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什么?”其实他早就听王硕说了,但是她竟然吞吞吐吐的没打算告诉他的样子,失望中。
“结果烫到客人了呗,不过幸好不是很严重。”她继续说着,把菜洗好然后转身,湿哒哒的手太高,搂着他的脖子:“今晚我要亲自下厨,你只管等吃好不好?”
她说道,脸上的笑容那么温柔。
他已经多年不见这样的她,眼神里却忍不住流露出心疼,心疼她怕他担心不跟他说其实受伤的是她。
心疼,明明心里压着快大石头,却还要坚持给他跟儿子做晚饭。
他却又突然笑开,一副很大度的样子:“算了,你老公我今天心情好,还是我来亲自掌勺,你那技术还是来给我打下手吧。”
“我那技术?你竟然敢瞧不起我啊,‘假老公’!”某人最近口口声声老公老婆的自己叫着,好不知羞哦。
“什么假老公?等我们第二个孩子出生,我看你还敢不敢再说我假。”
第二个?
“你还想要第二个?那小子一个就要了我半条命,我……”她只是想到哪儿说道哪儿。
谁知道他看着她的眼神那么温柔,那么心疼,突然就把她轻轻地拥住:“以后,谁也不会要你的命,我要你活的比任何人都幸福,知道吗?”他低头看着她粉粉的脸蛋:“还有就是,你有阳阳的时候我没能在身边照顾你这一直都是我最大的遗憾,所以,我们一定要再要一个,我一定寸步不离的守在你身边,再也不让你一个人无助。”
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就那么湿润了,是感动。
她的心里波涛汹涌的,然后听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曾经的苦难不再让她难过,如今他的安抚让她的伤渐渐地愈合着。
于是她一边感动的落着泪一边嘀咕:“哪有这样的道理,为了弥补你的遗憾就要让别人再遭罪一回。”
却窝在他怀里久久的不舍的离开。
还好,他们没有再过去。
争吵,永无休止!
不要让恩爱成为短暂的回忆。
偌大的厨房里,却显得格外的温馨,就算这个秋高气爽的天气,还是很温暖。
没多久小萌货回来了:“妈咪,你回来了么?”
她立即松开男人,从厨房出去:“嗯,今天妈咪要亲自下厨哦。”
小萌货给妈咪一个奖励的吻:“让傅老大做吧,你还是好好养伤,负责陪阳阳玩吧!”
小子这段时间好知道疼妈咪的。
可是那一句一个傅老大的,叫的某男好伤心。
他就靠在厨房门口,那玻璃隔着的地方,他原本的好心情都被那小子一句傅老大给弄丢了:“臭小子。”
阿姨笑着:“看来今晚已经不用我煮饭了。”还是何醉以前用的阿姨。
何醉拉着儿子的手:“嗯,如果您想回家看看可以的,明天我去送他上学,您可以晚点过来。”
这段时间阿姨都住在这里了,因为现在距离家远了一些。
阿姨点点头:“好,我正好啊也想我那孙女了,那我明天早点赶过来。”
当家里只剩下三个人,小家伙很快的到厨房观战,双手环胸看着傅老大做饭:“傅老大你要好好表现哦,表现不好的话今晚妈咪给我睡。”
傅老大皱着眉:“你再说一遍?”
小萌货意识到有危险词,立即改口:“让你学的小星星,学的怎么样了?”
岂有此理,他一个快三十岁的沉稳男人竟然要唱什么小星星,真是……丢不起那个人。
“你们父子俩在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呢?”不一会儿她从隔断那儿探出头好奇的问。
偌大的房子里,处处都是温馨。
“我在问傅老大什么时候给我唱小星星啊。”小萌货很大方,对妈咪没有任何隐瞒。
何醉忍笑,看那男人愁的皱着眉的样子:“阳阳,叫傅老大是不是有点不礼貌啊,那是你爸比呢?”
“是爸爸!”他真讨厌那么矫情的字眼。
何醉笑了出来:“是是是,是爸爸。”
“不管是爸比还是爸爸,都要他跟妈咪结婚后啊,不然我叫叔叔,叫舅舅?”小萌货想一出是一出。
傅老大从儿子后面轻轻地一脚揣在屁股上:“给我滚出去玩游戏去。”
实在听不下去,居然哈提舅舅。
舅舅在他们家可是个禁词。
“你小心真的踢到他!”何醉心疼的立即护着儿子说。
“妈咪,傅老大欺负人,我要找舅舅给我报仇!”
