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泠泠出人意料的淡定,冷道:“如果现在就光明正大的杀了我的话,会把你和你四哥的距离拉得更远哦。”
凤纤舞满怀杀意的目光瞪着她,但是最终还是将手里的匕首收了起来,然后丢下一个‘早晚宰了你’的眼神,凶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就走了。
……
等到凤吟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蜷在病床前眯着。
凤吟以为凌泠泠睡熟了,将她轻轻地抱起来,放到一旁的睡榻上,盖好被子。
“为什么,我看到你,这么安心。”
凌泠泠被他的声音吵醒了,但是她只是长睫毛动了动,继续装睡。
凤吟忽然俯下身来,吻了她的睫毛。
“安心睡吧,我就在门外守着你,守着皇甫,守着你们,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们。明天一早,送你回家。”
凌泠泠心底一震,就更加的不敢睁开眼睛了。
凤吟柏雪走出去,然后轻轻的带上了门。
凌泠泠这才敢睁开眼睛,看着凤吟柏雪映在门上的影子,她只觉得心底微微的揪疼。
可是,有柏雪的这一句话,她真的很很安心。
柏雪在门外安安静静的守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兴致冲冲的冲进来,在她的耳边激动的轻声道:“嗯,你还不知道,我和普通的公子哥不一样,我很会做饭呢。对了,我明天一定要为你准备一份丰盛而的早餐!我以前的以前有个小妹妹叫阿九,她可是最爱吃的!我要做我最拿手的几样小食给你吃!她每次都是吃的最多的!”
凌泠泠本来都已经快睡着了,但是又被吓醒了。
胡说!
那是因为那群哥哥们都口口声声的说着‘应该疼爱最小的妹妹’,都把自己碗里的菜夹给凌泠泠的好不好!
而当天掌勺的柏雪又一脸幸福,用小狗一般水汪汪的满怀期待的眼神注视着她,凌泠泠找不到半点空隙去将那些食物扔到桌子底下去……
其他几位哥哥们虽然也不擅长厨艺,但是最起码味觉是正常的。
而与柏雪那精致绝美外貌完全成反比,他的味觉只能用宇宙还处于一片混沌的状态来形容,已经超乎人类的想象力,凌泠泠默默的将它们命名为‘谜一样的宇宙食物’。
变态辣的沾满鲜血的无头红烧鱼,十几种蔬菜混合在一起的迷之牛肉汤,明明是小鸡炖蘑菇,却很不知道为何看不到鸡,连鸡毛都没有,只有一锅稠稠的黄汤,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鸡味,上面飘着几朵诡异的蘑菇……
因为太过于恐怖,所以不敢再继续回忆。
柏雪制作的食物,简直就是一场浩劫。
结果,这一夜,凌泠泠睡得特别忐忑。
第二天.
“吃早餐了!”
凌泠泠被吓醒了!
她视死如归的坐在饭桌前,被一大堆迷一样宇宙食物包围着。
凌泠泠举着筷子,默默的望向昏迷的皇甫辰,想想未来他在凤家养伤的这段日子里,恐怕他终将见识到什么是地狱了,他终于也可以尝尝‘千年胡萝卜老鸡汤’,她在梁山养伤的那段时间,柏雪每天都要炖给她吃的,喝了十来天喝到牙龈出血的。
柏雪坐在桌子的另一端,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快吃啊!”
凌泠泠鼓起勇气夹了其中体积最小的一个不明物体。
白瓷盘里,一堆大小不一的面团,有椭圆状、有三角锥形、也有不规则的多面体,他们唯一的共同点顶端就是都被捏出了一朵鸡冠花,或者是喇叭花吧……它们高高的砌成金字塔的样子,在金字塔的顶端,还插着一支直挺且强壮的香菜,十分的翠绿欲滴。
凌泠泠在放进嘴巴之前,还是人不住的,惊恐的问道:“这……这是何物啊?”
凤吟的笑容如朝阳一般耀眼:“这是充满干劲的小笼包!”
