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有跟她做丝毫的争辩:“你既然要这么想,那朕也无话可说。”
“你不承认,但是你却没有辩解。因为心里有愧疚是吗?”
湖面上映着的粼粼的月光,星星点点的映在英俊的脸上,衬得他的目光愈发的清冷:“是。朕知道你不会这么做。可是,事难两全,你不成为朕手中的利器,就会成他们手中的力气。既然你犹豫不决,那么朕就来帮你做选择。”
“你凭什么帮我做选择?!我都已经说过多少遍了,我绝对不会参与到对你不利的事情里去。我就算回不去了,我也只是想过简简单单的日子。”
赫连天策忽然将她的腰给搂住了,迫使着她的身体贴向他的腰身,男人身上那种干净好闻的气息,霸道得铺天盖地的袭来,他眸色深深的望着她:“你究竟想如何,只要你说得出,朕就做得到。”
凌泠泠猛地吸了一口凉气:“那你把后宫废了,我不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夫君。”
男人的眼眸,锋利的微微眯起:“独占朕?你的野心,果然很大。”
“如果不是全部,我宁可不要。”
男人又逼近了一步:“自从有了你,朕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骗人!
凌泠泠攥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肉里,他那天晚上,明明就把她误当成是夜阑幽梦,还搂着她入睡。
她就是不想告诉他,那天晚上其实他抱着睡的人是她。
她知道,这个男人心里肯定是想念着她,所以,抓了一个女人就代替她成为他的床上用品。
可是,即便是他的心里想着她,和别的女人滚上床,她都无法原谅他!
男人清冷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飘了进了她的耳中:“凌,你要是想独占朕,就拿出你的本事来,在床上……”
凌泠泠听明白,轻啐了一声:“呸,无耻!”
“朕是男人,想要的除了江山,不过是就是美人了。”
凌泠泠微微一怔,她知道,凭着自己的美貌,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男人会不喜欢她。
那夜阑幽梦,处心积虑,费劲一切心机的,也要得到她的这张脸,在最初的时候,就得到了赫连天策和慕容筱枫的倾慕,男人在美色面前,确实是很难抗拒的。
凌泠泠冷笑着;“如果哪一天,我变丑了,你肯定会抛弃我的吧。如果我威胁到你的江山,你会不会让我去死。毕竟,只要有了江山,美人要多少就有多少。”
赫连天策蹙眉:“不要轻易的下判断,不要自寻烦恼。没有真的走到那一步,你永远都无法知道朕会怎么做。”
凌泠泠微微的一哼,梗着脖子转到了一旁。
赫连天策又要过来搂她:“好了,夜里凉,你的身子受不得寒,跟朕一道回去寝殿。”
凌泠泠十分干脆的应了一声:“不回。”
男人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不回也得回。你的床叫朕给震碎了,还没有修好,大半夜的,你不跟着朕回寝殿,你想去哪里?”
凌泠泠还没有彻底的想明白,她就下意识的脸红了。
在不远处跟随着他们的宫女们,一个一个脸都红红的……
凌泠泠忽然觉得在,如果她现在能听到她们的心声,那肯定是……
“床……震……”
“床,震碎了!”
“床都震碎了,但是,娘娘却没被震碎……”
“陛下好威猛,娘娘更威武……”
凌泠泠干咳两声道:“我,就是想自己一个人走走,我就是看见你,心情不好,不想和你待在一个房间里……”
赫连天策淡淡的道了句:“也好,你就在御花园都散散心。亥时一刻之前,回寝宫休息。”
“哼,反正你是皇帝,我是又不能多说一个‘不’字。”
赫连天策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英俊淡漠的脸上,带着微笑和宠溺;“你能这样想,最好。”
凌泠泠一把打掉了他的手:“别惹我。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一心想要讨你欢心的傻丫头了。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你没有办法单纯的把我当成一个女人看,我也同样没有办法只把你当成一个我心爱的男人来看待。”
赫连天策冷冰冰的收回来手,然后他道:“无所谓。只要能让朕在床上找到你,就可以了。”
变态!