何醉立即领悟对儿子做了个嘘的手势,让儿子自己去玩后给某人打下手。
可是他的脸色一直不好,她只能慢慢的跟他解释:“何凡毕竟是他舅舅,你一直不让他跟何凡有关系是不是也不太好?”
“哪里不太好?他们有一丁点血缘关系吗?”说道这是傅老大可是没有半点忍让。
何醉同学立即拿出杀手锏,从他身后抱住他,小脸贴在他胸膛上,立即温柔起来:“忻寒,你是我的男人,何凡是我的堂兄,你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在跟他一般见识好不好?”
他直接把火关掉,转身就捏着她的肩膀把她抵在台子上狂吻起来,吓她一跳,不过立即就跟他吻在一起。
后来某男已经快要把持不住,但是她身体又虚弱,他只能一忍再忍的对她耐心说:“就是因为你我才更讨厌他,听说你今天被鱼汤烫到的时候他紧紧地抱着你。”
何醉同学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呆呆的问:“谁说的?没有的事!”不自禁的提高了声音,却更是暴露了自己的紧张。
“你今天的说谎技术有所下降。”
可是陷入爱情中的女人就是会这样盲目,在某些时候像是个撒谎高手,但是在有些时候却忘了怎么撒谎,忘了怎么欺骗。
他说出那个不争的实事,突然一双漆黑的眼盯着她不怎么自信的小模样:“今晚上行么?”
她还没回过神来,瞪着一双大眼看着他:“嗯?”
厨房里瞬间充斥着无数的精彩的小鬼。
他趴在她耳边低低的言语,粉粉的小脸渐渐地红透到耳根:“讨厌!”
“到底行不行?”
“不行!”
某女从台子上跳下来,逃也似地离开。
某男却笑的正得意。
小萌货在沙发里玩着游戏,偶尔一眼看向走过来的妈咪,然后看了看游戏屏幕又抬头:“妈咪,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又发烧了啊?”
说着就放下游戏机站在沙发里要摸妈咪的额头,何醉吓一跳,搂着他坐在沙发里:“妈咪没发烧啊!”不过脸上真的好烫。
“奇怪,你以前不是说只有发烧的时候才会脸红吗?”漂亮的小手在她的脸上摸着:“好烫!”
某女羞愧的放下儿子:“我去趟洗手间!”
就算在外面有不如意的事情,但是回到家后……却处处都是温暖。
当洗手间里看着自己粉粉的小脸,不自禁的一双手捧着那发烫的小脸,然后傻傻的笑开,打开水龙头洗了下,用力的拍了两下,然后才又出去。
小家伙已经跑到楼上,不知道哪个房间去玩了。
她有点后悔了,告诉他一个想住酒店的梦想,然后他就给她改了个跟酒店一样的大房子,而且里面什么都这么齐全。
小子要是淘气,一溜烟的跑上楼,她根本找不到的。
呜呜。
而且还累的气喘吁吁。
吃饭的时候小萌货评价:“虽然傅老大的手艺也不错,不过妈咪煮的菜才是这世上最好吃的菜。”
何醉简直要被儿子捧上天了,立即夹了一根鸡腿在儿子的碗里:“乖啦,赏你根鸡腿,不过咱们商量一下,你还是叫爸比吧好不好?这样真的不礼貌哎!”
“那你们就快点结婚啊,而且老师说你跟爸比结婚我还可以当花童哦!”
天啊,儿子给妈咪当花童吗……
何醉觉得这简直……她害羞了。
他也觉得,这事是该着急了:“今天濮阳树被传了!”他淡淡的说了一句。
她刚要喝粥,听到这句又放下勺子:“什么意思?”
是的,她一直没忘记,他答应她帮她父亲报仇。
“我想等到那一天就可以跟你举行婚礼。”
她吃惊的看着他,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他真的那么做了。
“他会坐牢吗?”
