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你来领人,你,你竟然杀了管所!”
“别动,把手举过头顶!”
青年们大惊,纷纷掏出手枪对准苏阳。
惊慌失措的余丽也反应了过来,娇躯微颤了几下:“刚才,刚才是管中栋要杀我,他,他只是制止犯罪,我可以作证。”
“我也可以!”苏杰连忙举手。
“这……”
几个青年都愣了,余丽应该不会说谎,而且派出所院里是有监控的,事情的原委调监控就能知道。
但他们还是怕苏阳真是故意杀人,相互看了一眼,一名青年道:“余队,我们信你,不过按照程序,还是得先把他控制起来。”
“恩,好吧。”
余丽浑身无力,只得点了点头,而后看向苏阳:“暂时委屈你了,你配合一下。”
得到余丽的首肯,一名青年拿出手铐,其余几人还是用枪指着苏阳。
“不行!”
不过,就在青年即将铐上自己的时候,苏阳果断退后一步:“余丽,今天的事情特殊,我不能被扣,而且,派出所里的监控,谁也不能看。”
“额……”
余丽微楞,不知道苏阳为何会这么大的反应。
而后她转念一想,想起之前管中栋要杀自己时的样子,不由得冷气倒吸,忽然也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了。
想到这里,他赶紧来到苏阳和那青年身前:“小徐,就按他说的做,封锁现场,所里任何人不得外出,监控室贴上封条。”
“为什么?”
青年不解。
“没有为为什么,这是命令!”余丽忽然强势了起来。
“封锁现场和暂时不看监控可以,但他杀了人,于理于法都应该先扣起来才是。”青年脸上涨红。
“我说了,这是命令!”
余丽语气再加重了一些:“如果今天这事带来了什么不利的后果,我一人承担,现在,执行吧。”
既然余丽都这么说了,青年们也就没再敢多说什么,只能执行。
其后,派出所所有人员都被安排在了等候厅内,监控室已经被封锁,余丽苏杰也在里面。
至于苏阳,他依旧在院子里待着,拨通了余峰的号码。
这一夜,派出所所有人都极为压抑,他们连电话都被收缴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看天花板,一遍遍地数着有几个灯泡。
凌晨四点,三辆直升机抵达樊城上空。
四点半,一队身着特殊制服的人马突然来到泗水派出所,这些人全部持枪,装备比派出所民警不知要高了多少倍。
这阵势,顿时把一众民警吓的魂飞魄散,瞌睡全无,动都不敢动了。
来人有十多个,其中一人是名寸头中年男子,他看了众人一眼:“谁是苏阳。”
“是我!”
坐在长凳上的苏阳起身。
“哦,跟我来一下。”
中年男子说完转身,几步来到大厅外。
“你就是龙鳞血龙,久仰大名。”
大厅外,中年男子朝着苏阳伸出手来,眼中带着一抹崇敬。
“是我,您是?”
苏阳上下打量了一眼男子,带着怀疑的神色。
看到苏阳如此,中年男子从怀里掏出证件,苏阳一看,国安局,而且还是最高局的人。
“恩,你们打算怎么处置?”确认了男子的身份,苏阳这才道。
男子道:“尸体我们带回去,还有,派出所以及周边,今晚的监控录像全部删除。”
苏阳点了点头:“恩,不过,我建议把尸体交给康博士,对于这一块,他比较有研究。”
“我们有这个打算。”
男子笑笑,而后道:“现在这里就交给我们吧,你暂时没事了。”
“行!”
苏阳也没多说什么,到大厅将苏杰带了出来,不过没离开太远。
现在天都快亮了,余丽回家也打不到车,而且今晚她受惊吓不小,估计得送她一程。
至于苏杰,反正他就住在不远处的酒店,苏阳让他自己滚回去了。
大厅里,中年男子又折返了回去。
“我是国安局仇石,这是我的证件!”
中年男子将证件出示,副所长等人看到,又是吓得屁滚尿流。
“原来是国安总局的领导,请问,请问有什么指示?”三十多岁的副所长战战兢兢起身。
“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不能泄露半分,如果管中栋的死亡真相传到外界,你们所有人,都将以泄露国家最高机密罪论处。”
“至于管中栋是怎么死的,我想你们应该有办法。”
说完,仇石一招手,几名手下手脚麻利地走出,问了监控室在哪后,进去将所有数据删除,连存盘都就行了销毁。
从到来到离开,仇石用了不到十五分钟。
当直升机轰轰离开樊城,余丽这才无精打采地从警局出来。
“回家么?”
当余丽转过拐角的时候,站在卡宴边上的苏阳微微一笑:“上车吧。”
“你还没走?”余丽一惊,想不到苏阳竟然还在。
转念一想,她就知道苏阳肯定是在等自己了。
时值初冬,又是凌晨近五点,空气冰寒到了极点,余丽看了看苏阳,又扫过空空如也的大街,内心顿时一酸。
没来由地,余丽一下扑入了苏阳怀中,颤抖,低泣。
这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年近三十,原来,无依无靠……
纵使内心强大,在这一刻,她也想找一双臂膀,无论遇到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管,只需要负责没心没肺地笑,不怕发胖地吃,不想任何地睡……
只可惜将所有人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没有!
而眼前这个男子,不是自己的。
永远,也不再可能是自己的了……
“没事了。”
苏阳双手垂着,没有推开余丽,也没有去轻抚着她,只得任由她低声哭着。
过了好一会,余丽这才轻轻后退一步,抹了把眼泪:“不好意思,把你衣领弄脏了。”
“没事。”
苏阳一笑:“走吧,我送你回家。”
二十分钟后,江岸尚品。
余丽在卫生间里洗澡,洗完澡后,这才发现脖颈上红了一大片,原来之前,竟然被管中栋掐成了这样,估计好几天才能消退了。
而苏阳,坐在沙发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只不过总是难以专注,脑海里时不时就会冒出刚才余丽那柔弱的样子。
“哎,这个女人啊,老是装出一分多么强大的样子,露馅了吧……”(未完待续)