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和我……和我哥哥,你能不能不要伤害他们的性命。我舍不得他们死。”
赫连天策淡淡的冷笑:“可以。”
凌泠泠听到这个回答,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忽然,他欺身过来,遒劲的虎口,紧紧的握住了她的下颚,抬起她的下巴,迫她与他近到几乎没有距离的对视:“可是,你要朕答应你,必须先让朕爽。”
她的脸色微微一红:“陛下,这样频繁,你会不会……肾亏?”
“既然你这么好奇,那你可以亲自来试一试。”
不用试都知道了,他既然这么想,那就证明肾很好。凌泠泠后悔的直咬舌头,这样激怒他,反而会他兴致更高。
可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男性炽热的身体覆过来,她就好像被泰山压顶了一般,天旋地暗。
……
估计赫连天策自己也知道,时间是很赶的,所以他也速战速决。
事后,他起身,自己用干爽的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她则像一滩水一样,脚指头都还在微微抽搐着。
她连动的力气都没有,只得闭上眼睛,好好的躺着,让自己慢慢的恢复体力。
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凶悍,都要快速。抵着浓浓的占有欲,就好像要在她的身上烙下他的痕迹一般。
“凌,朕可以答应不伤那两个人的性命,但是,你也要答应朕,绝对不能跟他们走。”
凌泠泠吃力的从床上撑起了身体,心里一合计,现在不管怎么活,都是必须先答应陛下的,不然,说不定今天她就会他作死。
“好,我答应。”
赫连天策抬眸,深深的望着她:“记住我们之间的约定,你若是打破它,休要怪朕无情。”
赫连天策慢条斯理的将自己身上的身上冕服,一件又一件的穿好,整整齐齐,有条不紊。
凌泠泠却是全身凌乱不堪,她狠狠的瞪着优雅的某人,哼,穿上衣服就像个衣冠禽兽,脱了衣服,就是禽兽不如!
赫连天策眼风里瞅着她,低沉性感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你这样看着朕,是想……再来?”
凌泠泠冷嘲热讽:“再做,干脆今天别祭天了,直接取消掉吧。陛下你满脑子都是……去祭天,天意都会被你惹怒的吧。”
因为这个时空,人们不信鬼神,大家都崇拜天地,只相信天意,所以,凌泠泠只好拿天意来说事儿了。
他的眼眸危危的一眯:“朕从来不相信什么天意,朕就是天意。”
凌泠泠一怔,从来就没见过这么狂妄的人,他不止狂妄,还目空一切。
也许,皇帝都是这样的吧。
等到两个人差不多都换好衣服的时候,凌泠泠刚刚一直在忍着没问的问题,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陛下,你刚刚是不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取走了的指血?”
凌泠泠看着赫连天策,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一点蛛丝马迹。
可是赫连天策的那张/万年冰山一般的脸,是在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
一般来说,没有表情,就是他的表情。
赫连天策淡淡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没有。”
她有一些疑惑。
看赫连天策神色如常的样子,凌泠泠甚至觉得有些,是不是她刚刚被做晕过去的时候,出现的幻觉?
但是,她的明明就感觉到了,她的手指头上,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她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头,似乎好在隐隐的做疼,但是,她的皮肤却很光洁,没有一丝的伤口,凌泠泠不觉得奇怪,因为她早就知道了,赫连天策有一种十分珍贵的金疮药,比较小的创口,就能马上愈合。
这叫她不得不起疑心,因为她的血功效实在是太多的。如果仅仅是解毒的话,她倒也没什么。
可是她隐隐的有些感觉,会不会是跟山海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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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在皇城的护城河的源头,上面搭建了一个九尺高的汉白玉高台,高台上摆满了玉器做成的十二生肖玉珏。
阳光明媚,天地祥和,空中雨无量香花,帝王和帝妃一左一右的站在高台上,准备祭天仪式。
凌泠泠略略的想着祭台下面瞟了一眼,高台之下,依次站着皇族宗亲,文武百官。
站在前面的几个,都是脸熟的人。还有一些以前经常能在御书房见到了,但是,没记住名字的朝中重臣。
今天穿了一身的白衣,在念主祷文,等他念完了之后,赫连天策就会将那些刻成十二生肖的玉珏,当做祭祀天地的贡品,投掷到河里去。
祭天的仪式开始了,祭坛之上,星潋国师身着一身的白衣,在念祝祷文:“思文后稷,克配彼天。立我烝民,莫匪尔极。贻我来牟,帝命率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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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泠泠听着这文绉绉的古文,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可是,她还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时时刻刻的警惕着会不会突然有什么刺客冒出来。
万一真的是墨庄的人,她……要不要跟他们走呢?
她回墨庄,那是肯定很危险的,但是她可以趁乱走。
长长的祝祷文终于念完了,星潋将手上的祝祷文收了起来,然后郑重其事的丢到了火堆里,恭敬的转过去,垂手面对着赫连天策:“陛下,请上祭台。”
凌泠泠之前就预习过祭天的模式,由以为皇室宗亲念完祝祷文之后,赫连天策就开始把十二生肖都扔到护城河里。
可是,赫连天策走到祭台的中央,并没有动那些十二生肖的玉珏,而是转过来,居高临下的面对着众人:“国不泰,民不安,朕游丝竭虑,忧国忧民。幸而上天垂怜,天赐我皇朝巫祝师,以救赎百姓。”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面面相觑,但是,在如此神圣肃穆的场合没有一个人敢交头接耳的议论。
凌泠泠更是连嘴巴走张了,但是又把到嘴边的疑问给生生的咽回去了。
因为在此之前,赫连天策就交代过,她在祭祀的仪式上不能多说一句话。
难道……陛下是想把她推到巫祝师的位置上?