她低低的问,濮阳树比她父亲可狠绝的多,就凭他自己弄了那些手下就可以看出他的野心跟自我保护的意识多么强烈。
而当年她父亲……相比之下显得单纯。
“现在证据确凿,虽然他上诉了,不过胜算并不算太大。”
她那只手紧紧地握着筷子,想到父亲死的那天,终于,她父亲在天上快可以了却遗愿了吧。
心情不自禁的激动,小家伙在这时候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爸比妈咪,并不多话,每次大人谈正事的时候他极少插言。
“害人之人总被人害!不对,他这是自己害了自己。”她从不知道自己会那么恨一个人。
“妈咪说的话好有哲理!”最后小萌货做总结。
俩人齐刷刷的看向他,以为他听懂了,但是……
“大班的哥哥说听不懂的话就是很有哲理的话!”
俩人瞬间无语。
濮阳雪已经后来直接被关进了疯人院,每天战战兢兢,看着那些疯了的人在她眼前晃。
她每天吓的缩在一个角落里,这夜也是,当几个凌乱头发的疯女人到她房间里去跟她闹的时候,她吓的尖叫着,痛苦的哀嚎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然而就是在这夜,何醉从报纸上看到关于安然在公司晕倒住院的消息。
他洗完澡回来,看她惆怅的小模样忍不住好奇的拿过她手里的报纸看着,然后在沙发里拥着她,当从报纸上找到那条信息,才发现她这么忧伤的原因。
“前阵子就听说她身体不好。”
她垂了眸,长睫下看不清她眼里的内容:“我知道,前阵子大伯母跟我说过。”
但是那与她何干,当那个女人那么狠心的抛弃他们父女。
她在想,那会不会是报应?
因为那女人当年不负责任的离开,完全不顾那么小的女儿,完全不顾老实憨厚的父亲,所以……
可是心却莫名的揪痛,为什么那女人生病她要心疼?那个狠心的不要她的女人。
靠在他的怀里默默地,寂静着,沉默着。
她还想不通。
她不知道自己是要假装不知道,还是要去看看那个女人的情况。
想到那女人上次去找她……那么多年,她们母女……她们还算是母女吗?
“你没打算去看她?”傅老大轻声问,知道她心里其实根本放不下。
何醉同学摇摇头,在他怀里靠着,双手紧紧地搂着她:“看了有点小伤感,但是不用去看了,反正她也没把我当女儿看待。”
“上次她去我们小房子找我,你猜她是为了什么?她难道打算让我给她换肾?”
她的心里不是滋味,难过的快要哭出来,声音有些发斗,但是最终也没落下眼泪来。
他轻轻地抱着她,揉着她的后背:“这个话题有点沉重,我们做快乐的事情。”他突然提议。
“嗯?什么快乐的事情?”某男笑着,那么邪魅的眼神,灼灼的看的她想起做饭的时候他说的今晚上……
然后再也逃不过去,也再也忍不住跟他的思念,两个人缠在一起快俩小时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彼此。
早上去送小萌货上学的路上。
“妈咪,昨天晚上我想跟你一起睡。”小萌货有点委屈。
她无意识的听着声音转头看了小萌货一眼,然后又看向前面,再看小萌货:“怎么不高兴?”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锁门,我打不开门好伤心,呜……”说着就要哭上的样子。
锁门?
“没有锁门啊!”
傅老大锁的?
哎,这父子俩,到底要闹哪般啊?
“妈咪我要好好考虑到底让不让你跟傅老大在一起了,虽然我很渴望一个爸比,但是自从他回来后好像变的不一样了。”太大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妈咪总跟爸比在一起睡,都不管阳阳了,呜呜!”
原来……
“好吧,那以后妈咪尽量都哄着阳阳睡好不好?”学校门口车子稳稳地停下。
现在学校附近已经都安插了摄像头专门有人监控着,门卫也是经过精心挑选,傅老大为这个儿子上学的幼儿园倒是倾注了不少心血,就因为她说儿子习惯在哪儿上学。
他后来也说,在哪儿跌倒在哪儿爬起来,也好!
其实他只是不希望儿子把这个学校当个阴影,他的儿子应该是坚强的,勇敢地,这件事,只能成为他生命中的一件小回忆而已。
飞飞又跑过来接他:“阳阳,人家等你好久了!”