我被吓得抖了抖……
吃完了早餐,凤吟果然按照约定,送她回天枢府。
他们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凌泠泠将头耷拉着车窗上,透过车帘,看着窗外的风景。
忽然前面好多人,堵住了路。
我有些小好奇:“前面好热闹啊,前面在干嘛,我们去看看嘛。”
凤吟顺眼一望,出乎意料的爽快:“好。”
凌泠泠刚想跳下车,就被凤吟拉住了。然后,凤吟立即派两个凤家的爪牙前去查看。
凤爪、凤牙们立即翻墙进了府邸,瞬间无影无踪!
凌泠泠惊讶极了,她问凤吟:“这这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我只想去看个热闹而已。你怎么派人潜入别人的府邸?”
“因为是西媛郡主的府邸,所以要特别对待。她有可能成为我的新娘。”
凌泠泠捅捅他,嬉笑道:“哟!原来是凤四公子的心上人,想成亲了?”
凤吟道:“不是心上人,我并没见过她。只是有可能成亲而已。她的父皇安陵王近来刻意的在和凤家拉近距离。”
“政治婚姻吗……你,难道不想娶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新娘?”
凤吟冷漠的说:“这种幸福对我来说是不可能拥有的。在这个皇城里的每一个贵族子弟都背负着家族的兴衰荣辱。生来就得到了贵族的姓氏,并不意味着就能得到一张免死金牌,这个皇城里每天都在上演着暗杀、嫁祸、和灭门的好戏,仅仅是为了存活下去,就已经筋疲力尽了,追随自己喜欢的人,就算只是个想法,都是很奢侈,因为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做梦。很多夫妻的结合只是一种长远的策略,或者只是为了生下血统高贵的嫡子,为家族争取更多的利益。”
凌泠泠自嘲道:“我绝对不会因为利益和任何人结婚。不过,我现在连结婚的权力都没有了,我只能奉旨养小白脸。”
凤吟柏雪眉头微微一皱:“你好像是真的很喜欢玥王爷,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逃婚?部西北贬为奴婢,也不愿意和玥王爷成婚。”
凌泠泠被问得一怔,心如刀绞:“是在拒婚之后,才遇见他,喜欢他的。如果当初知道是现在这样的结局,我也不会拒婚。这都是,造化弄人,都是命……”
一滴眼泪打在她的手背上。
柏雪发现她在流泪,缓缓的逼近过来,凌泠泠一惊,抬眸只见他那张放大的脸,白皙得如同梦幻一般。
纤长的玉指,从她的脸颊上刮走了一滴眼泪,然后疑惑的放进嘴里。
“啊!这个眼泪怎么一股大蒜气息!今天早上的饺子里,我明明是有放韭菜的!”
凌泠泠叹了口气:“我万分确定,你放的韭菜而不是大蒜。厨房的佣人们是绝对不敢你要韭菜却给你大蒜的,只是你的味觉一片混乱,分不清大蒜和韭菜的气息而已。还有,刚刚你帮我擦掉的不止是眼泪……”
还有口水。
是的,这次没有流鼻血,只是流了口水,真是有进步。
凤吟幸福得眉开眼笑:“是我亲自做的食物,把你感动了吗?”
凌泠泠深深的闭上了眼睛,不敢出声。
派出去的暗卫回来了。
原来,西媛郡主十几天前捡到了一个重伤的英俊男子,一见倾心。但是这个男子一直昏迷不醒,倒是没什么致命伤,但是请了好多名医都医,都医不醒。
于是西媛郡主就在自己的府门前贴出了告示,如有人名医能治好,就赏赐黄金千两。
凌泠泠叹道:“有钱人啊。”
凤吟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这个可是郡主在来帝都的路上捡来的?”
手下回答:“是在西梁山发现这名男子的,这名男子的佩剑是青色的玄铁打造的,很罕见。”
我和凤吟的眼睛一起亮了起来:七夜!
凤吟立即转过来,对凌泠泠道:“你能不能去治疗医治这名男子?我以凤家的名义举荐你去。”
正合她意,凌泠泠当然一口答应。
……
西媛郡主去皇宫觐见了,接见他们的是个老管家。
因为有凤家四公子的举荐,凌泠泠以绝世神医的身份,一路畅通无阻的去见伤患。
见到昏迷的七夜,他们两个都很激动,但是都心照不宣。
其实,凌泠泠猜想,风吟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
不然,今天早上也不会给她做早餐来试探她。
所以凌泠泠就更不能在柏雪的面前露馅。
凤吟关切的问:“怎么样?”
