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外臣,凤歌并不敢直接走进皇后的寝宫,赫连天策在里面,他就算是装装样子,他也要跪在殿外行参拜礼仪。
“微臣,凤歌,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拜见娘娘千岁……”
凤歌还没有说完,一个高大的身影就走到了他的面前,几乎是一把就将他给抱了起来,抗在了肩上。
凤歌不会武功,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就被这么粗鲁且直接的抗进了金宝宫的寝殿。
“陛下现在没空和你啰嗦,快跟我走!”
凤歌只听到空气之中飘来了这么一句,然后他就被飞快的抗进了大殿,晕乎乎的扔在了地上。
凤歌本来以为将他扛进来的人有可能是陛下的暗卫,但是,没想到竟然是寂惊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凤歌注意到了,陛下和娘娘两个人似乎都在屏风后面。
“陛下?陛下找微臣何事?”
赫连天策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凤卿,听闻你对世上的奇花异草都有研究,现在,朕的皇后身中奇毒,是一种很罕见的,奇毒之花,朕手下的人见识浅薄,未曾得知。真想让你看一看,这毒究竟是什么,该如何解。“
凤歌美丽的凤眸微微眯起:“竟有这样的事,且容微臣看看。”
凤歌是整个皇朝出了名的风流雅致的男人。
他喜欢种花,尤其是喜欢种毒花,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花,他都是爱不释手。
凤歌走到了凌泠泠的凤榻边上,大致的查看了一下凌泠泠的症状,然后取了一碗凌泠泠的毒血,正打算尝试一下。
寂惊云忽然叫住了凤歌:“小心,这种毒药,毒性十分的霸道,已经有好几个试药的人,尝了一点皇后娘娘的毒血,就立即毙命了。”
凤歌对着寂惊云跑了一个媚眼:“看来,寂惊云侯很关心我。”
寂惊云对凤歌喜欢男人的这个癖好,感到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本侯只是不想你死得太快,然后就没有人为皇后娘娘疗毒了。”
赫连天策冷漠的看着凤歌一眼,然后对寂惊云道:“不需要担心他。他就是吃着毒药长大的。所以,他才能长成这么妖冶,这么艳丽的男人。
凤歌低头,娇羞一笑:“还是陛下最了解人家。”
凤歌用指尖挑了一点毒血,然后放进了舌尖上,尝了一下。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应该是两生花的毒。一株双生,早上采摘的为解药,晚上采摘的为毒药。那可是穷极一生都见不到的奇花。”
赫连天策寒声道:“你有这种花?”
凤歌道:“碰巧,我在游历楚地的时候,就曾经得到过一株两生花。可是,皇后娘娘所中的这个毒,并不是只有两生花这么简单,它还经过了工序复杂的配制,所以,微臣不敢轻易的为娘娘解毒。解铃还需系玲人,陛下还是要找到施毒者,找到解药。”
赫连天策眉头微微一凛,道:“你有何法,可制此毒?”
“微臣现在就去取两生花的那一片能解毒的花瓣来给皇后服下,这样,至少能够缓解皇后体内的毒素。但是,想要微臣交出两生花,微臣还有一个条件。”
赫连天策大概也能猜到了他想要提的要求是什么,沉声道:“你说。”
凤歌信心满满的,因为他确定,赫连天策一定会答应他的:“陛下,微臣想要的就是,陛下放了微臣的二弟。”
赫连天策沉默了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寂惊云略略惊讶的看着赫连天策,真正的凤镜夜不是已经死了?陛下这会儿答应了凤歌,到时候又该那什么给凤歌?
凤歌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人。
就在凤歌正要离开的时候,寂惊云忽然出声:“等等!”
赫连天策不悦的拧眉:“寂惊云,你又何事?”
寂惊云单膝跪在地上:“禀报陛下,您似乎忘记了一个人,此人从前在暗卫之中,可算得上是用毒第一的高手。”
赫连天策脑子一转,就想到了一个人名:“常香……”
寂惊云提醒道:“应该是慕容常香,不过,现在此人以慕容紫鸢的身份生活在凤家,已经是凤家的二少奶奶了。”
赫连天策微微蹙眉,若不是寂惊云提醒,他还真的差点就忘记了还有这么个小贱人的存在。
忽然,赫连天策蓦地想起了今天,所有达官贵人额眷属都能进宫,她很容易在这个时候混进来。
忽然,赫连天策转过脸来,冷漠的看着凤歌:“你说,老实的说,慕容紫鸢今天究竟有没有进宫?”
凤歌本来对慕容紫鸢也没有多少的情谊在,如果慕容紫鸢惹了什么事情,他也就是照实说:“她今天确实混进了宫里。但是,这件事情并不是微臣纵容她的。微臣在之前就听从陛下的劝诫,将她好生禁足,留在家中。方才微臣也是才知道她偷偷地混入宫中,已经呵斥过她了,让她禁足在女眷休憩的内院厢房之内,等到午后,痛微臣一道回府。”
赫连天策的眸光狠狠的沉了沉:“你可知她来皇宫里作什么?”
