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无比虔诚,轻轻地抬手捧起他的脸:“忻寒,这一生,我容许你骗我这一次!”
如果是别的事情,千万别骗她,她怕再伤心,当知道他要跟濮阳雪结婚的时候,她的心……
可是那都过去了,那都不过是他应付大众的一种手段,而如今,他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绝不能再让她受那种伤害,绝不能再欺骗她。
傅总皱眉,一下子也想不到她这句话的来意,只是那么深深地看着她,然后深深地吻下去。
是男人的自尊心,在她那样深沉的眼神跟他那句话后,他像是被挑衅了一般的,狂吻她。
像是赌注了日日夜夜的思念,连绵不绝的是彼此的深情厚谊。
清晨醒来,她依旧会给他准备衣裳,给他配了再配一条领带又一条,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他侧躺在床上,睁开眼就看到她踮着脚够他衣服的小模样,不自禁的一阵心疼。
还是那么喜欢光着脚丫,还好他早就知道她的性子,铺了厚厚的地毯。
“我去散步,你再睡会儿!”
她放好衣服,看着他直勾勾的盯着她,少有羞涩,然后要走。
“帮我拿一套运动服!”
她刚要走,转头看着他从床上爬起来:“要运动服做什么?今天不去上班?”
他笑:“陪老婆散步!”
那一刻,她的心里又不自禁的一阵暖流经过。
所以他陪着她往山上走,小心的拥着她,看着山上的景色,不自禁的神清气爽。
“还记得我上高中那会儿,你也经常带着我去爬上。”
他笑,周围静静地,只有风声的围绕:“是啊,不过你每次爬到一半都要找借口让我背。”
说道这时,他不自禁的叹息,那俏皮的小女孩。
“傻瓜,我那是故意让你背我的嘛,其实我有的是力气!”她突然昂起头,笑容里全是幸福。
轻易的就把他感染,他还能不知道她,身体好……到现在一双手臂还不如他的一只粗。
“傻瓜,你说谁是傻瓜!”两个人面对面站在半山腰,男子突然低头吻住女子,那爱,让人倾慕。
他们的爱情,终究开花结果。
她的身子虽细,心却很宽!
客房部的经理说那个客房里的客人退房了。
一眨眼,就要到了结婚的大日子,她的心情也不自禁的好起来。
娘娘说若不是她现在有孕在身一定拉着她天天去美容院,结婚可是女人一生最大的事情,小醉也这么觉得,只是,美貌天成,她倒是不怎么在乎去美容院的事情,她的皮肤还不算很差,再者是她老公还没嫌弃她呢。
安怡召开了记者发布会,她的公司将来由她唯一的女儿继承。
她倒是吃了一大惊,安怡怎么会在公众面前说把公司给她?
真到那时候再反悔可是要被世人指指点点的,尤其是那么多人知道安怡跟她的关系其实根本就不好。
小醉捉摸不透这一点,不过也来不及继续琢磨,婚礼前三天,之美跟何凡回来了。
在海悦吃饭相聚,小玉站在小醉身边看着哥哥跟哥哥的妻子:“哥哥!”
忍着过去投怀送抱的冲动。
何凡走过去,轻轻地抱她靠在怀里:“傻丫头,哥哥没事了,倒是你,要快点好起来!”
那一安慰,何玉用力的咬着唇瓣才没落下泪来,眼睛里却沉甸甸的。
何凡只是看小醉一眼,并不多说,相视一笑。
忻寒在旁边看着也只能心里无奈沉吟,之美却看着何凡看小醉的眼神忍不住又难过。
“回来了!”小醉低低的三个字。
全因为旁边还站着自己‘最好的朋友’。
之美突然走上前:“祝福你,终于要做新娘子,嫁给自己最爱的人!”
后面那几个字像是有意,小醉却点着头接受祝福:“谢谢!”