凌泠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这个完全由一个男人主宰的皇宫。这里,就像是所有女人的监牢。
目送赫连天策离开之后,她借着月色,沿着水边散步,身后的一群宫女们,小心翼翼的,不紧不慢的跟着她。
凌泠泠忽然想起了今天拓跋宏跟她说过的话,太初湖,月芙蕖……
凌泠泠忽然停下了脚步:“来人啊。”
身后的领头的女官立即就迎了上来:“娘娘您有何吩咐?”
“太初湖在哪里?”
“哦,太初湖……太初湖是在宸宵宫的北面,与景嘉园毗连。”
凌泠泠纳闷:“你知道地方,带本宫去就是了,这么大晚上的,你告诉我在北面……本宫怎么能找得着北。”
那个女官有些尴尬:“这……奴婢也有些找不着北。”
凌泠泠挑眉道:“你是怕本宫走出了宸宵宫,你不好跟陛下交代吧。”
女官口讷:“娘娘……这……”
凌泠泠拿出了‘她娘娘的范儿’,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身后的女官赶紧小声的交代着下属的宫女,去通知陛下,然后也小碎步的跟了上来。
凌泠泠心里闷闷不乐的想着:哼,你们以为不告诉我北在呢里,老娘就找不着北了吗!我只要找到了北极星,我就能知道北在哪儿了。
唔,可是,这漫天的星星,究竟哪一颗才是北极星?
最后,凌泠泠还是没有找到北极星。
但是,她却四下张望,却发现迎面走来了一个女人。
凌泠泠微微眯眸,这个女人,不是她的‘大姐’林嘉怡吗?
赫连天策因为怕凤家成为外戚,所以,连碰都没有碰过的那个凤家的四小姐。
她第一眼见到林嘉怡,就觉得那是个十分幸福的女人,出了没有男人的爱之外,她要什么有什么,全家都宠着她。
而如今,林嘉怡因为林家衰落,像一只被霜打蔫了了的茄子似得。
林嘉怡远远的一见到凌泠泠,就从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变成了一直迅速炸毛的战斗鸡!
她愤愤不平的踩着脚步,每一步都恨不得把凌泠泠踩在脚底下!
林嘉怡走到她的面前十步左右就停下了,轻哼一声:“贱婢……”
凌泠泠一怔,贱婢……
这个是林嘉怡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骂她的话。
那个时候她也确实只是一个卑贱的小奴婢。
不过,她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
既然林嘉怡都不敢大声地说,凌泠泠也就当没听到,勾唇妖娆一笑:“凤贵妃,刚刚可是在跟本宫请安么?太小声了,本宫没有听到。”
林嘉怡咬牙:“你!”
凌泠泠淡漠的直视着林嘉怡:“放肆!凤贵妃,你敢当面藐视本宫,是不是,不想活了。”
跟在林嘉怡身后的女官,赶紧走过来劝说道:“主子啊,现在宸妃娘娘可是比您的位分还要高的帝妃,主子您见了宸妃娘娘,是要请安的。”
凌泠泠微微抬着下巴,就等着林嘉怡给她低头。
这个女人,从前就只会仗势欺人,哼!今天她就要教教她怎么重新做人。
凌泠泠对身后的女官问道:“皇宫里,若是有胆敢人对本宫不敬,应当如何治罪?”