“她说,主要是想来看看她的亲妹妹,慕容柒柒。微臣觉得她们这是姐妹情深。”
寂惊云冷哼道:“姐妹情深?哼……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慕容联想不止一次想杀害慕容柒柒,就是为了保住她杀害自己孪生姐姐的事实。
赫连天策道:“凤卿,你且回去,将两生花火速取来,给皇后娘娘服下。寂惊云,你去,全力捉拿慕容紫鸢,一定要将她活捉到朕的面前来。”
“是,陛下。”
“是,陛下!”
赫连天策看着他们二人离开,心中默默的向上天乞求着,只希望一切都能来得及。
明明他好不容易,才将心爱的女人盼回来,他绝对不允许那些小贱人从中作梗!他绝对不允许绾绾出任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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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紫鸢悄悄的躲在皇城的边上,谨慎且仔细的打量着每一辆进出的马车,她想混出宫去。
刚刚,她已经发现皇宫里的暗卫都在偷偷地搜捕她了。
那些暗卫们,就专门查那些年纪和她相仿的宫女,她料想,肯定是她的事情败露了。
可是,这个时候都是进皇城的马车,就没有出皇城的,慕容紫鸢眼看着那些暗卫们快要搜查过来,她心急如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跳上一辆进皇城的马车,挟持里面的女眷,然后让女眷立即掉头,将她送出皇城!
慕容紫鸢快速的锁定了一个目标,那是某个身份地位显赫的贵族女眷的马车,然后,在那辆马车用拐角的时候,慕容紫鸢就用轻功从车窗跳进了马车里。
而马车里坐着的这位女眷,让慕容紫鸢大尺一惊:“长公主殿下?你怎么在这里?”
大食国和赫连皇朝,开战在即,赫连霓裳此刻在大食国的王室,地位是十分的尴尬。
所以,她就将自己的儿子留在了幽兰山庄,然后,自己孤身一人来到赫连皇朝,以省亲的借口住在帝都。
万一两国真的开战了,最起码,赫连霓裳待在皇朝,还是能保住性命的。
赫连霓裳此刻的脖子上被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着,但是她依旧是皇室的仪范,临危不惧:“慕容贵妃?本宫可认得你,你怎么……现在沦落到劫人马车的地步?”
慕容紫鸢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一时之间分不清楚,这位长公主殿下,究竟是能够利用的人,还是敌人。
然而,此刻,慕容紫鸢已经没有退路了,她一把冰凉的匕首又朝着赫连霓裳的脖子上切入了了几分:“迅速调转车头,送我出皇城,我饶你不死!”
赫连霓裳冷笑:“慕容贵妃,你如此投鼠忌器,可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之罪。”
慕容紫鸢忽然笑得阴冷,得意:“我将我最恨人,毒死了。你说我该不该高兴?”
赫连霓裳轻蔑的鄙夷着她,冷笑:“这有什么好得意的。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活着的人,才最痛苦。她让你尝到的痛苦,你都让她尝过了吗?你有没有欣赏过所恨之人向你求饶,向你忏悔,痛不欲生的表情?如果这些你都没有享受过,等到心中所恨之人死了之后,真正留在这个世界上继续痛苦,继续憎恨的人,是你。”
这些话把慕容紫鸢给点醒了。
慕容紫鸢从小就是杀手,论心狠手毒,无人能出其右,但是,她只知道杀人,和谋害,却全然不知道人心这个东西改如何掌控。
论迷惑人心,慕容紫鸢及不上眼前的这位长公主殿下的万分之一。
皇家出身,又曾经是备受瞩目的皇长女,赫连霓裳的野心和心智,远非常人能及。
慕容紫鸢如醍醐灌顶,对赫连霓裳的话深信不疑:“你说得不错,我这么恨她,纵使将她碎尸万段都不足以解开我的心头之恨,更何况是让她死得这么干净利落?”
赫连霓裳循循善诱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恨是谁,相信我,我完全可以帮你。”
慕容紫鸢迟疑的看着长公主:“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赫连霓裳笑道:“像我这样利益熏心的女人,当然不会是为了高兴就去因为,我们合作,能各自得到各自想要的东西。你放心,我会教你应该如何折磨自己心中痛恨的人。”
片刻之后,慕容紫鸢从赫连霓裳的马车上走下来,然后,她非但没有逃走,反而光明长大的走到了阳光下,引那个本来就在追查她的暗卫过来拦截她。
“站住!”