她跟飞飞打个招呼就打算走了,但是飞飞的父亲却朝她挥手。
她便尴尬的下了车:“苏总,好久不见!”
“你已经没事了?”他看着她笑的那么阳光般和煦,倒像是了了一桩心事。
“啊?哦,是的,已经全好了!”她伸伸手臂,表示自己现在健康。
苏总点了点头,阳阳瞅着苏总:“苏爸爸,你当不成我后爸,当我岳父也不错哦!”
何醉愣愣的看着自家孩子说完那话后跟那小姑娘一起用小手捂着嘴巴嘿嘿的笑着就往学校跑。
苏总尴尬的摇摇头,何醉也尴尬的笑着,听他说:“看来这关系已经没有悬念。”
其实他很失望,他也不是怕傅忻寒,但是听说她跟傅忻寒在一起后他就不自禁的落寞了。
当然,他除了听身边属下说,除了新闻,还有自家的小萌货,那小女娃可是个不错的传话筒。
路上她还在笑,想不到自己这婚姻大事还没着落,儿子先给自己把未来老婆找好了。
有种青梅竹马是可以长长久久的。
她倒是也期待着,期待着儿子的爱情不要太轰轰烈烈。
有首歌说平平淡淡才是真,不过当然到后面都是看儿子自己的意愿,说不定到后来他又爱上别的女孩呢。
就像是何凡跟何玉,明明不是兄妹,却胜似亲兄妹。
这世上,除了亲情不能有所改变,别的,都是存在转变的。
刚到酒店冷强就跟在她屁股后面:“那男的倒是还算听话,可是那个女人太能闹了,我们整个餐厅的女服务生加起来也没她声高,你又说是你们家那位的亲戚,你快给我想个办法治治她。”
电梯里她抿唇笑着,静思片刻后做出决定:“就走正常程序,先警告,不行就……”
她说着转头:“明白?”
冷强点点头:“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那我可就公事公办了啊。”
说完就摁了上一层,电梯一开,匆匆下去。
办公室门口,某女孩心情不算很好的样子,看何醉来也只是看一眼就低了头,板着一张脸像是谁得罪了她。
何醉要进去了又觉得哪里不对,退回去,抬手扣着那女孩的小下巴抬起来:“挨打了?伯父打你了?”
除了那个男人,在这个城市还没人敢随便动她这个丫头半个手指头。
她不说话,只是转头。
倔强的女孩眼里的眼泪却是难以掩饰的,何醉无声沉吟:“你爸爸那样的性子,你跟他顶撞做什么?不是自己找打吗?”
何耀,那男人……何醉想想也觉得可怕,幸好那不是她的父亲,不然才遭殃。
她还是不说话,何醉就进了办公室,一开门才想起昨天何凡救她为她跟服务员着急的事情。
苦笑一声,又转头看一眼那傻丫头:“哥哥心里最疼的是你。”
她往里走,就听到外面稚气的一声:“哼,那是当然!”
何醉笑着进去坐下,不久那丫头就端着咖啡去找她,然后又把今天的工作报表给她,报告完工作后才说起家里的事情:“昨天我跑掉后哥就去追我了,只是昨晚我喝了点酒,撞着胆子跟爸爸说我要跟哥哥私奔,爸爸气急打了我一巴掌。”撅着小嘴继续生气。
那老东西完全不顾念她这水嫩的小脸经不起打的。
得亏是亲生的,不然她一定以为那老东西不疼她。
不过也知道,其实爸爸对自己是真的疼爱,只是到了这件事情上。
“为什么我可以理解他为何打我,他就不能接受我爱上一个他的义子呢?”她想不通。
何醉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新闻,没想到今天新闻还是说那女人住院的事情,说的还挺严重。
“因为对他来说,何凡就是他的亲儿子,你的亲哥哥!”看何玉不信服何醉只好举例:“就好像他每次跟哥哥出去的时候会对别人介绍‘我儿子何凡’而不会是活我义子何凡吧?现在城中也有很多人不知道他们不是亲父子啊!”
何玉听了略有领悟:“那也不能阻止我爱哥哥的决心。”
说完捧着文件夹往外走。
何醉无奈的摇头,眼神再度瞅着电脑上新闻的时候叫住她:“何玉,帮我找个人查查安怡身边!”