“会娘娘的话,娘娘是后宫之主,三宫六院为娘娘马首是瞻,全都听凭娘娘的处置。”
凌泠泠在心底,默默的对赫连天策说了声谢谢,给了她这么牛叉的权力。
她转过来对林嘉怡说道:“林淑妃,你见了本宫不会请安,想必是从前在皇宫里嚣张跋扈的,没学好。这样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你就跟你手下的奴才学一学,怎么给本宫磕头。你要是真心诚意的磕好了这个头,本宫就原谅你。你要是磕得不漂亮,那就现在这里一直磕着,等本宫去太初湖赏了月芙蕖回来,在看看你有没有学会如何磕头。”
林嘉怡噘着嘴:“我可是名门千金,磕头的礼仪我当然会,我只是怕你受不起。”
凌泠泠从牙缝里挤出了四个字:“掌嘴,三下。”
凌泠泠身后的女官微微的一怔,但是她并没有犹豫,因为这个女官心里有数,天天睡在陛下寝殿的这位宸妃娘娘,分量究竟有多重。
“啪啪啪!”
林嘉怡被扇得懵了。
她没料到,自己也有被扇耳光的一天,她更没想到自己的奴才居然也不敢站出来为自己说话。
奴才们全都是趋炎附势的。一个一个眼尖得,把形势局面分析的溜溜的。只有林嘉怡自己还搞不清楚状况,以为自己还是当初的那个有太后撑腰的凤家大小姐、
林嘉怡懵住了,两只眼眶都红了。
她身后的女官赶紧追了上来,拉着她的衣袖道:“主子,您还是按照宸妃娘娘说的,跟奴婢学下磕头的礼仪。”
“我不学!我为什么要给她磕头?就算她是帝妃,也只比我高了一阶而已!我就不给她磕头,我还要去太初湖赏花!”
凌泠泠笑:“嗷,碰巧,我也要去那里赏花,可是,我就不乐意给你看,我现在就去赏,赏完了之后,我就要把那些花儿都给剪了。”
林嘉怡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冲过里,用爪子挠死她:“你!你凭什么……”
这回用不着凌泠泠开口,她身后的那些宫女们就纷纷冲了上来把林嘉怡给拦住了。
她们可不敢让陛下心尖尖上的宸妃娘娘掉一根头发!那她们可就要掉脑袋了!
顿时,现场扭打成一片。林嘉怡都快被淹没在那些宫女堆里了。
凌泠泠看着林嘉怡狼狈不堪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也开始变坏了,也会仗势欺人。特别是,她欺负这么蠢的人。
爷爷说过,他们要关爱智障……
凌泠泠冷哼一声:“无聊。”
然后,凌泠泠招呼也不打一声,转身就飞快的朝着太初湖的方向走了。
虽然她黑时候没有找得着北……
不过,她倒是被那个月芙蕖的花香味给吸引到了正确的方向上。
月芙蕖的花香味,的确是非常的清幽,非常的特别。
某个女官,眼尖的发现凌泠泠正在飞速的前进,立即尾随:“娘娘,您要去哪里?”
凌泠泠头也不回:“去太初湖,把那些花都剪了!”
“等等奴婢啊,奴婢也跟您一道去!”
凌泠泠狡黠的说道:“不必了。你们在这里,帮我拦住这个想谋害本宫的女人就好了!”
“娘娘……娘娘……您走慢一些,我们都快跟不上你了。”
凌泠泠听着身后的这一群像追命一样的跟着她,她就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几乎都用上了轻功……
“娘娘,等等奴婢们啊,娘娘您走得这么快,当心千万别摔着啊。”
凌泠泠停住了脚步,回头一看:开玩笑,她是什么人,会摔着?她轻功一绝,要是使出全力那根本就是没有人能够追上她的半片衣角。
唔……当然,赫连天策除外。那个腹黑的变态男,常年都在脚上绑着两块玄铁练习脚力,这是一个实力莫测,魔性十足的男人。他一旦解除‘封印’,凌泠泠觉得,说不定这个男人就是隐藏的世间第一高手。
就像她,这么亲密的和他相处在一起,也总是探究不到这个男人真正的实力。真是想想都让人心惊!