慕容紫鸢站住了,笑容诡异的望着那些暗卫。
“名字。”
慕容紫鸢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慕容紫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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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惊云步履匆匆的走进了宸宵宫,然后跪在了大殿上:“回禀陛下,慕容紫鸢已经落网。”
赫连天策厉声道:“押进来!”
“是,陛下!”
慕容紫鸢被押了进来,强摁着跪在了地上。
慕容紫鸢眼看着英俊的男人,踱步到她的面前,满眼都是迷恋。她的目光几乎已每一秒钟都在男人的身上,她痴迷道:“终于又见到陛下了,臣妾真的好想念陛下……”
“啪——”
慕容紫鸢的脸上狠狠的被扇了一巴掌。
赫连天策咬牙切齿,怒目相视:“朕不打女人,但是,你这种贱人例外!说!皇后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慕容紫鸢的半张脸都是麻的,她的嘴角,鲜血直流,但是,她的脸上却是带着胜利的微笑,因为她此刻抓住的正是这个男人的软肋:“是,她身上的毒,就是我下的。”
“解药!”
慕容紫鸢笑得邪狞:“要解药可以,但是,陛下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赫连天策脸上的寒气逼人,目光阴森得就像地狱最深处走来的阎王:“你这个贱人,还敢跟朕谈条件。”
“我当然敢,因为,这世上唯一的一颗解药,就在我的身上。”
赫连天策怒喝道:“行不行,朕让暗卫见你扒光,照样能从你的身上找到解药!再不济,就见你一寸一寸的分尸,不管你藏在你身体的哪一个地方,朕都能找到。”
慕容紫鸢被他的杀气吓得瑟瑟发抖:“不!你找不到,因为你不知道那一颗是解药!”
慕容紫鸢被他的杀气吓得瑟瑟发抖:“不!你找不到,因为你不知道那一颗是解药!”
赫连天策沉着一双寒潭一般的黑眸,看着她:“你也算是朕培养出来的人,你应该很了解,朕最讨厌受到别人的威胁,若是平时,朕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可是,这一次,朕让步,你且说出你的条件,让朕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胆子,敢跟朕提什么样的条件。”
慕容紫鸢按照赫连霓裳教她的,对赫连天策说道:“我要你立上官如沁为后,并且,你不能将我们之间的约定告诉凌姐姐。”
赫连天策听了之后,冷笑:“所以,你认为,紧紧凭着你手上的一颗解药,就能要求朕做这些事情了?朕难道没有教过你们,规则,都是强者制定的,弱者纵使一时得势,也始终都是弱者。”
在这样强势的压力之下,慕容紫鸢也只是强撑,假装自己不害怕:“你……你不要逼我!喔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话,我就和她同归于尽!”
赫连天策寒声道:“就算朕答应立上官如沁为后,朕什么时候想废掉她,那也都是凭朕高兴。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慕容紫鸢嘲笑道:“是么,如果真的如陛下所说的那样,那么陛下也就不会和我在这里废话这么多了,你直接答应了我,然后之后反悔不就行了吗?可是,陛下并没有如此,而是说服我换一个条件,那么就说明了,立上官如沁为后,让陛下你十分的为难。这天下,陛下不管立谁为后,陛下都能轻易的废掉,唯有上官如沁,陛下一旦确立了她的后位,就不可能废掉了。”
男人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僵住了:“朕是皇帝,没有朕做不了主的事情。”
慕容紫鸢冷嘲热讽道:“那既然,陛下对这个条件非常的不屑一顾,那不如,现在就答应了我吧。将来,陛下你也好轻而易举的反悔。”
“啪!”
赫连天策手边上的梨花木的案几被霸道的一掌内劲,一分为二!
男人的黑眸怒火滔天:“究竟是谁,在教导你做这些事情?!就凭你的心智,还不足以能看清这些事。”
慕容紫鸢守口如瓶,对长公主的事情绝对的只字不提:“陛下,您究竟是要将我看轻到何种的地步?难道非得逼着我杀了你最心爱的人,你才能正眼看我一两眼吗?"
男人近似于冷怒的咆哮:“你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你难道不知道,即使朕答应了你这个荒谬的要求,你也是最终难逃一死?!”
慕容紫鸢笑得乖张邪狞:“不试试怎么知道啊!我倒是很像尝试一下被陛下您注视着的滋味,哪怕是你恨我,我都想在陛下的心中有一丝丝的立足之地!”
赫连天策冷哼:“你就不怕朕,反悔?”
慕容紫鸢道:“我既然提的出条件,就不怕陛下反悔。我已经将解药分成了两份,现在我就给她服下一半,三天之后,我就会给她服下另一半。陛下,您有三天的时间和上官如沁完婚,我的要求是,你们必须洞房。”
当慕容紫鸢说出洞房两个字的时候,她恨恨的咬紧牙关,心头仿佛是都在滴血。
让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人的女人成亲,上床,这确实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赫连天策寒声道:“如果朕记得不错,你应该是爱慕着朕的,你现在反而把朕推到背得女人的怀里,呵,你究竟想干什么?”
