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层亮闪闪的冰晶在空中凝结,也和齐蒙身上的冰花一样,凝固在了空中,并未掉落,远远看去,一片冰云高挂天空,场景即是美丽,又是诡异。
伊娜从那冰云下端掉落,全身黑袍残破,露出的肌肤上,一片片的冰晶凝结着。
葛莱蒂丝冷冷哼了一声,暂时不予伊娜后续的攻击,而是把目光重新落到在那冰花结成的冰柱最前端,但哪里还有齐蒙的踪影?
她猛地扭回头时,齐蒙已经带着他笑眯眯的脸,在女神的胸脯一握一捏。
虽然,结局是冰雪女神手肘回撞,打飞了齐蒙,但她忘了自己的尊贵,选择亲手打人了,而不是用那无边无际的神力。
葛莱蒂丝看了一眼手肘,和自己的胸脯,一层冰晶结起,将她和齐蒙之间所有接触过的地方冰结。她的尊贵,威严,何时遭过如此严重的亵渎?
雪眸凝定在下落的齐蒙身上,她刚欲追去,全身一震,盯着自己的胸脯上,正有一些红色的光纹,在不停扩散向全身,那股力量时热时冷,诡异非常。
"邪神?你是谁!"葛莱蒂丝冷眸锁定了齐蒙,刚欲移动,身上吹出细微的淡蓝色气流,天空之中,再度绽开艳丽的冰花。
齐蒙猛然停住身子,一半已经冰结的身体在熊熊燃烧的血焰中,一点点融化着,他飞去接住伊娜,立即瞬移而去,至于天上女神的美景,已与他没有太大干系。
行至百里之外,齐蒙才和伊娜找了一个冰洞暂居,极北之地,人烟稀少,虽然有几个国度,但总人口还不及乌立,堪堪千万而已,而极北之地比南部诸国更为辽阔,可想人烟稀有到何种程度。
伊娜和齐蒙都被了葛莱蒂丝的神力侵蚀,齐蒙好还,伊娜身上块块冰晶,正在不断扩散,将更多的肌肤冰结起来。
她悬在空中,千丝万缕的光丝围绕着伊娜的身体旋转着,一层淡蓝色的光晕却始终附着在她身体上。
"你没事儿怎么会惹上了一位女神?"齐蒙神情凝重。
"别废话,再不想办法,我就得下去陪老捷特去了。"伊娜冷哼了一声。
齐蒙看着那冰晶持续扩散,已将伊娜半面身子冻结起来,在山洞里来回踱步,要对抗神力,他现在的力量远远不够啊~
寒冷冰洞之中,他额上也热气腾腾的,热汗直冒。
"无故惹什么女神啊,哎~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齐蒙嘴里不停怨道,眼里光芒闪烁,已是在消耗大量灵魂能量来辅助思考。
"有了!"
他眼前,当即伸出一根手指,在腹部划过,皮肉划开,可见内脏,他伸手进自己体内,从那心脏部位,被一层肌肉包裹下,取出一颗戒指。
信仰之戒可是一直被他埋在体内,一来防止暴露,二来帮他隔绝诅咒的反噬。
一道火焰将信仰之戒上的体液燃烧干净,齐蒙抓过伊娜的手,戴在她指上,随即双眼一闭,将自己的诅咒之力和灵魂能量注入信仰之戒中。
伊娜的力量属光,并不能驱动信仰之戒,唯独他来操控。
游离在伊娜身周的光丝齐齐涌向信仰之戒,这些信仰之力在齐蒙的转化下,变成纯正的圣力,并随着金光闪耀,笼罩在伊娜身上。
那些淡蓝色的结晶纷纷破碎,化作一片片晶粉在洞中飘散,亮晶晶地十分美丽。
直至冰晶纷纷剥落,消散,洞中一片蓝色光芒,无数个闪光的光点在空中飘动着,徐徐落地。
"差不多了。"齐蒙睁开眼,长舒口气,伊娜却出现他背后,小拳一握,打在了他后脑勺,混混当即倒地。
她看着指上的信仰之戒,满是喜爱的仔细看了几遍,嘴角一抹得意,随后在三确认了齐蒙是否已经昏迷了,徐徐将自己破烂的黑袍脱了下来,那刹那的绝美景色过后,一件宽大的艳红法师袍罩在身上。
齐蒙幽幽醒来时,不免又是大发雷霆,不过,在伊娜面前,难道他还打得过伊娜吗,至于那些雷霆,全是混混罕有的自尊心在作祟,不当面责骂几句,他脸上如何过得去?