她们之间就到了这样相见无言的地步。
当几个互相有关系的人坐在一起,话到底是没少,尽管小醉跟之美话少一点,两个男人倒是聊起生意上的事情来聊的很热闹,小玉也像是想通了的样子时不时的捣乱:“哎呀,吃顿饭两个大男人总这样聊公事,让我们很消化不良哎。”
小醉忍不住笑了笑,看着小玉还能说这种话她心里就会宽慰很多,最怕小玉想不通。
“多吃点,看你最近瘦了这么多!”何凡往妹妹的碗里夹菜,是真心关心,又要把握分寸。
小玉点点头:“谢谢哥!”也像是故意疏远。
何凡却欣慰的笑了笑,这丫头看上去好像懂了很多。
之美却看着小玉的眼神里是质疑,她的心里,小玉不该是那么容易就幡然领悟的女孩。
“我结婚的时候你没少帮忙,所以这次我跟之美提前回来,也是作为哥哥跟嫂子来做帮手的。”
何凡说道嫂子的时候有点不情愿,不过最终还是说了,他没看之美,只是看了小醉一眼又看向傅忻寒:“你自然是来帮我,不管怎样,最后还是我的大舅哥。”
小醉听到大舅哥的时候没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们俩这算是摒弃前嫌?”
其实那是小醉醉愿意看到的,然后两个男人一旁一个都握住了她在桌沿的手:“当然,为你!”
甚至异口同声的。
小醉当下就脸红了,小玉悄悄地看着之美脸上难堪的表情,却并无感。
而两个男人互相对视着,傅总那不悦的眼神,何凡想到今时今日这里坐着的关系,轻轻松开了小醉。
一下子气氛尴尬起来,小醉笑:“好了好了,你们俩一个是我最亲的哥哥,一个是我最爱的老公,从此为我冰释前嫌也没什么不对的。”
小玉点着头:“还有就是,其实哥哥拉拉妹妹的手,抱抱妹妹,亲亲妹妹的额头之类的也不算是什么越轨的事情,姐夫你不要用那种仇恨的眼神看着我哥哥,以前哥哥没少拉我跟姐姐的手呢,并且,就算大家都结婚了,也改变不了我们是亲兄妹这铁一般的事实。”说着又转头看何凡:“是吧哥?”
何凡笑:“当然!”
之美哽咽了一下,没说话,端着茶抿着。
小醉也浅笑着认同,只是看着自己老公嫌恶的眼神看着小玉妹妹。
这一次,小醉虽然留意着之美的脸色,却还是想任性一次。
他们兄妹相见的时候并不多,她不想因为一个已经放弃她做姐妹的女人连自己跟兄妹相聚都不能尽兴,她已经极力的忍耐,跟何凡说话都是很少。
其实,他们像是总有很多的话要说的那种关系,却也可以相视一笑就说完一切。
何耀从楼上下来就看到那几个孩子坐在那里聊天吃饭,眼里终是落在小玉跟小醉脸上,然后无奈的轻叹着离去。
张恩却看的不知道是哭是笑,那桌上的关系还真够复杂。
有些人,有些感情,不想懂,也不愿意去猜测。
张恩的眼里倒是闪烁着些什么最后落在小玉身上。
当吃完饭何凡扶着小玉往外走,之美拿着小玉的拐杖,那一刻,张恩站在角落里似是想到些什么。
然后不自禁的看向上楼的两个人,他们的关系当真好到那种地步?一世不疑?
那样的感情,她根本不相信。
她对爱情,甚至根本觉得可笑,她要傅忻寒,也只是因为那个男人征服了她的心。
“何少,好久不见!”张恩追上去,酒店门口,三个人一起回头,看着张恩大步走来,笑的那么信誓旦旦。
何凡看着眼前自信满满的女人:“张小姐……却是好久不见。”他根本与这女人不熟,却习惯性的不给人冷脸。
之美看着张恩,更是没好感,早就知道她对傅忻寒有那种想法,所以看到她就烦乱。
张恩看到之美的眼神却也只是轻笑一声:“现在该叫杜小姐何太太了吧,刚刚看到你们姑嫂三人走在前面真是羡慕死旁人呢,何小姐有这么好的嫂子也一定很开心吧?”
小玉的眼神瞬间犀利,最讨厌别人提醒她有个嫂子,而她现在又不懂掩饰自己的想法,一下子就把心底的不悦暴露出来。
却正好如了张恩的意。
“死女人,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何玉一开口,自然就是没好话。
不过这样的骂声,何凡跟之美倒是没意见,没人稀罕这个姓张的大小姐。
“何小姐还是这么君子坦荡荡的模样,那么,祝三位好运了!”
