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白虎侯在这皇城之中可算是一个风云人物,自从太祖燕王定国之后,他就不再涉及朝政,退休之后在这皇城之中享清福,逍遥自在,朝中有不少党派想要拉拢他,但全都被拒绝了,那时候白虎侯府也是夜夜歌舞升平,花天酒地,门庭若市,再加上老侯爷交友广泛,侯府的大门一直都是敞开着的,来往的无一不是达官显贵,豪门贵胄,也是当初皇城之中最热闹的地方之一。
可这次再来,时隔几年的时间,姬如令却发现白虎侯府似乎荒凉了很多,大门紧闭,石阶上都长出了一层厚厚的青苔,门口还站着两个身穿银甲的士兵,手持利刃全副武装的戒备在侯府的门口,就算街上没什么人也丝毫没有懈怠。
“银甲卫?那不是燕王身边的亲兵嘛,怎么会出现在白虎侯府呢”姬如令的眉毛一扬,看样子自己的运气不错,又撞倒了什么好事了,抱着试一下的态度,姬如令压低了帽檐,摇摇晃晃的走了上去。
还不等姬如令开口,两把大刀就已经交叉竖在了他的面前,那两个银甲卫非常果断的就把他拦在了外面,“侯府重地,闲人免进!”
“咳咳,两位兵爷,我是白侯爷的老相识了,跋山涉水从千里之外赶来会见老友,请两位兵爷代为同传一声”姬如令慢慢的抬起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脸已经变成了一副苍老的模样,声音也变得低沉而浑厚。
“老侯爷正在面见贵客,你还是改日再来吧”两个银甲卫丝毫不通融,果断再次把他拒之门外。
姬如令费尽口舌,但这两个家伙就像木头一样,不管他说的怎么天花乱坠,就是不让姬如令进去,没办法,他只能转身离开了。
“越是不让我进去我就越要进去,我倒要看看这侯府里有什么神秘那么重要,大门不行我就走小门”姬如令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果断跑到后巷翻墙头进去了,不知为何,姬如令总觉得这里有一丝阴谋的味道。
这白虎侯府说大不大,说小绝对不小,姬如令和白展飞是发小,小时候常来这里玩的缘故,这白虎侯府对于姬如令来说就像第二个家一样,熟悉的很,白虎侯这么些年虽然改建了几个地方,但总体的格局总算还没改,他很快就发现,这院子的各个隐秘的地方,都潜伏着不少的银甲卫,看这架势,这次来访白虎侯的人,不是燕王自己,也是王子一类的人物。
以姬如令现在的本事,想要不被发现穿越这侯府的院子还是很方便的,不过他知道一天更好的路,姬如令轻轻的搬开院子里假山上的一块石头,下面露出一个隐藏的机关来,轻轻按下,假山很快从中间分开,露出了一条昏暗的通道,这是白虎侯建造这侯府的时候偷偷修建的,小时候在这里玩的时候,常常和胖子跑到密道里玩捉迷藏,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再用到。
这条隧道的尽头其实就是那白虎侯府的大殿屏风后面,还没走到尽头,姬如令就已经听到了老侯爷那苍老的吼声,“我说过了,我白虎军早就已经让并肩王兼管,我也已经把虎符交给了并肩王,你再来找我也没用,想要调动军队需要虎符,那是太祖燕王定下的规矩,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找老柳把虎符要过来,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白叔,现在燕国已经处于生死存亡的边缘了,袁焕那个家伙势力日益增强,又有好几座城池被他夺取了,现在光靠小侄我手上的那点兵实在是不够啊,白叔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好歹那些都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兵,小侄相信,就算没有虎符,只要白叔你一声令下,他们也马上会有所回应的,白叔,我保证,只要有白虎军相助,小侄我肯定可以将袁焕那个老贼彻底击溃的,您在皇城享清福那么久了,要那些兵也没用,不如交给我吧。”姬如令听着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仔细一想,似乎和大皇子燕炎的声音颇为相似,他早就没有了当初的傲气,在这低声下去的求白虎侯。
姬如令偷偷的用手指破开屏风一个小洞,往外偷看,果然不出他所料,在和白虎侯要兵的正是大王子燕炎,和几年前相比,现在能屈能伸的燕炎明显成熟了很多,身上的黑色龙袍穿着,颇有君王的架势。
“你不用再说了,那是你们燕家自己养虎为患,现在袁家的军队得到如此的扩展,还不是你父王任由袁焕为所欲为所致,当初要不是你父王迫害并肩王和姬将军,燕国何以至此分东离西,现在还想要我的白虎军,我可不想让往日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再次落入水生火热的生活中,你还是找别人吧,来人,送客!”白虎侯的脸色不太好看,也不管他是不是王子,直接下了逐客令。
“当初太祖燕王立下这一王四侯就是要你们世代守护燕国,姬家的那个老东西拥兵自重,当初就不把我父王放在眼里,老贼死了之后,他的儿孙更是可恶,死不足惜,但侯爷您不一样,您是国之栋梁,这些年我父王可没有亏待过你白氏一门,我向你保证,只要叛军一灭,我一定让你白虎侯永享富贵,我相信侯爷您也不想就看着自己和先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落在袁家人的手中?”燕炎的语气一下变冷了不少,刚才还一口一个叔的喊着,现在连称呼都改了,刚才用套近乎,打亲情牌,现在又改变策略用利诱了。
“我大哥他向来忠于的只是燕国而已,而现在,燕国的江山早就已经变了味了,难道你忘了你父王那个王位是怎么来的嘛,现在竟然还有脸来跟我说这种话”白虎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把那层窗户纸捅破,虽然事情已经过期那么久了,但当初老并肩王在皇城之中浴血奋战的情景还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