伊娜只是充耳不闻,自顾恢复力量,任他如何咆哮,始终不答一句,气得混混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论起伊娜干的好事,对齐蒙已算客气得很了,在极北之地,短短时日,她的名号就传遍开来,初次被袭击的冰城,给她的称呼是'冰原之血';,而后这个名号,迅速随着她大肆屠杀冰雪女神的信徒,流传开来。
最后,也就到了今天,她屠杀信徒的速度过快,引起了极大的惶恐,逼得冰雪女神不得不亲自露面,解决这个杀人女魔。
她想干什么,未透露只言片语给齐蒙,两人在山洞里过了一夜,齐蒙等到身上神力去除得差不多了,悻悻不乐的混混,打算回到兽人帝国,临走前不是伊娜把信仰之戒丢给他,他还差点忘了自己的宝贝。
"你可别再去招惹个女神小姐,短时间她都要忙着祛除自己体内的邪恶能量,应该找不上你的麻烦。"齐蒙说了一句便离去。伊娜会听他的,齐蒙认为没有多少可能。
来时,借着伊娜体内的空间之痕瞬移,虽然瞬移得很艰难,但好在即刻抵达,回去可就只能多次瞬移加上御空飞行了。
在失踪后第十天,齐蒙才赶回意比奇氏族,因为他的无故失踪,十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联盟就开始崩解,有两个氏族已经退出了联盟,而其他氏族也正有这样的打算。
不过,齐蒙一回来,这些解散联盟声音很快销声匿迹,而之前那两个兽人氏族又回来了,可见此刻混混在联盟之中的地位。
混混也不急着掌握实权,当务之急,是让联盟做出一些联盟该做的事情,让联盟的意义凸显。
哈科萨氏族,这时候就成了重要的基石。
调集了各族战士,集结了上三千兽人的军队,向哈科萨氏族碾压过去,在齐蒙的命令下,残酷的屠杀降临这个倒霉的氏族头顶。
剿灭哈科萨氏族,最高兴的莫过于意比奇氏族了,连祭司梅克奇和族长达曼也因为除去了西塞尔平原边邻的大患而亲自前来感谢齐蒙。
当然,也有一些耻笑声,在各个氏族间响起氏族,一些位居二流的兽人氏族开始耻笑他们的怯懦之行,在兽人的观念里,联盟总是先承认自己弱小的事情,这与他们永恒的荣耀不相容。
在人类文明,有些穷人总是耻笑一些富人的财富,肮脏而卑劣,但耻笑能改变什么,他们被富人踩在头顶,如蝼蚁般活着难道会因为他们那些高尚的情怀变得不同了?听天由命,等着时代大势的他们从来不肯让自己去掌控什么,因为他们害怕肮脏,又把自己想得过于清高,贫穷落到他们嘴里,反倒成了一件值得赞扬的忍耐和坚守,当然,富人们乐见这样的他们,因为安分守己,总比齐蒙这样的无耻罪犯要好驯服得多。
而兽人也有类似的毛病,荣耀成了他们现在最耀眼的王冠,也成了他们将来最大的镣铐。
要打开这些镣铐的关键,非时间不可,可以是一千年,一万年,但齐蒙等不了那么久了,不能打开,就要让他们顾不上这幅镣铐,疲于奔命向前奔跑,而他们奔跑的方向就是联盟,之前利用骷髅大军也正是这一策略。
当然齐蒙不期望他们能够觉醒'起初诗人开始百般辱骂,但你们强大之后,拿刀夹在他们脖子上时,他们立刻就会赞美';这样的智慧。可以用最原始的,最真实的一种欲望,让他们不得不承认跟随自己步伐。
繁殖的欲望。如果不能繁殖了,会怎么样呢?
一个月时间,几个兽人氏族都没有兽人再受孕,这或许不代表什么,那么三个月呢?所有信仰拉度的兽人氏族,都没有新的孕妇诞生呢?
惶恐,瘟疫般的惶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