说完冲着何凡点点头离去,何玉却欲上前把她给暴走一顿,何凡拉着她:“算了,何必跟那种女人一般见识!”
何玉看哥哥那样说才忍下那口气:“那女人整天找姐的麻烦,等我伤好了定然要好好捉弄她一番。”
何凡笑,看姐妹俩感情这么好他倒是很意外,点点头:“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小玉满意的笑笑,不自禁的转头看站在一旁的之美,那女人一直被她哥哥冷落着,她的心情不自禁的好:“哥,我们回家去陪妈妈吧。”
“嗯!”兄妹俩继续走在前面,之美跟在后面,上车后也是坐在后面,看着那兄妹俩在前面聊天。
小玉又说:“哥,你不知道这阵子发生多少事,安怡那个老女人为了要姐姐的肾竟然要找人取走姐姐的肾,听说姐夫找到姐姐的时候姐姐躺在手术床上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
何凡皱起眉:“有这事?”他的心早就被惊的四分五裂。
小玉点点头:“嗯,你走以后姐姐也没好过到哪儿去,总是有人想找她麻烦,那个张恩就三番两次的去给姐姐添堵,太气人了,所以我一看到她就忍不住去扇他的巴掌。”小玉说着一双芊芊玉手在半空中挥舞着,何凡看她那稚气的样子却是笑了笑。
好久没有家人在身边了,这种温馨的感觉真让他怀念。
而之美的心情,却没人在乎。
何凡偶尔往后面看一眼,然后沉默。
也不是完全不在乎,结婚了,就是夫妻了。
他们之间,终究已经不再单纯,但是,他无法做到替她想那么多,在他心里那么多年最重要的都是这个城市的人。
晚上小玉拉着何凡的手:“哥,我们单独去找姐姐好不好?”
“为什么?”他皱着眉,没看懂小玉心里再想什么。
“为什么?姐姐就要结婚了,我要问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并且,你难道就不想亲自问问姐姐这些日子过的好不好?今天中午因为姐夫跟杜之美,姐姐都不敢跟你说话,其实她跟我说过,只有你才是她最想倾诉的真相,这段时间她受了那么多苦,你就不想去安慰安慰她?”
何凡听着妹妹的话,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或许真的是太担心,她发生的那些事,也好,以后更难有机会这样兄妹三个在一起聊心事了。
想起上一次三个人在一起,还是吵架,小玉那时候就看不惯他宠着小醉。
之美正在陪何妈妈说话,兄妹俩从楼上书房下来:“妈,我跟哥哥出去一趟。”
小玉说着,之美跟何妈妈转头看他们,都颇有担心:“不会很晚回来!”他低低的声音,说给妈妈听,也说给之美听。
婆婆在面前,他又那么说,之美点点头:“玩的开心!”其实她的心情一点都不美丽。
现在扮演着好媳妇的角色,她其实很吃力。
何耀每天晚上都应酬到很晚才回来,婆媳俩倒是可以促膝长谈,何妈妈看着之美的表情轻轻地抬手握住之美的:“他刚刚出去不是还跟你说不会很晚回来,放心吧,他的心里定是有你,再过些日子,你会是他心底最重要的人。”
之美浅浅的笑着,心底最重要的人……何其容易。
从开始她就看着何凡望着何醉的眼神,她比谁都早知道何凡的心思,却是在如今才如此心痛。
爱上一个人是由不得自己的。
她低了头,任由丈夫心里容着另一个女人,想着曾经自己跟小醉调侃说何凡看小醉的眼神不一般,说他们又不是亲兄妹,如今,再也说不出那样了无生趣的话。
小醉从办公室里下来看到兄妹俩在会所里早就玩起来了,那丫头唱歌的时候H到爆,小醉一进屋就被吵的耳朵直嗡嗡。
何凡看着她走来起身接着她,轻轻拥着她坐在沙发里:“我们好些年没这样在一起了吧?”