“谁?”
“安怡,你婶婶,我亲妈!”她不轻不重的直接说明白,然后眼睛盯着电脑上的新闻,手指轻轻地滑动鼠标。
何玉愣了下,不过立即就去照做了。
何醉怀疑这个女人后来其实有了别人的孩子,如果真的是她猜想的那样,安怡是去找她换肾,如果安怡没别的孩子她便考虑先让医院找,找不到的话她会考虑给安怡换,但是如果安怡有别的亲人,那么……她这辈子都休想从这个女儿身上拿任何部件。
何玉出了门立即给哥哥打电话,何凡看到是小妹的电话就头疼,但是考虑再三还是在最后关头接起来,何玉昨天心里压着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哥,我姐姐想查她妈妈的身边人!”
何凡一愣,随后答应下来:“我知道了!”刚要挂掉又听那边说:“哥,爸爸没有为难你吧?”
“你还活着我就谢天谢地了!”说完把电话挂掉,因为他跟之美的婚事越来越靠近,何耀自然不会为难他,只是说他妹妹越来越不像话了,希望他结婚的时候别再出乱子,人老了,经不起那样的折腾。
何玉听着哥哥这一句竟然忍不住笑了,她当然会活着,她还要继续为她的爱情努力呢。
中午之美把她约在别家的餐厅里吃饭:“是为了躲何玉?”
之美尴尬的撇撇嘴:“吃完这顿饭我就要回京了,半个月后再见呢,别说的这么扫兴可不可以啊?”
“怎么这么快就走?”何醉以为她会结婚前夜才赶回去呢。
她当然也恨不得跟那个人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但是人家又不稀罕她,昨晚还吵了一架,今天他也没打电话过来道歉,她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该那么低三下气的求着人家去爱。
于是回家吧,分开一段时间也许他会想起她。
于是,有些人的分开,是为了想念!
“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人家心里又没我!”说着瞪了何醉一眼:“你是怎么走进他心里去的,既然你一直都没爱过他?”
何醉想了想:“大概是小时候,那时候还不懂爱情,不过感觉他看我的眼神不太一样,不过我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对他也挺崇拜的,如果不是后来傅忻寒半路杀出来,说不定我会跟何凡在一起。”
那是事实。
那时候,她懵懵懂懂的,觉得心有点动。
但是傅老大一出现,她不是心有点动那么简单了。
当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紧张,羞红着脸还不怎么好意思看他,当他越来越靠近,她想,那才是爱情。
后来的一切也证明,她是真的太爱那个男人了。
在爱上一个人以后,才会渐渐地懂的爱情。
姐妹间的聊天,就算是聊着一个都喜欢的男人,依然不会吵架,因为,有人心有所属,有人就不会害怕姐妹去抢男人。
之美想知道的,何醉可以解开那个谜底。
“那你是不是也对他表示过什么?在傅忻寒还没出现之前。”
表示过什么?
那傻傻的,笑的弯弯的眼睛?
何凡属于温柔闷骚型的,女孩见了难免会那样也不足为奇,她想她还是担心家里人不同意,所以没敢对何凡表现出什么,然后傅忻寒就把何凡的爱情扼杀在摇篮里了。
于是她摇了摇头:“没有,我怕我爸爸会打死我!”
之美想想,那时候大家还那么小,可是:“何玉怎么不怕她爸爸打死她,她爸爸那么凶。”
之美想着何耀那模样就不自禁的后背发冷。
“所以说,小玉是真的迷恋他,而我……”她低了头,对何凡到后来,只是很重要的家人。
“而你为之生孩子,到国外独自受苦的只是那支‘负心汉’!”
何醉倒是不觉的有什么不妥,她愿意,到现在她也没后悔过。
于是乐呵呵的跟之美吃饭,之美还是心情不太好,她猜想之美是跟她哥哥吵架了,不过她也不敢多说,最重要的家人跟死党之间,不知道要护着哪一个。
何凡实在太不容易,比起他们这些大少爷,大小姐,他承受的实在太多,她甚至想告诉之美,有可能的话,不要给他太大的压力。
但是说出那句话总会让人误会,所以,她宁愿什么都不说。
忘了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喜欢多说话。
尤其是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
既然古语有云:言多必失!