慕容紫鸢忽然抬起了头,然后冷笑的看着赫连天策:“我,只想看你们一生痛苦。”
赫连天策锋利如冰刀一般的眼神,狠狠一凛,抬手一掌劈向了慕容紫鸢。
但是,他的手掌却在劈向她印堂的那一刻骤然的停了下来:“贱人,你不配死在朕的手上。但是,你记住了,你必须为你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
赫连天策道:“山鹰,速去凤府,将这个女人生的小杂种抓过来。”
慕容紫鸢的心底微微的一震,但是,她并没有开口求饶,因为这个孩子,她根本就不想要。偷情生下的孩子,对她来说那就是换个耻辱!
“陛下,微臣拜见陛下!”
凤歌这个时候怀揣着两生花,匆匆忙忙的赶到了金宝宫,正巧遇到赫连天策派人去抓他刚刚出生不久的小侄子,他一时间紧张了起来:“陛下,不知陛下派人去将微臣的侄子抓来,究竟是何用意。”
赫连天策微微的眯眸,也许凤歌能利用:“你的好弟媳,对朕的皇后下毒。你现在最好能劝劝她,交出解药,朕或许还能网开一面。但是,她若是还执迷不悟,朕一定要将你们凤家,株连九族!”
凤歌嫌恶的白了慕容紫鸢一眼:“你这恶毒的夫人,害死了玉稚,我都还没有追究你,现在你居然还要连累整个凤家,你真当我这个凤家宗主是泥捏的?!”
说完,凤歌转身向上,然后对着赫连天策将手中的锦盒呈递了上去:“陛下,两生花微臣已经带来了,正是可以解毒的那一片花瓣。给皇后娘娘服下,就算不能将毒彻底的解除,至少也能将毒性压制住。之后,微臣一定竭尽全力,从这个恶毒妇人的手里,拿到解药,为陛下分忧。”
赫连天策满意的看着凤歌一眼:“好。”
可是就在凤歌讲解要递上去的那一刻,慕容紫鸢忽然冷笑着开了口:“大伯,我劝您还是不要再为这个皇帝卖命了,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一件,你绝对不能原谅的事情?!”
凤歌呈上解药的手,忽然的顿住了。
赫连天策微微的皱眉:“毒妇,你要是敢在胡言乱语,小心朕将你生的小杂种,剁成肉泥。
慕容紫鸢才不会在乎这个,她冷笑着,继续道:“你最心爱的二弟,凤镜夜,已经死在了陛下的手上,你还傻乎乎的为这个狗皇帝卖命,真是可笑啊,哈哈哈——”
凤歌整个人都像被冻僵了一样,手捧着哪一个装着两生花的锦盒,一动不动,双眼泛红的呆住了:“陛下,这个毒妇说的可是真话?”
赫连天策此刻简直恨不得直接撕烂慕容紫鸢的嘴。他知道,凤歌早就起了疑心,本还想着在天牢里放一把大火,然后造成凤镜夜被烧死的假象,只是没想到,却在这种时刻被慕容紫鸢用这种方式捅了出来。现在的这个局面,对他是极为不利的。
谎言,已经无法再编织下去了。
赫连天策此刻只得将凌泠泠的身份抬出来压住凤歌:“凤卿,即使你不再效忠于朕,那么,皇后也总归是你的少主人,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凤歌的手紧紧的捏着那枚装着两生花的锦盒,内心痛苦的挣扎着,沉默了许久,方道:“那是当然。”
凤歌已经猜到,凤镜夜的死,绝对和陛下以及凌泠泠脱不了干系,但是,于情于理,他都不能置于少主人的生死于不顾。
慕容紫鸢完全不知道,凤歌尽然和凌泠泠海域这样重关系在,她此刻发疯似得嚎叫着,想要阻止凤歌,但是,无济于事。
“陛下,娘娘现在昏迷,无法服用两生花。若是将花熬成汤,恐怕会来不及。还请陛下,亲自喂食。”
赫连天策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道:“全都退下。”
山鹰跪在一旁忙道:“陛下!万万使不得啊!娘娘现在身中剧毒,但凡是沾上一点娘娘毒血的人都立即毙命,陛下您这么做……”
赫连天策沉声道:“朕会小心。”
山鹰苦劝陛下劝不住,只好作罢,然后他就吩咐了众人,将慕容紫鸢和凤歌都压出去。
赫连天策将两生花放进口中,试探性的舔了一下,确定没有毒之后,才放入了口中,嚼碎,然后对着她的唇瓣,紧密的压了上去。
柔嫩的樱唇,苍白,冰冷。但是,一如既往的柔软,滋味旖旎,令人心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