何醉笑:“是啊,不过那时候就算是在一起,这丫头也总是顶撞我,总觉得我要夺了你。”
三个人倒是也欢乐,半天的功夫小玉的手机响起来,那丫头一根腿蹦跶着走过去接电话:“喂?喂?你说什么?在哪儿?你们几个?好好好,我马上过去,嗯嗯嗯,给我留着啊,我马上到!”
小丫头挂了电话立即对正在吃惊看她的男女说:“哥哥姐姐,你们好久没见了好好聊聊,我要去跟几个小姐妹K歌呢,那边已经输的一塌糊涂,我必须马上冲过去解救。”
就她那惊天动地的嗓音……解救?
“怎么什么都答应,你现在这样不方便……”何凡立即就要阻止。
“哎呀,哥哥你越来越唠叨,我越来越不喜欢你了,我只是一条腿不太好使,你们不要送我啊,拜拜!”
说着拿起包包就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小醉跟何凡站在那里看着她离去不由的就担心:“她行吗?”
何凡浅笑:“她还有不行的事情?”
小醉想了想,终究觉得心跳有些急速,担忧。
何凡却禁不住一时从她的脸上无法移开眼,他已经好久不敢再这样认真的看她,大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
但是听小玉说她的生活过的那么凶险,他的一颗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此刻,屏幕里还是那首为爱痴狂,再怎么热闹的画面,却抵不过他看着她时什么都听不到的宁静。
小醉担忧的叹息,抬头就看到何凡那痴痴地眼神:“怎么了?”轻声问。
他笑:“没事,我们坐坐吧!”
她想了想还是点点头,他们是好久没能好好做做,甚至连关心彼此都不敢。
一坐下两人就异口同声。
“你的伤……”
“你……”
然后互相对视着,一下子就都笑出来,然后尴尬的看了看旁边,他拿起酒杯,轻轻地摇晃着,然后又忍不住看她低着头冷静的样子:“安怡的记者招待会我看了,她竟然能对你做那种事,不要轻易相信她。”
小醉这才又看他,然后点点头:“真不知道她到底想怎样,我已经跟忻寒说停止对她公司的一切进攻。”
“每个人做每件事肯定有她的目的,但是你不能再对她报有幻想。”
那个女人,不配为一个母亲。
她点点头,抬眼看何凡:“你最近怎样?听说你们搬出来住,杜家有没有为难你?”不是她小肚鸡肠对杜家不理解,实在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初到人家家里,寄人篱下的感觉她懂。
他笑:“放心吧,我没事!”他说着,笑着,然后微微皱眉,觉得身上不太舒服。
小醉无奈叹息:“我们一起出来唱歌那会儿我还上初中吧,今天在唱一首。”
他笑:“好!”
他就点了一首刘若英的后来,那时候他们就常常听那首歌。
只是嗓子里越发的不舒服了,他的眼神里渐渐地有了光,看在站着前面唱歌的女人,一下子好像回到过去。
曾经他也狂荡不羁的以为他可以为她跟何家反目,但是当真的长大后,什么都变了。
他不可以再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说那些信誓旦旦的话,他不可以再任性的以为自己能给她所有的幸福。
为爱退让并不是输,他心甘情愿的放下,让她跟心爱的男子结婚。
只是这一刻……
他有些烦躁的松了松领带。
口干舌燥的又拿起桌上的酒给自己倒上。
却越是喝越是难过,小醉唱完后点了他最擅长的Beyond的海阔天空,拿着麦克去给他的时候才发现他的不对劲:“何凡,你还好吧?”
他一把夺过麦克:“当然!”
却连起身都差点摔倒。
小醉发现他的不对劲,但是他站到那里,拽了拽自己的西装,就如当年那个莽撞的少年,她又忍不住笑,坐在那里静静地当观众。
但是他的嗓子却完全不行了,他在努力的控制自己,他不想在她面前失态,不想就这样结束,不想要把美好的回忆就此打住。
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还有多少不舍的,反正不愿意就这样早早的分手。
小醉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哥……”
“我没事……”
他烦乱的丢了麦克,走过去在她身边:“给我杯水!”
她立即倒了杯水给他,他也迅速喝完,稍微缓解后却还是难过的要死:“小醉……”
不自禁的叫着她的名字,看她那担心的样子,一颗心纠结的不能再纠结了。
是谁在酒里动了手脚?