那么,还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闭嘴吧。
那晚上下班的时候何玉来敲她的门:“何总,有人找!”
何醉看她的表情猜不到是什么讨厌的大人物让她那么无可奈何。
然后安怡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不过何玉还是站在门口没让开。
反正都是何家的孩子。
何玉看着安怡浓妆艳抹的,也不像是病的很厉害的样子。
“我还想等我老了以后把我的事业分给你一些让你不在做辛苦的上班族,你真好命,傅忻寒竟然这么大方。”安怡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然后坐在落地窗前她的办公区对面:“如果我真的就这么死了,你不会后悔你今天的决定吗?”
她连着在媒体发了好几天的新闻说病重的事情,她以为女人的心应该很软,尤其是何醉自己也是当妈妈的人,应该看了那样的消息会去看她,谁知道,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今天晚上她再也等不了自己找上门。
何醉看着她那副尊荣,再怎么化妆,病痛还是让她的面容消瘦了很多。
就算何醉同学观察的到,但是也只是靠在自己的办公椅里:“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要后悔!”
“我可是你亲生母亲!”安怡痛恨何醉那从容自若的模样。
何醉也不喜欢看她那副险恶的嘴脸。
如果安怡真的把她当女儿……
“我没否认过是你生了我啊!”何醉很认真的回答,很确定的点了点头。
安怡吃惊,现在的何醉比起前不久她见到的那个……那对她连多看一眼都不会的性子,还真是像极了某人。
“难道看到你亲生母亲病危你就没什么想要做的?”安怡尽量压制着自己快要发疯的脾气。
何醉装傻:“如果你死了,我会买一束黄色的小菊花去你墓前看你,墓地你应该临死前自己买好不用我管的吧?”那冷漠的,让安怡真要背过气去。
“你……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现在医院里找不到合适的配型,如果我再不做手术……”
当安怡装模作样可怜兮兮的要哭起来的时候她拿了手机跟车钥匙:“何玉,等我一起下班!”
她说着就起身离去。
安怡坐在那里愣愣的扭曲着那张被厚厚的粉底遮盖的脸,戴着三枚戒指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在腿上:“何醉,你不怕遭报应你就什么都不要管。”
怕报应?怕被报应的应该是她安怡吧?
停车场何凡的车子已经停在那里,姐妹俩看到他的时候都很吃惊,有人心砰的一声,走上前去叫了声:“哥,爸爸命令我每天下班早点回家,你跟姐姐先聊着。”说完就恋恋不舍的走掉。
何凡无奈的沉吟,看着何醉走过来:“这是安怡这几年身边的人的资料,她还有个儿子,不过是跟京里某位大人物的私生子。”
何醉点点头,俩人看着何玉委屈着一张小脸开着车子离去。
“那丫头中毒太深,真得想个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她一边看着手里的资料一边低低的说道。
“安怡需要换肾!”然后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她点点头,长发遮住了半边脸,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却从她的声音里得到安心:“现在我全明白了!”
他看着她:“什么意思?”
她讥笑一声,眼里多的是凉薄,被伤害后的凉薄:“她先是让媒体曝光她生病的事情来提醒我她的病情,以为我会心软吗?从小就没给我做过一天亲生妈妈的女人,就因为生了我就想要我的一颗肾?我猜想肯定是这个大人物不让私生子给她换肾,她才想到我。”
把资料合上,不自禁的叹气,那女人,真当天下全是傻子就她一个人精明吗?
可是就算是傻子,也不一定就会任她摆布的。
何凡看她已经有了主意才安心的点点头:“你知道怎么做就好!”
她对他笑了笑:“婚期近了会不会有点紧张?”
他挑了挑眉:“还好吧!”声音从容不迫。
不是不紧张,只是,紧张却比不过郁闷的心情。
何醉看他一眼,然后也沉吟:“人生啊,不是这儿要逼不得已,就是那儿要不得已!”然后又笑,突然说:“之美说她走了以后你也许会想她,你想了吗?”