凌泠泠继续往前飞快的走。
走到了没有人的地方,她干脆就一跃上树梢,然后直接用轻功飞了。
太初湖种满了花香四溢的月芙蕖,朵朵娇妍,水灵灵的在湖面上亭亭玉立。
凌泠泠寻着这个浓郁的幽香,一路找到了太初湖畔,她刚刚落到了湖边,就被眼前美丽的景色给吸引住了。
芙蕖花随着清风摇曳,在月光中绽放,颇有名花倾国的姿态。
不过,此刻,凌泠泠没有太多的闲情逸致来赏花。
她就是想看看,那朵‘有故事’的蓝色芙蕖花。
凌泠泠素来就自信眼力过人,可是她找了半天都没看看那朵特别的蓝色芙蕖。不觉得有些怀疑,今天那个拓跋宏小鬼,是不是在耍她?
唔,应该不会,可能是哪里出现了状况吧。
凌泠泠觉得事情不妙,刚刚想走,忽然,远处飘来了一只小船。
她借着月光,仔细的辨认着那艘小船,只看见床头上插着一株淡蓝色的花儿。
凌泠泠忽然明了:原来如此,这月芙蕖都是淡黄色的,哪有什么淡蓝色。肯定是给她传信的人,要把芙蕖花割下来,然后拿去染色……所以就耽误了时间。
凌泠泠想着,此地真的是不宜久留。既然这个送信儿的已经来了,她就该拿了那朵染色的花儿就跑!
嗯,拓跋宏那个小鬼是怎么教她来着,说让她直接把蓝色的花带回去就好了。
凌泠泠踮起脚尖,施展开轻功,娇俏的身影飞掠过那篇盛开的芙蕖花,然后轻轻的落在那艘小船上的棚顶,摘下了那朵花儿。
凌泠泠迫不及待的细细的打量着这朵花,从头看到尾,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算了,还是拿回去慢慢研究。说不定这朵花里面藏了字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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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赫连天策回到了寝殿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凌泠泠的人影偿。
他问内侍官:“宸妃娘娘人呢?”
“回陛下,宸妃娘娘派了宫女过来说,嗯……说……”
男人的眉心不悦,微微的蹙着:“快说。”
“娘娘说,刚刚散心没散愉快,又遇上了陛下的一枚小妾,心情不好,不想见陛下。”
赫连天策沉声道:“是谁?还跟给宸妃脸色看。”
“回陛下,宸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来报说,是林淑妃。林淑妃对宸妃娘娘出言不逊。哎呀,在场的那么多奴婢们都是看在眼里,宸妃娘娘这次是真的受了委屈了。”
赫连天策唇畔淡淡的扯笑:委屈?他就从没见过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受过半点委屈,一般来说,想欺负她的人,最终都会被她狠狠的欺负回去。
“金宝宫寝殿的床不是让朕给震碎了么,那宸妃要睡哪里?”
“娘娘说她就是打地铺,都不会回来宸宵宫睡。”
赫连天策微微一下,打地铺……
他可不舍得自己的女人挨冻。
“准备狐裘软塌,给宸妃送过去。”
“是,陛下!”
赫连天策的心里,有意思惋惜。明日是难得的逢七,休日,不上朝,他本来想抱着她一直睡到天亮的。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的小性子使起来,还真是没完没了的让他头痛。
第二天早晨,赫连天策刚刚醒来,内侍官就慌慌张张的来报。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赫连天策正在让内侍给他束发,他端坐在镜子前,目不斜视,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什么事,是朕必须知道的吗?”
内侍官脸色发白:“回禀陛下……凤贵林淑妃娘娘她……没了。”
赫连天策依旧是目不斜视,端坐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悠悠道:“嗯,朕知道了,让内务府来安排后事。”
内侍官看到赫连天策如此的淡定,不由得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陛下,难道您就不想问一问,凤贵妃就行是为何死的吗?”