不可能是酒店的工作人员,突然想到先前小玉借口去洗手间,然后又匆忙离去。
但是心情已经很乱:“何凡,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
她说着就要抬手却被他一下子挥舞开:“我没事,你走!”
他快要受不了,但是仅剩的一点点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对她做那种事,他不能让她的心里蒙上那样的阴影。
小醉却不敢离去:“何凡,你到底怎么了?”该死的她快焦虑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何凡极力的隐忍着什么,那样子,她像是再那里见过。
“你走,别管我……”
“你身体不舒服我怎么能不管你?你让我就这样丢下你走?”她心烦意乱,想要去扶他,他想推开她结果没站稳倒在沙发里。
抬眼,灼灼的目光看着她:“你真想帮我?”
他还是个男人,除去哥哥,他现在还是个男人,一个面对自己最爱的女人的男人。
他想了几生几世的女人,他从来不会亵渎她,但是今天晚上,他竟然不受控制的,突然想要把那件事对她做了。
小醉吃惊的弯着身看着他,一下子对他的眼神有了质疑,想要起身却突然被他一把拽住:“小醉,你快把我逼疯了!”
她却哭笑不得,她逼他?
“哥,你是不是……”她看他,想要得到那个答案,她已经猜到,就像是跟忻寒重逢的第一次,在8185房间里那男人灼灼的目光。
“我想要你!”
他情难自控,表情又痛苦又纠结,说出这样的话他也要笑出来,却轻轻地压着她低头就要吻上去。
小醉吃惊的转头躲开,他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哥,我……!”
何凡抬眸,抬手轻轻地在她的唇瓣:“别说话!”
他的额上全是冷汗,眼里更是猩红,他心里有多恨,那个丫头到底想怎样?
但是他却无法自控对着自己爱的女人:“小醉,我已经尽力了!”
他缓缓地低头,就吻上去。
那一刻小醉彻底惊了,呆住了,何凡竟然对她……
她想反抗,怎奈这瘦弱的身子根本抵不过他的力气。
他其实并没忘记克制,几次都要离去,但是,他如何抵挡的了那丫头在酒里用过多的药分量。
“我……哥……”
她现在也知道不管她叫什么都晚了,当转头,望着茶几上的手机,她伸手,想要找救兵。
却只是无意的一眼,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而门口站着那个眼泪婆娑,委屈与恨意齐聚的女人,小醉一下子忘记了动作。
之美的手在门口上,紧紧地握成拳头,看着她最好的朋友跟她老公……
当女人不再抗拒,他那一丝丝的理智像是被什么拉回,起身就要拿起桌上的水杯给自己泼在脸上,却什么都还来不及做,猩红的眼看到门口站着的女人也一下子滞住。
小醉缓缓地从那里爬起来,就看到之美转身跑掉,立即大喊着出去:“之美……”却在门口也停住步子,自己的老公就站在那旁边低眸看着自己,什么话也没有。
“跟我回家!”
他拉她的手,冷冷的一声。
“可是……”她看向房间里,那男人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难道你要留在这里给他降火?”他冷冷的声音。
小醉吃惊的抬头,看到他眼里的凉薄怒意,然后又看向室内。
“我没事!”他还是那句话,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摆摆手让小醉放心离开。
小醉知道自己现在只能离开,跟在傅忻寒身后却掏出手机给之美发了信息:“他被用了药,现在包间里就他一个人,你若不回去,可能还会发生更离谱的事情!”
发过去后又觉得不妥,又发了一条:“我已走!”
之美在洗手间里洗脸,然后看着台面上的手机连续震动了几声,垂眸,看到小醉的号码,心痛,却还是拿起手机。
看到那两条信息,她如何再让更离谱的事情发生?
拿着手机出了洗手间往包间走去,他扯着领带,外套已经脱掉丢在一旁,看着她进来的时候他冲血的眼微微抬起,冷冽的望着她:“你来做什么?”
她把门轻轻地关上,看着他那被药物控制还要努力保持清醒的样子,什么都没说。
门被她反锁,然后这一夜,她想,或许才是个开始。
当自己越陷越深,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他看着她:“别再过来!”