凌泠泠用医疗系统给七夜做了全面检查,她自己也没闲着认真的查看着他身上的伤口。
“身体没有大碍。虽然是坠崖受伤的,但是,他武功高强,随便跳个崖坠个海什么的,还是死不了的。他只是过于悲恸,是凭着自己的意志把自己封闭了起来”
短短的几个小时之间,整个梁山变成了灰烬,最疼爱的小九跳崖身亡,尸骨无存。皇甫被千斤重的断龙石轧死,洛尘凶多吉少,后羿生死未卜,还有柏雪竟是凤家失散多年的四公子,天明可是被凤清雅亲手害死的!
这样一想,确实打击蛮大的。
凌泠泠立即开了十个调理神经病的方子交给老管家,一天一副,都是循序渐进的治疗。
然后,凌泠泠用细若游丝的金针扎七夜的手指,每扎一根手指,七夜的全身就抖一次,扎完十根手指之后,七夜的脑门上已满是汗水。
凤吟好奇的问我:“从没听说手指上有什么能救命的大穴,你这好生奇怪。”
凌泠泠道说:“难道你不知道有种刑具是专门扎指甲的吗,因为手指是身体最灵活的器官,受大脑支配而活动的神经也最多,扎到感触神经末梢,很疼的,这就是所谓的十指连心。不过用医用银针来扎,只要手法纯熟,会拐弯,避开主要的血管网,就不会出血也不会有损伤。我对针灸很有研究,这是我自创的,本来为了对付不听话的老公的,不过,我现在没有本法弄醒他,只能先试试这个办法了。”
凤吟听完,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针扎进去,还会拐弯……你的老公好可怜……”
“嘿嘿,我看他已经疼得顶不住了,马上就要醒了。”
凤吟一听七夜快醒了,赶紧逃走了。
柏雪还是无法以凤吟柏雪之名来面对七夜吧。
不止是柏雪,凌泠泠也不敢用她现在身份来面对七夜。
于是,她用手绢蒙住了自己的脸,然后她就像心理医生一样,开始用语言对他进行治疗。
“我知道你能听得到,只是你不愿意睁开眼睛。就算明天世界迎来了末日,今天也要微笑面对,因为今天我是活着的。被愤怒和绝望包围着,我们会失去活着的意义,这样,亲人们会难过,会为你担惊受怕,仇人则感到开心和满足,这是你想看到吗。要以王者的姿态活着,任何人都不能赐予我痛苦。”
她拿起毛巾,温柔的擦了擦他额前被汗水黏湿的碎发,继续道:“有一个坏蛋,他闯进我的家里,把我家一把火烧了,他还曾经,挡着我的面,杀死了我的一个哥哥。但是,我没有能力去报仇,我还要客客气气的去他家做客,还要假装跟那些死去的哥哥们没有半点关系,生怕他知道了会对我不利。现在想想,心都好痛……但是,我不能任性,不能自暴自弃,不能为了仇恨而走上绝路,否则我就对不起用生命保全了我的哥哥们。我还要让我剩下的亲人们振作起来,开始新生活,是的,快乐的或者。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将那个坏蛋绑上一块大石头,让他沉入河底!”
七夜睁开了眼睛:“如果是我,会把他用盐腌起来,然后再晒成干肉。”
凌泠泠惊喜道:“你醒了!”
他一双眼珠,空洞的看和天花板:“你是谁?”
凌泠泠调皮的扎了一下眼睛:“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可想好了,你是以身相许呢,还是终生为奴,或者是下一世做牛做马报答我?”
七夜冷冷的瞥了一眼,杀气十足:“多事。我有求你救我么。”
凌泠泠难以置信的瞪着他,这是七夜吗?
那个喜欢叼着青草,抱着长剑,脸上时刻带着阳光般的微笑,帅气潇洒到不行的俊美少年,到哪里去了?
七夜拔出长剑,指着她:“不想死的,就滚远点!”
就在他抬手的瞬间,一个带血的小铁盒子从他的怀里滚落了。
凌泠泠看着觉得眼熟,就捡起来。
七夜很紧张:“还给我!”