可是,如果她是巫祝师的话,那是绝对无法成为帝妃的,根据她在御史台卷宗室里读到的资料,巫祝师被认为是侍奉上天的人,是不能有男女生活的。赫连天策,难道真的舍得不要她?
然而,凌泠泠没有想到,赫连天策说的巫祝师确实另有其人。
在赫连天策的示意下,护送山海珠那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迈着整齐有序的步伐从看不见尽头的红地毯上走来。
为首的那个,穿着巫女服装的,正是上官如沁。
不施粉黛,清丽脱俗,素颜冰冷,天生丽质。关键是,她正直,聪明干练。
当然,上官如沁可以公平正直的对待任何人,但是,唯独容不下凌泠泠。
凌泠泠酸酸的想,这个女人还真是挺耐看的。难怪陛下一直都想立她为后。要不是她忽然出现,后位必定是上官如沁的。
上官如沁手捧着山海珠跪在祭坛之下:“陛下,臣女遵从天命,奉诏而来。”
直到这一刻赫连天策凛声道:“遵从朕的旨意,你现即用山海珠开启巫祝之术,为贺兰郡的百姓占卜。”
见到上官如沁的那一刻,她就怔住了。
对于上官家被灭门的惨案,凌泠泠到现在内疚得都不能释怀。
她此刻心晴很复杂,暗暗庆幸上官家总算留了一个后,升官入侵还活着。
而是,另一个方面,她也是相当的讨厌上官如沁这个人,一如既往的讨厌。
凌泠泠疑惑的看着赫连天策一眼,赫连天策却目不斜视的望着他脚下的臣民。
然后,上官如沁就遵从了陛下的圣旨,手捧着山海珠走上的祭台,然后跪下,拿出一把小刀,作势要划破自己的手指。
凌泠泠就站在上官如沁的身侧,好奇的等待着,打算见证奇迹的这一刻,没想到,她却看见上官如沁只是虚晃的拿着刀子,在她的手腕上虚晃一刀,并没有真正的将刀子划破她的手腕,而后,从她的袖管里,就有一路嫣红的血液,从她的手臂深处一路流下偿。
凌泠泠瞪着眼睛看着上官如沁,然后猛地抬起头看着赫连天策,赫连天策此刻也在看着她,冷峻的目光示意她不要声张。
山海珠被那来历不明的鲜血递滴到了,瞬间,红光乍现。
凌泠泠看呆了,就像她以往用自己的血去触发山海珠一样,山海珠也会发出红光。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神迹所震撼了。
上官如沁双手合十,祈祷着:“臣女谨为贺兰郡百姓破除瘟疫之法,愿上苍示现!”
凌泠泠也眼睁睁的看着,终于想明白了,原来,刚刚陛下是真的取了她的血。
为了给这个女人……用!
原来,她睡梦之中感觉到他在抽她的血,竟是真的!
上官如沁置身于一片静谧诡谲的红色微光之中,就像是被神明附体了一样,闭着眼睛,张开双臂,身体在不停的抖动着:“东方,天火异动,天地不合,皇朝不宁。此业障,能敌须弥,能深巨海,需速速平定。”
凌泠泠美丽的大眼睛,渐渐的凌厉了起来,真想看看上官如沁撒谎的时候,眼睛会不会眨一下。
唔,不过她此刻还真的就是闭着眼睛说瞎话。如果这块石头真的有灵性的话,估计会跳起来,直接砸在她的脑门上。
当时,凌泠泠对赫连皇朝的地理情况还不是很了解,其实,在整个皇朝的人眼中,只要一提到东方,就会想起慕容氏。
可是,碍于山海珠确实显圣,他们就算心中有所疑惑,都没有办法当面公然的说出来反对,毕竟,他们对天意,存在着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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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仪式结束之后,凌泠泠也在‘护送’之下,回到了水竹轩。
她很郁闷的想,墨庄不是已经埋伏好了吗?怎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凌泠泠前脚跨进的水竹轩的门槛,就这么一下子僵硬住了。她的眼皮忽然跳个不停,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下。该不会是……
陛下今早下令推迟了一个时辰,寂惊云就趁着这一个时辰的时间然后就把墨庄的埋伏全都解决了吧?
太……太血腥了。
“凌姬大人,您回来了!”
晚霞脸上带着略显做作的笑容,十分殷勤的一路扭着*从里面出来迎接凌泠泠。
凌泠泠看一眼就觉得十分的饱,饱到想吐:“晚霞,你以后,尽量不要对我笑,我不喜欢。”
晚霞脸上的笑容一僵:“娘娘,奴婢可不敢对您有……有任何的脸色。”
凌泠泠微微的哼着:“那你刚刚那么兴高采烈的,像是捡了金元宝一样的是什么意思?”
晚霞几乎是脱口而出:“慕容贵妃造访水竹轩,现在正在前厅喝茶。”
所以?晚霞忽然这么眉开眼笑的,是因为慕容贵妃?
凌泠泠冷眸相视:“晚霞,本官记得陛下有勒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水竹轩,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悖逆圣旨放那个女人能进来的。”
晚霞一怔,结结巴巴的说:“娘娘,娘娘恕罪!”
凌泠泠冷睨着她,那双一向清澈明媚的大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厌恶,这个晚霞,真是巧舌如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