
她的心咯噔一声,如果她大伯知道何凡对她有意……大概对何凡会做的很过分。
“你到底想说什么?”但是傅大总裁这样关心别人的事情,她并不觉得是为她好。
“今天上午何耀有给我打电话,说想让我们俩一起做红娘给何凡跟杜之美撮合。”
她惊的差点魂飞魄散,为何?
她很快就能想明白她大伯这么做的用意,但是,究竟为何要让傅忻寒这个外人介入?而且还要加上她?
难道真如他刚刚说的,大伯知道何凡对她有意?
但是刚刚吃饭的时候何凡也只字不提……她突然觉得自己蠢不足惜,大伯让她跟傅忻寒撮合这段婚姻的原因她很快想明白了。
“你可真了不起,连我们何家的家事都能管上一管!”她笑,看着他那如俯视天下的王者般自信沉着的模样不悦的反击道。
他却眯起眼盯着她字字如针:“你以为我真的稀罕管你们何家的事情?何况何耀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为何要管?”
那意思,仿佛在说还是因为怕他受到何家的迫害。
她却忍不住苦笑:“不要告诉我是因为担心我!”
她气急的从椅子里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他靠在了椅背,脸上的寒气逼人:“不是为你还是为谁?”
她的手攥成了拳头,紧紧地!
他那口口声声的为她,真让她感动,感动的无以复加:“我消受不起!”
她无法自欺欺人的接受他的好意关心,就算他是真的担心她被她大伯利用伤害,可是她宁愿被伤的体无完肤也不愿意他插手管她了。
再也不是曾经的何醉!
再也不是他的何醉!
而他,再也不是她的忻寒!
那天下午何醉在走廊里遇见许久不见的王彦斌,那男人一看到她就那么古怪的看着她:“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何醉停下往前走的步子,不了解他那话的意思,他却是冷冷一笑转而走开。
第二天傅忻寒坐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王彦斌从机场回来就去了她的办公室:“何醉,我跟你说个秘密!”
何醉正埋头一堆报表里,听到有人打开她的门并且还要跟她说秘密,好奇的抬头,因为报表而皱着的眉依然没舒展开:“什么?”
好奇王彦斌竟然要跟她说秘密。
“傅总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他似笑非笑,眼里满满的诡异。
何醉的眉心皱的更紧了:“什么?”
似是没听懂,不,其实是不理解。
“十点三十的飞机!”他浅笑,说完这一句后索性打开门走了进去。
而她,像是条件反射的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现在已经十一点。
他去了美国?
她直视着走过来坐在她对面的王彦斌,想要从王彦斌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而王彦斌在此时也发现她的眼神竟然那么有力。
带着些……是的,傅忻寒眼里的王者之气,在她眼中也显示的淋漓尽致。
那沉稳的,内敛的,却也锋芒毕露。
而她的心渐渐地越来越沉,他去了美国?
他怎么会突然去美国?
而王彦斌的表情告诉她,他去美国绝对不是因为工作,那么……突然想起前阵子柔柔跟她说的有人在想办法调查她以前的事情。
心莫名的慌乱。
而此时,王彦斌自然也把她所有的小表情都看尽眼里,都是有过经历,见惯了人事无常的人,都懂的那些小表情的意思。
糟糕!
她一下子有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是亲自去调查她的过往?
她紧张的一下子看了眼桌沿的手机,又抬眼看了王彦斌:“你还有事?”
王彦斌依然那么高深莫测的笑着:“没有啊,就是看看你!”
她更是吃惊,看她?她有什么好看?
她现在烦躁的很,急着要打个电话:“你真无聊,如果这就是你所说的秘密,你可以走了,我这儿还一大堆的数字等着我一一清算过。”
王彦斌不走,反而笑着趴在她面前:“喂,你就不想问问我他去美国做什么?”
是的,现在她从他的口中得知更快速一些,但是她想,她还是给姐妹打个电话,不要把自己的事情暴露在这个陌生人眼前。
于是微微一笑:“他去美国与我有何干系?”
一下子就要把傅忻寒跟她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那一刻王彦斌有点替傅忻寒难过,看这个女人如此跟他划清界限的样子,他就算知道了她的过去,会不会也没有意义?
“听说你们是彼此的初恋,滚过床单的?”
王彦斌突发奇想,挤眉弄眼的对她问。
“滚!”她再也忍受不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