凌泠泠对他扮了一个鬼脸:“哼,剑都拿不稳了,还敢威胁我?就不给!你咬我啊,来咬我啊!”
凌泠泠就仗着他咬不到我,当着他的面把铁盒子打开了。
里面是整整齐齐小心翼翼的叠好了一只蝴蝶风筝,做工非常丑,画的也歪歪扭扭的,正常人根本不看不出是只蝴蝶。
但是凌泠泠却知道它就是蝴蝶,因为这只蝴蝶风筝,是她做的。
凌泠泠一动不动的看着这只风筝,大脑一片混乱。
七夜从床上滚了下来,因为没有力气站起来,他挣扎着爬到她的面前,用尽所有力气紧紧的抓着凌泠泠的脚踝。
他低着头,把脸埋在阴影里,竟哭了:“还给我,还给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把它还给我,把它还给我……”
凌泠泠不敢眨眼睛,因为一眨眼睛,眼泪就会掉下来,她不停的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不停的思考她该怎么说,她该怎么做……
要不要和他相认?不行!
凌泠泠把风筝叠好,放进铁盒子里。
然后对七夜说:“救回你的人是西媛郡主,医治你的人是我。西媛郡主对你一见倾心,有可能还会想要你做郡马。所以,只要你不像凶我一样去凶她,你就能在这里好吃好喝。我给你开了十天的调理药方,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养着。你现在的身体很差,千万不要提前过来送死。我住在天枢府,是三品议政女官。我很有名的,你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想要回你的宝贝,就十天之后来找我。”
七夜听得糊里糊涂,不敢置信的看着凌泠泠,面纱下的脸,有眼泪,一滴一滴的滴下来:“你……你哭了,为什么?”
凌泠泠赶紧擦了擦眼泪:“被你捏疼了呀,还不松手!”
“你为什么要管我?”
她回答得很敷衍:“因为,你真的太英俊了,我也和西媛郡主一样,对你一见倾心啊,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七夜冷漠的说:“不够。”
“那我再给你编一个。”
七夜白了她一眼:“不必了。”
“我走了哦,你这么重,我可搬不动你回到床上,你就躺在地上等一会吧。”
“等一下。”
闻声,凌泠泠转回头:“你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你的眼睛和我的一个小妹妹很相像,你们的年纪也相仿。”
凌泠泠一怔,然后迅速的板起面孔:“当然不行!我出身高贵,位极人臣,岂是你这样的江湖浪人,说看,就能看的。不过,你要是愿意进入天枢府,成为我的下属,我倒是很乐意让你瞻仰我的尊荣。”
七夜冷哼道:“小小年纪,如此骄纵。你滚吧!”
凌泠泠转过身,无声的叹息着,离开了。
回到马车上,柏雪关切的问七夜的状况。
凌泠泠默默的闭上眼睛,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这个男人是凤家四公子。虽然不会伤害她,但终究是敌非友。
她道:“那个男人没事,身体强壮的像水牛一样。”
“那我就放心了。”
凌泠泠挑眉:“你放心了?他有可能是你未来新娘的心上人哦。”
“我不介意。”
凌泠泠干笑两声:“呵呵,凤四公子,您真是大度。”
凤吟把凌泠泠送回了天枢府。
她在天枢府的门口站了好久,她本来以为艾克斯会站在门口等她回来,向她解释。
她深深的厌恶着这个帝都,但是她现在还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她要想办法把梁山的幸存的哥哥们都找到,并且给他们提供一个安全的栖息之所。
凤吟柏雪叹道:“天枢府,真是恢宏大气!没想到,你这样一个小丫头,竟然能成为天枢府的主人。”
凌泠泠笑道:“来吧,我招待你进来坐坐,。”
说着,她就推开了天枢府里大门。
然而,推开大门的那一刻,她惊呆了。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大门后面天枢府的门后站了一排羽林卫。
他们一个个都是拔剑出鞘,早有准备的瞪着她。
“凌姬听太皇太后懿旨,即刻进宫觐见太皇太后,不得有误。”
凌泠泠久久才缓过神来,然后回头瞪了凤吟一眼:“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一直护送我回来的原因,原来是你们已经在这里安排好了人,瞪着抓我了。”