“我是你的妻子!”她轻声道。
他看着她,冷笑一声:“你现在是想尽妻子的义务?”
她也笑了一声,然后自己抬手给自己解开衣物,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反正现在自己也是难受,她又是妻子,那么……
他突然不再控制自己,不再压制着那份火,不等她把衣服脱掉就把她一把拽住在怀里:“你后悔也晚了!”
后悔?
她怎么有资格后悔,早就爱的没了退路。
夜色痴迷,终究这场婚姻,这场游戏,最终的结尾会是好是坏?
安怡跟何明的婚姻最终竟然那么凉薄的没有一丝丝的感情,床上的关系又算的了什么?
而那两个人在回去的路上也终是冷清的谁也不说话。
他又在生气,她看的很清楚,但是心里还挂念着那两个人,这男人又执拗,婚期在即,她倒是不担心他会翻脸。
因为无论他怎么生气,这场婚礼他还会如期举行。
回到家后傅总就上了楼,冷着脸没跟任何人打招呼。
她站在客厅里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却是朝着沙发里都吃惊的长辈们笑了笑:“没事的!”
“妈咪,爸比的脸好难看。”何阳小盆友说着就又办鬼脸,小醉无奈的望着儿子摇头。
傅妈妈摸着孙子的小模样:“这小子!”
“你快上去看看吧,不用管我们了!”傅妈妈宽心的说道。
她点点头,然后往楼上走去。
他没关门呢,只是房间里也没人。
他是去洗澡了。
他知道何凡出了事,不然这会儿大概会吃了她了吧。
她给自己找了件有点透的睡衣穿上,在冬天的边边上,虽然屋里温度很高,她还是觉得有些受凉。
却在他出来前迅速的坐在沙发里拿着杂志装认真。
傅总一打开门就看到那已经散开一头长发穿着粉粉的睡衣坐在沙发里看书的女子,她也就坐在那里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像个懂事的大家闺秀。
他并没有走上前去,眼眸一动,就往门口走去。
她抬头,看着他那冷漠的背影:“你要去哪儿?”
“去楼上!”
“我也去!”
她放下书急急地站起来就追上去。
他转头,她就站在他面前,要撞进他的怀里。
精明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你要去?我要去抽烟你不怕熏?”
“我怕什么?我又不是不会!”一句话差点把自己舌头咬断,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更是犀利的眼神望着她:“为什么跟何凡单独在里面?”
他知道事情有蹊跷,别的却不知。
她转头:“小玉打电话说兄妹三个一起聚聚。”
真没想到那丫头胆子那么大,没错,她也想到了,肯定是那丫头,竟然半路逃走,恐怕之美会跟去也跟那丫头有关。
“那小玉呢?”
她无奈叹息,往窗口走去:“说是跟朋友拼歌就走了。”
他无声沉吟,走上前,轻轻地从她后面拥着她:“这真是你的好妹妹,一样的任性,自私,无理取闹。”
她原本生气,但是被他越是说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话听着有点耳熟。”
“你丫,总让我放心不下!”他低头轻轻地碰了她的脑袋一下,责备着却还是充满了宠溺。
“明天我再教训她给你出气,幸好什么事都没发生。”她转头,也搂着他的腰跟他说道。
真是万幸。
“什么都没发生?你确定什么都不会发生?”
他相信今晚上注定很热闹,小醉有点难过的低了头:“之美她……”
“我去接你听说你去了会所,我到那里的时候之美就已经站在那里。”他说。
小醉更是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之美肯定更讨厌她了。
小玉那丫头真爱闯祸,不过她这又是为什么?
总是在人前好像乖乖的,可是这一出出的,她要是心脏不好早被那丫头气死了。
小玉早早的回了家,然后想着今晚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也觉得自己这个祸闯的有点大。
但是她忍不住,控制不了自己。
心里有着些许后悔,但是微微咬唇,很快就做了便认命,不再后悔,不怕死的架势。
清冷的夜,某张床上女人在男人的怀里不自禁的笑:“你刚刚说要去楼上抽烟是骗我的吧?是想让我留你是不是?”
他眯着眼:“是!不过你若不留,我定然走!”
他那臭脾气,小醉忍不住撅了撅嘴:“你脾气真臭!”
