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市医科大。
唐郢读完晚自习,一个人落寞地从校园里走出,不过脸上似乎有些郁郁寡欢,原来今天老爸又打电话给他,让他结束西医专业,报研中医。
老爸从医二十年,从爷爷的手中继承了衣钵,本来期望着到自己这一代能让自己挑起大梁,谁知自己却偏偏对中医抵触,觉得太不科学,反去学了西医。
这可把老爸气的不轻,以至于唐郢已经几个月都没回老家一看,就是怕跟老爸吵架,但现在,老爸又给自己下了最后通牒,说自己再不抉择,就亲自来帮自己退学。
他苦恼不已,心道老爸这次肯定是下定了决心。
难道自己真的要放弃学了两年的西医吗?
就在他苦思无法的时候,突然感觉到眼前两道黑影一晃,肩膀就被两个人架住,直接拖到了一旁的暗道之中。
“你们是谁?”
他惊慌无比,难道遇上了劫财的歹徒!
昏黄的路灯下,两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他的视线,只听其中一人狞笑道:“小子,我们是来给人出气的。”
“出气?”
唐郢眉头一皱:“我跟人一向无冤无仇,你们肯定是找错人了。”
他说完就要溜走,可那人却立即拽住了他的衣服把他给扯回来,恶狠狠地道;“你难道不是唐郢?哼,想想你最近得罪了谁!”
唐郢在校园里一向是个老实本分的家伙,哪会去得罪什么人,他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何方神圣。
就在急的一团乱麻的时候,突然想起前几日的一事,同校一个叫做陈炜的家伙被自己看到在欺负一个中医系的女同学,他看不过就出面阻止了一下。
难道是他找人下的手?
面前的两个大汉似乎有些不耐烦,当前那人沉声道:“想不起来不要紧,反正我们的任务不过是要断你的两条腿,让你长点记性。”
话音一落,两人就一人一只手摁着唐郢,各自贴身抽出一根铁棍,欲要动手,唐郢顿时急了,剧烈挣扎起来。
这两人气力却非同一般,其中一人用力一甩,唐郢整个人都撞到了墙壁上,手掌也不知道蹭到了什么,他感到隐隐作痛,似乎流了不少血。
还不等他爬起来,两人已到跟前,他们举起棍子,狠狠砸下来,唐郢绝望地喊着不要。
然而棍子落下,顿时化为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呼。
唐郢直接就昏死过去,噗通一声,身体已烂泥一般地倒在地上,手掌甩动间,恰巧贴到了心口上。
鲜血丝丝滋透了短衫,唐郢的心口都一片湿润。
在唐郢的正心口,一直都有一个异样的青莲印记,小时候他就曾问自己老爸,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老爸似乎也很迷茫,就随口说是胎记,生来便有。
此时此刻,就是这么一块青莲胎印,蓦地一片火热,一瞬间竟似有红光爆闪,瞬间湮灭。
所幸两个害人的歹徒在得手已匆匆离去,并无人瞧见这一幕,而在这一刻,唐郢的意识突然就被带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个空间一片灰蒙蒙的,磅礴的气息笼罩,透着一丝不同寻常,就在他惊疑不定之间,一道呼唤似乎跨越远古而来,古老沧桑:“唐郢。”
“你是谁?”
唐郢惊了一跳,立即四下扫视。
那道声音孤傲飘渺:“唐门传百世,青囊授仙医,吾号青囊散仙。”
“青……青囊散仙,难道你就是我唐门祖上被誉为仙医的青囊先祖?”
唐郢心头巨震,惊异莫名。
青囊散仙幽幽一叹:“我一手创立唐门,岂料后辈无能,青莲道诀丢失,一代绝顶医术世家,竟沦为末流,幸而我一丝残念附印在家族血脉之上,谁料想苏醒时已是千年后。”
唐郢作为一个唐家后辈,却也听过唐门百代之前的传奇,可想到此刻跟自己对话的竟是青囊先祖,怎不讶然。
就在这时,先祖已继续道:“唐郢,我不忍见唐门式微,家族没落,现要我授你唐门最精奥的青囊道诀,你愿意接受吗?”
唐郢有些疑虑:“先祖,现在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中医都渐渐没落,更别说你的古医术啦。”
这话似乎挑衅了青囊先祖的威严,周围气息突然一阵涌动,似要把他吞没。
唐郢不禁心惊肉跳,卧槽,这先祖是要干掉自己吗?
他惊慌之下,忙转移话题:“先祖,你别激动,我没瞧不起你医术的意思,只是你看我现在腿都被人打断,还怎能继承你的仙钵?”
“区区断腿,焉在话下,我残念附有三成青囊道诀,此刻传你,定解危厄!”
青囊先祖的话充满了孤傲,一时间,唐郢但觉一股清流入体,四肢百骸充盈,脑海里也有大段的文字和记忆涌入。
他迷茫的同时,先祖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青莲道诀,医人修己,你既已承我大道,务必要以光大唐门为己任,悬壶济世,救人危难!”
唐郢觉得浑身都充满了气力,不由自主道:“我一定做到。”
先祖语声越发轻微:“还有,你所学只有三成,欲要修成至高无上的医道,必须找到残存的两卷,遗失的两卷会指引你帮我……”
话说到这儿,先祖残念似乎尽皆散去,唐郢竟无法断定他最后交代的什么。
他激动地叫起来:“嘿,先祖,你怎么话说一半儿就走了,我搞不懂你到底还要我找什么呀?”
话音才落,他就感觉到自己身体似被人推了下。
蓦地睁开眼,就见一个护士正冷冰冰地盯着自己,一脸厌恶和不耐:“小子,你总算不继续装睡啦,我告诉你,医院可不是慈善机构,没钱就别一直赖着不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