赫连天策轻飘飘的说了三个字:“没兴趣。”
他的心里不屑。哼,那种蠢货,就算是喝水被呛死,那也是有可能的。
内侍官这回却是打着胆子,就算是没有得到赫连天策的允许,他都斗胆仅需向赫连天策汇报。
“陛下!这个……凤仪宫的女官可是都拿着证据,在金宝宫的门口,指证宸妃娘娘是杀害凤贵妃的凶手。”
男人的瞳孔倏的收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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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凌泠泠躺在暖洋洋的狐裘里,瞌睡虫都还没醒,金宝宫的门外就传来了哭天抢地的挠门声。
凌泠泠有些火了。
究竟是谁这么不知道好歹的,大早上的就来扰人的清梦?
“娘娘……娘娘!您快醒一醒!大事不妙了!”
凌泠泠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什么事啊能不能等我吃了早饭再说,我的肚子有点饿了。”
“哎呀,我的娘娘呀!您还有心情吃饭,都出大事儿,出人命了!林淑妃昨晚就死了!”
凌泠泠的瞌睡虫醒了一半!
“什么?!”
“娘娘您……哎……凤仪宫的女官们在咱们的宫门外跪着呢,说是于要为林淑妃娘娘伸冤。您现在,现在还是先别出去了。您啊,就一句话都别说,免得露出了马脚!一切等陛下来了,再做定夺!我已经派人去通知陛下了。”
凌泠泠一脸的懵逼。听这个女官说的话,就好像她也认为人是她杀的一样。
“不是,你的先告诉我,林淑妃,她昨天晚上还好端端的,今天怎么人就死了?”
昨天晚上,凌泠泠拿着那朵‘有故事’的蓝花,从太初湖回来,在路上看见了那个头发蓬乱,被众多的宫女们死死拦住的林嘉怡。
她眼前的女官,几乎急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娘娘,那可不就是因为您昨天晚上跟林淑妃且冲突吗?您还不让林淑妃去看太初湖看月芙蕖。林淑妃没有听您的话,就自己偷偷的去了。结果,今天早上,凤仪宫就禀报说,林淑妃娘娘失踪了!然后,侍卫们就在太初湖的湖边上,发现了她的尸体,她临死之前,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指血在自己的衣服上写下血书,说是您杀害她!”
凌泠泠默默的听完,内心骂了一句:这是何等的握草……
这样的栽赃的手法,也太粗陋了吧。
这又不是设么‘铁证’!
虽然不是不可辩驳的‘铁证’,但是,她现在都有种预感,她会吃不了兜着走!
女官颇为担忧的看着凌泠泠:“娘娘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唔……先给我准备早饭吧。”
女官瞬间呆住了:“娘娘,您……您心在居然还有心情吃早饭?”
凌泠泠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不错,林嘉怡暴毙了,她就算是不悲痛,也不能不顾死者已矣,在这里大吃大喝。
凌泠泠又道:“唔,怎么说都是死了一个大活人,我应该悲痛一些。给我准备一个白面馒头,还有一颗大葱!”
女官不解道:“娘娘,大清早的,您的口味……是不是有些重?况且,陛下也是出来名的最讨厌妃嫔身上有异味的,几乎没有哪一宫的娘娘敢吃葱!”
凌泠泠叹了口气:“馒头是我自己吃的,大葱,是用来熏我的眼睛的。林嘉怡在凤家可是心肝宝贝,一会儿她的两个哥哥,说不定都要来找我讨说法。我用大葱熏眼睛,为了表示对死者的悲痛之情。”
“呃……娘娘果然……英明……”
凌泠泠看着这位昨天刚刚被派来伺候她的女官,心里给她打了个8分:“唔,那谁,你不错!以后就留下来专门伺候我好了。”
“谢娘娘!”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姓窦,名叫窦娥。”
凌泠泠只觉得脊背一凉,蓦地一震:“窦娥……这个名字不好,一点都不旺我!你看,我都被你给带衰了!”
窦娥咬了咬牙:“奴婢全凭娘娘一句话,请娘娘赐名!”
凌泠泠谨慎的想了想,然后抬起头来,十分认真的说:“那就就叫‘窦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