“是吗?你的脾气好就行了!”说完忍不住直视着她,看她那委屈的小样:“嘴巴上能挂着酱油瓶了。”
“讨厌!”她打他一下,然后四目相对她又忍不住笑着贴在他怀里:“还好你没再怀疑我,没再跟我吵架!”
她真怕,真怕他们两个闹僵。
“等结婚后有的是时间吵!”他说,淡淡的,眼神里却那么长远的规划。
她看着他,他们真的要结婚了,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那年分手,像是眨眼间的事情。
生阳阳受的苦却像是前生的事情,这一世,他们又这样在一起。
他知道,夫妻想要一辈子不吵架是不可能,但是他更坚信,不管怎么吵,他们再也不会分开。
“刚刚他亲你哪里了?”他要亲她,突然却又抓着她的肩膀问。
她一怔,随后羞愧的说讨厌:“干嘛突然提那个?”
“去洗干净!”
然后抱着她下床,他实在是不想他的女人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就算那是因为何凡那时身不由己,其实他知道何凡当时肯定在克制着,否则根本不可能是当时她还那么完好的情况。
但是他也生气,既然要克制,干嘛还要拉着他的女人亲了又亲的。
不过这次之后他对何凡,更是不愿意见了。
苦大仇深。
酒吧某个包房里两个女人又坐在一起:“明天晚上。”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我已经快要等不及。”张恩手里捏着烟,想着傅忻寒站在她身边的时候的样子,不自禁的期待那天快点到来。
至于何醉,反正她是不怜惜,而眼前这个女人更是恨的咬牙切齿,所以,张恩心里只是遗憾,其实撇开傅忻寒,她还觉得小醉挺不错的,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但是,人生就是这样,太多看似可以交往的人大都是敌人。
“终于就要替我儿子报仇,这份耻辱,我要她付出惨重的代价。”
安怡捏着酒杯的手,就要把酒杯涅破,那样大的力气,火红的指甲颜色更是让人觉得刺眼。
张恩看她一眼:“我们之间的事情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吧?”
安怡也看她:“你在怀疑什么?我早说过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要你不害我,我自然会保护这份隐私。”
“那就好!”张恩说。
“明天晚上傅总的准新娘就会离奇失踪,到时候,傅总不知道会多心痛,你这么想得到那个男人,想必不会在乎那个男人的心理感受?”安怡对张恩问道。
张恩冷笑一声:“心里感受?世人只会看到我取代那个女人站在他身边,却看不到他心里到底藏着哪个女人。”
“这个社会,多少男人背地里无数女人,但是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的是谁才是最重要。”
张恩对爱情不报多少希望,她的野心,是这个城市最有实力的男人。
“这话说的没错,爱情这东西若是靠得住,也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你是个识大体的女子,我敬你!”安怡说着举杯。
两个女人个有打算,却是对付同一个女人。
昂贵的杯子相碰,然后两个女人小小的预祝后分离。
这一切却被那个男孩得知,他知道安怡要去的地址就先一步去了,他是发现安怡要做什么坏事,却没想到看到她跟张恩在一起,而且两个女人居然预谋了那样的事。
这样居心叵测的女人,怎么会是他的墓前?
他的眼里全是恨,在那两个女人离去后他才站出来,昏暗的房间里,他站在那里久久的没有动弹。
第二天小醉去上班,小玉已经在她的办公室里。
她一进去就看到那个做错事的小女孩低着头认错的样子,却还是冷冷的一眼看过去:“你来找骂?”
“姐姐,我昨晚其实……”她还没说完,小醉手里的手机响起,小醉看了一眼便知道是那个小男孩,却并不想接。
“你昨晚其实只是开玩笑?你是想这样说?”挂断后接着说,她必须跟小玉好好谈谈,不能再让她这样任性下去,她因为任性出了车祸,不该再执迷不悟。
“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任性,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哥哥跟……嫂子,没有回家,我怕……”
原来是担心何凡生气不原谅她才找过来:“如果他们要责备你,那也是你罪有应得。”
她冷冷的一句,然后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的椅子里,门被推开:“小醉说的没错,你这次险些闯了大祸,那比让我死更让我觉得难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