凤吟柏雪难过的看着她:“不,我并不知情。可是这应该也是兄长的意思。”
凌泠泠冷哼一声,然后就跟着羽林卫走了。
皇宫里,平静的夜晚,暗藏着波涛汹涌。
上官如沁跪在寝殿的床榻边上,用手绢擦着自己腮边的眼泪,脸低低的啜泣着:“陛下,你这是去了哪里,怎么伤的这么重。”
赫连天策面容冷峻,御医再给他剔除没入胸前的暗器,那种痛楚,非常人能忍,可是他却连眉头部不动一下。
他沉声道:“不该你,别问。出去守着,没有朕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陛下。”
上官如沁离开之后,他揉着自己略显得酸痛的太阳穴,对他的专属秘医道:“落尘,你的师父赛冷斯,到底死了没有。”
落尘道:“陛下,师父三年前不知所踪,大概是去了沐雪国,寻找天山雪莲来续命。他临走的时候,自知死期将近,所以,留下话来,如果一年未归,就证明他老人家已经驾鹤西去。陛下,师父他老人家消失那年,已经有两百一十岁了,这是冷冻剂延长寿命的极限了。”
赫连天策看着那针管,微微眯眸:“朕也会活那么久吗?”
“这个,微臣不知。但是,应该会比普通人的寿命长,且青春永驻。”
“可是,代价太大了。那长生药的副作用如此之大,让朕时常会控制不住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落尘文质彬彬的脸上带着些许哀伤的神色:“陛下,我师父他也是,注射了‘长生剂’,他也会人格分裂的症状。”
“那你的师父,是如何发现自己的第二个人格的?”
“并未发现。第二人格,是潜藏在内心里,自己最深度的渴望成为的那个人。两个人格的记忆并不相通。但是,陛下的第二个人格醒来的那一刻,他会看到陛下生活的一切东西,他他肯定会知道陛下的身份。说不定,第二人格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和陛下之间的联系,只要他故意将自己的活动迹象抹去,陛下就不可能知道,第二人格究竟在哪里,做过什么事情。”
赫连天策沉默不语,这段时间,每一次在梦中,他都缕缕被第二人格夺走自己的身体,每一次醒来,都会有一身或轻或重的伤痕,到好像是去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而每一次,第二人格总会或多或少的留下一些关于凌泠泠的信息。赫连天策唯一确定的就是,第二人格肯定和凌泠泠有所接触,或者是对她有所关注。
可是,冷冷却从来对‘那个男人’绝口不提。
凌泠泠似乎是为了保护他。
“啪!”
男人大掌大力的拍在床榻前的梨花木案几上,可怜的案几立即四分五裂。
落尘好端端的正调配着药,都被了一大跳,药洒了一地。
在一旁伺候的内侍监已经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洛凡装着胆子提醒道:“陛下,您就算再生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出气。伤口刚刚擦包扎好,这样会裂开的。”
赫连天策眸色更加阴狠了,他这是怎么了,尽然自己在吃‘自己’的醋么。
忽然,寂惊云慌慌张张的从外面小跑进来。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赫连天策端坐着,目不斜视,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什么事,是朕必须知道的吗?”
“禀陛下,凤贵妃娘娘她死了了。”
他的脸上没有半点的动容,淡漠至极:“嗯,朕知道了,让内务府来安排后事。”
寂惊云看见陛下如此的淡定,不由得擦了一把的头上的冷汗:“陛下,难道您就不想问一问,凤贵妃就行是为何死的吗?”
赫连天策轻飘飘的说了三个字:“没兴趣。”
他的心里不屑道,凤玉稚那种蠢货,就算是喝水被呛死,那也是有可能的。
寂惊云这回就算是没有得到赫连天策的允许,他也斗胆继续向赫连天策汇报。
“陛下!凤贵妃是淹死在降云宫的水池里,凤仪宫和降云宫的宫女们都指证凶手是林……是凌姬!”
赫连天策眉头一拧:“凌姬现在何处。”
“已经被太皇太后派羽林卫捉回皇宫了!”
赫连天策震怒:“凌姬被羽林卫带走,天枢府的暗卫为何不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