她想,她或者可以撮合这两人,突然这一刻觉得,之美那直爽的,正好配这个温柔如风的,简直绝配。
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何凡,她想,之美一定会好好地保护她老公的,那女人,完全母老虎嘛。
何凡听了也吓一跳,转而又说:“早点回家吧,回去晚了那男人还不又得猜疑。”
她笑: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小气!
护夫,是女人的天性。
深爱以后,就是这样啦!
何凡回去的路上也在思考那个问题,她走了几天,他想了吗?
她走前他们吵了一架,他当时因为何玉心情很不好,她又是个会往刀口上冲撞的性子。
以前她还会忍不住就给他发个信息,这几天……平静的有点不习惯……而已!
何醉回到家的时候看到阿姨在煮饭,傅总没回来,有点失落呢,好多心事想跟他说。
小萌货看妈咪那失落的样子:“妈咪,你怎么一回来就找那个男人?”
完全把阳阳给忽略了呢!小家伙伤心至极。
她立即飞奔到儿子身边坐着把儿子抱在怀里:“哎呦,妈咪都要抱不动你了!妈咪是找爸比谈事情啊,在妈咪心里,当然是何阳小盆友最重要了。”
不管她说什么,小萌货还是失望的叹息:“哎,有了男人忘了儿子,你才是负心汉!不对……是负心妈咪!”
她听着有点别扭,不过还是忍不住使劲的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谁说的,妈咪永远都是何阳小盆友最亲爱的妈咪哦,是不是你有了小女盆友就故意想疏远妈咪?”
被发现了心事的小萌货立即嘿嘿笑起来。
傅总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那温暖的一幕,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他的眼前,他想,这辈子,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天而活。
不过他今天有点不高兴的是,她竟然找何凡去帮她查安怡。
其实他这几天也在查安怡的事,他是怕何醉的性子真会到最后跑去给安怡换肾才去查的,目的虽然不一样,但是……被他查到安怡其实有个儿子的时候,他也很生气,就算全世界都把他女人当个工具,但是他的心里,那却是无价的宝贝。
“我回来了!”不过把那件事先压下去,留到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在跟她算账。
儿子面前,他……小星星啊小星星,快把他折磨死了。
不过他很快就可以跟何醉去领证,可不希望到那时候还不能虏获那萌货……不对,是那小鬼的心。
娘俩看到他回来,表情都不一样的,某女很激动,某萌货却吐了吐舌头:“你回来了就回来了,还嚷嚷什么啊?生怕人家不知道,哼!”
争宠中……
何醉实在无奈了,傅忻寒走过去坐在他们母子旁边的单个沙发里,然后直接忽视小家伙把女人拉到自己双膝上坐着:“为什么不是个女儿呢?我现在多么渴望他是个乖顺贴心的女儿啊!”
何醉忍不住笑起来:“讨厌!”
“哼,我是男孩啊,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哦!”
说着就往外跑去玩了。
何醉搂着他的脖子:“他最近一直很失落每天不能跟我睡觉,你还说什么温柔乖顺的女儿打击他,他还只是个孩子。”心疼儿子了。
“你没看到他把我欺负的多么惨?我都多大年纪了,小星星……你来给我唱一个听听。”
谁知道某男抱怨,某女却乐此不彼:不就是小星星嘛,以前你常唱给我听啊,我唱给你听!
说着就在他怀里清了清嗓子,然后装可爱的唱起来:“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放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一遍遍的,声音越来越近,在那男人漆黑的双眸要吃了她之前,她的眼睛渐渐模糊,他轻吻她:“是不是以前没我在的时候经常唱这首歌?”
她靠在他的肩膀:“你不在,我就是儿子坚强的后盾啊,我就是你!”
那一刻,她才端正了态度,原来,她一直把自己当成他活着。
他又生气又心疼,原本还想为何凡的事情找她算账,听了她这话后心立即软了。
“你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儿子!”他低低的说。
何醉吃惊的看他一眼:“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恐慌,看他的眼神那么犀利,那冷鸷的,像是要射进她眼底的冷箭。
可是他装作若无其事……
“为什么在一开始发现安怡可能还有别的孩子的时候不找我帮忙查?”而是找何凡。
天啊,被发现了。
“我那天也是到了办公室后看到网站新闻在说她生病的事情才突然决定查一下,就让何玉找个人查查,谁知道那丫头竟然找了何凡,真的不是我找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